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

正山丑牛子

<p class="ql-block">  我的母亲,是个普通,再普通的一个母亲。没入人海中,除了儿子能迅速找出她的身影,喊她声“妈”!妈回头,总是那笑容,印上我心头。</p><p class="ql-block"> 母亲老家在安徽庐江,抗战时逃难辗转来到贵阳。父亲是孤身一人从安徽庐江逃难到贵阳,因为是同乡的缘故吧,外婆作主成就了这段姻缘。母亲回忆说:结婚当天,穿了一身新衣裳,两床薄被并在一起,家人吃了顿饭,婚礼便这样了。事后,父亲给母亲买了一枚金戒指,建国初,胆小的父亲还把这枚戒指上缴国家。直到上世代八十年初,父亲终于给母亲又买了一枚小小的金戒指,了结那几十年愧疚的心债。母亲逝世后,父亲把这枚戒指给了我,算是母亲留给我们的念想吧!</p><p class="ql-block"> 妈妈孕育了4个儿子,六七十年代生活艰辛靠着父亲微薄的工资,能让我们衣食无忧,这和妈妈的心灵手巧是分不开的。记得我童年时,每逢端午节。妈妈就会给我们缝制布猴,缠五彩棱角,我会挂一串妈妈的女红,炫耀于小朋友的面前。那时脚上穿的鞋,有时过年穿的衣,都是妈妈亲手裁剪、缝补的。六七十年代,爸妈集汇从归国华侨手中购得一脚踏缝纫机,从此,家里便多了欢快、密扎扎的缝衣声。有时,夜深人静,还见母亲俯身灯下,辛勤劳作的身影。手巧的母亲,来料加工,什么都缝制,中山装,裙子,绵衣…给家里带来些微薄收入,而收入大部分都花在了我们四个儿子身上。更多的劳作,妈妈是无偿地救济生活比我们更艰辛的亲朋好友,左邻右舍。多年后,我偶尔接触老街坊,他们还会感谢妈妈当年无私地帮助。这种时候,我总会想起夜灯下母亲劳作时的身影。</p><p class="ql-block"> 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生活艰辛,缺衣少食。记得大年初一,一大早,母亲便在炉底烘烤马铃薯,儿子们起床时人手一个,又面又糯,醮着白糖,童年印象中的味蕾,那也算是人间美味了。现在回想母亲每逢月末,便数着分分钱过日子,东借西挪,填饱那些长身体的儿子们的肚子,真不易啊!糊辣角面拌香菜、炒黄豆、素白菜、野菜:灰灰菜、野觅菜、剪刀菜、黔灵山採来的蘑菇。可口的是夏日到四方河捞来的蚌壳,水吐一夜,姜蒜爆炒,那鲜!直至今天我还吧唧着舌头,咽着唾液,回味无穷啊!生活是艰辛的,但家里永远是温馨的。</p><p class="ql-block"> 难忘妈妈舌尖上的味,木耳烧鸡,狮子头,粉蒸肉,黄花肉圆子汤,板栗红烧肉…这类菜,妈妈在世时,一年难得几回嚐。那时,肉票限量,巧于算计的母亲便买来猪脚(半斤肉票可买三至五斤猪脚),黄豆炖猪脚,是我们逢年过节的佳肴。更好的菜,是要待客的。母亲娘家的亲人多,舅姨们来时才会摆上桌。这是母亲的待客礼数。至今我家的餐桌上,仍保留着妈妈的味道,妈妈待客的礼数。我固执地相信,一个人的味蕾是妈妈培养出来的。儿女们喜欢什么味,和妈妈的菜是分不开的。</p><p class="ql-block"> 妈妈步入老年,身体一直不好。但那时的我们只能眼看着,束手无策。我曾想学医,用自已粗浅的医技,给妈妈看病。给妈妈按摩过,至今记得妈妈那笑容,虽没治疗效果,但儿子的一片孝心,就足以让妈妈微笑了。</p><p class="ql-block"> 我的母亲是个普通,再普通不过的母亲。唯其普通,乃至伟大。这是母亲在每个儿女心中的形象吧!</p><p class="ql-block"> 清明时节,心香一瓣祭母亲。</p> <h3> 天下的母亲</h3><h3><br></h3><h3> 天下的母亲</h3><h3> 都有一个味</h3><h3> 乳香甜糯</h3><h3> 是儿女舌尖上</h3><h3> 刻骨铭心的吮嗍</h3><h3><br></h3><h3> </h3><h3> 天下的母亲</h3><h3> 都有一双眼</h3><h3> 挚爱摩娑</h3><h3> 是儿女旅途后</h3><h3> 安适温馨的港泊</h3><h3><br></h3><h3> 天下的母亲</h3><h3> 都有一颗心</h3><h3> 春晖高阔</h3><h3> 是儿女心田里</h3><h3> 奔涌流淌的清河</h3> <h3>与父亲的合照</h3> <h3>年轻时母亲保存的照片</h3> <h3>外婆</h3> <h3>母亲的工作照</h3> <h3>我们结婚时与母亲的合影</h3> <h3>母亲夏日与孙子在自家庭园中</h3> <h3>与姨妈的合影</h3> <p class="ql-block">姨妈</p> <p class="ql-block">姨父与姨妈</p> <h3>难得的家人亲戚合影</h3> <p class="ql-block">与四舅和舅妈的合影,俱已千古,心思绵绵!</p> <p class="ql-block">与侄女的合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