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表舅(红岩革命烈士)

昙花一现

<h3>彭立人(彭桂丽)1939年夏天参加中国共产党(四川省立十五区联合中学读书,党支部书记)。1942年按党的指示报考重庆中华职业学校中技术科,1945年回达县开展农村活动,1947年就就读重庆西南学院土木工程系,期间领导学运。年底回达县开展武装斗争,任华蓥山游击纵队第七支队政委,后任共产党达县书记,川东特委委员。1949年春回重庆担任工运领导。被叛徒卜志高(冉益智)出卖(1949.6.12)被捕。关押在重庆枣子岚埡牢房。</h3><h3><br></h3> <h3>重庆中华职业学校的碑(左侧是江姐)。</h3><h3>江竹筠,1947年党派到川东开展农村活动,1948年6月在万县被冉益智,涂孝文叛徒出卖,关押到渣滓洞,49年11月被杀害。</h3><h3>其丈夫彭咏梧是下川东的领导,在组织暴动起义中牺牲,头颅被挂在四川奉节竹园坪城楼示众。</h3><h3>江姐,是彭立人在中华职业学校的前后校友。</h3> <p class="ql-block">重庆解放前一天(1949,11,29),彭立人被国民党反动派在戴公祠松林坡杀害,身中五枪。年仅26岁。</p><p class="ql-block">跌倒算什么…生要站着生,死要站着死……天快亮,更黑暗,路难行,跌倒是常事……我们骨头硬,爬起来再前进!~彭立人。</p> <p class="ql-block">1949年11月29日</p><p class="ql-block">离重庆解放仅一天时间</p><p class="ql-block">32名革命志士</p><p class="ql-block">被带往松林坡刑场</p><p class="ql-block">国民党特务,,来不及掩埋就逃跑了。</p> <h3>十二月四日,亲友们到遇难地悼念。大姨刘景蓬(左二),幺舅公彭川根(右二)。</h3><h3>烈士血,自由花,</h3><h3>十年川东,艰苦挣扎。</h3><h3>……</h3><h3>谁信你年方弱冠,</h3><h3>竟有这样的经营,</h3><h3>为了啥?</h3><h3>……</h3><h3>哀哉!悲后壮,</h3><h3>晧魂永存兮,</h3><h3>地久与天长。</h3><h3> 四舅公,彭天根《悼亡诗》</h3> <p class="ql-block">天快亮路难行</p><p class="ql-block">1948年4月以来,重庆和川东地下党遭受重大损失。重庆市委正付书记刘国定,冉益智(卜志高)相继被捕后叛变,负责工运的委员许建业被捕遭杀害,《挺进报》也被破获,不少同志被捕…一片白色恐怖。49年2月彭立人临危受命正式接管工运工作,恢复了中断的组织联系。保卫城乡,迎接解放。摘自《传》。</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重庆烈士纪念碑(照片晒反了)。</p> <p class="ql-block">现在,华为手机可以正过来。</p> <p class="ql-block">许建业(许云峰原型),上一任重庆工人运动书记。</p> <p class="ql-block">我姥姥(彭慧星)。彭立人五岁时母亲去世,父亲(彭丰根)另娶居在上海(略)故他十岁只能回达县生活,读书,常到姑姑家。</p><p class="ql-block">儿时母辞世,年少国难危。</p><p class="ql-block">砸烂旧世界,矢志头不回。</p><p class="ql-block">巴渝鬼魔舞,渠江红旗挥。</p><p class="ql-block">骨填渣滓洞,歌乐山树碑。</p><p class="ql-block">吴万才~《五律》</p> <h3>彭立人(彭桂丽,右二)幼时与兄弟姐妹的合影。</h3><h3>刘景葧(刘继平,右一),刘景桥(右三),刘景蓬(右四)。</h3><h3>前排,彭桂敬(左一),寿步彭(贝贝,左二)刘景蒿(左三)。1938年,达县。</h3> <h3>大姨刘景蓬(重庆大学医学系)和大姨爹李仁智(重庆中华职业学校新闻科),抗战期间(1945)双双投身革命,在川东地区活动。</h3> <h3>大舅,刘景葧(刘继平)。抗战(1945)投身革命,参加共产党领导的学生运动。与彭立人一起考入中华职业学校,毕业后回达县参加农村工作,1947年经彭立人(表兄)介绍入党,监誓人居然是冉益智(重庆市委付书记,叛徒卜志高)。1947年考入重庆西南学院新闻系后,同年在上海任文汇报编辑。1950年南下重庆。小说(红岩)审稿,,和作者罗广斌,杨益言是老友。</h3> <h3>大姨刘景蓬(左),二姨刘景蒿。</h3> <h3>刘继平和刘景桥在罗浮山。</h3><h3>离休后,获八省老干部围棋冠军。</h3><h3>芮乃炳(聂卫平前妻),是他的徒弟。</h3> <h3>还有不少进步青年在彭立人的指引下走上了革命道路。</h3> <h3>他们已经听到解放军的隆隆炮声了,,,。</h3><h3>重庆市长陈锡联,付市长曹狄秋一九五零年二月签发的烈属证明。</h3> <h3>鼎镬刀锯建忠贞。魂安在,魂附后来人。</h3><h3>冉泽隆一《小重山*怀念战友》</h3><h3>1950年1月15日,重庆各界举行公祭,悼念包括杨虎城将军和200多殉难烈士。刘伯承,邓小平主祭。</h3><h3>挽联:为烈士复仇,彻底消灭反动派:</h3><h3> 争人民幸福,努力建设新中国。</h3> <h3>愿作巴山一片月,照遍州河千万家一彭立人。</h3><h3>中共达县县委党史研究室,1998年10月立传。</h3><h3>载入《达县志》,《达县党史人物传》。</h3><h3>时穷节乃见。特务的破坏线索,在立人同志那就被一刀两断了……工运系统没有再损失一个人……渡过难关……立人同志以生命筑成不可摧的血肉长城。一《血肉长城》卢光特(川东特委负责人之一)。</h3> <h3>《传》编委合影。</h3> <h3>今日重庆,</h3><h3>思故人,思故人,熠熠星斗是英魂。往事哪堪重细数,哀思遥寄泪沾襟。</h3><h3>李永浩一《潇湘神*思故人》</h3> <h3>抵掌纵谈,海阔天空,回想当年心忧热。说尽古今兴亡事,指出救民唯马列。播火种,冒严寒,踏冰雪。</h3><h3>壮志未酬险虎穴,坚贞不二见名节,大义凛然耀日月。剩有丰碑留姓字,字字千钧留碧血。追往事,念故人,肝胆裂。</h3><h3>洪牧一《千秋岁引*悼立人》</h3> <h3>妈妈刘景桥(荞)瞻仰,缅怀先烈。1982,重庆。</h3><h3>《歌乐忠魂》,《英烈颂》一重庆出版。</h3><h3>《华蓥山游击队》一南充地委出版。</h3><h3>记载了彭立人烈士的英雄事迹。</h3><h3>达县家乡,解放后,彭立人兴办的利群农场改名为立兴农场…现名达川地区园艺场。出生和童年的村子取名立人村。</h3> <h3>重庆中华职业学校现状。</h3> <h3>创办者,黄炎培,胡撅文等民建元老。</h3> <h3>建址是于学忠将军家的原址。</h3> <h3>简介</h3> <h3>抗战胜利后立的碑,</h3> <h3>馆内资料。</h3> <h3>迄今唯一保存的民主党派史纪念馆。</h3> <h3>以上资料,是张流萤不断收集,保存。</h3> <h3>张流萤,广州民建代表(曾任第十四届市委委员)。2016年4月到重庆参加统战部组织的传统教育活动。彭立人是她表舅。</h3><h3>妈妈,刘景桥(荞)。</h3> <h3>2018.12.07</h3><h3>我们再次来到这里。</h3> <h3>1945年7月1日黄炎培、褚辅成、王云五、傅斯年、章伯钧、冷遹等六位国民参议员应延安之邀前往访问。7月4日下午访问结束快离开延安了,黄炎培与毛泽东做了一次历史性谈话。那天毛泽东问黄炎培有何感想?</h3><h3>“润之先生”黄炎培直言道:“我生六十余年,耳闻的不说,所亲眼见到的,真所谓‘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一人,一家,一团体,一地方,乃至一国,不少单位都没有能跳出这周期率的支配力。大凡初时聚精会神,没有一事不用心,没有一人不卖力,也许那时艰难困苦,只有从万死中觅取一生。既而环境渐渐好转了,精神也就渐渐放下了。有的因为历时长久,自然地惰性发作,由少数演为多数,到风气养成,虽有大力,无法扭转,并且无法补救。也有为了区域一步步扩大了,它的扩大,有的出于自然发展,有的为功业欲所驱使,强于发展,到干部人才渐见竭蹶,艰于应付的时候,环境倒越加复杂起来了,控制力不 免趋于薄弱了。一部历史,‘政怠宦成’的也有,‘人亡政息’的也有,‘求荣取辱’的也有,总之没有能跳出这周期率。中共诸君从过去到现在,我略略的了解的了,就是希望找出一条新路跳出这条周期率的支配。”</h3><h3>  神情专注,认真听完的毛泽东肃然相答:“任之先生(黄炎培字任之),我们已经找到了新路,我们能跳出这周期率。这条新路,就是民主。只有让人民起来监督政府,政府才不敢松懈。只有人人起来负责,才不会人亡政息。”</h3> <h3>毛主席和黄炎培(1957)</h3><h3><br></h3><h3>1920年,美国哲学大师杜威博士应邀来华,五月黄邀杜威在上海举行讲座。布告一发出,吸引了不少人前来听讲。杜威推崇实用主义,而黄则主张教育要务实,因此,俩人在教育理念上有吻合之处。黄在讲演中极力抨击传统教育的问题,根据自己掌握的数字,每百名中学毕业生中,升学的有多少、失业的有多少,数字详实、有理有据,说明了传统教育已与社会发展不相适应,给人留下深刻印象,台下听众中就有毛泽东。这场讲演给27岁的毛泽东留下深刻印象。25年后在延安机场,毛泽东迎接来访的黄炎培,握着黄的手说:“我们20多年不见了!”黄疑惑不解,毛讲述了1920年这段往事。</h3> <h3>和展览馆的人员交流。</h3> <h3>提交部分回忆资料。</h3> <h3>学校的正门(原)。</h3> <h3>罗汉寺,重庆。</h3><h3>彭立人被捕时暂时羁押的地方。</h3> <h3>都是42军的老兵。</h3><h3>左二(1949),其他(1971)入伍。</h3> <p class="ql-block">彭丰根,1900~(彭立人的爸爸)</p><p class="ql-block">营救,治疗张爱萍 ,却因张爱萍挨整事受牵连,投入监狱。</p><p class="ql-block">现存的1968年1月4日、6日的电话记录上,记载了这样的话:“对张爱萍的问题应当明确是个特务问题”;“追特务要从张见彭入手,怎么样与彭认识,治愈后又怎样出院的。”</p><p class="ql-block">“张爱萍的审讯要一下能突进去”,使他“跑不了”,“要连续作战,不让他喘息。”根据杨的具体指示,专案组去上海先抓了彭(彭丰根大夫,曾在上海医治过张爱萍的枪伤)的女儿、儿子,然后逼迫彭写下把张爱萍介绍到日本特务机关——福民医院,见了特务头子顿宫宽的口供。(转载)</p><p class="ql-block">文革”结束后,查证彭丰根是上海地下党外围组织“互济会”成员,他的大儿子是革命烈士。在狱中,彭多次翻案,拒不承认自己写过诬告材料,最终死在狱中。那张有手印的纸究竟是哪来的,人一死,就成了无头案。后来彭平反,已经复职的父亲(张爱萍),在补办的彭丰根的追悼会上,写下了杜甫的两句诗:“挺身艰难际,张目视寇仇。”</p><p class="ql-block">翻阅张爱萍的自传中,看见了这样一段经历:1930年,在红14军攻打黄桥战斗中,张被打断了左臂,后被秘密送往上海福民医院治疗枪伤,伤愈后,被派往闽西苏区。</p><p class="ql-block">   由于伤势太重,红14军党的组织将他和另一名伤员副营长曹玉彬送往上海治疗。因为是枪伤,只好藏在运猪船的船舱底下,上面是猪粪屎尿,密不透风,加上天气炎热,人都晕死过去。一直等到夜里,但事先接应的人没有来,无奈中想起了同乡彭丰根大夫。彭是他1929年从达县老家来上海时经人介绍认识的。彭便安排他们住进了福民医院。住院要有保人,在上海他举目无亲,父亲说:“巡捕盘查病房时,脱口说出了彭的名字,很懊悔,自己一旦被查出来,不就连累了朋友?但彭很热心地来看望自己,并告诉说,已经为我取了保,说是同乡,来上海求学,路上遇到土匪抢劫被打伤了。因为那时确实土匪猖獗,抢劫伤人的事时有发生。彭还把在日本留学时的同窗好友,福民医院的院长顿宫宽介绍给我。”</p><p class="ql-block">   “我一生都感激这位彭大夫,没有他在危难时的相助,我是很难度过那样的白色恐怖的。五六十年代,征集回忆录,我专门写了这段故事,登载在青年报上。没有这样许许多多人的帮助,革命是不能成功的。我们共产党不应该忘记他们。”</p><p class="ql-block">   共产党忘记他们了么?</p> <p class="ql-block">彭润生(彭立人)的祖父。是家族的族长。曾参加同盟会,与吴玉章*、王维舟*一起闹过革命。</p><p class="ql-block">父亲彭丰根当时(1923年)正留学日本、是留日学生会主席。母亲田氏,彭立人四岁时病逝。1928年,父亲彭丰根在日本千叶医科大学毕业回国,受聘于上海南洋医科大学任教务长,同时在英租界哈同花园旁开设丰根医院。一时成为沪上相当知名的医生。</p><p class="ql-block">不久,彭丰根回老家探望老夫幼子并一同返回上海。同族共产党人彭龙柏*从日本回到上海开展革命活动就住在彭家 ,常向小立人讲革命故事。上小学了。还经常在丰根医院门外为因大革命失败的川籍革命者、国民党左派聚会望风。</p><p class="ql-block">1930年7月,红十四军大队长张爱萍在苏北负伤,江苏省委设法送入上海日本福民医院就医,被一翻译告密…彭丰根赶赴医院担保,冒险保护张爱萍…还要彭立人喊“舅舅”。此事对刚懂事的彭立人留下极深的印象…~。</p> <p class="ql-block">在上海入学前与爷爷去外滩散步,就看到这个公园的牌子…~</p><p class="ql-block">“九一八”事件东北沦陷,彭立人就积极参加学校组织的各种抗日救国运动。</p><p class="ql-block">1932年1月28日,第一次松沪抗战,十九路军奋起抵抗,使日本侵略军受到沉重打击,死伤万余,四换司令。彭立人很受鼓舞、教育…~。次年因战事混乱和父亲彭丰根续弦有了刚出生的小妹彭玖白,全家回四川,彭立人由无子嗣的二叔彭元根哺养。…~在赵家场严镜寨小学上学(是祖父牵头筹建,曾任第一任校长)。校门上刻着由祖父撰写的对联“都是主人,莫辜负休造艰苦;谁无后嗣,幸得个陶熔地方”。</p><p class="ql-block">是年, 父彭丰根受国民党元老于右任之托,带妻女再去了日本(1934年)…~</p> <p class="ql-block">*王维舟</p><p class="ql-block">入党比建党还早的革命家,是见过列宁为数不多的中共党员,毛泽东曾为其亲笔书赠奖状…~</p> <p class="ql-block">*彭龙柏</p><p class="ql-block">大革命失败后,彭龙伯不能在上海立足,便东渡日本,在留学日本的三哥帮助下,考进日本某大学医学旁听。他迷恋着医学科学,成天呆在图书馆啃医学书籍。他的勤奋和记忆力是惊人的,短短几个月,竟能通读日文医学书籍。1928年秋,他乘船回到上海,用“彭真”的化名在丰根诊所工作。</p><p class="ql-block">…~陈国衡清晰记得寻找彭龙伯遗骸的故事。彭龙伯祖籍四川省达县映山场,是中国工农红军医疗专家,担任过红一方面军卫生部长、中央军委保健局长等重要职务。1935年红军长征到达川西宝兴县灵关镇时,中央卫生部在一处山沟召开会议,途中突遇敌人轰炸,不幸牺牲。战友将其安葬在山沟里的大青石背后,在黄土上堆满松枝,鸣枪致哀后,挥泪北上。牺牲时不到31岁。</p><p class="ql-block">…~在达县市(今通川区)登记册中,彭龙伯的职位和事迹模糊。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彭龙伯的儿子彭祖茂从重庆两次来达川,要求为其父亲正名。彭祖茂邀请陈国衡去北京采访其父亲的战友,即解放军总后勤部副部长张汝光及卫生部副部长王斌等。他们给陈国衡讲述了彭龙伯生前的事迹,并手绘出了彭龙伯当时所埋葬的地方。</p><p class="ql-block">1988年,拿着这张图纸,当时任通川区烈士陵园所长的王国安,带队来到宝兴县灵关镇大鱼沟郊一墩大青石旁。时代久远,杂草丛生,根据图纸方位,拨开荆棘杂草,在一墩大青石下,终于找到了彭龙伯的遗骸,并将其安葬在烈士陵园中。青山为之呼号,溪水为之呜咽,长达半个世纪,烈士终于可以回家了。</p> <p class="ql-block">时光不会带走一切。</p> <h3>刘景蒿,刘景桥(荞)2018.12.08成都。</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