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班牙大地 文明的撕扯

平眼视界

关于西班牙人的精神史，史料中这样一段话深深地触动了我：没有一种文明像伊比利亚文明处于它最光荣的时代那样，被迫强加给自己如此之多的变化，被迫分割自己、撕裂自己……它用它两种加得多余的宗教——伊斯兰教和希伯来人的宗教来分割自己。

在西班牙旅行期间，恰恰就是一段感受伊比利亚文明被分割、被撕裂同时被复合的旅程。真的，西班牙是一片神奇的土地。

一眼看去这里似乎并非膏腴之地，多山的北部，沉默而冷峻，自马德里南行，车窗外粗粝的荒野随着缓坡而起伏，偶尔一片橄榄树林，依稀可知晓这片人烟稀少的原野上人们赖何而谋生。直到进入科尔多瓦，才因那沉着缓慢的瓜达尔基维尔河，和她周边渐渐增加的绿意，才感到一丝中国江南的意味。

但正是这阳光炽烈、干旱荒凉的土地上，涌现出想象力超拔的天才人物群体，如毕加索，如达利，如高迪，如阿莫多瓦，这片土地的神奇，恰恰体现在涌动其中的神奇的人文力量。而其中的奥秘，也许和这片土地上诸多文明撕扯的历史有关。

西班牙的历史，某种意义上而言，恰恰就是文明的彼此触摸、碰撞、汇流乃至最终难解难分、复合一体的历史。

以斗牛士闻名的西班牙，地图形状恰恰有点像牛头，牛头下探处，隔着直布罗陀便能嗅到北非摩洛哥的气息，不过，这是散发着阿拉伯文明的气息，相对于基督教而言，是一种异教的气息。

近八百年的摩尔人统治时代也是阿拉伯文明深刻熏染西班牙的时代，跨过地中海来到遥远异邦的摩尔人，在这片并不肥沃的土地上，将颇富异国情调、奢华富丽与浪漫精神的阿拉伯风情，凝固在这里的城堡宫殿与教堂中，随着通婚而延续在西班牙人的血脉中，最终，成为西班牙文化不可删除的一部分。

当来到由四边高高矗立的城墙所围合的科尔多瓦清真寺时，从墙外几乎感觉不到里面藏着一个清真寺，因为几乎看不到清真寺所特有的圆形穹顶直指天际。

步入清真寺时，由数不清的廊柱与马蹄形圆拱所带来的震撼，那迷宫般的效果，仅仅从视觉上便俘获了置身其中的参观者。金碧辉煌的壁龛，则显示了阿拉伯装饰所呈现的华丽与精致，堪称摩尔人马赛克艺术的杰作。

今天这座清真寺的中心部位还有一座十字形教堂。教堂的一面墙底部是摩尔人建造的清真寺的红白相间的券拱，而往上则开始出现了巴洛克式的装饰，有基督教的元素一直延伸到天顶的庄严。两种宗教元素如此天衣无缝地嫁接在一起，清真寺与教堂同在一个屋檐下，这样的场景，让人感叹这片土地上从宗教战争到宗教包容的不易。

在科尔多瓦，摩尔人建设了当时几乎最为文明的城市，仅次于当时的巴格达城。西班牙骑士，阿拉伯勇士，在这片土地上兵戈相见，拉锯式的胜败互见，颇富骑士精神的游戏规则，西班牙人以缓慢而艰难的进程，有如春蚕咬桑叶似的，将摩尔人慢慢逼退。

科尔多瓦文化灿烂辉煌，盛极一时……

格林纳达是摩尔人在西班牙的最后防线和大本营，摩尔人建造的阿尔罕伯拉宫，既是一座矗立于山顶的防御城堡，也是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还是一座风格特出的皇家花园。

尽管五百多年过去了，这里残留下的一切，还是让人叹为观止惊叹不已。 

这里的喷泉，这里的宫殿，这里的廊柱，这里的圆拱，装饰这里的一切所有的图案之精美绝伦，足以让任何亲临其中的参观者终生难忘。

大概从来就没有哪处古迹像阿尔罕伯拉宫那样能显示一个时代和一个民族的特点，从外表上看，它是一座险峻的城堡，内部却是豪华的宫殿；城垛子上虽然战云密布，宫内玲珑的建筑却处处吐露着一片诗意。

一旦置身其境就会情不自禁地幻想着，自己处身于伊斯兰教王朝在西班牙放射出灿烂光辉、而基督徒治下的欧洲正陷于愚昧的时代。

谁拥有了海洋，谁就拥有了世界。西班牙这个夕日海洋强国，曾经在海洋称霸，掠夺各国财富，建立殖民地。

从罗马文明到阿拉伯文明，从伊斯兰教到基督教和天主教，外来文化先后在这片土地上生根发芽，之后又形成了自己的风格。西班牙同时也是文艺复兴的发详地，它即保留了文艺复兴前的建筑，又直接影响了中、西欧的文艺复兴。

巴塞罗那位于东北部的地中海岸，是西班牙第二大城市、最大的工业中心，也是国际建筑界公认的将古代文明和现代文明结合最完美的城市，也是一所艺术家的殿堂，市内随处可见世界著名的艺术大师毕加索、高迪、米罗等人的遗作。

1992年巴塞罗那第25届后西班牙经济因此从复苏走向了繁荣……

建筑大师高迪的毕生心血巴塞罗那圣家族大教堂堪称上帝的建筑，是世界上唯一尚未建成即被列为世界文化遗产的建筑，因原设计师与宗教团体意见不合辞职而去才接手了教堂的设计。

他还在原本新哥特式设计的基础上创造性的加入了丰富的曲线，以及很多自然色彩，教堂的很多雕塑更是直接采用动植物的形象。身边的脚手架告诉我们，建造还在继续 。

圣家族大教堂的每一处设计都体现出高迪对自然的极度痴迷，其设计灵感与自然界万物息息相关，除了内部树干状的立柱、叶片花朵状的屋顶，就连塔尖上也都用色彩鲜艳的马赛克装饰上草莓、葡萄、玉米、苹果等蔬果，充满幻想和童真。

一座座高塔如同梦境中的城堡，内部螺旋形的楼梯则是参照鹦鹉螺的壳身剖面，线条极具美感。

圣家族大教堂内部是光线与建筑的对话，每一缕阳光得以游离变换产生奇妙的幻境，阳光透过彩色玻璃窗在墙壁檐柱上投下如音符般的斑驳光影。一颗颗高耸的立柱仿佛伸出枝干的大树撑起了一片枝繁叶茂、花朵绽放的穹顶，又让人恍若漫步外星空间。

古埃尔公园前如糖果屋般的门房、百柱大厅、糖果小屋、树干长廊，除了巨大的彩色蜥蜴就是镶嵌着彩色瓷片的蛇形长椅，蜿蜒曲折好似流动飘带般延伸，五彩斑斓的马赛克碎片在阳光里熠熠生辉，每一处拼图都令人屏气凝神。

很多图案都是高迪本人亲自绘制，不乏轻松与幽默，透过两座糖果屋一般的门房，则可以俯瞰巴塞罗那全景。

身处童话王国长椅上到处是享受微风的人，遥望着跨越世纪的圣家族大教堂、巴塞罗那奥林匹克新港，还有浩瀚蔚蓝的地中海，夕阳徐徐落下这一刻仿佛时空交错。孤独的演奏者，灵动的音乐中有着扣人心弦的力量，曲终用微笑和掌声给予回应，黄昏的时光就在指缝间溜走。而在隔壁那栋橘黄色的小楼里，高迪一住就是25年。

米拉之家有人觉得像非洲原始部落的洞穴，波浪形的外观，白色石材砌出的外墙，扭曲回绕的铁条和铁板构成的阳台栏杆让人尽情想像。

米拉公寓是闻名世界纯粹现代风格的楼房。整座房子如波浪起伏，富有动感的圆滑曲线，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高迪用了他最偏爱的圆形，屋顶烟囱仿佛天外来客，洁白的外观有如一缕升向天空的青烟。

诺坎普球场自1957年投入使用以来，一直是西甲豪门巴塞罗那队的主场，是目前欧洲最大的体育场。诺坎普球场内部设施完善，不仅有球队更衣室、主席台、贵宾休息室、新闻发布中心、数个电视演播室、体育医学中心、中心控制室、功勋球员专属区等，诺坎普球场以其优越的服务和功能，被欧足联授予五星级球场。

登上巴塞罗那主王宫，整个城市在阳光下闪闪发光。1992年奥运会会址蒙锥克体育场圣火点燃时还记忆犹新：希腊美女点燃圣火一路传递到主会场，患有小儿麻痹症的射箭选手里贝罗搭箭拉弓，射出带着奥运之火的箭在夜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主火炬被点燃的一瞬间，莎拉布莱曼和卡雷拉斯演唱的主题歌"永远的朋友"响起，令全世界瞬间为之动容。

巴塞罗那是五彩缤纷的，多元化的色彩就像兰布拉大街一般色彩绚丽。哥伦布纪念塔是为纪念哥伦布第一次从美洲探险归来而建，顺着哥伦布手指大海的方向，来到了当年哥伦布远航出海口。走在浪漫的海上浮桥上，波浪般的曲线如相框勾勒出巴塞罗那最浪漫的景致。密密麻麻的私人游艇，千帆竟发让人艳羡不已。塔顶端伫立着一手捧书、一手指向美洲大陆的哥伦布雕像。

萨拉戈萨是一个活力十足并持续发展的现代城市，但是它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公元前的古罗马时代，依然保留了曾为其发展作出贡献的各种文化遗产，包括壮观的建筑物和历史遗迹，在萨拉戈萨的任何一个角落，都能嗅到传统与文化的气息。一段残垣断壁，一座雄狮守卫的古桥。

中世纪萨拉戈萨曾是阿拉贡王国首都，摩尔人和基督教徒都曾在这里聚居，留下了古罗马时期的建筑和法国式的宽敞大街构成了萨拉戈萨的特色。

在城市的各个角落，抬起头来，比拉尔圣母大教堂华丽的穹顶便映入眼帘，高耸入云的巴洛克式殿堂，连同萨拉戈萨一起以玉柱圣母而名扬天下。不知有多少人从比拉尔圣母大教堂得到启示，朝向远方的圣地亚哥迈出虔诚的朝圣脚步。

阿尔加费利亚宫是一座被护城河与花园环绕的城堡，是萨拉戈萨伊斯兰时期的最重要遗迹。原本是作为阿拉伯苏丹们的夏季住所，后来成为阿拉贡历代国王的宫殿，供天主教的君主们使用，建造了神话似的王室。

欧洲人眼中马德里是一座年轻的都城。四面围合的马约尔广场上，抬头上望觉得坐井观天的感觉还不错。广场四壁的建筑遮挡了天空的边界，但却带给人一种稳稳的安全感。国王腓力三世的青铜骑像，四周水池环绕雄狮护卫，王者跃马的英姿仿佛将要带着身后雄伟的宫殿一起奔向远方的天空。

马德里格兰维亚大道的沿街商铺，悬挂着当今时代马德里人心目中的英雄巨星C罗。仰望着这座城市的精神，仰望着王国的中心，因为它是尊贵与王权的象征。

建筑和雕塑也沾染上强大的气场，一种让人不得不臣服与瞻仰的威严感。辉煌的大航海时代也许已经不再复返，但冒险拼搏和探求却永远渗透进城市的灵魂深处。走在城市任何一个角落，抬头便能看见红黄相间的西班牙国旗。

马德里独一无二，马德里人为自己的城市而骄傲。巴黎人也为自己的城市而骄傲，但是他们把骄傲变成了傲慢无礼，而马德里人却依然热情洋溢。  

太阳门是马德里的心，条条街道像太阳的光芒一样散射出去，通往西班牙的各个城市。太阳门广场收留了各式各样的流浪者，有穿着整齐的乐队，也有伪装成动物的人在广场上游走，还有西班牙的火腿。

西班牙广场中央耸立着文学巨匠塞万提斯的纪念碑，碑身及碑前有骑士小说《堂吉诃德》中的一些人物，如策马向前的绅士堂吉诃德及骑毛驴紧随其后的仆人的铜像等。西班牙楼和马德里塔是古老与现代的完美之作，不得不惊叹于西班牙艺术大师的非凡想象力，把一个一个枯瘦如材的游侠塑像夹在这两个庞然大物面前，是博古厚今还是博今厚古不得而知。

　　马德里气质高雅，时而像一位绅士显得高贵和端庄，时而又像一位女神典雅而温柔。

马德里皇宫历经二十六年建造，是保存最完整也最精美的宫殿之一，是典型的巴洛克风格和西班牙王室特色完美融合的杰作。

因为历代的国王的自身喜好和爱好不同，皇宫呈现出明显的时代印记和个人印记。藏有无数的金银器皿和珍宝级的绘画、瓷器、皮货、壁毯、乐器及其他皇室用品。

阿拉伯人在西班牙长达800年的统治，塞哥维亚的经济和文化进入鼎盛时期。

但十六世纪塞市贵族同卡洛斯一世权势不和，进行交战从此又陷于衰落，每个时代都在塞哥维亚留下了历史遗迹。阿尔卡萨尔城堡建筑是塞哥维亚的骄傲，犹如一只凭高视下的苍鹰，城堡城垣高而厚，尖塔高耸。

塞哥维亚的古罗马城徽输水道则是另一个时间的奇迹，全部用花岗岩石块砌成，是塞戈维亚的象征。凌空壁立，让人心处二千年的时空交错。古罗马输水道在烈日下黑白分明的影子里投下时间的巨口，每一个渠洞是一颗巨齿，筛去历史瘦瘦的背影，齿缝里流去两千年的生命。

作为一个对色彩有着强烈直觉和热爱的人，我不禁惊呼上帝打翻了颜料盘，泼洒成卡斯蒂里亚莱昂的大地。

品尝源自塞哥维亚的名菜是大名鼎鼎的西班牙烤乳猪，几乎所有的饭店门口都有憨态可掬的小猪造型。乳猪的皮软而韧，肉极多汁且软滑嫩。新出炉的烤乳猪香味扑鼻，而用来切乳猪的是饭店里盛菜的白瓷盘。按传统作风，完成切割后侍者会随手向后抛出瓷盘，由瓷盘落地的碎裂声来证明烤乳猪的货真价实。在塞哥维亚，吃烤乳猪是一件充满仪式感的事。

湛蓝无云的天空下，橄榄树长满山野之间，依山而建的白色小屋象极了精灵，在耀眼的阳光下闪闪发亮，白色小镇米哈斯就这样站在地中海之滨，安静着悠闲着。

一路盘山而上，米哈斯好象是猛然地冲进视线：一片毫不做作的白色，在海天相连的蔚蓝中安详而镇定，起伏的小巷依山势而转，不知道通向小镇的哪个角落。

米哈斯虽小却相当精致，房屋白墙红瓦，白墙是摩尔人的传统，洁白的小楼排列在倾斜的坡度上，地中海雪白的浪花，把小镇冲刷成淡雅相宜的同一色调。

每家的门前窗下都摆满鲜花，处处洋溢着幽雅迷人的气息，时时投射着悠闲自在的心境。米哈斯一边是清一色白色建筑，另一边是金色阳光泛照着的深蓝色的地中海海水，她就是这样安静的屹立在地中海之滨。

托莱多非常小也许根本称不上是城市，但历史在这里一层层堆积起来，背负两千年历史，基督教伊斯兰教和犹太教文化在这里共生，为这座城市烙上了各自的印记，头顶世界文化遗产桂冠，依然是民风朴实，情趣盎然。

在古城里依旧可见结合了罗马与阿拉伯风格的建筑，夹杂在哥特式教堂、犹太会堂、文艺复兴风格的豪宅之中。

托莱多是一座被霍塔河环绕的山顶孤城，与其说是原来西班牙的首都，不如说是一个天然的军事要塞。

托莱多在西班牙的地位和罗马在意大利的地位一样崇高，大教堂是哥特艺术的顶峰之作，底层取自古罗马风格，教堂建筑本身一种风格凌驾于另一种风格之上，众多的艺术家留下了印记，也是西班牙首席红衣大主教住地，不管是不是教徒一定都会经历一场心灵的洗礼。

龙达一幢幢白色小屋屹立于青山之巅，脚下便是犹如刀砍斧削的深渊，一座横跨埃尔塔霍峡谷的悬桥，将城市所在峡谷两端连通，成就这个建在云端的天空之城。

作为斗牛士的故乡，龙达有着西班牙最古老的斗牛场，曾见证过那个时代斗士们的爱恨情仇。在它如今看似平静的表情下，依旧安放着最浓烈的西班牙风情。

龙达被称为全世界最适合私奔的地方，海明威也许功不可没。在《死在午后》中：如果你想要去西班牙度蜜月或者跟人私奔的话，龙达是最合适的地方，整个城市目之所及都是浪漫的风景……如果在龙达度蜜月或私奔都没有成功的话，那最好去巴黎，分道扬镳、另觅新欢好了。

在悬崖上发发呆，人生是不是就完整了？站在这里，是否有会当凌绝顶的霸气？

塞维利亚是卡门的故乡，瓜达尔基维尔河从中穿流而过，旧城区的仍然保留着几个世纪前摩尔人统治过的痕迹。

这里的人间烟火不带任何矫饰，没有任何调调，满目是面容俊朗的帅哥和身姿妖娆的美女。塞维利亚大教堂不同文明的融合，造就了这片土地独树一帜的韵味。安达卢西亚的魂在这里，西班牙的魂在这里。

　黄金塔是大航海时代的重要历史建筑，它曾经装载过无数海上贸易与掠夺而来的奇珍异宝。在它的对岸，坐落着很多塞维利亚景致最好的餐厅。

看着塞维利亚的地标遥想当年西班牙舰队来往此地的景象，历史的印记距离自己是如此地接近。

塞维利亚的西班牙广场大气浑厚、美得与众不同。由一栋呈半弧形的红砖建筑环绕，位于中央的是主塔，弧形两端则为副塔。广场的墙壁上有许多壁龛，每个代表了西班牙的不同省份。

暮色低垂时奔放的喷泉高耸入云；一轮红日跳上桥头时，围栏交错之处疏影流离。而黄金塔斑驳的外墙好似年迈的长者见证了塞维利亚辉煌的航海史。

斗牛和弗拉门戈舞蹈是西班牙的两大国粹，前者是人与动物之间以生命为赌注的竞技表演，后者更象征着一种极抽象的艺术，舞蹈者配合着狂烈的音乐，舞中女子是最富诱惑力的，她的出场往往是耸肩抬头，眼神落寞，表情冷漠甚至说得上痛苦，肢体动作却充满了热情，手中的响板追随着她的舞步铿锵点点，似乎在述说沧桑的内心往事，这难道不是一幅最性感的画面？

阳光、沙滩、海浪，是一种自然也是一种自在，裸与不裸，只有挥之不去的优雅……

呼吸在西班牙的每一个角落，涂鸦也是一样的充满了艺术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