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山世界文化之旅（10）：法国卢浮宫博物馆的古希腊、古罗马雕塑

野山

图1、古希腊和古罗马艺术馆

古希腊与古罗马艺术馆大约在1800年向公众展出，其藏品约有7000余件，以法国王室的收藏品为基础。拿破仑率领的法军在意大利获胜后，劫获了许多意大利的古代艺术品，将之运回法国充实卢浮宫。后来，法国又从各方面不断丰富里面的收藏品。雕塑在该馆内占有主导的地位，雕塑品包括大理石、铜、象牙等。雕像馆成立于1817年，共有展厅27个，展品1000多件，多为表现宗教题材的作品，部分为表现人体和动物的作品。

图2、《胜利女神》

在古希腊和古罗马艺术馆中，有两件备受世人赞美的不朽作品，其中之一是"萨姆特拉斯的胜利女神"。这是为纪念希腊罗地岛的一场胜利海战而制作的，作者已无从考证。创作于公元前3世纪，高3.28米，1863年从萨姆特拉斯岛的神庙废墟中发掘出来。胜利女神是是提坦帕拉斯和斯堤克斯的女儿。她的罗马名字叫维多利亚（Victoria）。她的形象是长着一对翅膀，身材健美，像从天徜徉而下，衣袂飘然。她所到之处胜利也紧跟到来。底座被设计成战船的船头，胜利女神犹如从天而降，在船头引导着舰队乘风破浪。她上身略向前倾，那健壮丰腴、姿态优美的身躯，高高飞扬的雄健而硕大的羽翼，都充分体现出了胜利者的雄姿和欢乎凯旋的激情。薄薄的衣衫隐隐显露出女神那丰满而富有弹性的身躯，衣裙的质感和衣褶纹路的雕刻令人叹为观止。虽然女神的头和手臂都已丢失，但仍被认为是古希腊雕塑家们高度艺术水平的杰作，激发人们在想象中弥补残缺，获得完满的审美享受。

图3、《断臂维纳斯》前留影

另一件受世人赞美的不朽作品就是《断臂维纳斯》，雕像高204厘米，尽管手臂残缺，但面容俊美，双眸清纯甜美，端庄而妩媚；她身材匀称，皮肤仿佛吹弹可破，衣衫滑落至髋部，展示出女性特有的曲线美，被公认为是青春美的女神雕像，是古希腊亚历山德罗斯于公元前150年至前50年雕刻的。该塑像的发现有多个版本的传说。1820年2月，希腊米洛农民伊奥尔科斯在米洛斯岛一座古墓遗址旁刨地时掘获的。出土时的维纳斯右臂下垂，手扶衣衿，左上臂伸过头，握着一只苹果。

图4、《断臂维纳斯》

当时法国驻米洛领事路易斯-布勒斯特得知此事后，赶往伊奥尔科斯住处，要以高价收买塑像，获得了伊奥尔科斯的应允。但由于手头没有足够的现金，只好派居维尔连夜赶往君士坦丁堡报告法国大使。大使立即命令秘书带了一笔巨款随居维尔连夜前往米洛洽购女神像，却不知农民伊奥尔科斯已将神像卖给了一位希腊商人，而且已经装船外运。居维尔当即决定以武力截夺。英国得知这一消息之后，也派舰艇赶来争夺，双方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战斗，混战中雕塑的双臂不幸被砸断。后由米洛地方当局出面解决，由法国人用钱买下雕像，贡献给法国国王。这让我不禁想起了元朝名画《富春山居图》的坎坷命运。

图5、老师在《赫拉克利斯和他的儿子忒勒福斯》雕塑前讲课

在卢浮宫有一个厅，因为陈列了米开朗基罗的雕塑而被命名为"米开朗基罗厅"。米开朗基罗代表了欧洲文艺复兴时期雕塑艺术的最高峰，他的大量作品显示了写实基础上非同寻常的理想加工，成为整个时代的典型象征。我在意大利参观时，让我最难以忘怀的雕塑家一个是米开朗基罗，另一个就是贝尔尼尼。米开朗基罗被教皇尤里乌斯二世招到罗马为陵他的墓创作了几件雕塑作品，《被缚的奴隶》和《垂死的奴隶》就是其中著名的杰作。在中世纪意大利，统治阶级在墓前立奴隶像是象征死者的权威。

图6、《垂死的奴隶》（Dying Slave），米开朗基罗作于1513-1515 年。

《垂死的奴隶》两眼紧闭，似乎不是在迎接死亡，好像是在休息。他那安详的脸上，没有垂死挣扎的痕迹，也没有因痛苦而造成的痉挛，却呈现出一种梦幻般的平静和陶醉，仿佛是一种摆脱了苦难的昏迷。他左手支撑着头部，右手扶在胸前，好像刚刚经历过严酷的折磨，精疲力竭，正在进入一种解脱的状态。米开朗基罗以现实主义的手法将奴隶的形体塑造得优美而典雅，刀法细腻而流畅，线条起伏分明，这件作品不仅蕴藏着作者本人对苦难深重的奴隶的同情，也是米开朗基罗的代表作之一

图7、《被缚的奴隶》

米开朗基罗的另一幅作品《被缚的奴隶》，与<垂死的奴隶>相比是另一种风格。他如公牛一样健壮的身体呈螺旋状强烈扭曲着，似乎正在力图挣脱身上的绳索。虽然双臂被反绑，全身的肌肉紧绷，让人感到蕴含着无比强大的反抗力量。相比之下，身上的绳索则显得那么脆弱无力，似乎仅仅成了装饰品。他头高昂，紧闭嘴唇，眼睛圆睁，眼神中流露出反抗的愤怒和坚强不屈的意志。

图8、贝佳斯花瓶（Borghese Vase ）

这个巨大的花瓶是1569 年从原凯撒大帝的庄园Horti Sallustiani 出土的，制作年代约为公元前40–30 年。花瓶的尺寸：高度1.7 米，直径1.35 米。

图9、《睡着的赫马佛洛狄忒斯》（Sleeping Hermaphroditus）

这是公元前2世纪的希腊雕塑的罗马复制品，作于2世纪。这件作品中的豪华的床垫是1619年意大利雕塑家贝尔尼尼的作品。注意看这床垫，那么柔软、那么富有弹性，似乎轻轻一按就会凹陷下去，看不出大理石的痕迹！而它其实就是硬邦邦的大理石。这就是贝尔尼尼的水平，一切都是那么自然，却又是那么巧夺天工！我在意大利曾看到的另一尊雕塑床垫出神入化的作品是安东尼奥-卡诺瓦雕刻的长达2米的雕塑《帕奥利娜-博盖塞》。

图10、细观才发现他竟兼有男女两性的性征

这尊希腊雕塑乍看是一个身材曼妙的少女裸体俯卧在席梦思床上，细观才发现他竟兼有男女两性的性征。只知道泰国有"人妖"，不知道古希腊也有"人妖"。赫马佛洛狄忒斯是希腊神话中的阴阳神。传说他是一个俊美的青年，一次路过一个湖泊，湖中的水仙疯狂地爱上他。为了躲避水仙的追求，他跳进了河里。水仙也跟着跳进河里，紧抱着他一面亲吻一面向诸神祈求，她要永远和赫马佛洛狄忒斯结合在一起。诸神听见了她的祷告，成全了她，于是赫马佛洛狄忒斯变成了异性同体。

图11、《年老的半人马被爱洛斯捉弄》（Old Centaur teased by Eros）

这件作品是公元前2 世纪的希腊雕塑的罗马复制品，17世纪意大利出土的文物。半人马是希腊神话中的一种性格温顺的动物，爱洛斯是希腊神话中的小爱神，相当于罗马神话里的小爱神丘比特。

图12、 《三美图》

《三美图》（The three Graces）可能作于公元2世纪，一件希腊雕塑的罗马复制品。按照教皇保罗五世（Pope Paul V）的要求，1609年，Nicolas Cordier 对这组群雕进行了很大量的修复工作，卢浮宫1807 年收购。文艺复兴以来，许多画家和雕刻家都曾仿照古代的构图创造过美惠三女神的形象。我在博客中称介绍过陈列在冬宫的意大利雕塑家安东尼奥·卡诺瓦的雕塑《美惠三女神》。

图13、安东尼奥·卡诺瓦的《爱神丘比特吻醒普塞克》

这尊雕塑和冬宫里的一模一样，难道安东尼奥·卡诺瓦制作了两尊同样的雕塑？古希腊神话中美神维纳斯的儿子爱洛斯，在罗马神话中叫丘比特。某国王的女儿普赛克的美貌使维纳斯非常嫉妒，但丘比特见到普赛克后爱上了她，于是维纳斯施法术将这女子沉睡，丘比特找到了普赛克，发现她僵睡在地上，便用深吻唤醒了她。众神被普赛克和丘比特的爱情感动了，便赐予普赛克一碗长生不老羹，并封她为女神。从此普赛克与丘比特结为伉俪。雕塑表现普赛克被长着双翅的爱神丘比特吻醒一刹那的情景。

图14、《受刑的马西亚斯》(le Supplice de Marsyas)

《受刑的马西亚斯》。马西亚斯是希腊神话中的森林之神，他竟然向被尊为太阳神与艺术之神的阿波罗挑战，比试谁的奏乐技巧更胜一筹，落败后被判将身上的皮活生生地剥去。雕塑描绘的正是他被悬吊在松树上等待接受惩罚的情景，马西亚斯看着准备向其施刑的刽子手，痛苦万分的脸部表情被凹陷部分的阴影衬托得惟妙惟肖。有考证说这尊雕像对西方艺术家创作的十字架上的耶稣受难像产生了一定的影响。

图15、《凡尔赛的戴安娜》

这是公元1-2世纪的作品，发现于意大利。罗马神话中的戴安娜，对应于希腊神话的阿耳忒弥斯（Artemis），是宙斯的女儿、狩猎女神、月亮女神、奥林匹斯山上的12主神之一。关于戴安娜的雕塑作品非常多，这件作品可能是最著名的一件。这件雕塑中，戴安娜的圣兽——梅花鹿跟随着她，她的一只手正在从背着的箭筒里抽出一支箭。

图16、帕加马钵

　　这是公元前二世纪的帕加马钵，古希腊原作。石钵的装饰花纹颇具小亚细亚风格，大片花瓣纹饰覆盖上下弧面，上下边分别以叶片条带和辫纹条带收口，中间是围成一圈的15位骑马武士浮雕，极为生动。帕加马在今天的土耳其境内，公元前238年称"帕加马王国"。这件石雕钵在14世纪帕加马苏丹穆拉德一世期间被发现，发现时石钵内有两只白色的大理石容器，里面满满的都是黄金，大理石容器目前收藏在土耳其伊斯坦布尔的圣索菲亚大教堂。

帕加马钵于1739年入藏卢浮宫。

图17、《抱鹅的小孩像》

　　这是1792年在罗马以南的一栋别墅发现的，是公元前3世纪著名的雕刻家波厄多斯的雕刻力作。雕像描写的是一个天真活泼的小孩和一只白鹅玩耍的形象。顽皮的小孩紧搂白鹅，面带微笑，似胜利的将军洋洋得意；而被捉弄的白鹅则直蹬双腿，张嘴喘息，在小孩面前显得无可奈何。在这一作品中，雕刻家用轻松的幽默，成功地表现了小孩的生活情趣，出色地刻划了小孩的体态和动作，具有浓厚的生活气息。这一作品结构巧妙，形象逼真，在古代就享有盛誉，很受人们欢迎，使人们在天真活泼的儿童形象中，联想到蓓蕾初放的生命活力，堪称西方艺术史上的杰作.

图18、《迪尔克》（Dirce）

作者巴尔托利尼（Lorenzo Bartolini）作于1834年。 迪尔克是希腊神话中的古代底比斯国王Lycus 的王后。巴尔托利尼是佛罗伦萨的雕塑家，同时代的卡诺瓦是威尼斯的雕塑家，当时意大利分为五国：罗马，威尼斯，米兰，威尼斯和佛罗伦萨。巴尔托利尼是佛罗伦萨的雕塑界的领军人物，他率领佛罗伦萨的艺术家们与威尼斯的卡诺瓦及其追随者竞争。这种竞争使得佛罗伦萨和威尼斯等国家都脱离了罗马的巴洛克风格，进入新古典主义风格。英法俄国和美国，争先恐后地抢购巴尔托利尼和卡诺瓦的作品。

图19、 《骑着珀伽索斯的墨丘利》（Mercury riding Pegasus）

作者Antoine Coysevox 。墨丘利（Mercury），罗马神话中为众神传递信息的使者，对应于希腊神话中的赫耳墨斯（Hermes）。也是九大行星之一的水星。

图20、《海王尼普顿》（Neptune）

作者Antoine Coysevox 。罗马神话里的海王尼普顿，相当于希腊神话里的海王波塞冬。

图21、《安提诺乌斯》

这件哈德良时代的雕塑，高达2.41 米。来自意大利。 安提诺乌斯是罗马皇帝哈德良（一一七至一三八年在位）的同性恋爱人。在随皇帝本人出巡埃及时溺死于尼罗河中，后被悲痛的皇帝追奉为神并受到祭拜。

图22、《阿芙罗狄蒂雕塑的残躯》

这件作品来自意大利的布林迪西（Brindisi），公元2 世纪的罗马复制品，高度0.96 米。希腊古典时期的雕塑由于战争和后世的破坏，很多作品没能流传下来。今天的人们主要通过罗马时代的复制品来了解古典时代希腊雕塑的面貌，罗马时期的仿制品也因此成了研究古典希腊雕塑最可靠的标本。

图23、《阿弗洛狄忒半蹲雕像》

作者：普拉克西特利斯。这件作品抓住了女神沐浴净身的一瞬间，予人以强烈感受。身体扭曲的姿态使雕塑家得以通过肌肤的褶痕更好地描绘其性感的丰满躯体，而娴熟地运用人体构造的技巧使雕塑看上去更饱满而和谐。

图24、大理石雕塑《亚特兰特山神》

这是意大利主教亚历山大・阿尔巴尼（1692 ～ 1779）收藏的一组雕塑，1775年在一个罗马花园里发现的，是山神喷泉中的一组雕塑——亚特兰特山神。1815年被法国国王路易十八买回来。

图25、《维纳斯和丘比特》

这座雕像是1630年在罗马收购的。希腊神话中的阿弗洛狄忒就是罗马神话中的维纳斯，希腊神话中的厄洛斯就是罗马神话中的丘比特，维纳斯的儿子。

图26、《守墓石狮》

古希腊人有着很讲究的陵墓文化，习惯用动物或怪兽来表示陵墓。传说狮子是圣殿的守卫者。古希腊雕塑并不仅仅是大理石的天下，与之同时并存的还有青铜雕像，甚至在一些方面，青铜雕塑领先于大理石雕塑或成为大理石雕塑模仿的对象。人们之所以较少看到青铜雕塑，因为青铜是当时的重要金属材料，许多希腊青铜雕塑在希波战争中被波斯人运走或者熔掉。

图27、《帕特农神庙的雅典娜》

希腊古典时期是古希腊文明的巅峰时期，是文学、艺术乃至哲学的黄金时代。西方艺术史学者一般把希波战争结束（公元前479年）到公元前5世纪中期称为"古典早期"；把公元前5世纪中晚期称为"古典盛期"，帕特农神庙即建造于此时。

图28、《面纱女郎》

这座雕塑薄如蝉翼的面纱，透漏出少女的俊俏面容，贴身的衣服，暴露出少女的柔美身躯，作品是那样细腻生动，质感是那样真切，冰冷的石头透着灵性，充满活力。

图29、《手拿着小猫头鹰，戴着头盔的弥涅耳瓦》

罗马神话中的弥涅耳瓦（Minerva）是智慧女神，战神，相当于希腊神话中的雅典娜。她是最聪明的女神，是智慧与力量的完美结合。她就是女战神与智慧女神雅典娜，也是雅典的守护神。猫头鹰是雅典娜的象征。这件作品用大理石和金色的缟玛瑙（onyxmarble）雕刻，作于2 世纪，在18 世纪进行过修复。高度1.33 米。

图30、《戴头盔的雅典娜》

这一雕塑名为《戴头盔的雅典娜》， 又名《韦莱特里的帕拉斯》（Pallas de Velletri）。希腊神话中，雅典娜女神的全称为：帕拉斯-雅典娜（Pallas Athena）。韦莱特里是意大利中部的一座城市。1797年，人们在韦莱特里附近的一座罗马庄园废墟发现了这件雕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