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我舍——不曾想你会走》</h3><h3> 时令正值菊序,你匆匆的走了,没有什么先兆,只是那天我醒的特别早,好像不是在噩梦中惊醒,而是心理突兀的振动。我获悉你病了,并不知道有多严重,没有来看过。因为分别后你我相互有份深深地祝福,我恋爱了你很高兴,你怕我在不舍中走向大龄误了今生。我舍,舍去今生的初恋,在揪心的疼痛中割下。我因为处境的艰难困苦不愿拖累你,让你过得更幸福,我舍了人之初的那份依依不舍之情!</h3> <h3> 我舍——不曾想你会走。在你唱《那美丽的麻花辫》的时候,我知道你想了什么,你凝视着我说:“土块也嫁了。”我明白你下定了决心,我就是没那个勇气,我太年轻,怯弱,害怕我给不了你幸福。我站起来要走的时候你拉住我,拥抱着我。我的双腿颤抖着几乎不能站立,我的心却在撕裂着。血,胸膛里的鲜血在激荡着,咆哮着!我还是拉开了你的手,告诉你:“我给不了你幸福,我眼里只有苦难。”我踉踉跄跄奔下楼道,我知道你哭了,是我伤了你的心。我蒙蒙胧胧的走过街头,找到一个僻静的地方,蹲下去冷静冷静,似万念俱灰。</h3><h3> 我是理智的,就这样我们分手了!</h3> <h3> 第二年新春喜闻你做了嫁衣,扮靓了新娘,我笑了!终于在祝福之中你有了归宿,有了家,有了幸福。那年端午我们在街头邂逅,我没修边幅,一身邋里邋遢,远远望着,你透过墨绿的近视镜看了我一阵,没打算招呼你。你走到我的面前说:“你为什么自惭形秽,可不可以过得高昂一点。”我低头走过,我只听见一句“你过得好我才开心。”我没回头,一直顺着街走了。</h3> <h3> 又一个春秋过去了,在我去远方打工的客车上与你偶遇。你红润的脸上擦了点粉脂,少女时的麻花辫不见了,留着的是短发,依然戴着那墨绿的眼镜,小酒窝时不时的挂在腮边。说话还是那么亲昵,笑呵呵的。身着一件黑白相间的格子呢料大衣,怀里抱着个小宝贝,车上人员拥挤没座了。我看见你不自然的站起来,也没说什么,你看了看我也没入座,我才说“咋不座?”,你叫我坐帮你抱一下孩子,说还有行李箱要拿,我只好按你吩咐。没想你上车了也不坐,让我把孩子抱着一程又一程,看着孩子熟睡的面孔,甜甜的笑唇!我仰视着你,我笑了!你却长叹着没理我。</h3> <h3> 我舍——不曾想到你会走。做梦也没想到这一遇就是最后的一面,听说你是白血病,去过不少医院检查回家过不了多久离世的。既使有那么一两次相遇都知道彼此过得好与不好,没有什么帮助无所谓;既使各自的祝福成为不了现实也无所谓,总比这再也无法见面的结果让人悲痛的好!</h3><h3> 几十年过去了,本来把这些都埋藏在心底深处了,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春天你走到我的梦境,又添痛给我。我于是提笔就此写过,写了我的心思,在此谢谢我在人生的低谷有你的那份珍爱,在此纪念和缅怀,以告慰你的在天之灵!</h3><h3><br></h3><h3><br></h3><h3><br></h3><h3><br></h3><h3> </h3> <h3> 往事如秋,我仍在人生路上的风雨之中苟延残喘,活在当世,情何以堪!“路深深,雨茫茫。有位佳人,在水一方……”。“一个是阆苑仙魄,一个是美玉无瑕,……一个是水中月,一个是镜中花……”。这歌把我的思维引向了青春的年代,引入了悲情和失落。</h3> <h3> 我舍——不曾想你会走!我的初恋悲情中断舍离。</h3> <h3> 浪子——老骥</h3><h3> 二零一七春于山西长治</h3><h3> </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