为你在此刻落笔——兼致以琳

野地里的花儿

<h3>文/落幕<br></h3><h3><br></h3><h3><br></h3><h3>没有人比我更近地</h3><h3>迎风而卧 &nbsp;</h3><h3>——保罗·策兰</h3><h3><br></h3><h3><br></h3><h3>我在雨中寻找落日。似乎,我总在流亡</h3><h3>我再也不能哭泣</h3><h3>为一只白鸽和乌鸦的爱情</h3><h3><br></h3><h3>——它们。飞过我的镜子,将我的母语撕成了碎片</h3><h3>那些博物馆的编钟</h3><h3>躺在大理石的台阶上</h3><h3><br></h3><h3>静如符号</h3><h3><br></h3><h3><br></h3><h3><b>落幕评析</b>:其实在我开始写这首诗的时候,已经有了初步的构想。这构想在你的题目一出来时我就在思索了,但直到3月7日晚上我才开始动笔。那时已经有了我的主题以及若干的语言片段和碎片式的场景,但我还是有很多模糊的地方。这种模糊是我需要的,它常常会让我在完成的过程中有意外的发现,关于语言,关于联想等等,从而让我自己有种满足感。不讳言地说,我的创作更在乎是否释放了我心灵里最真实的东西,至于读者,我考虑得更多的不是他们能不能读懂,而是他们是否能在我的诗歌中有自己的思索。我想说的是字面就如人的面貌,而深层的东西才是面下的内涵,就如人的气质。下面我就自我解读一下我的这首诗,准确的说是我又一次经历了这七行之行。</h3><h3><br></h3><h3>我在雨中寻找落日。似乎,我总在流亡/看似简单的一行文字,其实我有诸多的想法在里面"我觉得想做一个好的诗写者在创作中就必须不厌其烦的有更多想法"。"我"是谁?"雨中""落日"隐喻着什么?"似乎"的应用,以及"流亡"所指?从小了说,"我"是指我,或者以琳,大了说可以说是进入了这场景中的"你"。当然这场景的进入肯定得是你在阅读完整首诗歌感受后你不由自主的在场感。那么在此基础上,对于"雨中""落日"的使用,我使用了悖论,显然雨中是不会有落日的。"雨中"其实就是一种社会环境。什么环境?我想不用我再说了。"落日"中的"日"应该很好理解,这是大家常用的喻体,既光明、向往。而我之所以用"落"去修饰它,是因为它消失了(为什么它消失了呢?这在后文会有答案。),这才有了寻找。关于"似乎",从字面看是种不那么肯定,但它在整个语境下却起着强调的作用,并暗藏着无奈(这种诗写者的心理呈现可能很多初学诗歌的朋友还不是很懂得把握。我就在这里多唠叨这么一句)。然后"流亡"就更容易理解了,就是思想的流亡。</h3><h3><br></h3><h3>我再也不能哭泣/为一只白鸽和乌鸦的爱情/"我再也不能哭泣",这里重点在"不能"。而在下一行,我选择了"白"对"乌","鸽"对"鸦",并且用爱情把它们串联起来。可能很多的人一看见"爱情"就会停留在俗成的理解上,对,我就是要让读者一开始就这么理解,然后他们会想白鸽和乌鸦会有爱情吗?这就是我要的效果,我希望读者思索下去,从而明白"白鸽和乌鸦"这两个喻体实际构成的是我们所生存的黑白世界。黑和白相生相依(这里我也无意赋予黑白正贬之义),而用爱情点到的就是这种状况。这里面其实有着哲学的况味在里面,我就不细说了。</h3><h3><br></h3><h3>——它们。飞过我的镜子,将我的母语撕成了碎片/"——它们。",很显然指的是白鸽和乌鸦,当然还可以有读者所想到的。"飞过我的镜子,将我的母语撕成了碎片"我只是提供这么一个场景把读者引入我的思维中,和我一起思想。(这里再唠叨一句,我又必须说很多人不知道如何利用场景,如何让场景和思想主题契合了,因而很多人诗写过程中的场景完全是无意义的,甚至是相背的)。"镜子"简单点说是"心"(所谓心明如镜),复杂点说,我不可践踏的部分。但"它们"却那么轻而易举的飞过了,并撕碎了我的母语。我就想呈现这种"痛"的力量。对于"母语",我利用的就是这种与生俱来的东西来指我心中的祖国,我理想中的不完美,但一定是属于我的、我们的祖国。事实上很多人对于祖国的理解是PS后的。她不是不完美,而是......(此处只能省略)我无意用一样样的事实去说明这个问题。我想事实俯拾皆是。这一段也就是回答了我在前面说的"这在后文会有答案。"</h3><h3><br></h3><h3>那些博物馆的编钟/躺在大理石的台阶上/可能有人会觉得这一部分怎么一下就从"它们"跳到了"编钟",说句实话,我自己很欣赏这样看似断裂式的跳跃。事实上,它是通过声音来延续气息的,也就是从"母语"这种声音到我们所能想到"编钟"的声音。"编钟"代表着中华民族的古老文化,但如仅止于此是不够的,我延伸了它的含义——人们对于光明的向往,这里包括自由民主公平文明等等。静如符号/由声音到静,这是我的又一个场景设置。我需要它的震撼力,亦希望读者读到它的震撼力。这里我有必要说一下编钟的声音:高音区清脆,明亮,悠扬;低音区浑厚,深沉,气势磅礴。我不想再继续说下去,到这里我想读者会明白我所表达的。</h3><h3><br></h3><h3>最后说一个问题,为什么是兼致以琳,因为我觉得做为一个诗写者,她和我一样有着对人民与国家的认识,我们只说我们看见的、经历的。</h3><h3><br></h3><h3>2017·3·8</h3> <h3><b> 作者简介</b></h3> <h3>落幕,男。本名郑冰,亦用笔名叶歌,出生1967年,湖南邵东人,现居湖南娄底,外科手术医师。《招摇诗社》社长,出版《低处的招摇诗集》两册,作品散发各微信平台、报刊、杂志等。</h3><h3><br /></h3><h3>个人诗观:摆渡诗心,不喧嚣,但是拒绝沉默。</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