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每个人都有不愿面对但又不得不面对的至亲离别,每个人都有不愿回味却又反复回味的亲情记忆。</h3><h3> ——题记</h3><h3><br /></h3><h3> </h3> <h3>最近,总有一种无法言明的情绪在心里蔓延,有时听一首音乐会潸然泪下,有时想起某个人,鼻子发酸,泪水会夺框而出。</h3><h3><br /></h3><h3>小院里,草莓变红了,蒲公英开花了,西梅树吐绿了,这些都是自然生命的一种炫美,像一幅展开的画,美好又温暖。只是这景象都无法改变我心里涌起的那份忧伤,它与花开花落无关,也与天的阴晴无关,是一种情绪,一种一时难以自控的情绪。</h3><h3><br /></h3><h3>手机里单曲循环着《mini world》,那种忧伤的情绪随着音乐被更加地强化着、渲染着……</h3><h3><br /></h3><h3>六年前的今天,我和闺蜜麦穗并肩坐在郊外的一个土丘上,背对着一轮慢慢落下的红日,望着不远处一树绽开的杏花,听麦穗讲述她儿时的一段经历:</h3><h3><br /></h3><h3>【我7个月大时,爸妈把我送到了乡下的爷爷奶奶家。</h3><h3><br /></h3><h3>老家的堂屋墙壁上,挂着一幅出自爷爷之手的水墨松鹤画。每天,爷爷抱着我站在画前,指着鹤对我说"鹤,鹤,鹤"。</h3><h3><br /></h3><h3>我9月个时,会准确清晰的发he音,一周岁时,会指着画对爷爷说:"鹤,爷爷","鹤~爷爷"。</h3><h3><br /></h3><h3>久而久之,幼小的我自然而然地意识为爷爷就是鹤,鹤就是爷爷。</h3><h3><br /></h3><h3>也不知从何时起,鹤与爷爷之间的那个顿号被省略了,爷爷成为我的"鹤爷爷"。</h3><h3><br /></h3><h3>我5岁时,爷爷病故了,下葬那天,爸爸取下了墙上的松鹤画,在墓碑前,将它与爷爷生前的衣物一起焚烧,看到随风飘起的挂纸、以及四处飞散的纸灰和飘散的青烟,我大声地哭喊着"鹤爷爷,鹤爷爷"。</h3><h3><br /></h3><h3>听大人说爷爷是驾鹤去了天堂,因路途遥远,要离开我们很久、很久、很久……</h3><h3>很久是多久我不知道,但我固执地认为,总有一天爷爷会乘鹤归来。</h3><h3><br /></h3><h3>从此,我常常守在家门口,望着天空,等待爷爷与鹤同归的身影,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直至成年。</h3><h3><br /></h3><h3>虽然早已明白"驾鹤西去"的真正含义,可至今,只要有鸟从头顶飞过,我都会把它幻化成记忆里的那幅画中之鹤,并在心里呼唤着"鹤爷爷"。】</h3><h3>============</h3><h3><br /></h3><h3>又是一年清明时,我想对身处异国他乡的麦穗说:让今夜飘舞的雨丝,清雅迷梦般地穿过那条思念的河,让生命代代延续,生生不息。<br /></h3><h3><br /></h3><h3>附上本人拍摄的鹤片(丹顶鹤、蓑羽鹤和白鹤),谨此祝爱我们的人和我们爱的人:安好!</h3><h3><br /></h3> <h3>丹顶鹤(摄于日本北海道)</h3> <h3>蓑羽鹤(摄于内蒙贡格尔草原)</h3> <h3>白鹤(摄于江西鄱阳湖)</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