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结婚》 作者:胡子飞扬

胡子飞扬

<h1><b><font color="#ed2308">↑↑点击欣赏音乐↑</font></b></h1> <h1><font color="#57a7ff"><b>作者简介:</b></font></h1><h1><font color="#57a7ff"><b>1.行吟诗人/撒娇大师/兼职菩萨</b></font></h1><h1><b style="color: rgb(87, 167, 255);">2.浑身负能量,一直非主流</b></h1> <h1>特别说明<br><br>  又到了春天,一个容易发病的季节。<br><br>  一不小心,这病就接踵而至。先是去医院和美女护士们混了几天,开心得又吃错了药,把十二年前不小心写的一个中篇小说习作《明天结婚》翻了出来。在老眼昏花中整理了一整天,还不知羞地发在了只有几个人的格桑疯人院群里,并以老卖赖地强迫各位疯子院士每人都写篇读后感,在胡子的淫威之下,配合着说几句让胡子脸红的假话疯话。</h1><h1></h1><h1><br></h1><h1> 他们的序,或长或短,关注的点和面也不尽一致,对故事的理解和判断也各不相同,这于读者是十分有益的,至于对胡子的“谬赞”,也许“捧杀”的心理过于明显,胡子和读者诸君尽可一笑忘之。</h1><br><h1> 当然,疯子不光疯人院有,疯人院外还有更多,这不,院外的两个疯子也被逼交了作业,哈哈哈哈哈哈哈……</h1><br><h1> 《明天结婚》算上标点符号,接近六万字,实在是有点长,没有时间的朋友不用勉强,可以先收藏,实在哪天晚上睡不着觉时再翻出来看看,我可以向你们的克膝包和倒拐头以及螺丝骨发誓,那你的一夜就根本不用睡了,直到你全部看完。然后,天就亮了,你也疯了,嗬嗬</h1><br><h1> 所以,在你正式读这部小说之前,我先为你准备了一大堆疯子们的序言絮语,全都比正文有趣,您呐先看着,慢慢你就会上钩,嘿嘿,不信你点开试试。有些人可能会觉得这序也太多了,其实,胡子只是为了有趣,好玩,相当于吃药。</h1><h1><br></h1><h1></h1><h1> 序言絮语的排名不分先后,完全按照交稿顺序排列,嘻嘻</h1> <h1><font color="#ed2308">序一.尔苕</font></h1><h1><font color="#ed2308"><br></font></h1><h1><font color="#ed2308"> 《明天结婚》是朋友胡子的一个中篇小说。小说叙述了嘉年华里,与爱情亲情叠加有关的爱情故事。节奏舒缓有致,语言活泼风趣。有在水一方的似水柔情、有往事如烟的怅惘,还有一点痞气笑傲的蔫坏。</font></h1><h1><font color="#ed2308"><br></font></h1><h1><font color="#ed2308"> “我”行走在分不清是爱情还是亲情的迷宫里,对青梅竹马梦兰的一往情深视而不见,失去方知真情如梦,这是一种迷茫的清醒;而对系花的迷恋、眩晕和新奇更多出自于生物的本能,注定了失去的命运,是清醒的迷茫。</font></h1><div><font color="#ed2308"><br></font></div><h1><font color="#ed2308"> 双倍的失去,并不是人生的绝境,只要真情还在,哪怕是擦肩而过的一次回眸,都将是温暖的喜悦,生命的滋润。</font></h1><div><font color="#ed2308"><br></font></div><h1><font color="#ed2308"> 网友甄琴的出现,像一束阳光,在“我”寂寞无助时,用备胎般的守候,招魂定心,甄琴就是支撑的力量、是爱的循环、是情的释梦,是远方的鸽哨。</font></h1><div><font color="#ed2308"><br></font></div><h1><font color="#ed2308"> 我们都有青春,我们都有迷茫,走过,回望,那些再也回不去的美丽或者伤心往事,在岁月的暗度中,熠熠生辉,沧桑的经历是生命厚实的必然。重要的不是我们能经历什么,而是我们经历了什么,这些经历过的才是年轮上的青葱。</font></h1><div><font color="#ed2308"><br></font></div><h1><font color="#ed2308"> 小说结构并不复杂,进行时中穿插了大量的回忆,作者的高明之处是让读者从容的进进出出。而结尾,是小说的高潮,是情为之一动的戛然而止。骤然的逆袭,留下了波涛汹涌后的余韵,那平静里似乎还能听到海啸。</font></h1><div><font color="#ed2308"><br></font></div><h1><font color="#ed2308"> 明天结婚,就是“我们结婚吧”的邀请。</font></h1><div><font color="#ed2308"> </font></div> <h1><font color="#ed2308">序二.仙姑马</font></h1><h1><font color="#ed2308"><br></font></h1><h1><font color="#ed2308"> 一直忙于俗事,刚刚看完胡子飞扬的小说《明天结婚》,私以为这是胡子的爱情三部曲,以此作为对逝去的美好爱情的立此存照。<br><br> 其中的梦兰,是爱情的毒药,从美好的进入到神秘的退隐,整个一个雾里藏花,颠覆了“胡子”的人生。<br><br> 系花则是让“胡子”飞扬起来的春药,是爱情的品牌,最有可能是中东恐怖份子一样的“胡子”到达大洋自由彼岸的遇仙丹,若去得那边,定会是激荡人生,可惜可叹!幸好幸好!<br><br> 而甄琴,是胡子痛彻心肺时的麻药,及时止痛,是胡子前世和今生的伙伴儿,不离不弃,是影子的影子!</font></h1><h1></h1><h1><font color="#ed2308"><br></font></h1><h1><font color="#ed2308"> 毒药、春药,麻药!春季的花开别样的红。</font></h1><div><font color="#808080"><br></font></div> <h1><font color="#808080">序三.迷途小三</font></h1><h1></h1><h1><font color="#808080"><br></font></h1><h1><font color="#808080"> 很久没有看爱情小说了,没成想会非常有趣味地品读完胡子的十二年前写就的小说《明天结婚》。</font></h1><font color="#808080">&nbsp;<br></font><h1><font color="#808080"> 四十之年,爱情这个概念,早在柴米油盐的挫磨里,从云端柔美的歌谣,变成了脚下土地里埋藏的一缕香魂,并且没有起死回生的迹象。爱情这一名词,在我看来,和许多主义一样,至为美好,但不可得,属于蛊惑人不断追求,但又得不到的东西。因此我特别喜欢翻译《莎士比亚戏剧全集》的才子朱生豪在一封情书里写下的话:“最好常在等待中,须是一个辽远的期望,不给你到达最后的终点。但一天比一天更接近这目标,永远是渴望,不实现,也不摧毁。每发现新的欢喜,是鼓舞,而不是完全的满足。顶好是一切的希望化为事实,在生命终了前的一秒钟。”这就是我眼中的爱情,一种美好地折磨着人的感情。</font></h1><font color="#808080">&nbsp;<br></font><h1><font color="#808080"> 胡子飞扬是我尊敬的诗人和社会批判者,读他的诗作,看他的观点,常常是烈酒泡心的滋味,在猛烈的语言火力之下充满温柔的悲悯。虽然他常常张牙舞爪,给人一幅长空舞干戚的威猛形象,但他一直是我喜欢的心灵治愈者。</font></h1><h1><font color="#808080"><br></font></h1><h1><font color="#808080"> 出于个人的窥视欲望,我很好奇他的过去,尤其是他的爱情。我也曾耍过些小聪明,提一些关于爱情的小问题,想扒开他的窗户偷窥一番,但因为我的问题具体入微,都被王顾左右地荡漾开去。因此可以想象,《明天结婚》这个爱情故事,恰好满足了我对胡子这个人的好奇。更妙的事,小说以第一人称写来,小说中的“我”自称也是胡子,这无法让我不简单进行数学式的代入,对号落座。</font></h1><font color="#808080">&nbsp;<br></font><h1><font color="#808080"> 当然,理智也告诉我,小说和现实,自然有着很大的不同,但我也有理由相信,小说和现实,如有雷同,绝非虚构。</font></h1><font color="#808080">&nbsp;<br></font><h1><font color="#808080"> 这是一个男人和三个女人的故事,回忆与现实相互穿插,肉欲与灵欲彼此交织,亲情与爱情纵横纠葛,得到与失去相伴而行。前两个女人,一个是这个男人的青梅竹马,亲情与爱情,茫然难分;一个是这个男人的大学同学,灵肉共欢,水乳交融。两个女人,都爱这个男人刻骨铭心。不同的是,一个爱得执着,终结善果;一个由爱生恨,一别两怨。两种爱的境界,由此分明,但作者并未对此进行高下定论,等读者自行判断。</font></h1><font color="#808080">&nbsp;<br></font><h1><font color="#808080"> 小说的结构和语言,我非常喜欢,但我不太喜欢这个结局,因为有情人终成眷属了。作者在结局上煞费苦心,故意模糊妹妹的曲线归来,有着企图把别人带阴沟里去的明示或暗示,但我始终相信,第三个女人“甄琴”(真情)就是妹妹,妹妹就是真情。需要说明的是,不能因为一部小说的结局是圆满的,它就不是一部好小说,这不是一部小说好或坏的标准。这只是我个人的喜好。</font></h1><font color="#808080">&nbsp;<br></font><h1><font color="#808080"> 在我的窥视里,作者的爱情观念,是快乐的,充满着温暖的保护欲望,在他的极致,爱情其实就是亲情,是呵护,是相守。他理想里的爱情,是温情脉脉的保守和传统。这个和他对世界的批判形象,并不相悖,因为他也说过:“在这个世界上,因为有完美,所以我才会常常感动到泪流满面。”设计这样完美快乐的爱情结局,或许是他为自己在这灰暗的世界里放开的一条生路。也许,相信爱情,才能抵消对世界的怀疑。</font></h1><font color="#808080">&nbsp;<br></font><h1><font color="#808080"> 另外,这个小说,很有画面感,读它就像看电影一般,如果把它改成剧本拍成电影,必是一部赚人眼泪的作品。</font></h1> <h1><font color="#ed2308">  序四.空谷幽二</font></h1><h1></h1><h1><font color="#ed2308"><br></font></h1><h1><font color="#ed2308"> 于夜半读完胡子的中篇爱情小说《明天结婚》,其间眼湿了两次,是为情节所惑。飞泪无数次,主要是笑出来的。整个故事,情节合情合理,又丝丝入扣,让人读来余味悠长。</font></h1><h1></h1><h1><font color="#ed2308"><br></font></h1><h1><font color="#ed2308"> 自古以来,对于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爱情故事,似乎都特别有兴趣,也特别期待最美好的结果。小说主人公的青春恋情,纠缠在亲情之中,字里行间充满了最初的温情与真心,让整个故事情节如影相随般呈现在读者眼前,在现实和回忆中进出自如。</font></h1><h1></h1><h1><font color="#ed2308"><br></font></h1><h1><font color="#ed2308"> 系花的出现,是萌动的青涩爱情中最绚烂的一笔,把青春的躁动和原始的人性,写得活色生香,盎然有趣。男主人公理所当然地在其中找不到东西南北。而既爱又怜的情景,描写得活灵活现,让人屏息,也让人叹息。美丽的系花被无邪的梦兰打败,各有所据,入情入理。特别是梦兰对系花的不忍,读来真的让人潸然泪滴。</font></h1><h1></h1><h1><font color="#ed2308"><br></font></h1><h1><font color="#ed2308"> 小说的结尾,在戛然而止中依然充满悬念。让一向简单的我分不清那个穿着红色连衣裙的女孩会是梦兰,还是故意用心地穿上红色连衣裙的甄琴。也许这是不是“胡子”的胡子故意给我们布下的一个疑阵和伏笔吧,我期待着貌似“胡子”的胡子,用新的篇章,新的生活,写出新的解说。</font></h1> <h1><font color="#ed2308">序五.瓜王<br><br></font></h1><h1></h1><h1><font color="#ed2308"> 胡子飞扬的小说《明天结婚》据说有五万多字,反正没细数,但我是逐字逐句的读了的,花了两个大半夜,外加一个黄昏。</font></h1><h1><font color="#ed2308"><br></font></h1><h1><font color="#ed2308"> 胡子的爱情好似一种酸酸甜甜的饮料,喝了一口还想喝一杯,喝了一杯就想喝完整瓶,停不下来呀。</font></h1><h1></h1><h1><font color="#ed2308"><br></font></h1><h1><font color="#ed2308"> 只是我这个写小说的外行,被胡子所威逼,又不得不对他的小说的创作,来指手画脚品头论足一番。</font></h1><h1></h1><h1><font color="#ed2308"><br></font></h1><h1><font color="#ed2308"> 胡子以胡子飞扬为主人公原型,并采用了第一人称来书写,实乃大胆之举,简直胆大包天。凭着自己对胡子的片面之了解,很难不把现实中的胡子与小说中的胡子对号入座。但是,胡子又不是小说中的胡子的全部,于是这个胡子便只是成了一个载体,一个被艺术加工的模型,借用了现实中的胡子的部分个性和背景,所以虚虚实实,真假难辨。</font></h1><h1></h1><h1><font color="#ed2308"><br></font></h1><h1><font color="#ed2308"> 凭着作者组织文字的功力,无需运用过多的技巧,虽然是平铺直叙,但文字的妙处正是那种自然的流露,他本身就是带着感情在写,带着自己的思想在写,只是读者不知道是他把人物带进的文字,还是把文字融进了他的情感叙述。总之,胡子飞扬,风流倜傥,各色美女活色生香,人物活了,情节也就活了,个人感情的转折与跟进就像小桥流水那么和谐自然,而且文字自带的诙谐幽默绝对是本篇最具感染力的一大亮点。</font></h1><h1></h1><h1><font color="#ed2308"><br></font></h1><h1><font color="#ed2308"> 小说结构没走寻常路,章节的组合颠来倒去,读起来却又那么顺畅,丝丝入扣,写小说的人没有把自己绕进去,这是很难做到的,要把这些场景捋顺,还真是需要非同寻常的逻辑思维能力。</font></h1><h1></h1><h1><font color="#ed2308"><br></font></h1><h1><font color="#ed2308"> 《明天结婚》当然是一部感情大喜剧,胡子飞扬与妹妹们的悲欢离合在这里不得不不表,一个是完美无瑕,一个是青梅竹马,一个是嘴上逞强的痴心汉,一个是与灵魂偶遇的红颜,真爱峰回路转,完成一段传奇童话。</font></h1><h1></h1><h1><font color="#ed2308"><br></font></h1><h1><font color="#ed2308"> 胡子其人毕生追求完美,美好爱情也必得完美收场,这本很正常的事,虽然明天结婚本来有些荒诞,但最后一段却是绝妙的谢幕!</font></h1><h1></h1><h1><font color="#ed2308"><br></font></h1><h1><font color="#ed2308"> “我的双腿再也迈不动了,我只能努力地前倾着身体,张开我的颤栗的双臂,去迎向那已经向我飞奔而来的模糊的鲜红。</font></h1><h1><font color="#ed2308"> 因为,我,已经泪如泉涌”</font></h1><h1></h1><h1><font color="#ed2308"><br></font></h1><h1><font color="#ed2308"> 这里胡子留了个空,让读者的想象生出了翅膀,每个人都可以假设不同的结局,或者是甄琴,或者是梦兰。</font></h1><h1></h1><h1><font color="#ed2308"><br></font></h1><h1><font color="#ed2308"> 胡子曾说过:“这世上本没有完美,只有肆无忌惮的美!”《明天结婚》中所倾情描写的,恰好正是这种肆无忌惮的美。</font></h1><div><br></div> <h1><font color="#808080">序六.6氓<br>《创作主题、写作艺术与文学功能》</font></h1><h1></h1><h1><font color="#808080"><br></font></h1><h1><font color="#808080"> “爱在左,情在右,走在生命的两旁。随时撒种,随时开花,将一路长径点缀得花香弥漫,使穿枝拂叶的行人,踏着荆棘,不觉得痛苦,有泪可落,却不凄凉”。懒癌复发时,以葛优躺的姿势读胡子飞扬的小说《明天结婚》,正自沦陷,忽被要求胡作一序,岂不觉得脚下顿然生了荆棘?于是自然而然地想到了冰心老人的这句话。</font></h1><h1></h1><h1><font color="#808080"><br></font></h1><h1><font color="#808080"> 胡子飞扬,一个我既认识又不认识的朋友。说认识,是因为常在网上读到他的一些文字,并有过一定的交流;说不认识,是因为虽然神交久矣,却始终未得一面之谋,有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的遗憾。古人言:“读书须知出入法,始当求所以入,终当求所以出”,即:读要“入乎其内”,能够融入作品;赏要“出乎其外”,关联作品背景。所以,是否能够对《明天结婚》这篇小说作出一个中肯的评价,给予读者一个正确的导引,于我而言确是一件难事。</font></h1><h1></h1><h1><font color="#808080"><br></font></h1><h1><font color="#808080"> 古今中外,一个“情”字,无一例外地构成了各种文学作品的主题,任尔故事如何错综复杂,背景如何壮阔恢宏,行文如何怪力乱神,结构如何特立乖张,个中意趣,都自一个情字发散开去。这是因为,人,包括执笔写作的人、作品刻画的人、捧书细读的人,始终是各种文学作品的主宰者,即或是动物小说、神怪小说,也都慨莫能外。一份爱情,一份友情,一份亲情,甚至是某时的一种心情,都会让作者文思泉涌,让作品历久弥香,让读者掩卷难释。</font></h1><h1></h1><h1><font color="#808080"><br></font></h1><h1><font color="#808080"> 《明天结婚》讲述的是花样年华里,一个怒马少年和三个鲜衣少女之间,亲情、爱情、友情裂变、嬗变的故事。暧昧成瘾的“我”,在青春路上打马而行。荷尔蒙的无影手,搅浑了亲情、爱情、友情的池塘,一切于“我”都那么模糊难辨。“我”且行且停,“随时撒种,随时开花,将一路长径点缀得花香弥漫”,让三个女子着着实实地走了心。作品清风逐云,一气呵成;情流涓涓,细腻深沉;收放自如,酣畅淋漓。作为读者,“入乎其内”,穿枝拂叶,有泪可落,却不凄凉,是一件自然而然的事情,因为我们都曾青春过,打马过,迷茫过,失去过,幻想过,最终也都得到过。</font></h1><h1></h1><h1><font color="#808080"><br></font></h1><h1><font color="#808080"> 我试图按照当下文学评论的理论和标准,将《明天结婚》这篇小说物归其类,但终究束手无措,一无所成。细思之,脱离专业藩篱而信笔作之,乃此成文的最大特色,缺点与优点、劣势与优势的转换,就是这样简单自然。这让我不由性起,自创自立,将此文手法称之为“素描体”。绘画艺术中,素描作为独立的艺术种类,有其独特的艺术价值,看似寥寥几笔,体现的却是艺术家对形体、结构、特征、节奏、韵味以及艺术史的深刻领悟与把控。《明天结婚》这篇小说,无疑就是小说界的一幅素描。故事简单,老调新弹而已;角色简单,近乎二人转而已;情节简单,青春风流而已;结构简单,边叙边忆而已;写法简单,纪实录入而已。可偏偏就是这各种各样简单的组合,让爱之花,情之花,生活之花,生命之花,在文字里绽放得如此炫丽,如此打动人心。我想,这,正是作者的文字功力所在,情智高明所在。</font></h1><h1></h1><h1><font color="#808080"><br></font></h1><h1><font color="#808080"> 创作,是作者个体生活阅历的反刍与展示;阅读,是作者个体生活阅历向读者的一次迁移。这就不得不谈到文学作品的功能。依我所见,任何一部作品,繁杂万变皆有不离其宗的三大功能:娱乐,认知,教化。三大功能的发挥并不仅仅在于初读作品的感动,那仅仅是一种肤浅的、表象的情绪反应,或者笑过,泪过,就是忘过。读者在经年累月的阅读积累中,是否还有可能在记忆的长河里打捞起曾经的碎片,这是对每一个创作者的考验。《明天结婚》这篇小说,应该说已经将文学作品的娱乐功能发挥到了极致,足以让读者随着角色的心理反应而反应,随着角色的情绪起伏而起伏。但论起其认知和教化功能,则明显有些短板。尽管小说中不乏一些饱含哲理、满溢思辨的句子,但全文作为一个整体,其思想性、艺术性、批判性尚有较大的提升空间。特别是教化功能,胡子飞扬小说的蕴涵,远远没有其诗歌的思想底蕴那样深厚(当然艳诗除外),那样让人入脑入心,那样易于让人内化于心、外化于行。是以,特别推荐读过这篇小说的人,有机会一定要读读胡子飞扬的诗作。</font></h1><h1></h1><h1><font color="#808080"><br></font></h1><h1><font color="#808080"> 当然,生而优秀的人,是绝对不会满于现状的。求新求知求异,永远在路上。何况,一位藩篱之外的写手,我手写我心,在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天地里,以创作自娱自乐,用作品快乐社会,这本身就是一层境界。胡子飞扬,这位我从未谋面的朋友,应该不会烦腻我的上述啰嗦和收笔之言吧。</font></h1><h1></h1><h1><font color="#808080"><br></font></h1><h1><font color="#808080"> 是为序。</font></h1> <h1><font color="#ed2308">序七.苏姗有路</font></h1><h1></h1><h1><font color="#ed2308"><br></font></h1><h1><font color="#ed2308"> 十二年前,《明天结婚》在论坛上横空出世,让一干青葱少女、少妇、一众热血青年见证了论坛善霸胡子飞扬除了会写诗,还会写这么香艳、诙谐、反讽的行云流水的小说。因为文章的主人公和胡子名字相同,尽管偶然巧合,但还是阻挡不了满论坛或公开或地下的焦急躁动,这期间又产生了多少暗恋、强攻和落寞只有胡子本人清楚,我只知道,我也是属于暗恋系列的。。。</font></h1><h1><font color="#ed2308"><br></font></h1><h1><font color="#ed2308"> 在那最美好的青春年华里,胡子用他的一腔激情,连续十二夜的奋战,让我看到了一个真实的胡子,一个不屈服于强权、世俗、一个特立独行、善于用脑子看社会、一个对感情纯朴到近乎完美、对青春躁动不加掩饰并身体力行的有勇有谋的胡子、一个在主流和非主流进退自如的胡子、一个勇于担当个性乖张心地善良的胡子。。。。这在当年可都是招招戳心的利箭,横扫了整个论坛的天空。</font></h1><h1><font color="#ed2308"><br></font></h1><h1><font color="#ed2308"> 那是多么迷茫而疯狂的岁月啊!幸好论坛因时事问题突然关停,不然,论坛里的熊熊大火,也许会烧尽一切。</font></h1><h1><font color="#ed2308"><br></font></h1><h1><font color="#ed2308"> 一别十年。</font></h1><h1><font color="#ed2308"><br></font></h1><h1><font color="#ed2308"> 当我再一次重读,我是笑了又哭,哭了又笑的连续看了三遍,所有的一切仿佛就在昨天,你没有离开,我也乘着记忆归来。</font></h1><h1><font color="#ed2308"><br></font></h1><h1><font color="#ed2308"> 可是,在俗世中沉浸太久,再不能肆无忌惮的去疯去狂去想象了。于是我沉浸在小说里,看那一个个你曾爱慕和喜欢的女孩是怎样的被你翻阅,又归于结婚的圆满。</font></h1><h1><font color="#ed2308"><br></font></h1><h1><font color="#ed2308"> 系花,一个带给你身体的愉悦,满足你所有的审美并且对于未来有明确规划的女孩,她的离去胡子是有一定责任的,在妹妹梦兰的强势攻心攻身的高压之下,她说出了一句你要对我负责这样让胡子觉得是威胁的话,可这都是年轻气盛惹的祸,现在想想,那话又有什么过错呢?在那个相对保守的年代,一个女孩肯交出自己肯奋不顾身的成全是需要多大的勇气。最后看着胡子挨打的冷漠也再一次验证爱有多深,恨就有多狠。可惜胡子血气方刚,没有细细思量。</font></h1><h1><font color="#ed2308"><br></font></h1><h1><font color="#ed2308"> 说说梦兰,这个以爱的名义,以一种独立的坚定和非我莫属的决心对胡子实施了一系列没有任何瑕疵和漏洞的战略战术,如果她从政,一定是一个运筹帷幄的政客,如果在皇权时代,她一定会横扫所有靠近或准备接近胡子的前仆后继的女人而稳居后宫正主之位。</font></h1><h1><font color="#ed2308"><br></font></h1><h1><font color="#ed2308"> 她手里的好牌太多了:世交,十几年的兄妹感情,发现胡子和系花的恋情后主动出击,利用胡子的软肋公然耀武扬威的看了一场电影刺激系花,一连三天的没有给胡子任何接近系花的机会,当预感胡子要摊牌时的立即闪人,从胡子的近身外围买通室长通风报信,对系花的几天精神折磨最容易激起失言之后的公开对决,言语上居高临下的慷慨陈词,棒打鸳鸯后的失踪留给胡子自由的空间思考,恰恰系花没有抓住唯一的绝地反击和再续前缘的宝贵机会,反而让胡子彻底死心绝望,梦兰在适当的时间的真情告白以及貌似处处为系花着想的消失和对胡子的暗中关切让胡子身心受伤及时的得到了慰藉。不过这都是小把戏,当真正的两个人之间的对于胡子前程和梦想不可调和的矛盾出现,梦兰选择了的分手。然后在分手期间去了胡子常去的聊天室,熟知胡子的心理取了个甄琴(真情)的网名,用了他最喜欢的许晴的照片引起他的注意,在长达八个月循序渐进的攻心让胡子彻底沦陷 ,又安排了一个明日结婚的见面,躲在商务套房内暗暗观察胡子的一切反应,从所有的细节勾起胡子的回忆,最后在网上把胡子的情绪调节到最高潮,终至完满。当然,这是我的个人理解。曾经问过胡子这个问题,他笑而不语。</font></h1><h1><font color="#ed2308"><br></font></h1><h1><font color="#ed2308"> 还有一个细节,梦兰是始终不肯轻易的以身相许的,哪怕胡子再青春躁动,实际上也在证明她在自己所在的工作环境是如何的洁身自好,她认为这件事情是重中之重,这其实也是诚实的胡子在意或者不在意的!</font></h1><h1><font color="#ed2308"><br></font></h1><h1><font color="#ed2308"> 这么多的心机和手段,任凭他100个胡子也招架不住呀!</font></h1><h1><font color="#ed2308"><br></font></h1><h1><font color="#ed2308"> 在追寻爱情的路上,这有错吗?没有,因为换了我,也会那么做!</font></h1><h1><font color="#ed2308"><br></font></h1><h1><font color="#ed2308"> 灰姑娘和白马王子一结婚就从此过上了幸福的生活,真的是这样吗?期待胡子能再让我们看看他结婚当日泪如泉涌后的婚姻生活,在续写的小说里,我有以下好奇,一是基于梦兰对初夜的看重,对于胡子曾经热恋并献身系花,梦兰真的不心存芥蒂?二是以前的对于事业梦想的矛盾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调和,如何相安无事的解决的?三是胡子在经历了十年的红尘纷扰后回看前尘往事又是怎样的心灵剖析?</font></h1><h1><font color="#ed2308"><br></font></h1><h1><font color="#ed2308"> 好多好多的不解和困惑,急切期盼胡子飞扬能再次以笔为刀,一层层剖给各位喜爱他,追随他,迷恋他并将一路伴他前行的一票兄弟姐妹,这也将成为自称兼职菩萨的他作为我和那些他的学生的精神导师的意义所在。</font></h1> <h1><font color="#ed2308">序八.绝尘</font></h1><h1></h1><h1><font color="#ed2308"><br></font></h1><h1><font color="#ed2308"> 我不会写,也不太喜欢写东西。网上认识胡子兄是十三年前偶遇在一个论坛的原创园地,胡子的一篇近五万字的《独行彩云之南》游记醉了我的五观,醒了我的昏沉。全文读完我在独酒自饮中忍不住第一次写了独行彩云南读后的有感。激情下喝着酒在健盘上敲着我的陶醉、共鸣,我惊诧了胡子的的文笔,如雪山洁白的洒脫豪迈,淡淡的叙来,睿智的情节,见素抱怀的婉转,洗了我的浮燥。</font></h1><h1><font color="#ed2308"><br></font></h1><h1></h1><h1><font color="#ed2308"> 五年后见到胡子兄的真面,感叹体制內的人才浪费,天才的数学家就如此毁了。庆幸的是胡子兄的诗联文对的婉秀、传统和大气、凌然、不羁的豪气里夹杂着撒娇的冷幽不时在网络、微信上所见,让人思前想后,冥思。。。。。。</font></h1><h1><font color="#ed2308"><br></font></h1><h1></h1><h1><font color="#ed2308"> 文中虽不见挥剑指蓝天,可文字里常窥胡兄庙堂天下之情怀,愚近而弥敬之了。</font></h1><h1><font color="#ed2308"><br></font></h1><h1></h1><h1><font color="#ed2308"> 十二年前浅读过《明天结婚》,青春年少的爱情故事读来羡慕中嫉妒不恨,因为笔下主人公的经历也多少能睹见自己的青春影子。因为这篇原创文学读的期待,我也跟着故事的情节一起跌宕着心情,每天期待着新的一章。</font></h1><h1><font color="#ed2308"><br></font></h1><h1></h1><h1><font color="#ed2308"> 今晚再读,青春的爱情早已离我们远去,重温中不禁唏嘘不已,感概不已,沉思不已,反思不已!</font></h1><h1><font color="#ed2308"><br></font></h1><h1></h1><h1><font color="#ed2308"> 为何胡子兄要重展此书,以兄之性情,必有兄之今日心绪。愚以为,兄意不在回味青春爱情,恰似兄谈笑间弃权而去无欲笑看人生的彻悟的通透,文中的内衬里展示着如迅翁血馒头的庙堂之忧,悠长情深。</font></h1><h1><font color="#ed2308"><br></font></h1><h1></h1><h1><font color="#ed2308"> 胡子兄的优点和缺点都是真实二字,如鲁迅文刀打狗,似晓岚铁齿利牙嘻笑漫骂小人污吏贪宦。</font></h1><h1><font color="#ed2308"><br></font></h1><h1></h1><h1><font color="#ed2308"> 八十年代的骄子为何会被三个女人的情感迷茫?作者站在时代的河流中,让三个女人代表了我们不同的时代,今读之更清晰之,额以为胡兄意有如下:</font></h1><h1><font color="#ed2308"><br></font></h1><h1></h1><h1><font color="#ed2308"> 其一,爱父母。儿女虽孝心长,可人生苦短!无后不孝,《明天结婚》是为大孝。</font></h1><h1><font color="#ed2308"><br></font></h1><h1></h1><h1><font color="#ed2308"> 其二,惜友情。胡子父母与梦兰父母的友情,在那段动荡的岁月里仍肝胆相照,友情尽显苦难时。</font></h1><h1><font color="#ed2308"><br></font></h1><h1></h1><h1><font color="#ed2308"> 其三,纯朴心。胡子和梦兰的爱,虽是青梅竹马,其实就是对60、70年代的又一出新编牛郎织女爱情故事的传承和怀念!</font></h1><h1><font color="#ed2308"><br></font></h1><h1></h1><h1><font color="#ed2308"> 其四,莫贪财。胡子和校花恋情也如开放后鱼龙混杂进门乱串的放荡无序,金钱至上先富个球的梦话!</font></h1><h1><font color="#ed2308"><br></font></h1><h1></h1><h1><font color="#ed2308"> 其五,怀天下。网恋的爱如光速快递,全球化了的公平正义信息的盲区不会很多了,局部的麻木虽遍及大地,但而今民智也远比以前好多了,天朝人民期盼着,天下均贫富,居有屋的梦。</font></h1><h1><font color="#ed2308"><br></font></h1><h1></h1><h1><font color="#ed2308"> 《明天结婚》在传统、现在的一曲交响乐中娓娓静叙着一个赤子的青春爱情故事,全文中喜怒哀乐的恢谐,少男少女纯朴中爱的比拼,唯一没恨没怨的参与,也显胡子兄的修养內涵可见不凡。胡子兄,你的酒真的喝少了!</font></h1><h1><font color="#ed2308"><br></font></h1><h1></h1><h1><font color="#ed2308"> 人生如戏,真实的胡子兄不会演戏,永远是我心目中的一位无畏贪腐、厌恶一切虚假、玩弄权贵的斗士!</font></h1><h1><font color="#ed2308"><br></font></h1><h1></h1><h1><font color="#ed2308"> 品《明天结婚》,如品家事国事天下事!</font></h1><h1><font color="#ed2308"><br></font></h1><h1></h1><h1><font color="#ed2308"> 敬礼胡子飞扬兄!</font></h1><h1><font color="#ed2308"><br></font></h1><h1></h1><font color="#ed2308"> 随鸦于2017.4.7凌晨4.30时</font> <h1>自序</h1><h1><br></h1><h1> 所有的岁月,不一定我们都走过,但我们一定都憧憬过,幻想过,最后也失望过,只是,很少有人会去回头,会去想想。</h1><h1><br></h1><h1> 这篇小说,就是在对真实生活的失望过后,对生命回顾的憧憬和幻想。虽然这已是十二年以前。但是,直到现在,它依然温暖地珍藏在我的心里,以至日久天长,会变成生命之中自我的一种记忆,虽然这种记忆和我生命的过往并非完全一样。</h1><h1><br></h1><h1> 幸福的是,这样的幻想曾经鼓舞了我狼狈不堪的生命,让我不致于完全绝望于这乱世的荒唐,让我还可以在笔端喧泄,在文字里徜徉,在脑海里搭建属于我一个人的乌托邦。</h1><h1><br></h1><h1> 我所有的文字,不论是诗,是杂文,是散文,还是小说,都是不成熟和无技巧的,因为我只是为了表达、表达而表达,以期记录下我对这个可悲社会的反思和反抗。也只有在文字中,我才会回到最初的模样,才能撕掉所有的伪装,用笔来诉说心中的希望和梦想。</h1><div><br></div><h1> 十分庆幸,我在文字上拒绝了所有的官方协会的主流诱惑,也从来没有在乎我过的文字的传播量,虽然我也开心别人对我的认同和欣赏。但我一直认为,我的文字,只要有一个人能懂,或者只懂其中的一篇、一首、一句,都会是我无上的荣光。我拒绝主流,拒绝正能量,努力发出自己的心声,在高墙和鸡蛋面前,永远站在鸡蛋一方。</h1><h1><br></h1><h1> 这篇小说,出现的十分偶然。一是在网络的大战中以一敌十地对主流拔刀相向;二是在虚伪职场中故意表演自己的乖张;三是被网上朋友引入歧途,企图证明自己不是江郎。</h1><h1><br></h1><h1> 没有准备,没有构思,每天晚上八九点开始,连续十二夜的笔行茫茫,最终成了这个模样,足以贻笑大方。</h1><h1><br></h1><h1> 重要的是,不在于它是不是一篇小说,当然更惶论好坏,而是把我的思想和希望写了出来,即便是梦一场,也是青春不枉。</h1><h1><br></h1><h1> 如是自序,莫名惶惶。</h1><h1><br></h1> <h1><b><font color="#ed2308">《明天结婚》</font></b></h1> <h1>1&gt;</h1><h1> &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下班的时候,梦兰打来电话,说她要结婚了,想和我再见一面。</h1><h1><br></h1><h1> 我和她分手已经快一年了,两人从来都没有过联系,只是在一次偶然的聚会时听朋友的朋友无意中提到某富家公子的女朋友是梦兰。当然他们并不知道我曾经是梦兰的未婚夫,所以当时我感到自己脸上一下子变了颜色,于是赶紧找人碰了两杯酒,把脸上的颜色盖了下去。</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听着电话中传来的她那依然那么好听的声音,我不知道我怎么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放下电话,点燃一支香烟,我不知为什么呆呆地发起楞来......</h1> <h1>2&gt;</h1><h1> &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我和梦兰是在一个大院长大的儿时伙伴,我大她三岁。她从小就是我们一帮大孩子的“跟屁虫”,也是在我小学和中学时的“告密者”。</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女孩子上学普遍比男孩子早,所以她只比我低了两个年级。而当她从小学升到和我同一所中学时,我从初三到高二毕业的三年梦魇便正式开始了。</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由于我们两家住在同一单元的同一层楼,而且父母之间关系也非常要好,所以我就一直被他们强迫着当她的哥哥。只是他们不知道我心里是多么地不心甘情愿。可是这傻丫头对我却很“粘”,也很好。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总忘不了过来进贡给我这个哥哥。</h1><h1><br></h1><h1> 好在我从小就无师自通地厚黑,吃别人的嘴不软,拿别人的手也不软,并且身体力行地常常在刚吃完她的东西后,或者刚刚拿过她的玩具时,就马上坚持原则转身不再理她了。</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也许她对我这个大哥哥不太记仇,就好像我对她送来的好吃好玩的东西不太记仇一样,所以我们之间显得很是和谐自然,至少在两边的爸爸妈妈他们眼里是如此。于是他们根本就不考虑我的内心感受,让我幼小的心灵和身体都提前承受了从未有过的压力和重负。在她上中学后,还竟然让我每天用自行车带她上学放学,简直让我痛不欲生。</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每天带一个洋娃娃一样的小丫头上学放学,让我在班上的男同学中很没有面子,他们一致认为这是一个男子汉所不齿的行为,而我居然会同意了。</h1><h1><br></h1><h1> 可怜的是,当时我还是一个需要找父母讨早中餐饭钱的男子汉,而且那个小丫头还时不时识相地经常扔一些食堂的饭菜票来充作她乘免费专车的辛苦钱,所以我也就不好多说什么了。只是心里头的那股怨气无法发泄,于是只好寄情于幻想。</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记得那时我最盼望的事,就是在上学和放学的那段时间下雨,下大雨,下暴雨,其他时候都阳光普照,而且一下就下它个七七四十九天。那样,我就可以光荣地象个真正的男子汉一样,独自骑车在风雨中潇洒走几回了。但是老天似乎总是和我作对,以至现在我对那几年的回忆,好象老天爷总是忘记了下雨这件事,报纸上的标题似乎都是旱灾的消息。</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更可气的是,她对我父母要求她监督我的任务非常尽责卖力,并且还主动跑到我的各科老师那儿去代替家长听取意见,还一再提醒老师有没有忘记带给我父母的纸条。并从此取得了义务在我的老师和我父母之间传信的“联络员”职务。</h1><h1><br></h1><h1> 对此我多次向父母抗议,但据说由于她的情报准确,几次挽救了我父母在家长会上的可能受损的声誉,那小丫头片子居然不时地得到我爸妈一套新衣服或新裙子的奖励。我见他们对弱势群体的声音不太重视,也知道抗议起不了什么作用,于是就迅速地调整了心态。以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的革命精神,把心思动在了怎么让她知难而退上了。</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于是,在每天上学放学的路上,只要一离开我们那幢楼的视线,我就开始把自行车故意骑得东倒西歪,摇摇晃晃,但这小丫头还挺倔强,只是一声不哼地把我的衣服抓得嘿紧,一没有抱怨二也没问为什么,当时我想,她可能是个傻子,但令人不解的是她的学习成绩又是那么好。于是我开始怀疑她是装傻,因为她居然阴险地回家忘记了告状,让我一晚上都惶惶不安,半夜里做的梦都是老爸在用板子扇我的屁股,其对我精神上的折磨由此可见一斑。</h1><h1><br></h1><h1> 我自以为得计,心想再晃个几天她就会放弃坐我的免费专车了。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在几天后我又开始摇晃时,她竟然一把搂住了我的腰。当时,我的整个身子一下子就僵硬起来,乖乖!这要是让我的同学们看到了那还了得。所以我马上乖乖地把车骑得异常平稳,并从此再也不敢把车骑的乱晃了。</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想我也是个小谋深算的人,一计不成我又生出二计。这次我是专门找路不平的地方骑,特别是有个石头砖块什么的,我更是精确瞄准了往上边压,当她在后面不时“唉哟”的同时,我的心里也在得意地“嘿嘿”,只是她看不到前面的路,只听我在前边咕叨路不好,这傻丫头也不向后看看其实路蛮好的。所以她有苦说不出,也无法去告状,只是苦了我的坐骑,也被我整得开始浑身乱响起来。如此又是几天,我满以为她应该是会受不了了。不想那天一早,她高高兴兴拿来一块厚厚的海绵坐垫,又精心地在我自行车的后座上捆好。我忽然记起昨天晚饭后妈妈就在缝纫机上做着什么,只是我万万没想到这丫头片子会这样向我反击。</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直到我上大学后,这个垫子还牢牢地绑在那辆自行车上。只是骑车的人换了,那两年是她坚持骑着这辆破车独行,她爸爸几次要给她买辆新的女式凤凰26她都没有要。</h1> <h1>3&gt;</h1><h1>&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下班的铃声把我从回忆中惊醒。梦兰订的晚餐地点还是我们分手时去的那家幽静的西餐厅,她本来说下班后开车过来接我,但由于我大男人的自尊心在那一刻突然降临,使我硬生生地把那个“嗯”字咽了回去。好象梦兰也就是这么一说,我稍一客气,她连忙就说那不见不散啦,让我很为自己没有同意让她来接而感到庆幸。反正我已经要了面子,反正又不是我要见她,反正又不是我要结婚,而且我还可以推说我的工作好忙,下班也不能准时,可以慢慢走过去,再顺便迟个到,也回敬一下她原来对我总是吊尔郎当,不求上进的无端指责。</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下班的路上,车和人都是那么来去匆匆。父母知道在我们机关里总是有着各种名义无穷无尽的饭局,对我不回家吃饭也早已习以为常。天晴的话,老两口自己吃完了晚饭就会去广场散步。他们知道我已经二十六七岁了,不会再为我的温饱操心,但他们又总是耽心我抽烟和喝酒,怕弄坏了我的身体。</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我嘘着烟,在街上从容地走着,和满街的匆忙显得极不协调。不过我已经在机关里和那儿的一切不协调惯了,所以现在的不协调更加不会影响我不知道是好是坏的心情。</h1> <h1>4&gt;</h1><h1> &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在我刚上了省内一所著名的大学后不久,梦兰她们就搬家了。当我在大学的第一个寒假一回来,爸妈就马上说到了在一起住了近二十年的邻居,并被他们拽着去了梦兰他们的新家。</h1><h1><br></h1><h1> 长辈们热烈着他们的话题,那个小丫头却对我不理不睬,好象是害羞似的假装专心学习,只是她又经常晃进逛出,一会是喝水,一会是上洗手间,一会又是四处翻东西,说是找资料。最后折腾得她妈妈也烦了,骂她丢三拉四,不让做妈的省心。这倒让在一边百无聊奈的我十分开心,因为她一直是个乖乖女,从小挨打受骂都是我的本分,让这小丫头看了不少笑话。只是到了吃饭的时候,我和她才成为了长辈们的话题,当然主要是由她的爸妈恭维我爸妈的儿子真的聪明,玩玩打打就考取了一个好大学。同时也感叹梦兰目前面临着很大的学习竞争压力,不知能不能考上一个好的大学。谁知这小丫头听到这话,把凤眼一翻,说了一句“我一定会比哥哥更有出息”的不知天高地厚的话来,还居然赢得我爸妈的一阵猛夸有志气。我也颇为世故,故意虚伪地连声说“那是那是”,把她爸妈尴尬得在那儿哭笑不得。只是不曾想,我的这一谦虚会一语成谶,以后我真的就一直被她踩在脚下了。</h1> <h1>5&gt;</h1><h1> &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再见到她的时候,她已考取了和我同一所大学的经管系。听说她的成绩可以去北大清华,但她自己偷偷填了我所在的学校,让她的老师和父母好生惋惜。</h1><h1><br></h1><h1> 我放暑假回来后,我们两家在一起对她举行了庆祝聚餐,她的父母在惋惜之外也有些喜不自禁,因为对他们这个宝贝女儿来讲,有一个象我这样知根知底的哥哥可以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照顾梦兰,他们心安了不少。</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只是我,在整个的假期里都沉浸在哀叹之中,这个扫巴星妹妹,怎么会在我才过了两年的神仙日子后,又要重回这样悲惨的命运。</h1><h1><br></h1><h1> 因为其时,我正在追求同校外语系的系花,一个大二的美女,而且我们的进展神速,在短短的放暑假前的一个多月里,我们就从看电影的牵手跨越似地发展到了约会后分别时的牵丝。因为我的口水和我的思念是一样的悠长,所以每次约会后的吻别,我都会被和系花接吻的牵丝而把胡子打湿。</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我当时就有一种预感,只是我也无法知道,这个连父母都大放其心而不去送,只是全权委托我带到学校去的那个古灵精怪的“妹妹”,对我的还有两年的大学生活会意味着什么。</h1> <h1>6&gt;</h1><h1> &nbsp;&nbsp;&nbsp;&nbsp;&nbsp;&nbsp;完全没有理由,我的脚步怎么就会快了许多,使我已经站在了这家西餐厅的门口。我习惯性地抬腕看了看手表,离约定的时间已超过了十六分钟。</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衣着华丽夸张的门童对不修边幅的我仍然十分殷勤,表现出了他不以衣帽取人的人文关怀,柔声问我是否已经订位。我一直以为,餐厅服务员的素质是和这里的暴利是成正比的,所以当我只说了声“秦小姐”时,他就居然直接把我领到了一张餐牌架上插有一支鲜艳的玫瑰花的桌子旁边,而没有出错。</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两把雕花的椅子都还空着,说明梦兰还没到。但我完全可以肯定她定的就是这张桌子,因为在差不多一年前,我和梦兰就是在这张桌子上分手的。当时我还特地去买了一支和这支一样鲜艳的玫瑰花送她,被她顺手插在这张桌子的餐牌架上。</h1> <h1>7&gt;</h1><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这家餐厅虽然偏僻,但对如何经营西餐是心中有底的。靓丽的服务员在给我送了一杯冰水和一张当天的本地晚报后,又静静地退到不远的地方叉手而立,眼睛却不时地四处巡视,观注着客人那怕一点微小的需求召唤。</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在这样幽静的环境下,食客和侍者说话和动作都很轻,没有中餐馆里那样的喧闹,由此显得我们好象都是文明人似的。</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我平常随便惯了,就很不适应这样的气氛。总是喜欢和朋友们在路边的排档里大口喝酒,大块吃肉,大声说笑,只是我从不划拳,和在路边摊的兄弟们相比,我就显得稍微那么道貌岸然一点。西餐厅的气氛在这方面约束了我的举止粗俗,让我不得不略为收敛一些。常言说环境能够提升人的素质,而对于在西餐厅正襟危坐的我来说,这应该就是一个很好的证明吧。</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我拿起桌上的报纸随意地翻着,眼睛里却不知看的是什么,眼角的余光总是瞟向门口,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心里突然就很希望那个久违的身影的出现在我的面前。</h1> <h1>8&gt;</h1><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和梦兰分手是在相恋五年的初秋。&nbsp;那时她大学毕业已经一年多了,我们虽然在心里彼此都深爱对方,但相互的精神状态在内心里产生的沉闷,越来越反映在我们的日常交往中。</h1><h1><br></h1><h1> 我们都很忙,她在毕业半年后就很轻松地在一家有名的外资企业找到了见习策划的工作,而拒绝象我一样去当公务员。资本家们在认真学习了马导师的《资本论》后,对榨取劳动人民的剩余价值就更有了理论上的指导,简直是如虎添翼,把梦兰他们的脑力和精力用到了极至,并阴险地用超过我工资两倍多的薪水诱惑梦兰他们为他卖命。所以,梦兰就很少有时间理我了,她要埋头于她那些无穷无尽的创意,就象我要埋头于我无休无止的饭局一样。于是我们见面日稀,只是偶尔在我还没有完全醉掉的晚上,在电话里互相关心一下对方,以聊解相思。</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梦兰的身体我已经是非常熟悉的了,只是她绝决地没有让我跨过最后那道坎。每当我的身体因发生燥动而显著变化时,她总是含情脉脉兼色咪咪地看着我说,哥哥,反正我迟早都会是你的,就让我们一起等到那一天吧!到时我一定会用最炽热的激情和欢悦去回报你这么多年的等待、压抑和渴望的。</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也许因为我是太爱她了,所以不忍心去破坏她那久藏于心的那个神圣心愿。于是我无话可说,只能用望梅止渴的幻想去扑灭青春的人欲。不过也好,见面少了,我的压抑也因梦兰的加班和独处而延长了暴发的频率和周期。梦兰也说,这样对她既减轻了亏欠我的压力,也可以阻止她在风口浪尖时往往也会有的那么一丝丝的不坚定。</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我和梦兰的矛盾其实是一开始就有的,只是那时她还在大学读书,而我则阴差阳错地赶上了一个权威行政部门的招干,我居然幸运地被高分录取,并且分配到了机关的一个重要部门。梦兰为我高兴好久,认为我的出人头地是指日可待的了。这里,我不得不补充说明一下,梦兰绝不是一个爱慕虚荣的女孩子,而是她从小素有大志,对自己要求很严,在中学里成绩一直名列前茅,还在高中毕业时入了党,是一个标准的德智体美劳的好学生。</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而当我在大三成了她的男朋友后,我就开始一直处于她系学生会文艺部长的哼哼教导之下,让我不厌其烦。等她大学毕业后,在我们生活的圈子里,我们已然成了一对让人羡慕的恋人,我们的婚事也在双方父母间得到了实质上的肯定和时间上的计划。</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于是,在她放弃了已经到手的公务员岗位而决定自闯天下的那一刻,她对我的前途和关心又有了更多的要求和憧憬。她想要她的未婚夫能发奋努力,站稳根基,成就事业,为未来的家庭建立一个稳固的保障,而她则出去拚搏几年,挣些银钱,然后在三十岁时再要个孩子,并完全退出职场回家相夫教子。</h1><h1><br></h1><h1> 对她的人生设计,我和她父母都感到惊诧莫名,觉得不可思议,而我的爸妈是不好明着说些什么的,只好在我面前唉声叹气。但我们双方的父母都很开明,也很民主,还更知趣。因为我们根本无法改变她的决定。而我从小除了善良和调皮,本来也是个没有什么主见的人,于是她的决定也就成了我们两家人的决议,并全力一致,贯彻执行。</h1> <h1>9&gt;</h1><h1> 服务小姐走到我的桌旁,要为我续上我不知什么时候快要喝完的冰水。我用指尖碰了碰杯沿,以表示感谢。虽然我的这个动作跟我的穿着的随意和满脸乱糟糟的胡子极不相配,但漂亮的小姐还是冲我很职业地微笑了一下,表示了对一个下层人尚能知书达理的肯定。</h1><div><br></div><h1> 晚上的客人不少,但依然没有什么声音。我的急切似乎没有人愿意去理解,大家都是那么好心情地吃着,用只有他们才能听见的声音说着话,没有一个人对我不吃不喝的独坐表示那怕一丁点的好奇和同情。</h1><div><br></div><h1> 我把报纸放到了一边,向服务小姐举了一下手。她很迅速地来到我的桌前,当她柔声问我有什么需要服务的时候,我一时语塞,只好感到自己十分可怜,却不知要干什么。慌乱中我让她把餐牌拿来点餐,但她告诉我,晚餐的菜品秦小姐已经安排好了,等她到了就可以上桌了。</h1><div><br></div><h1> 小姐依然款款如仪地退回去重新叉手而立,而我的思绪在烟雾中又开始不知漂向了哪里……</h1> <h1>10&gt;</h1><h1> &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大三是我最痛苦的一年,因为我在系花和梦兰之间真的痛不欲生。</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梦兰刚到大学时还好,对环境的新鲜感让她无暇他顾,成天就是熟悉同学、老师和校园,在班上努力地挣表现,以争取老师和同学们的好感,基本上没有时间理我。往往一两个星期见不到个人影,倒是要让我这个当了她十几年的哥哥不时去看看她,以对她的父母的重托稍稍地尽那么一下下职责。唉,谁让我是一个责任心很强的人呢。</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不过,那段时间小丫头实在是太忙了,连我周末请她改善伙食都很难给点面子。只是到了当她想要竞争系学生会的干部,需要一份有料的演讲稿时,才想起来我这个虽在数学系却文名远播中文系的哥哥来。</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少了预想中梦兰在人生地不熟的环境中对哥哥的纠缠,我和系花的相濡以沫进行得很是滋润也很是迅猛。由于我们不在一个系,所以在两边交际圈里都各少一个人的场合还能引不起猜疑的联想。虽然我和她在学校还都算名人,她以姣好的外貌,魔鬼般的身材和十里洋场的气质艳压群芳;而我却以满脸的胡子,集脏乱差于一身的服饰,特立独行的言行和受广大校友重托起草了《告梁上君子、食堂掌勺和校长大人公开信》的文名蜚声校园。</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那时,我们只能用BB机相约在白天翘课去看电影,看球赛,甚至就在街上无聊地着看人。在周末,只要没有梦兰来打岔,我俩一般都是在学校最边上的最脏稀稀的小饭馆里避开众人雪亮的眼睛,兴致勃勃地吃个十几元的小火锅。而我和系花的一切,也只有我的几个朋友和室友知道。何况我的朋友们还非常清楚我是一个不怎么喜欢炫耀的人,特别是不喜欢用漂亮的女朋友炫耀并伤害他人的人。所以他们羡慕嫉妒恨地根本不肯让别人知道我会有这样的艳福,以致我和系花相恋的事,很久以后才广为大众所知。</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另外,我还时不时地用足以晕得死撒娇派大师的情诗制造气氛,在省下了不少非要用鲜花和繁多的节日礼物才能表达爱意的那些稀缺银子的时候,让系花对我的热情异常高涨,很快就如胶似漆,互相成就了一个完全的男人和女人。</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通常,我们会在每周或者两周的一个没有任何活人或死人可纪念的晚上,当别人都出去自习或是在校园最隐密的小树林进行多达十几对互不干扰的男女双修时,系花便兴奋着偷偷地溜进我所在的302号男生寝室,以学习的名义互相温习身体,使我们在什么都可以学会,就是无法获得有用知识的大学里,互相安慰着彼此苦闷的灵魂,并对对方的身体和感觉时时温故而知新。</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 &nbsp;和系花选在寝室里取长补短,是我通过长期观察得出的明智选择。只要不是太上忘情,不是太过缠绵地超过晚上九点五十九分钟,那么最不安全的寝室恰恰是最安全的地界。我和系花的幽会在长达几个月里居然没有遇到过一次险情,这无不应证了细节决定成败和知足者长乐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倒是小树林那边,不时传出惊飞几对鸳鸯的艳讯,让学校的保卫处忙得精神百倍,兴高采烈。以至他们的生物钟自然逆转,在灿烂的艳阳之下,引得周边的梁上君子们大胆地蜂拥而至。让时迁的徒子徒孙们在教室、寝室顺手牵羊时的从容不迫,从保卫处大门路过时的遇险不惊,成了我们学校的蔚为大观。最后,终于激起了民愤,加之我的《告梁上君子、食堂掌勺和校长大人的公开信》出笼,学校高层才在万般无奈之下坚决地压制了保卫处的热情。于是小树林才又开始莺歌燕舞,鸟语肉香。给大量求知欲极强的同学探索人体的奥秘,留下了一块净地。当然,也可以说是一块禁地。只不过那时我和系花的热恋在梦兰的干扰下已接近了尾声,没有机会去小树林去体会“虽千万人,吾往矣”的超良好心态。每次都是和系花在寝室里先把学习书籍摆好,以备掩人耳目后的高度激情和高度紧张。</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不过,什么事都有利也有弊,和系花在这高度激情和高度紧张中也产生了不少副作用,让我从此落下了干什么都速战速决的毛病。</h1> <h1>11&gt;</h1><h1> &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咚…咚…”,随着酒吧台里一个巨大落地西洋自鸣钟的半点报时,我不用看表就知道,梦兰已经迟到了一个小时又十五分钟了。我站起身,正准备去吧台给梦兰打个电话,突然又想起现在已经不知道梦兰的联系方式和CALL机号码了。我只好再次坐下来,但不知道为什么,等了这么长时间的我,会没有一点怨气,而只是在担心她会不会出什么事情。</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想起和梦兰约会,每次总是我拖拖拉拉,漫不经心的迟到。有一次和朋友赌酒后竟然把陪她去听音乐会的事忘得一干二净,只到第二天她到寝室看到我吐酒弄脏的床单,并收拾去洗时,也没有责备我一句,她的眼里只有心疼。我当时真的有些无地自容,好想她能好好骂我几句。所以在以后的时间里,我总是比她先到约会地点去等她,并特别喜欢看她最后几步跑向我时的花枝乱颤。当然今天我的故意迟到是个例外,只是阴差阳错,我还是先到了,而且先到了一个多小时。</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可能是我的焦急引起了一个绅士打扮的领班的注意。他径直走到我面前,在向我问好后自我介绍是梦兰的朋友,并说秦小姐交待,过了七点半她还没到的话,就先给她约的先生开餐,让我别等。我似乎有点不太知趣,竟问他知不知道秦小姐是因什么事耽误了,他笑着说秦小姐交待,她晚来的话就是公司有急事。</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我如释重负地长出了一口气,好象让他知道了我心底的秘密,脸上微微地热了一下。因为我一直在心里暗想,一个明天就要结婚的新娘,今晚一定是会格外忙碌的,而且那个幸福的傢伙可能也不愿意离开美丽的梦兰半步,让她去见她苦恋了五年的前未婚夫的。所以当领班仍在征求我的意愿是否上菜时,我连忙谢谢着作了非常肯定的答复。</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我想,这丫头今晚可能是来不了了。</h1> <h1>12&gt;</h1><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分手是梦兰提出来的。</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她在那天下午快要下班时给我打来电话,说是公司推荐她去外地总部进行三个月的培训。我问她什么时候走,她说估计在后天。我开玩笑说那你还不赶紧过来亲热亲热。她略为迟疑了一下,说今天算了。同时她又说明天和哥哥吃饭吧,下午六点在奥林匹克西餐厅等我,让我下班后直接过去。</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我全然不知道这小丫头已经深思熟虑决定和我分手了,以至于我在电话里还涎着脸说明晚你可跑不了,并要求她在明晚吃完饭和我回家,让我好好的亲亲她还有什么别的。梦兰的声音有些怪异,只是说明天再说吧,就让我早点睡觉。而我对此毫无察觉,在对着电话听筒“啵”了一下后,就上床沉浸在明晚幸福的想象里。</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第二天下午,我稍微提前了一点离开办公室,兴冲冲地绕道去花店精选了一枝初绽的玫瑰花。老板要帮我把玫瑰花包扎在专用玻璃纸套里,但我拒绝了这种俗气的包装,自己扯了根我和梦兰都最喜欢蓝色的丝带,在花杆的三分之二处扎了一个漂亮的蝴蝶节,就颇为引人注目地一路拿到了奥林匹克门口。</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我比预定的时间提前到了五分钟,但在门僮的引导下刚一进门,就看见了一身大红连衣裙的梦兰已经到了。她站起来冲我招了招手,指引我过去。我记得我当时非常高兴的,脸上肯定堆满了笑容。但我怎么也想不起来,梦兰当时站起来冲我招手的时候,她究竟笑了没有?我一直认为她应该是笑了的,但是我的脑子在这天后的一年里,所有对这一片段的回忆,怎么会总是向自己提出她当时是否笑了的问题呢?</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也许是我的眼晴真实地记录了事实,而我的心,对梦兰的笑脸的固化欺骗了我。如果真是这样,我想我的眼睛也许是会为我的心流下眼泪的。</h1> <h1>13&gt;</h1><h1> &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先生”,服务的小姐托着餐盘站在我的跟前轻轻地叫了我一声,我愣了一下,从回忆中醒了过来,并忙着下意识地用手擦了下似乎有些潮了的眼睛。</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小姐送来的是餐前的酒和汤。不过按规矩餐前酒应该是餐厅附送的一小杯红酒,而现在给我送来的却是一罐蓝带啤酒。我心里清楚,这一定是梦兰特意交待过的,因为我特别不喜欢喝红酒,因为有一种酸葡萄的味道,而且平时我也对所有酸酸的东西都敬而远之,包括对男女之间的吃醋。以至梦兰老是抱怨,说她被别人抢跑了我都不会吃醋。我听后只“嘿嘿”一乐,无心没肺地根本没往心里去。因为在我一直笃定相信,梦兰永远是我的,就跟相信鱼只能生活在水里一样,从来没有过一丝怀疑。</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我这个人有点毛病,好东西在频繁的饭局中也吃了不少,但所爱的吃食却就是那么几种。别人安排的我可以不挑剔,但我自己吃饭点菜,则范围就很窄了,总是那几样,而且从不厌倦。</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因为梦兰喜欢,就和她在这家西餐厅吃过多次,所以我的食谱也就固定了下来,只是没想到小丫头还记得这么清楚。</h1><h1><br></h1><h1> 啤酒是冰冻的蓝带,在玻璃杯中金黄地闪亮着,汤是已在我面前摆放好,散发着诱人香气的罗宋汤。我可以肯定,后面上的主菜一定是五成熟的黑椒牛扒。我是不太吃主食的,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替代主食的肯定是两个单面煎的“天使之吻”。</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我在心里感动着梦兰的细心,但是我不明白,她现在所做的这一切是在向我传递的什么样信息呢?当然,我绝对不会自我多情地认为她对我还有什么留恋的意思,但如果是为了安慰我,那效果却刚好只会相反。</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因为我吃得很慢,汤早就没了原来的那份鲜香味美,就是啤酒的口感也似乎比以前更苦了些,但我最后还是一饮而尽。我举手向小姐示意加酒,顺便也让她把我只喝了几口的汤撤了下去,并告诉她估计秦小姐会为我点的我喜欢吃的呑拿鱼沙拉不要上了。小姐为难地看了一下我,又转头去看了一下领班。我顺着她的目光跟了过去,只见那位领班微微把头冲小姐点了一下,当他注意到我也在看他时,他的笑容在对我颌首时又加了三成,更像极了一个职业绅士。</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我抽出一支烟,小姐迅速地用火机打着火送到我的面前,在火光中,一个熟悉的身影在这个餐厅唯一的商务包房的门被那个领班推开后闪现了一下,但我一下子没有想起那个身影是谁,只是稍稍迟疑了一下才向小姐道谢。</h1><div><br></div> <h1>14&gt;</h1><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梦兰在大一的第二个学期的一个周未出了大事。</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那天学校组织了一次大型活动,学生会的干部们都忙的不亦乐乎,认真地准备了好几天。在活动开始前的例行检查时,梦兰和他们那个系的学生会主席阿香婆到会场发现会标有些没有弄好,而当时的礼堂又没有男同学在场,所以梦兰就自高奋勇地搬来桌椅准备上去把会标弄好。但找来的椅子缺了条腿,与学校用各种名义收刮来的大量银子对教学用具的投入极为不匹配,所以就只好麻烦阿香婆在旁边帮忙扶一下。</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千不该万不该,此时的校学生会主席阿香爸不该满脸堆笑地陪着学生处的领导来大礼堂作最后的视察,以致让阿香婆习惯性地激动着高声欢迎并热烈地鼓起掌来。可怜的梦兰就在这单调的欢迎声和孤单的掌声中失空摔了下来,并在头部着地后失去了知觉。</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兴致正高的领导们被眼前突然的变故吓傻了,阿香婆在听到梦兰的坠地时的巨大撞击声而转过身后,嘴巴就一直大张着再也没法闭上,继而只好把刚才鼓掌的手用来掩住嘴巴,差点就把两只手都塞了进去,和阿香爸两人一脸惊恐地面面相觑。还是学生处的领导有经验,招呼着马上和阿香爸一起抬着梦兰向学校医务室冲去。</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幸运的是他们送梦兰去医务室的路上,被我的三个平时就爱看个热闹的好朋友看到了。他们一见是梦兰,马上接过来背着跑到医务室,而医务室里半老徐娘的校医平时也就只会给学生的头痛脑热板着脸开几颗吃不死人也治不好病的膏丹丸散,再就是温柔地给学校及几个有权部门的头儿在屁股上边打针边做半个钟的按摩。而对于象梦兰这样的情况,校医比所有送梦兰来的人还要慌张,但是她还是非常专业正确地作出了决定,那就是她治不了,让他们赶紧送往医院。</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送医院的事自然落在我的朋友们身上,学生处领导和阿香爸没想到这么轻松就交了差,所以就以工作繁忙为由各自走了。学生处领导当然是已经没有了再视察的兴趣,而据说阿香爸也赶紧跑回去找阿香婆,去帮她把嘴巴合上。</h1> <h1>15&gt;</h1><h1> &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黑椒牛扒的火候掌握的非常好,不愧是鄂西地界唯一的一家正规西餐厅,可以让我居然在一年之后,还可以吃到同一味道同一感觉的同样菜品。只是今天比那天的心情更为复杂,因为分手那天梦兰是等我们都吃完了,在喝咖啡时才切入的正题的。</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今天在来时的路上,我的心里就怪怪的,心情说不清楚是好是坏,只是感觉脑子里很乱,很多事一下子杂乱地充满心头。刚到时的盼望已经熄灭,心中的担忧也已经释怀,我不想在梦兰细心准备的美食面前有过多的失落,说不定这一切都会被她的这位领班朋友详细汇报给她,那样就会失了我已经所剩无几的面子,留给她最后的轻视。于是,我叫了第三罐啤酒,并把黑椒牛扒切成小块,细细地吃的平静而悠闲,和着苦苦的啤酒。</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天使之吻”只有在这家餐厅才会做的这样好。在换菜品之间,我用冰水稍稍漱了下口,以便清洁上一道菜品留在口腔里的味道。我慢慢用餐刀轻轻地在亮亮稀稀蛋黄上的薄膜点开一个小口,然后附下头用嘴唇凑近蛋黄,无声地把蛋黄的汁全部吸尽。当我抬头时,看到几个小姐笑着把脸赶忙侧向一边去了。</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如果还是一年前的那几个服务小姐,她们一定是不会笑的,因为她们已看见我这样很多次了。只是梦兰对我的这一招牌吃法百看不厌,每次看我这样啜吸蛋黄时她都会停下手上的一切,嘟起嘴呆呆地全神贯注地看我把两个蛋黄吻完。</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梦兰是从来不会这样吃煎蛋的。她只是每次在欣赏完我的“天使之吻”后,回家就把我毛茸茸的嘴巴当成煎蛋,一练就是好长时间,搞得非要平躺着配合她的我满脸都是她的涎水。不过,被梦兰当成煎蛋的感觉真好啊!但是上一次在这里,我为了保全男人最后的自尊,马上同意分手后,我们就各自相背而别,连“用接吻来分手”的经典浪漫都省略了。</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只是,她把我送她的玫瑰花在离开餐厅时还是带走了,在我们的“再见”声中她把花举到了鼻前。以我正面对着她的角度和茫然惶惑的心情,我不知梦兰是把我的玫瑰嗅了一下,还是吻了一下。当然,不管是当时还是现在,作这样的猜想都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正餐之后应该是上果盘。按餐厅的规矩,免费附送客人的是每人一碟的小果盘,如果客人另有需要,是可以付费另点其它果盘的。餐厅提供的果盘梦兰不太喜欢,所以她总要求重新做一个双人果拼,并在上面插上花花绿绿的果叉和微型彩伞、小旗,并每次都绽放出儿童般的笑脸,一个人护着盯看半天,不准我吃。只有等她认真行完注目礼后,才一人一块地由她分配给我吃。如果我那几天表现尚好的话,就可以吃到我喜欢的菠萝和哈密瓜。否则的话,她就会把酸不拉叽的橘子什么的全部叉好了塞进我的嘴里,而且还要求我面带微笑把它们全部咽下去。</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分手的那天,毫无察觉的我还在猜想是吃橘子的还是菠萝,却不想最后送上来的是一只切成一片一片的鸭梨。除了妈妈为我治支气管炎用冰糖和川贝给我过蒸梨子吃外,平时我一般是不吃梨的。但由于我已习惯由她给我分配水果的吃法,所以那天我没有动手去拿梨块,而她也始终没有去吃一块。后来我当然明白了她安排这盘水果的用意,但我也从她也没有吃一块中看出了她的矛盾与不忍。</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虽然我在日常的交往的积累中,已经很明显地感觉到了她对我工作态度和生活态度的失望,但我又无法把和这个社会的格格不入的责仼和怨气全都推向社会风气和官僚主义,以及机关里到处都充斥着的道貌岸然之下的勾心斗角。她说的越多,我的反感就越多,也越强烈。按说对由社会精英们组成的人民的公仆们,我应该有比梦兰她们对资本家更多的亲切,但我就是对那些只会“团结紧张,严禁活泼”的领导和前辈同志们亲近不起来,始终以一付玩世不恭的态度在那里混日子。当然,他们也是在混,只是比我混得心安理得的多,义正词严的多,当然也恶心得多了。所以对梦兰提出分手,我在这种坚定的无为之下虽有意外的震惊,但却没有一丝犹豫地同意了。</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只到回了家,我才开始有些后悔,但是已经来不及了。</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我的由自卑感而激发起来的自尊心让我再也没有和梦兰联系过。只是,那盘我和她谁也没有动过的梨子,让我总是在无人的时候自己假设,我要是向她说说好话,或是不那么果断以沉默相对,那么我的梦兰是不是还会留在我的身边呢?想的次数多了,连我自己都觉得是不会有那种可能的。因为梦兰是那么一个有主见,并且做事都经过深思熟虑的女孩子。</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今天上来的果盘依然还是双人的,只是水果却大异往常。当然也不再是梨子,而是两颗可能是从国外进口的杏子,因为这个季节本地的杏子是不可能还有的了。但是我却格外迷惑起来,无法明白这个东西又代表了梦兰丫头的什么意思呢。</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在我们本地的方言中,“杏子”的“杏”字,我们是读作“恨”的,难道她还在恨我吗?难道明天就要嫁人的她还有恨我的必要吗?我想,她或许还会有别的意思,只是我一下子想不出来。</h1> <h1>16&gt;</h1><h1> &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在和丫头分手后的好长一段时间里,我都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干些什么,所以每天就去和别人喝酒,然后大醉而归。我心里有一种似乎对所有人的愤恨,但对梦兰我却奇怪地没有。其实我是应该恨她的,曾经那么的相爱,和哥哥那么依恋的人说分手就分手了,让我满心的爱顿时空落落的,无处倾泄。但我真的一点也对她恨不起来,许多的时候我只是更多地恨自己,就象我爸妈后来知道了也恨我一样。好在和梦兰分手后,我化悲痛为力量,在机关里开始重新做鬼。我于是开始觉得梦兰的要求其实也并不难做,只要逢人面带三分笑,未肯抛却一片心,多唱赞歌少栽刺,多重形式少务实,就可达到很好的效果。后来,我也真心地感受到,其实领导和同志们对我还是很善良公平和宽容的,对勇于改过的回头的浪子,从来就没有放弃过责任和鼓励。这不,今天年初,在全科几个人都当了科长副科长之后,也没忘记给我也送一顶副主任科员的帽子,虽然在科内还是底层的唯一群众,但总算也享受副科级待遇了,其他同志见面也不好意思那么麻烦地叫我副主任科员,而一律简称作胡子科长,让外人听起来就很有些社会地位。只是离开办公室后,我就会迫不及待地赶紧卸下这块脸皮,换上我真实的胡子飞扬的脸孔和心灵。</h1><div><br></div><h1> &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只是,梦兰恐怕是不知道这些了。但是,我还是过去的我。</h1> <h1>17&gt;</h1><h1> &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咖啡送上来了,还是我最爱的南山咖啡。我喝咖啡不喜欢加糖,就象我一直喜欢吃苦的东西,和我在几乎所有的事上自讨苦吃,也正好应了我是个苦命的人。但是我在咖啡里是要加奶的,因为我特别喜欢这两种东西混合后入口时那丝一般滑爽的感觉,会让我在太多的苦涩中可以有一种打折的慰籍。</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但是今晚,香浓的咖啡我已经喝不下去了,我的身体已经被啤酒和回忆充满,再也装不下哪怕一丁点东西。我不是一个有酒量,但是是一个有酒胆的人,此时的三罐啤酒的酒精已开始来折磨我了,我不想再在这充满回忆的地方待下去。我甚至觉得,今天梦兰有事没有来,对我真恰是一种特别的幸运。</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我看了下时间,已经快八点了。红着脸向小姐举了下手,等她近前来告诉她我要买单,小姐转身走了。等她用托盘把餐费单送到我面前时,我发现托盘里没有餐费单,而是躺着一个精美的玫红色的信封。小姐告诉我,我的餐费秦小姐已经支付过了。我说秦小姐又没来,她怎么支付的呀。小姐便支吾起来,不知说什么好。还是那个领班灵活,赶紧走了过来,解释说秦小姐是提前交了押金在这儿的,先生今天的消费还在押金的范围之内,可以不需要另外付帐了。接着他又拿起托盘里的信封,双手递给我,说秦小姐交待,如果先生要走而她又还没有赶来的话,就请我们代转这封信给您。</h1><div><br></div><div><span style="font-size: 20px;">&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我谢过后接过信,拆开后是一张我最喜欢的天蓝色的花式信笺,上面只有她用我熟悉的娟秀的字体写的一句话“哥,我明天结婚”。</span><br></div><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其实,她说明天要结婚,在电话上已经跟我说过,要打击的话我已经被打击过了,现在应该完全没有必要弄这么隆重地再打击我一次吧?丫头你是怕我的心理承受能力太好吗?我有了一些气恼。不过,这封信怎么看也不像是邀请我去参加她的婚礼的。当然,就是她邀请了我也绝不会去,只是可能我的爸爸妈妈会去。</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领班站在跟前还没走,当我刚准备向他借笔一用时,他已经把笔双手递了过来。我眼睛一亮,这是一支很少见的白色派克金笔,跟我在梦兰大学毕业后送她的那支似乎一样。不过,这个念头在我脑子里只是一闪而过,我并没有太在意。我谢谢着接过笔,又把丫头的信看了一遍,除了信笺上雏菊的香味外,我没有再看出别的什么意味来。于是就在她的字迹下面,龙飞凤舞地写了一句“祝兰兰幸福快乐!”并折好装进信封,递给了含笑站在一旁等候的领班,在对他点头致谢后转身走出了这家让我充满了幸福和痛芳回忆的餐厅。</h1> <h1>18&gt;</h1><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时间虽然已经入秋,但秋老虎的威风更胜于三伏天的酷热,街上的湿热一下子笼罩了我的全身,体内的酒精也不失时机地从身体内向外逼来,缓慢了我的脚步。</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记得小时候街上是没有这么热的,这个时候的晚上,街上满是一家一家在路边纳凉的人。原来的平房和低矮的楼房都被高大的楼群所代替,街上,甚至是小区里都早已没有那么悠闲合谐温情的纳凉画面了。路宽了,车多了,楼房高了,空调多了,大家的那种心灵的距离却更远了。许多人都龟缩在空调制造的那些狭小的房里车里的空间中享受凉意,但却把空压机交换出的热量无情地掀向街区,形成了城市的热岛,让我感到了从未有过的燥热的袭击。</h1><div><br></div> <h1>19&gt;</h1><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我上大学的城市,是一个著名的火炉。不知道是不是梦兰和系花的原因,我从大三的第二个学期一开始,就感到了这种火热的逼近。</h1><div><br></div><h1> &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我和系花的关系在有了实质性的进展后进入了一个稳定的发展时期。只是我们依然谦虚谨慎地躲避着老师,同学和梦兰的眼睛。梦兰仍一如既往地关心和教训着她的哥哥我,让我和系花的约会在她的严密监管下很有了些偷情的快感,竟让我乐此不疲。</h1> <h1>20&gt;</h1><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当我漫步在回忆里时,我的CALL机响了,一看号码,知道是爸妈从家里打的。我想可能是梦兰打电话给他们说了她要结婚的事吧,所以催我回家商量咋办,问我去还是不去,以及怎么送礼一大堆问题。</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我的爸妈从小就非常喜欢梦兰,甚至对她比对我还心疼。我和梦兰小的时候两家就在开着结成亲家的玩笑,当然是背着我和那小丫头。而当我们真的成了一对恋人,他们便很有了成就感和自夸的本钱,好象这一切就是他们心中默默祝祷的结果,而与我和梦兰根本无关似的。</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我和梦兰分手,他们是事后才知道的,而且也知道是梦兰提出来的。两边的老人为此召开了一次紧急的协商会议,试图凭他们的力量来挽回我和梦兰的感情。但梦兰已经外出学习去了,而我则一言不发,只是当梦兰妈妈问我还爱不爱她的丫头时,我只回答了一个字——爱!。</h1><div><br></div><h1> &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梦兰的爸爸给梦兰写了一封长信,以争取梦兰能回心转意,但梦兰的回信则异常简单,只写了一句“我爱你们!但哥哥和我都应该是为自己而生活”。</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于是,老人们只能在惋惜中承认了现实,好在她的爸妈会更经常地在周末去我家走动,而且会不经意地等到我回家,看上我两眼才回去。梦兰没有再到我家来过,只是会在我爸妈到她家玩去时千方百计地赶回去陪我的爸妈吃饭,而且经常会在我上班的时间给他们打电话问寒问暖,总惹得我妈老在我面前咕唠我没有福气,让她跑了一个好儿媳妇。由于我的耳朵对我妈妈的长篇絮语有了很强的适应能力,可以充耳不闻地干自己的事。后来,日子久了,我老妈的这一顽疾竟然不治而愈,让我有一段时间还特不习惯,多次跑去偎在她的身边,让她看看身形孤独的儿子的可怜,试一试能不能勾起她老人家重拾旧好的兴趣。但每次她都对电视特别专心,时不时还不忘为电视上的奇恋悲情擦鼻子抹泪儿,根本就无视我的存在。</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但妈妈在对待我和梦兰的问题上的不“慈”,丝毫没有影响我立下雄心壮志作一个爸爸妈妈的孝顺儿子,于是我还是在路边的公共电话上打了一个电话回家。电话是老爷子接的,他说今天是周未,梦兰的爸爸妈妈来吃的晚饭,等你到现在怎么还没有回来。要在平时,我肯定会马上回家,因为他们两位老人也象我爸妈对梦兰那样一直对我非常好。但今天我不想见到他们,其实应该说是我不想让他们见到我的难堪和失落。</h1><div><br></div><h1> &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只是,我很奇怪电话中老爷子的声音很是正常,完全不象是听到梦兰要结婚的信息后应该有的如机关的领导干部们久经锻炼的遇事不惊的镇定和平静。那么梦兰的爸妈也不知道丫头要结婚么?我马上否定了这个想法,或许是他们不想说出来吧,怕是会伤了我爸妈的心,主要还是怕伤了我的心。他们真是面慈心善的老人呀,完全不像那可恶的丫头那么残忍,在这种时候还要亲自告诉我她要结婚的消息,来如此在我受伤的心上撒盐。</h1><div><br></div><h1> &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我只好跟老爸撒谎,说今晚在接待外地的客人,可能还要耽误些时间,让梦兰的爸爸妈妈先回,不要等我了。</h1> <h1>21&gt;</h1><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我放慢了自己的脚步,任汽车在我身边风驰电掣般驶过。他们的匆匆是向着明确的目的去的,而我的目的在哪儿呢?</h1><div><br></div><h1> &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我知道,至少现在,这个时候没有。</h1> <h1>22&gt;</h1><h1> &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虽然我现在的思想比较颓废,但大三和系花的初恋我还是有明确的理想的。那就是毕业了以后和系花一起出国去镀金。因为我就学的数学系在国内很少有应用性的单位接收,而且陈景润已经把哥德巴赫猜想证明到了1+2的程度,那剩下的1+1的证明实在是提不起我天才的兴趣了。而系花学的外语本来就是奔着出国的目的去的,所以我们就志同道合地走到了一起。更可喜的是,我们都认为我们是投错了胎的,因为她天生一头微黄的卷发,典型的一欧版美人,而我则一脸浓密的胡子,实足是中东的恐怖分子。以至有几次都被刚入学的大一土包子新生,误认为我们是一对在学校经常可以见得到的,在一起起腻地从民间化解民族和宗教矛盾的留学生。而且我们还坚定地认为,如果不是投胎的错误,我们早就在洋人堆里吃面包渣,喝可乐药水,闻狐臭美味去了。</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但人算不如天算,大学毕业后和系花一起出国的并不是我,而是和我同届的中文系的一个有点弱智的帅哥。其原因是帅哥的老子在国企改革的初期,利用政策和法律的真空一夜暴富,继而在系花和我决裂后乘虚而入,最后以资助系花全部留学费用为条件,定下了这桩契约婚姻。后来,等弱智的毕业证一发,大三还未毕业的系花把去加拿大的签证一到手,系花就马上守信地履行合同和弱智结了婚。而且弱智还专门驾着跑车和系花回到学校,示威性的向我这个系花的“先进工作者”送来邀请我参加他们喜宴的请柬,被我千恩万谢地,又当着他们的面,双手恭敬地递给了经常在我们寝室楼前拣拾垃圾的河南大爷。在系花已成猪肝色的俏脸映衬下,弱智竟还满脸桃花地问我到底去不去,于是我的良心再度发见,最后一次紧紧握住系花柔嫩的双手,并用后来被朴树盗版我的一句名人名言“傻子才悲伤”,对系花作了最深情的祝福。</h1><div><br></div><h1> &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我的这一小人心态的报复之举,被后来幸福着的梦兰批了个体无完肤,说我太过份了,为人太不厚道。而我则佯装悲伤地说,这些不都是拜你所赐吗?小丫头不再做声,抿着嘴足足笑了有五分钟,并一头扎进我的怀里不再抬头。</h1><div><br></div><div><br></div> <h1>23&nbsp;&gt;</h1><h1> &nbsp;&nbsp;&nbsp;&nbsp;&nbsp;在上铺从楼上喊着梦兰所去的医院名称时,我已手握“SOS”的信息开始一路狂奔。等跑到医院找到丫头时,那时梦兰已诊断完毕,没有什么大问题。然后在她同学的照顾下,正躺在门诊观察室的床上静静的输液。</h1><div><br></div><h1>&nbsp; &nbsp;&nbsp;&nbsp;&nbsp;&nbsp;当梦兰虚弱的眼神看到我时,她的眼睛马上亮了起来。我掩饰着自己的内疚,一个劲地咒骂CALL机早不没电,迟不没电,恰好在这么时候没了电,梦兰忙轻轻地说没有事了,她现在不是很好吗。我象哥哥一样伸手摸了一下梦兰的额头,高烧的温度还没有退去。只是在我摸她额头的一瞬间,她竟出现了两种表情,一个表情是象乖丫头一样地闭上了眼睛,第二个表情是她的眉头皱了一下,又迅速地睁开眼睛疑惑地看了我一下,只是我的心已在对妹妹的歉意上,没有太在意。</h1><div><br></div><h1>&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没有感觉到梦兰对我的埋怨,我的表演更加逼真了起来,并开始在收回手后夸张地批评丫头不会照顾自己,把自己整得病成这样,让哥哥好不担心并心疼不已。当时我的言语之铿锵,心情之痛切,表演之完美,让丫头的同学大为感动,以至不得不赶紧向我交待了医嘱的注意事项,然后向梦兰和我告别,我想她一定会认为,把梦兰交给象我这样体贴入微的哥哥照顾,她再在这里多待一分钟都是对我的不信任。</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 &nbsp;观察室没有别的人,非常安静。丫头就这么躺着,就这么望着我。</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我嗔怪地让她闭上眼睡一会儿,而她却在病中还不忘调皮地对我眨了眨眼睛,没有其他的反应,依然就这么躺着,就这么看着我。</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我的愧疚压制了我继续表演的欲望,于是我也再找不出什么话来,只好把盖在她身上的被单无事地拉扯得十分整齐。</h1><div><br></div><h1>&nbsp; 我静静的看着脸色苍白的梦兰,心里突然有一种异样的感觉,这个躺在病床上的美丽女孩,是和我在一起叫了我十几年哥哥的那个小丫头吗?我从来没有这么细致地近距离观察过她,因为我们太熟悉了。在我的潜意识里,总认为梦兰还是一个稚气未脱的小丫头,一个有点任性的小妹妹,小跟屁虫。可是不曾想,十几年过后,我面前的她已经变成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了。我突然明白了系花为什么会在偷偷地去看过梦兰后,对我的毫无杂念的轻松解释更加半信半疑了。</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梦兰就这么目不转睛地看着我,而我则在想到这些后回避了她的目光。我们虽不是亲兄妹,但十几年的这种相互关系已从内心超过了血缘的亲情,只是我从来没有把她看成一个女人,一个可以投入爱情的美丽女人,而只是把她固定在小妹妹一样的小女孩,所以她在我面前的任何亲昵举动,我都会坦然接受,没有一丝情欲的闪念。我无话找话地让她睡一会儿,说我也好出去抽支烟。但她坚定地摇了摇头,说你就在这里抽吧。我指了指玻璃隔断窗那边时刻起身探视,自动兼职起社会风化监察员联责的护士大婶,表示不能在这儿抽,但她还是摇摇头,只是不再说话。</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 &nbsp;心有感慨,则难以掩饰我面色的慌张。但丫头却始终微微的笑着,似乎很满意我的殷勤和尴尬,并象一个好猎手遇见了一只智商为零的豺狼。</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 &nbsp;我在这种难堪中汗流浃背,于是顺手脱下了衬衣,只穿了一件窄窄的用于显示发达胸肌的时尚背心。于是我和系花的隐情便在梦兰面前昭然若揭了。而对此,我却一点也不知道。梦兰说,哥哥你过来我跟你说句悄悄话吧,我笑她有毛病,但因为是对待病中的丫头,我的善良还是不忍心拒绝,于是就把身子俯了过去,把耳朵凑在了她的嘴巴旁,听她说些什么。但是我老半天并没有听到她说话,于是我便把头侧了过来,只看到她正盯着我的肩膀,鼻翼还扇动了几下。只到这时我才听到了她的轻轻的悄悄话——哥哥你是个骗子!</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我很清楚发生了什么,我甚至不用看就知道,在我肩上,还留有系花在一个多小时前的极度欢乐中,为不让自己叫出声来,而咬着我的肩膀享受人之大乐时的清哳牙印。我心里的愧疚再次在脸上合盘托出,只是我耽心的还只限于和系花的事被梦兰知道,继而被爸妈知道。我根本没有想到更大的考险在等待着我,这个小丫头会那么热烈的爱上了她的哥哥。但下面发生的事,让我很快就知道了这个丫头心里的一切,并如雷击一般地让我目瞪口呆了。</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nbsp;我正在紧张地权衡是否要把和系花的事情告诉梦兰,但我看到一颗豆大的泪珠从她面颊上滑落,然后便形成了一汪泪泉不停地流到枕头上。我万万没有料到梦兰会有这样强烈的反应,于是茫然不知所措起来,只是忙不迭地赔礼道歉,说不该对妹妹撒谎,没有照顾好妹妹,并让她听我解释。</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梦兰摇了摇头,不让我再说下去。</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等稍微平静了一下后,她又换上了一脸的微笑,一脸幽怨的微笑。</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 &nbsp;她告诉我,其实在我刚才摸她额头的时候,她就已闻到了我手上的香水味,但是她当时还不敢确认,直到她看到了我肩上的印记后,她还是不敢相信,于是故意用说悄悄话让我俯身,从而清楚地看到了我肩上的那一排牙印,真切地闻到了我身上还残留的系花的盗版CD香水味。</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最后她问我,哥哥你有女朋友了吗?我只好一点底气也没有的“嗯”了一声。梦兰没有再说话。</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 &nbsp;输完液后,梦兰不愿留在观察室里继续观察,坚持要回学校去住。我不知她的状况怎样了,劝她还是留在医院里,并说哥哥会在医院陪她。但和所有与她有分歧的事一样,她的决定我是没有办法改变的,只是当我为了立功赎罪要背她回学校去的时候,丫头才高兴的笑了,并顺从地贴上了我的后背,把头放在没有牙印的那边肩膀上。</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在梦兰俯贴在我的背上,我们向学校走去的那一段漫长的距离里,我们都没有说话。</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直到快到学校大门口了,她才把还未完全退烧的,火热的嘴唇撒娇地凑在我的耳旁,用没有一点羞涩,甚至充满自信的坚定,温柔地对我讲了这一路上唯一的一句话:哥哥,你是我的!我从五岁时就已经爱上你啦!</h1><div><br></div> <h1>24&nbsp;&gt;</h1><h1> &nbsp;&nbsp;&nbsp;&nbsp;想到梦兰说她从几岁起就开始爱上我了,在街上闲逛的我还是“卟哧”地笑了起来。我迅速转头看了看周围,发现没有人注意我,于是才放下心来,生怕被别人发现了会当成精神病,被送到疯人院。</h1><div><br></div><h1> &nbsp;&nbsp;&nbsp;街灯在水电之城一如既往地昏暗着,正好合着我昏暗的心情。没有一丝风,树叶都静静地向下垂着头,还没有从白天的暴晒中缓过劲来。我在街灯穿过树叶投射在地上的光斑中漫步,脑子里的记忆又斑驳起来。</h1> <h1>25&nbsp;&gt;</h1><h1> &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梦兰绝对是一个言行一致的人。当她确定了“我是她的”这种权属关系以后,她的行动就直接多了。</h1><div><br></div><h1> &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首先,她对我进行了全面的监管,在课余的所有时间里,她都会准时出现在我面前,她也不干挠我,也不跟我说话,就只抱着一本书在那里傻看。她也没有再说过喜欢我,爱我的话来,让我都不好意思重新捡起这个我自以为荒唐的话题来规劝她。</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于是,那段时间的校园,就有了一道特殊的风景,一个胡子拉碴蓬头垢面的难民,屁股后头总是跟着一个青春靓丽的美女,和我不前不后,不左不右,不及不离。让不明就里的人完全猜不到我们之间的关系,后来连我的思想品德辅导员也来找我谈话,让我要对人家女孩子负责,不能始乱终弃。而他的理由竟是梦兰从来没有笑过,总是一付苦大仇深的样子,让作为思想品德辅导员的他也禁不住有些怜香惜玉。看着思想品德的尖嘴猴腮,我只得把这比窦娥还冤的冤情深埋在心里,鸡啄米一样连连点头,虽然我心里知道不会去爱梦兰,但出于我对梦兰的责任意识,也是生怕思想品德会对梦兰动了歪心。</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梦兰的第二步并没有阻止我和系花的联系和约会。在我一个人自说自话地向她介绍了系花其人,以及我和系花的其事后,当然只是对系花的体贴、温柔、贤惠和学习等心灵的部分,进行了添油加醋的合理夸张,但对身材体貌等身体交流的部分采取全部忘记的善意进行了回避。只是梦兰象没有听到一样,眼睛始终和书粘在一起。等我自以为医院事件平息了以后的一个周末,我满蓄的精力终于忍不住给系花发了个信息,相约要晚上解决一次。</h1><div><br></div><h1> &nbsp;&nbsp;&nbsp;&nbsp;&nbsp;&nbsp;下午我开始想办法甩掉梦兰,但多种尝试均告失败。我在梦兰面前抽了五支烟后,我冲她咕哝了一句说去方便,但马上就看见她操起我的脸盆把我的脏衣服扔了进去,跟着我走进了厕所旁边的水房。我本身就是找个由头准备混出去的,但梦兰在水房弄得哗哗的,我的企图显然无法得逞,于是勉强向已经看不出底色,轻轻一敲可以揭下一个完整模具的尿池里挤了几滴,“咣当”一脚踢开厕所门又回寝室里。令人不解的是,梦兰也随即返了回来,把没有洗完的衣服和盆子也“咣当”一声扔在桌上,也不去再洗,又抱起书坐在了我的床上。</h1><div><br></div><h1> &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我不再说话,但也猜不透这丫头在想些什么,直到最后我才终于明白,就凭我的那点智商,如果不栽在她的手里,就连老天爷都简直不会答应。</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我也顺手操起一本书,但完全没办法看进去哪怕一个字,我在心里打着鼓,对今晚的好事已经没了底。由于血液全部被我调动到大脑使用,肚子便有些不服气,开始隐隐作疼,我连忙用撕卫生纸的方式告诉梦兰我是要去解决大事。而这时我才发现了那盆未洗完的脏衣服的妙用,因为梦兰早已对我的伎俩成竹在胸,顺手端起脸盆,又跟在我的身后向水房走去。</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被梦兰这一吓,我的方便就变得极不顺利。在厕所里蹲好后,我居然忘记了是来干什么的,平时那种酣畅淋漓的快感怎么也无法到来,我只得不时拉动冲水的拉绳,让梦兰那边听到我这边是真的。也不知过了多久,我实在找不到理由再蹲在那里品尝学校的粗茶淡饭制造的没有一点油星的臭气,最后一次拉了冲水,还特别小心地,把随手塞在裤兜里的一大圫卫生纸也一起冲走,于是从心理上觉得总算把什么东西在厕所清除了,也不算是对梦兰的欺骗。我出来的时候,梦兰的衣服也刚好洗完,而且我们都已经能够相互理解,都没有再弄出“咣当”的声音。</h1><div><br></div><h1> &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中国人的进和出注定是要联系在一起的。我从厕所刚出来,就到了去食堂吃晚饭的时间。丫头拿起我的饭盒,在水瓶里倒了些开水涮了,往我面前一递,然后又拿起她重新买的专门放在我这里备用的饭盒,也用开水涮了跟在我屁股后头出了门。</h1><div><br></div><h1> &nbsp;&nbsp;&nbsp;&nbsp;&nbsp;&nbsp;周末学生在食堂就餐的人少了很多,家在本地的都回去了,&nbsp;双双对对的也会利用晚餐的时间找一个小馆子,边改善生活边酝酿情绪,一直熬到天黑才作鸟兽散,于是在秋伏的校园的阴暗角落里,开始到处传唱春天的故事,并不时达到旋律的最强音。</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吃饭的人数,食堂是不管的,他们的敬业精神让他们不愿意偷懒,饭菜是一点不会少做的,而大量吃不完的饭菜也绝对不会浪费,因为师傅们虽然不知道范仲淹是谁,但都普遍知道先天下之饱而后饱的道理,于是等学生们的饭供应完后,师傅们才会用差不多有脸盆那么大的饭碗装些饭菜回家,以至于一家人整个周末都不用升火做饭。如果还有剩下的也不会浪费,因为剩饭变成了第二天早餐的稀饭,剩菜则成了第二天的包子馅。</h1><h1><br></h1><h1> 当然,对大厨的手艺恋恋不舍,而坚持在周末的学校食堂进餐的少数苦孩子而言,周末的人少也是有好处的,因为师傅们都是有了家的人,他们的善良在积累了一周后的最后一天,总不忘倾情浑洒一回,于是打菜的手不再象得了帕金森氏综合症一样的不停颤抖,以至我们碗里的饭菜比平时多了许多,让我们终于可以想起饱的滋味。</h1><div><br></div><h1> &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但是今天我不能吃的太饱,据说吃得太饱是不能从事那项剧烈运动的,更何况刚才我的下路还没有打通,真怕到时候会有前后都有一泄而快的尴尬。所以打饭时,我只好羞涩地只要了平时一半的饭,菜也比平时少了一个。但是我脸色的“羞涩”却被打菜的师傅错误理解成了囊中的羞涩,于是以对今后祖国建设人材身体的高度责任感,狠狠地往我饭盒里连油汤带菜地打了两大勺菜,并期待地等着对他报以热烈的媚笑。但我确实是笑不出来,连哭的模样都呼之欲出,让那位师傅好生失望。以后我再到食堂站队打饭,都必须先到窗口那儿验明正身才敢排队,假如一不小心碰到这位师傅,以他超人的记忆力总能把我想起来,并悉心地按饭量小兼食欲不佳的标准照顾我的饮食习惯,于是那一顿,我连半饱也混不上了。</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可恨的事还不止这些,俗话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也就是说,祸总是会结伴而行的。当我苦瓜着脸端着满满的饭菜在条桌前刚坐下时,梦兰也端着满满的一盆也来了,并按照最近这段时间当跟屁虫养成的习惯,不由分说地又把她的菜拨了一半给我,让我看着堆成尖一样的饭菜,竟提不起去吃一口的欲望了。</h1><div><br></div><div><span style="font-size: 20px;"> &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我如坐针毡地用勺子拨弄着饭菜,勉强地吃了几口,就全部还给了食堂精心准备的超大回收桶去给师傅们的创收作了贡献,等丫头把饭盒一起洗干净了,又一起回了我的寝室。</span><br></div><div><br></div><h1> &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回到寝室,我开始绝望起来,拿起换洗的干净衣服,去兼作澡堂的厕所里,用冷水从头到脚冲了半天,依然没有想出一个可以脱身的办法。我知道时间在慢慢逼近,但我又无法通知系花不要前来。我已经在身上擦了三遍肥皂,让旁边的浴客都以为我是准备换肤,所以我无法在浴室兼厕所里再磨蹭下去,只是恍恍然地差点没有穿衣服就跑了出去。</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我回去的时候,号子里多了一个人,不过不是系花,而是我们的室长老大。这小子就是在见到梦兰后眼睛会变得直勾勾的那位,据说目前正处于失恋的末期,在发誓不理睬所有的雌性生物后又对女性燃起了熊熊烈火般的渴望。这小子正坐在我的床上和梦兰套近乎,看见我水灵灵地进来才讪笑着避到一边,但梦兰也跟着挪到了室长那里,而且这是梦兰在我的寝室里第一次坐别人床,因为她一直嫌他们的床太脏。而室长则心花怒放地冲我抱歉地一笑,分明表明他是被迫才会和梦兰坐得这么近的,也是没有忘记我上次请他们吃饭,让他们不要打梦兰主意的承诺的。我的气不打一处来,但当着梦兰又不好发作,只好捏紧拳头向室长晃了一下,任由梦兰主动地和他讨论起当前国际经济发展的宏观趋势来。看来,有梦兰这样漂亮的小妮子主动招惹,这小子今晚是不会轻易滚出去了的。</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系花的准时出现,让除我以外的人全都大吃一惊。梦兰虽然是有思想准备的,而且对我采用人盯人的防守其目的也就是要逼这她认定的情敌现身,但是她还是在系花出现时稍稍一惊,然后就迅速恢复了淡定,没有做声,摆起了一副以不变应万变的架式。室长的一惊,给他带来的是一阵狂喜,他把刚才梦兰主动向他示好和现在的环境迅速建立起了数学模型分析,并从中得出了有机可乘的结论。当然,这幕好戏他是不准备错过的,于是他暗自下定了将看戏进行到底的决心。最可怜的应该算是系花,她的惊诧让她的嘴巴直追河马,但也不能不佩服系花在外语系对洋鬼子虚假本性的深刻领会,在她把嘴巴收缩拢时,竟从她嘴里飙出了一句“你是梦兰妹妹吧”的热情惊呼。</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于是我不得不出场了。</h1><div><br></div><h1> &nbsp;&nbsp;&nbsp;&nbsp;我在梦兰哀怨的一瞟中,向梦兰介绍了系花。然而令我匪夷所思的是,梦兰的神情大变,满脸的平静立马堆满了花一样的笑容,站起来把系花牵到我的床上坐下,并又扇动了几下鼻翼,对那种香水的联想作了最后的确认。</h1><h1><br></h1><h1> 于是,两个心照不宣的女人间的一场好戏正式开场了,而室长和我则很自觉地退为观众,只是我们的区别在于,我对表演的双方都有关心之痛,而室长这狗东西在观看剧情的同时,眼睛从来没有放弃过对两位美人脸蛋和身材的欣赏。</h1><div><br></div> <h1>26&nbsp;&gt;</h1><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家门口,手表显示已是晚上十点半钟了。我想梦兰的爸妈应该是回去了,于是上楼打开了自家的门。年纪大的人据说睡眠都会减少,所以妈妈还在爸爸的陪同下雷打不动地看着电视连续剧,这已经成了他们生活的一部分,如果他们可爱的儿子不给他们找点麻烦的话。</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我叫了声爸妈我回来了。</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老爷子回头看了我一下,正体现了严父的不苟言笑。我们家里的话主要都是由妈妈讲的,因为爸爸在反右的时候讲话太多,被幸运地划成了“右”派,妈妈不识好歹也没有跟爸爸离婚,而在爸爸摘掉右派帽子,恢复了领导职务后,又开始了讲话太多。于是妈妈怕他累着,就自告奋勇地把家里发言的苦差全部留给了自己,并在眼睛没有离开一下电视的情况下,跟他最宝贝的儿子说了一大串话。简单概括一下就是这么几件事:又喝酒了吧,一身烟味,玩到这么晚才回来,秦阿姨他们想看看你你也不回来,明天休息不会又野出去吧,这么大个人了也不会照顾自己,昨天晚上电脑又没有关,爸爸妈妈也不能跟你一辈子,快去洗个澡,你爸爸把西瓜切好放冰箱里了……</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妈妈后来说了什么我没有听到,因为我已脱光并站在浴室的水帘底下了。虽然我没有听到妈妈后边说了些什么,但我可以肯定,他们还不知道梦兰明天要结婚的消息,不然的话,妈妈的第一句话便会是这事。先不让他们知道吧,等事情过去了,他们也就不会为失去梦兰做媳妇而再那么难过了。</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虽然一直和爸爸妈妈很亲密,但内心孤独的我总是喜欢把自己关在卧室里。我跟他们道了晚安,就一头扎进了我常常独处一室的心灵之地。爸爸妈妈是爱我的,但他们不理解我,而我也不需求他们理解,只是心里总是很感激这两个给了我生命的慈祥的老人,我经常在心里发誓的事,就是要一辈子做他们孝顺的儿子。</h1><div><br></div><h1> &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刚刚激活已经休眠的电脑,闪动的MSN图标上显示我有留言,我知道这应该是甄琴留的,因为在MSN的好友收藏夹里,现在就只有她一个名字了。</h1> <h1>27&nbsp;&gt;</h1><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我的卧室门被轻轻敲了两下,我连忙过来开了门,其实我的卧室门一般是不锁的,爸爸妈妈也直接随进随出。但在梦兰和我好上后,他们就再也没有直闯而入了,既使到后来我又成了孤家寡人,他们仍然保持了这一优良传统。据妈妈说是怕我一不小心再带个女朋友回家,他们又要从进菜园子门的随意中进行调整,所以不如坚持算了,省得把老年人弄得变去改来。</h1><div><br></div><h1> &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爸爸是给我端西瓜来的,老爷子是一个细心的人,除了当官是职业以外,特长是做得一手好菜,刀功尤其了得。现在在保健的需要下,不再经常整一大桌好菜,但空有一身功夫的寂寞让他只能把刀用在为妈妈和我削水果上。于是,我们家的水果常常会被老爷子弄得让我们不忍下口,只能闭着眼睛才能大快朵颐。</h1><div><br></div><h1> &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老爷子手上现在端着的就是这样一盘西瓜,只是在我接过来时,我突然无意地看到了他头上白发,爸爸老了,妈妈也老了,我的嗓子里一阵发哽,顺手把门掩上。</h1><div><br></div> <h1>28&nbsp;&gt;</h1><h1> &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我没有马上打开甄琴的留言,我知道她在等我聊天,而我今天的心情不好,想和她作彻夜长聊,以向她倾述我的苦闷,因为她是一个聪慧的姑娘,一个非常好的倾听者。我们大多数的周末都会聊得很晚,所以我并不急着马上让她知道我已上线。</h1><div><br></div> <h1>29&nbsp;&gt;</h1><h1> &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在有空调的小房子里抽烟,是一件十分令人痛苦的事,香烟的香味进到嗓子眼里的过程十分舒服,但从鼻子嘴巴里冒出来后,经过空调冷却再进入眼睛里,嘴巴里,鼻子里,便变成了十分难受的刺激,所以在封闭的卧室里,我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自己难为自己的。但今天晚上实在是郁闷得很,我只好搬来了冰镇啤酒和咖啡壶,在补上今天晚餐没有喝到的咖啡前,用啤酒再次填充我洗澡时已经放掉的水分,同时,试图让自己再次进入酒精作用后的昏昏糊糊的状态。</h1><div><br></div><h1> &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咖啡在咖啡壶里咕嘟咕嘟地煮着,开始弥漫出一种浓烈的香气,这种香气的直接功效就是让人清醒,于是,我就在这两种饮料的作用下进入了一种似清醒又恍惚,似迷茫又镇静的交叉状态之中。</h1> <h1>30&nbsp;&gt;</h1><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梦兰和系花在刚见面的那一刹那的不适应以后,各自迅速地进入了自己的角色。系花首先示好,说早就听我多次说过有一个十分漂亮的聪明妹妹,只是一直没有机会见到,今天总算老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她得见真颜,而且还转头直批评我说,梦兰妹妹比我描述的漂亮多了。而且还一个劲地妹妹短妹妹长,说是她以后也可以为此脸上更有光了。室长和我看得很清楚,系花的这一套说辞,明为赞美梦兰,实是不知道梦兰已经知道了她和我之间的事,故意委婉把她自己和我联系在一起,主动出击,防患于未然地向梦兰把和我的关系挑明。而梦兰显然是有备而来,一开口就把系花逼到了死角,把系花则听得一楞一楞的,仿佛见到了天外来客。</h1><div><br></div><h1> &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梦兰待系花稍有停顿,便乘机抢过了话头。开宗明义便是好一通感谢,说是从哥哥上大学以来,无法象以前那样关心照顾他了,这些年有劳姐姐你代劳了,说我哥哥从小自理能力就很差,而且伯父伯母过去受气挨整,现在又很忙,反正是从小没有得到什么关爱,以至不管什么人对他好一点,他就受不了那份热情,恨不得马上就以身相许而报。最后总结陈词竟是,我现在来了,哥哥又开始习惯了她的照顾,你看,这床单才给他换过,他还说有个妹妹真好呢,这两年都没有睡过这么干净舒服的床单了。这不,他昨天换的脏衣服也没洗,我才刚给他洗好,还没晾呢。</h1><div><br></div><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我看了一下口水快要滴下来了的室长,他和我一样完全傻了。梦兰的意思是再明白不过了,她把我在父亲被平反后的幸福生活描绘的一团漆黑,就是为了证明我是一个渴望父爱母爱友爱关爱及一切爱的情感低能儿,对系花的好感只是来自于对别人给一丁点好颜色的感激。因为那个外国的大胡子屠格涅夫曾说过:“一切感情都可以导致爱慕,甚至爱情,憎恶、冷漠、祟敬、友谊、畏惧,甚至蔑视。的确,一切的感情,除了感谢以外。感谢——只是债务,……,但爱情,不是金钱。”所以,她的潜台词就是,我哥哥和你不是爱情。而且,她的感谢怎么听都象是对主动来给我提供感情服务的义工,在热情中是那么冷漠和轻蔑。梦兰对我批评的时候,甚至都没有看我一眼,觉得她和我的这种兄妹感情联系,都不需要我甚至点个头的肯定。当然,这丫头心地的善良也没有对系花赶尽杀绝,还是放了一条生路的,那就是让系花从我哥哥身边消失,只是她没有把话讲得太明。</h1><div><br></div><h1> &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系花已明显落在了下风,她肯定没有想到,我千保证万发誓和我没有感情纠葛的妹妹,竟会是这样的狠角色,而且对我会用情如此之深。她的脸开始涨红,并不时可怜地向我望来,希望我能出手帮她。唉,俗话说得好,吃别人的嘴软,拿人家的手软,搞了别人会浑身发软。虽然我经长期训练,对吃拿两软不再适用而显得厚颜无耻以外,对第三条的说法,还是有坚守良知的认同的。于是我开始出手了,我说兰兰你回去吧,我们还有事出去一下。虽然我非常不愿意让梦兰伤心,但我不得不站出来维护一下我的系花了。</h1><div> </div><h1> &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系花听到我的说话,我满以为她会神情骄傲起来,哪曾想她却只是反映得如临大赦一般,让我在失望中又多了一分对系花的爱怜。谁知道梦兰马上站起身,也不问我,冲系花就问,姐姐你们干什么去呀?我正准备说话,但已经来不及了,系花在慌乱中撒了一个谎,说是去看电影。我后来想,系花的这个谎撒的是有道理的,在这种情况下,对还是学生的我们来讲,看电影是最能证明关系,又最能说出口的理由了,因为那总不能说是去开房或是去小树林吧。</h1><div><br></div><h1> &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于是结果就非常清楚了。聪明的梦兰这时知道要把脸转向我了,而且又恢复了这么多天没有见过的,和以前一样的妹妹的神情,撒娇地说她也要去。我正准备拒绝,谁知道TMD室长又跑出来搅局,大声地自言自语地说,不提醒我还真不知道有多久没看电影了呢。我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心里直骂,你小子前几天不就是在电影院里,偷偷地把全神贯注于银幕的女朋友后背上的风纪扣打开了,而被别人骂成流氓甩了的吗!</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系花的委曲,梦兰的坚持,室长的挑动,我的犹豫和不忍,让我们四个人看了一场异常压抑的电影。系花,梦兰和我各怀心事,根本没有注意到银幕上演的什么,而自己觉得像中了大奖的室长,在躬逢其盛的激动中,也没有认真地去看电影,而是始终用斜眼盯着被系花和梦兰夹坐着的我及我们三个。以至于由于斜视时间太长,在以后的几天里,老师和同学和他说话都认为他心不在焉,总是把头掉向一边,殊不知他只有这样眼睛才能真正看清楚对方。这让他一下子得罪了不少人,数论分析的老师连室长的考试五十九分都没有包容一下,让他又多了一门补考的荣幸。但他小子还是值得的,让他看到了一个妹妹,一个恋人,一人抱一只胳膊,在电影院里狼狈不堪如坐针毡了无生趣的无奈。</h1><div><br></div><h1> &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我的手臂,是梦兰先开始拉扯的,我平时对她这样的动作,因为是对妹妹的心理,根本没有什么拒绝和在意,只是今天有点不一样了,所以我拒绝合作。但梦兰却很坚决,使出的仍然是撒娇的办法,把我的胳膊硬生生地抢在了手里抱着。拉扯的动作大了,让系花也不甘落后,而对系花来讲,她已对我献出了她的全部,所以我也无法拒绝一条胳膊,于是让系花也抱了过去。只是她们似乎都是非暴力运动成员,没有对别人的入侵行为大动干戈,而只是各用一条胳膊向对方宣示主权。我虽然是一个保守而传统的男人,但在理论上我是有理由享受这倚红偎翠的,因为一个是我的心爱妹妹,一个是我亲爱的恋人。</h1><div><br></div><h1> &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只是一嘴哈喇子的室长可不这么认为,他觉得老天太不公平了,两个美女拥着我,不要说手,简直连正眼都没有瞧他一下,让他大骂老天无眼。并从此后变成了一个牛人,凡开骂,必从老天的性器官开始问候起,比其他人的骂最高只到校领导的长辈,还是很提高了几个档次。</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从电影院出来,我的膀子才又完璧归赵地开始由我自己控制,但被她们抱的时间长了,一时难以恢复过来,走路便很有些雄赳赳的撒着翅膀的南极帝企鹅的英姿。她们就这样一左一右地紧挨着我回到了学校,并在后来的几个星期里保持着这一队型,看得学校里的所有帅哥羡慕不已,看得所有的美眉掉头而去。老师们厚德载物,比较不会向歪处想,只是不太满意我年纪轻轻就开始享受北非卡扎菲上校身边总带着美女保镖的待遇。</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对我来说,另一个直接的好处是,从此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两个丫头暗自较劲,并共同遵循当今世界和平、发展的两大主题,而进行和平宣示、稳定发展的竞争时,我的生活质量有了极大的提高,在学校里就直接进入了小康水平。早餐梦兰帮我订了每天送来的鲜奶,系花就马上每天把早点送到了我的床头。我的床单一个刚洗了只用了一天,另一个又把它扯下来扔到了盆中,我的衣服如果有一个没有晾的话,另一个马上会拿去重洗。中午和晚上去学校食堂吃饭,我再也不用去辛苦排队,只需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大爷一般地找个最显眼的地方跷腿坐下,就静等着梦兰和系花张罗着去买最好的饭菜,然后一前一后地一人分我一半,并秀色可餐地观察着我喜欢吃什么,以利于下一顿进行及时改进。这一盛况至今还留在同学和老师们的脑海里,向后来入学的学弟学妹们口口相传,以期后来有人,发扬光大。</h1><h1><br></h1><h1> 只是好景不长,在众人欣赏下进餐的快感很快消失了,当然,不是梦兰和系花有所懈怠,而是观众没有了,这种香艳的镜头大家完全接受不了,因为这对每个人的自尊心都是一种极大的刺激。于是,他们不是急匆匆把饭打了回寝室去吃,就是推迟半个小时等本大爷吃完了再来。而这种情况导致了三个重大问题,一是延长了食堂师傅们的工作时间。再就是同学们把剩饭剩菜倒得到处都是,学校必须增派大量人手进行清洁和对堵塞的管道进行疏通。最为严重的是,食堂师傅们收集去创收的剩饭剩菜大量减少,造成了收入的减少和由此而来的情绪不稳。由于我平时不太爱管别人闲事,所以根本没有想到自己会影响到学校的安定团结。但我还有一条优点是知过能改,从善如流,在学校后勤处的民间代表专程到寝室向我表示敬仰,并献上了一包接待用烟后,我就把用膳的地点改到寝室,这也足已说明我这个人是没有什么虚荣心的。</h1><div><br></div><h1> &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网友温文稳问说过:一个人运气来了连门板都挡不住。你快走两步,就追上了运气。你慢走两步,就被运气追上。当你不快不慢地走时,一侧头:嗬,运气正和你并肩而行。</h1><div><br></div><h1> &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我就在这种运气中愉快的活着,不知道福兮祸所伏,因为我的好日子快要到头了。</h1> <h1>31&nbsp;&gt;</h1><h1> &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叮咚”,我的MSN的提醒声音又响了一下,我点开一看,是甄琴发来的第三个问讯——在吗?</h1><h1><br></h1><h1> 我仔细看了下,她今天的第一个来信还是三个小时之前发来的,第二个是第一个的一小时后,两个信息的内容都只有一个“嗨”字。</h1><div><br></div><h1> &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我和甄琴的认识非常偶然,因为我虽不内向,但很羞涩。特别是在机关看到了太多的虚伪和尔虞我诈后,我对人的交往便存了更多的戒心。于是在和梦兰分手后更加寄情于虚拟的网络世界,可以在那里把自己面具剥光,也在那里寻找真情。我原来在MSN有几个关系不错的聊友,有时间就上去和他们在文字聊天室里胡扯一通,既打发了时间也发泄了情绪,以至后来我的生活简单到了用上班混点、上桌喝酒、上网聊和上床睡觉的“四上”就可以完全概括。</h1><div><br></div><h1> &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尤其在网上混得多了,我很快就形成了自己的独特风格,和姐姐妹妹们温文尔雅地人机对话,跟哥哥弟弟们豪气干云地人机对骂,一时间人气暴涨,臭名如日中天。但是在去年底的一个周末情况发生了变化,那天我认识了甄琴。</h1><div><br></div><h1> &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当我一如既往地进到那个熟悉的聊天室后,兄弟姐妹用各种方言的国骂地骂的问候扑面而来,足见我受欢迎的程度,但其中有一个没有用骂来问候胡子飞扬的发言引起了我的注意,当然认真去看这个人是谁时,“甄琴”两个字映入了我的眼睛。我当时没有想到还会有人会用真名进入网络,嘴里不由得赞了一句“傻鸟”!我顺手打开傻鸟在网上公开的信息资料,只有两项内容引起了我的注意:是一女的,还和我是一个城市的。</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对于这种傻鸟级的女网友,我表现了相当的兴趣,更何况她选的头像也是我喜欢的俏佳人许晴的一张照片,所以让我顿生好感。于是就此开始了我们长达七八个月的联系。从此以后,我慢慢地脱离了喧闹的聊天室,把主要精力放在和甄琴的私聊上了。她是一个聪颖的小丫头,据她自报和我在聊天中对她的语言和思想的考察,她只是刚刚过了可以法定结婚的年龄。她在一家IT企业打工,晚上不喜欢去灯红酒绿,而是喜欢上网和在家看书。而且特别吸引人的是她还没有男朋友,虽然我并没有想和她如何的打算,但和一个没有男朋友的清纯女孩来一场纯精神的网恋,也不失为上网的一大快事。她这样的纯情和有男朋友甚至是冒充纯情的怨妇,在聊天中是有明显区别的,我开始在心里把她幻想成我喜欢的那种美丽。</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甄琴还是一个善解人意,非常愿意倾听的女孩,这一点不象梦兰那样有强烈的事业心和进取精神,并且那么有主见的人。所以很多梦兰对我误解的话,我从没对梦兰解释过,但在网络上,我什么话都可以对甄琴说,也愿意对她说。我甚至在想,如果我愿意跟梦兰说,而梦兰也愿意听的话,她还会跟我分手吗?当然,不可能的发生的事是没有必要假设的,所以我畅快地在和甄琴的私聊中骂领导,骂官僚主义,骂形式主义,骂一切虚假虚伪的人和事,而不担心甄琴会向梦兰那样除真心爱我之外的时候,常常板起面孔,象训三孙子似的把我教训一顿。</h1><div><br></div><h1> &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我一直以为,我身上所仅有的一点优点,是缘于我的真实,同样我身上难以计数的缺点,也是来自我的真实。所以,我真实地向甄琴倾诉我的苦闷和胸怀,也真实地告诉了她,我因不思进取被梦兰甩掉的事实。甄琴总是静静地听我用笔诉说,只是偶尔问一两个问题以及梦兰的情况,她说她不认为梦兰甩我是正确的,而且说梦兰并不真正了解你的才华和善良,和你分手或许应是她的损失。我是一个脱离不了喜欢听好话,浑身满是低级趣味的人,所以甄琴虽然也柔和地对我的一些行为进行了规劝,但我的心里仍是暖暖的,并且对梦兰的不识货有了不少的慰籍。我们聊天的时间越来越多,涉及的范围也越来越广,很有一点情投意合,相识恨晚的样子,在话语上也亲近、亲密了很多,只是两人从来没有对对方说过喜欢和爱这样的字眼,也没有谁去提出过见面的庸俗问题。我想她也和我的感觉一样吧,我们是没有见过面的朋友,是用网线连接着的真实的真心知已。</h1><div><br></div><h1> &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在周末时候,我们常常笔谈很久,互相交流工作中的喜怒哀乐,交换着对社会,文学,宗教,哲学等一切我们有兴趣的话题的看法,并互相为对方的事尽心分析,并乱七八糟地提供嘻嘻哈哈的建议。在这种快乐和寄托中,我慢慢地忘了梦兰,忘了被梦兰甩掉的痛苦。我有时候偷偷地幻想,如果政府能合法地让我用钱一两个月解决一次生理问题,我甚至可以不结婚,就和甄琴象现在这样在网络的虚空里真实地相互厮守,直到终老。</h1> <h1>32&nbsp;&gt;</h1><h1> &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我给甄琴点发了一个灿烂的笑脸,准备把今晚发生的事告诉她。</h1><div><br></div><div><span style="font-size: 20px;"> &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在等待她的回音时,我开始吃老爷子给我准备的西瓜。用西瓜的甜,来冲淡咖啡的苦,用和甄琴聊天的愉快,来忘掉梦兰明天结婚所带给我的不快。</span><br></div><div><br></div> <h1>33&gt;</h1><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陪笑脸也没有用,甄琴那边没有反应。谁让她已经发了三个信息了呢,我不是也慢腾腾的没有回吗,于是我又写了“在干嘛?”几个字发过去后,开始静静地等她。</h1><div><br></div> <h1>34&gt;</h1><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系花在和梦兰对恃的那段时间里,不止一次地偷偷塞纸条给我,要我迅速跟梦兰说清楚,让这个事尽快有个了结,而我总是胸有成竹地用眼光给系花以希望的肯定。只是我始终没有做到和梦兰好好谈一次,也感觉和梦兰的谈话会很麻烦,因我不知道该怎样切入。我让系花给我点时间,让我能和梦兰单独呆一两天时,以使这场不得不进行的谈话能够进行。因为很快就要到中秋节了,我们似乎都有感觉,这样的状态,应该在中秋节前结束。</h1><div><br></div><h1> &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在系花回避的当天下午,梦兰在有些奇怪中显出了孩子般的高兴,她可能以为她的坚持有了结果,因此在打回晚饭后便开始有些得意,脸上的笑容比任何时候都要灿烂。从小妈妈告诉我,食不言,睡不语,所以在吃饭时我尽量配合着丫头的欢笑,没有提这件事情。但等梦兰洗好碗筷走进寝室时,她满脸讨好地说哥我们去看电影吧。我本来已经准备好开讲,但看到这个从小跟我一起长大的妹妹,满是期待的目光时,我的心里又老大不忍,只能无言地把头很艰难地点了一下。“耶!”小丫头兴奋极了,拉着我就向外走,我只好恹恹地跟着,只是希望不要被系花看到。</h1><div><br></div><h1> &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电影是一部爱情轻喜剧,整个气氛都很欢快,和梦兰的情绪一样。我坐在电影院里,脑子里满是系花伤心的样子,我是真的很喜欢系花的,不然我不会这么过意不去,把系花给我和梦兰谈话的时间用来陪丫头看电影。但是又有谁知道我的苦处呢?在两个女人的喜爱中我没有一丝欢乐,而且我还要装像我在她们每一个面前的身份。还要在想着系花的同时,用挤起来的笑脸配合梦兰的欢颜。我的胳膊还是被她抱着,我想,只要你不再爱我,我依然会象哥哥一样,一辈子让你这么抱。但是丫头,你知道你哥哥爱的是别人,不是你吗?你知道哥哥对你任性的纵容,是怕伤了你吗?</h1><div><br></div><h1> &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在回学校的路上,我依然没有对象小燕子一样叽叽喳喳的梦兰说出我真实的想法,这也许是我性格上的一个弱点,对和亲妹妹一样的梦兰,我的心总是有太多的不忍。</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第二天在进教室前,我看到系花已等在了那里,她的脸色不怎么好看,但也没有责问昨晚陪梦兰看电影的事,我想她一定是知道的,因为我们三个这段时间的招摇,在学校已是无人不知无人不识了,那么昨晚和梦兰双双步出校园的事,也一定有人连夜向系花传送消息。系花只是阴沉着脸,问我结果如何,我满脸歉意地说还没谈,还需要等待最好的时机,因为我怕妹妹承受不了。系花没有再说什么,转身走了。</h1><div><br></div><h1> &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一连三天,系花隐忍着继续给我时间,但聪明的梦兰却没有给我提供任何的机会。因为她知道,如果我当面把话挑开,她显然除了是我心爱的妹妹外,她这样的胡搅蛮缠是没有什么道理的,但她也很清楚,十几年的兄妹感情是她最重的砝码。所以她采取的方法很现实,也很有效,就是用她的存在逼退对方,而不是从首先从我这儿强迫我明确什么,因为梦兰很清楚我是一个什么人,我的性格弱点不至于会做出和她翻脸的举动。</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我和系花在智商上都不是梦兰的对手,我们的计划和系花牺牲的这几天,在小丫头哪儿全部报废。因为她根本不给机会和我谈,当我们坐下来,我正要开腔时,梦兰就夹着她的书本回去了,而且据说还用一个媚眼就买通了室长,让室长在我两不管的时间里对我进行监视,并随时向她报告,只是系花一次也没有来过,让室长很有些为无密可告而遗憾。</h1><div><br></div><h1> &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第四天上午,系花堵住我没有让我去上课,我们一起沉默着回到寝室。我们两个已经成熟的男人和女人,由于长时间没有得到机会相互滋润,所以两个人都显得有些枯萎,于是,我在进寝室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系花搂进怀里,只到把她吻得泪流满面。当我急切地准备宽衣解带的时候,系花推开了我,说今天你一定要给我一个结果。我的情绪从炽热一下跌到了冰点,因为我无法对系花说我还没有跟梦兰说清楚,而系花的最后通牒又是那么哀怨和认真,这时我是真的第一次对系花的身体放弃了欲望,我捧着头,让系花再给我点时间,但系花的哭腔发出的却只有一个字——不!</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我无法把既爱系花又不忍伤害梦兰的心态,用符合逻辑的语言表述给系花听,而系花的问题也就只有一个,而且是那么残忍,让我在梦兰和她之间选一个。我说我当然选你呀,但我也不能不管不顾跟我这么多年的妹妹呀!</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正当我说这句话的时候,梦兰气喘嘘嘘地闯了进来,我和还在流泪的系花一下子愣住了,不知道这小姑奶奶怎么知道我们会在寝室里。后来又过了很长时间,在我和梦兰确定了恋爱关系后,我才从在我这儿邀功请赏的室长那里知道了真相。原来室长看系花在教室门口堵上了我,就一路跟踪,直到我们进了寝室,就准备给梦兰发CALL机。但这小子突然良心发现,对上次梦兰生病去寝室找我的事记忆犹新,而且满怀狐疑,所以就手下留情,善良并同情地给系花和我留了点时间亲热。最后,在估计我们完事后,给梦兰发了个代号302的信息,让梦兰直奔我的寝室而来。真诚地完成了受人之笑,忠人之心的壮举,并为今后敲诈我和梦兰打下了坚实的基础。于是,这小子哼着小曲儿上课去了,而梦兰直接从教室飞奔而来,正好听到我对妹妹的一片深情。</h1><div><br></div><h1> &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系花在把眼泪擦干后就主动进攻了,她冲我仰起脸,让我对我做的事情负责。系花和我在一起时,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今天可能是气糊涂了,这句让我十分反感的带有威胁的话脱口而出。这句话系花虽然是对我说的,但同时也是对梦兰说的。对我是因为她和我已经发生了关系,对梦兰也是告诉她系花和我已到了什么程度,很有一石二鸟的意思。我还没有来得及讲话,梦兰嘴里的刀子已经寒光一闪而出,她直冲冲地对系花说,你也不是小孩子了,自己心甘情愿的事怎么要别人负责呢?丫头的一句话就把系花满以为可以制住梦兰和我的话噎了回去,而且在话语中对我和系花的那点破事根本没有表示在意,而只是对系花要求我对此负责提出了坚决而有效的质疑。系花无话可说,干脆把脸面撕开,说这是和我之间的事,和梦兰没有关系。我没想到女人为爱会这么放得下脸面,因为我听到梦兰冷笑着哼了一声,说我和哥哥十几年青梅竹马,我从几岁时就喜欢上了他,我从小就和他睡在一起,那么按你的逻辑,他也要对我负责呢,你怎么说和我没有关系呢!</h1><h1><br></h1><h1> 我脑袋嗡地一下就大了,丫头呀,你这不是信口开河,陷哥哥于不义么!谁知道丫头还没完,她直盯着系花说,你要喜欢我哥哥我也不拦你,我哥哥要对你负责我也不在意,我只知道他是我的就行了,过去的男人,谁没个三妻四妾的,我就当他多娶了一个小老婆的。不过,按照先来后到的规矩,你只怕不愿意喊我一声姐姐,也不愿今后总看我给你使脸子受气吧!</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我实在听不下去了,一屁股跌坐在床上。系花更是只喳着嘴只有出气,再也说不出话来。沉默良久,系花站起来冲我恶狠狠说了句“你不是个东西!”然后“哇”的一声,痛哭着冲了出去。当我正准备去追系花时,刚才还咄咄逼人的梦兰,也“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h1><div><br></div><div><span style="font-size: 20px;">&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不是东西的我也只能不知东西了,我一甩门,径直去找南北去了。</span><br></div><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从此以后,虽然我多次去找过系花,但她再也没有理过我,而且外语系的几个一直对系花有意思的泼皮,在中秋节前夕我去女生宿舍去找系花时求和时,几个情敌联合起来,对我让系花回归自由的行为,一起用花拳绣腿对我进行了感谢,大爷我正有气不得出,把丫几个打得满地找牙。当然我自己也被他们揍得鼻青脸肿。我们打架,系花是全部欣赏到了的,当我吐出口里的血水,在援军的搀扶下回去时,我最后一次望了望系花所住的那扇窗,我看到系花怨毒地在窗前看着我,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让我的心一下子冷到了南极。</h1> <h1>35&gt;</h1><h1> &nbsp;&nbsp;&nbsp;&nbsp;&nbsp;&nbsp;梦兰应该是没有运气看到我的鼻青脸肿,因为从那天后,她没有再来找过我,当然我也没有再去找过她。我开始第一次这么恨她,恨她对系花怎么下手这么狠,同时也恨她在系花不要我了,她也不要哥哥了。这时,我还并没有想过和梦兰相恋,只是恨为她作出这么大牺牲的哥哥她也不要了。</h1><div><br></div><h1> &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于是,我又开始自己干一切事情,当我一个人走进食堂时,我是那么的可怜,尤其是满食堂的人全部表现出兴高采烈的样子,以至我受不了这种刺激,只好每天都最后一个走进食堂,吃一点别人剩下来的残菜剩饭,而且再也没有校方代表前来表示慰问了。俗话说的真好啊,“祸不单行”,也就是说祸事一来,至少是成双成对的,一祸是系花,双祸是梦兰。</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而这样的日子,我要等到梦兰把脑袋摔破二进医院,才会结束。所以说,现实是多么残酷啊,就好象梦兰的头不受伤,不在冥冥中为她的尖酸刻薄付出一点代价,我和梦兰的幸福就不会来到。</h1><div><br></div><div><span style="font-size: 20px;"> &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于是我终于明白:上帝是公平的,但也是超级冷酷的!</span><br></div> <h1>36&gt;</h1><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甄琴发来的信息声音,正好解脱了我纠缠着矛盾和痛苦的回忆。</h1><div><br></div><h1> &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我还没有发言,甄琴的信息又到了,她用笑脸道了歉,说不知道我是否在家,所以发了第三遍信息后就离开去洗澡了,还说周末搞了个大扫除,还洗了头发,所以耽误了半天。我回信说没事,又闲扯地问她是不是长头发。她说是,又问我喜欢长头发还是短头发。我说你听过一首《青春的瀑布》的歌吗?她说听过,那么你是喜欢长头发了哦?我只“嗯”了一下。</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那边停了一会儿,再发过来时就提到了梦兰,让正不知怎么把话题转向梦兰的我有些喜不自禁,因为在一个女孩面前提另一个女孩的事,特别是提以前有过感情纠葛的女孩的事,都应该是十分谨慎小心的,既使是象我和甄琴一样,两人之间并没有什么的情况下,也应非常小心,因为女人是天生喜欢吃醋。</h1><div><br></div><h1> &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她问我以前的女朋友是什么头发。我说原来是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非常好看。后来大学毕业到外企打工后,不愿意每天伺候长发,就忍痛割爱剪成了一个小子头,虽然还是很漂亮,但变得更加凶巴巴的了。她回信说她不喜欢短发,因为长发更能体现女人的温柔和文静。我忙开玩笑说正合我意!她就弄了个怪像扔了过来。</h1><div><br></div><h1> &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我不知道是不是马上就跟甄琴说梦兰要结婚的事。而她那边正好送了个话题被我抓住了机会。</h1><div><br></div> <h1>37&gt;</h1><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甄琴:今天怎么这么晚才上线呀?</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胡子:嗯,今晚梦兰约我吃饭了。</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甄琴:她怎么会突然约你吃饭呢?你们不是没有来往了吗?</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胡子:她说她明天要结婚,想再见一面。</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甄琴:这样啊。</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胡子:呵呵,没有什么,就是吃饭。</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甄琴:关我什么事呀!</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胡子:是不关你的事,连我都不相关的。</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甄琴:你别这么说嘛,人家必竟还曾经是你的未婚妻撒,一日夫妻百日恩哟。:)</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胡子:你莫乱说,人家可是黄花闺女,哪来的和我什么夫妻撒。要是让人家现在的老公知道了,我可能会挨砖头的哟!嘻嘻</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甄琴:那她要见你干什么?跟你说了些啥呢?</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胡子:嗬嗬,干嘛对人家的隐私有这么强的好奇心呀!小丫头片子!:)</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甄琴:不说拉倒!我还不想问呢!睡觉去的。</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胡子:哎,别介呀!郁闷哪!去了连个人影子也没有见到。还被她指挥得啰啰转,一个人吃了一顿不知所云的孤独晚餐。</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甄琴:怎么会呢?失望了吧,没有见到过去的情人失望了吧!哈哈</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胡子:说真话,失望确实有一点。只是不知她是什么意思。餐品都是她安排好的,当然也都是我爱吃的,所有上餐的程序都一如从前,甚至桌子都还是和她分手时的那一张。</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甄琴:真的吗?真好玩,还有呢?</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胡子:桌上有一枝红玫瑰,和我分手那天送给她的几乎一模一样,只是我送她的那次她拿走了,这次那枝红玫瑰我没拿。</h1><h1><br></h1><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甄琴:嗯,是不能拿,因为你没有送。:)</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胡子:呵呵,送你撒!</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甄琴:那里送撒,你来送呀,你知道我谁呀!</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胡子:是呵,虽然都生活在一个城市,可是我知道你是谁呀?没准你我对面擦肩而过,你也不知我是谁,我也不知你是谁,而在网上,我们却又是无话不谈的朋友。</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我真不知道这是网络带给人们的幸运,还是网络带给我们的悲哀。</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甄琴:哟哟哟,你歇会吧,又开始感伤了?还一个大老爷们呢!这不是很好吗!相互之间倾心相交,既无责任又无后果,不是挺好吗!</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胡子:是挺好的,可以让人更倾向逃离现实生活。</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甄琴:好了,好了,还是说说你的梦兰吧!刚被人家请了一顿,又开始多愁善感起来了。:)</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胡子:没有什么啦,啤酒是我喜欢的,咖啡是我喜欢的,菜也是我喜欢的。哦,对了,就是今天的果盘有点奇怪,正准备向你请教一哈呢。</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甄琴:怎么啦?</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胡子:和梦兰分手时上的果盘,不同以往的各种水果的拼盘,是一盘切开的梨,当时梦兰的意思我明白,不就是分离吗。但今天的果盘非常奇怪,是两颗杏子,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甄琴:两颗杏子?</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胡子:嗯。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甄琴:不知道。哎呀,胡子,我妈妈喊我说点事,你自己在网上晃一下,我说完就来,不要跑哦:)</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胡子:你去吧,好好跟你妈说事,我不急,你准备今晚不睡觉吧,顺便帮我把“杏子”想想。</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甄琴:OK</h1> <h1>38&gt;</h1><h1> &nbsp;&nbsp;&nbsp;&nbsp;&nbsp;&nbsp;我不知道甄琴要去和她妈妈说多久的事,又没有兴趣按她的指示到网上去乱游逛。于是,我就到了不得不的时候,点燃了一支香烟,并一头钻进了这淡蓝的烟雾之中。</h1> <h1>39&gt;</h1><h1> &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我知道梦兰受伤的消息,是在那天很晚的时候。</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nbsp;那段时间,由于我长期处在形单影孤的状态,再加上那段太拽的时光,伤害了同室难友们的自尊心,所以大家都不怎么理我,当然也是怕说话不小心,会勾起我痛苦的回忆。所以我成了一个独往独来的独行瞎,啥也看不见,谁也不想理。这一情况带来的直接成果,竟然是我不逃课了,爱学习了,让老师跟我的目光相遇时,几乎都有对浪子回头的惊喜。还有,就是我更爱钻牛角尖了,更爱抬杠了,一点小问题就可以很快和别人唇枪舌剑起来,并且总是在大家对我失恋的同情之下,让我得胜而归。由于我的战绩是如此骄人,班上的同学全票通过作出一项决定,联名推荐我加入了学校辩论队,代表学校去参加全省大专学生辩论比赛,因为这样,至少可以让他们清静兼轻松一个星期,不致于再笼罩在我的阴影之下。</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于是,我挟在班上无人再敢和我一辩的余威,带领其他几个同好的雌辩,一路过关斩将杀入了决赛。决赛的辩题是“避孕套自动售买机进大学校园是利大于弊还是弊大于利”,而据说我们这场辩论赛,就是这家经营这一著名的,“就象完全没有感觉”的品牌赞助的。也怪我们运气不好,抽签抽了个持否定态度的的反方,所以这场比赛的结果就已经很清楚了。</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临到比赛,对方一色儿水灵的大老爷们。而且人家从避孕套这么一小小东西,经一辩二辩三辩到四辩,从人类的起源开始,到科技的进步产生,使避孕套在人类繁衍以外的精神愉悦,人文关怀和哲学思考,都达到了很高的高度,他们又从中国大学学生都没有接受过正规性教育这一事实,而导出了胡乱运用道听途说的基础体温法,前后安全期法,或是偷偷运用从欧美日台的A片上摹仿来的,体内循环体外射击等方法的不稳定性,他们最后的结论,虽然有点偏题,但完全足以回报厂家昨晚为他们队壮行的饭菜,而且最后还被厂家用着了以后的广告语——“带上它,你就是棒老二!”。</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纵观我方一辩二辩三辩,都是皮薄脸嫩的娘子军,所以辅导老师只是让她们从道德的层面来切入目前世风日下,不宜在大学校园里设置如此带有诱导性的东西。对她们在辩论阶段的表现,老师是不作什么指望了,于是这场论辩的重担就落在了唯一的“党代表”我的身上了,而我却有些心不在焉。</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自由辩论一开始,就完全呈现一面倒的形式,因为对方辩友正如我方所预料的,一张嘴就是花前月下,卿卿我我,更兼亲身经历,试用感受,讲得唾沫纷飞,把我方的几个淑女讲得面红耳赤,无一人敢立身抗辩,简直成了他们几个人的群口相声,让台下的听众笑得前仰后合,急得我们的辅导老师对听得津津有味的我不停地挤眉弄眼。对于这个辩题,地球人都知道我是完全支持正方的,加上我一直是一个爱真理胜过爱学校的人,所以我在被我方辩友哀求,被我校辅导老师催促的情况下,利用唯一一次站起来论辩的机会,讲了一句提前分出了这场决赛胜负的话来。我说,我完全同意对方辩友的观点!</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 &nbsp;我们虽然在决赛中屈居亚军,但我本人则被为对方辩友所感动,在最后八个辩手加一个主席的投票中,我以八比一的悬殊比分,高票荣膺这届避孕套杯最佳辩手的殊荣,也算为学校挽回了一点面子。据说对方四个人,怕最佳辩手在他们那方出现,回去后会影响奖金的分配而导致不团结的局面,所以都集中把票投给了我。而我方的三位淑女,在学校玉女的声名早已远扬,为自身声誉计,也绝不愿意戴上一顶避孕套最佳辩手的桂冠,而且肥水又不想流给外人田,所以也一起把票给了我。加上我自已又是一个很容易被自己感动的人,所以对自已今天这样勇敢地追求真理,实在不好意思不自我肯定一下。所以我的殊荣,也就是众望所归的了。只是辅导老师多少有点遗憾,晚上设宴慰劳我们时,不小心把自己灌醉了,只得又劳驾我们,把他送回去交给早已乌云密布,杏眼圆睁的师娘。于是回到寝室就比平时晚了许多。</h1><div><br></div> <h1>40&gt;</h1><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我在上铺不由分说地拉着我向医院跑去时,才从他气喘如牛的喘息中大致听了个明白。我仿佛没有了思想,只是撒开长腿,一路狂奔,把上铺那胖厮甩了很远。</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到了医院120急救中心,迎面就碰到了室长和另外两个同号子的兄弟,室长告诉我梦兰还没醒,医生已经进行了紧急处理。目前正等待梦兰苏醒,并祈愿她顺利度过二十四小时的危险期。</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我一阵浑身发软,及时被室长他们架住,并把我放在梦兰病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我没有一句话想说,只是不停地在心里骂自己去参加什么狗屁的辩论赛,而且还把CALL机给关了机,以致室长他们给我发了无数次信息我都没有及时收到。我就这么一动不动地看着脸色苍白的梦兰,心里好后悔这段时间没有去关心一下这个追着我叫了十几年哥哥的妹妹。</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室长他们劝我不要难过,相信梦兰一定会没事的。我好感激他们帮我救了我的妹妹,但我不想再继续麻烦他们,于是让他们回去休息。室长把手放在我肩上问兄弟你行不行,我点点头,哽咽地只能说出“谢谢了”几个字。而且在我的印象里,室长他们在回头再看看梦兰的眼中,再也没有以往惯有的情色,有的竟是和我一样的那种哥哥的关心。于是我在心里面对他们说,兄弟们!胡子谢谢你们!</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第二天天快亮的时候,我趴在梦兰的床沿边睡着了。只是不知过了多久,当我的手被人紧紧地捏住时,我才朦朦胧胧地抬起头,映入眼帘的竟是梦兰一双温柔的眼睛,和一脸深情的怜惜。我惊叫了一声“兰兰你醒了!”就准备去叫医生,但梦兰把我的手紧紧抓住,摇头示意我不要离开她。</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她良久地看着我不出声,只到我们的眼眶里都盈满了泪水。她说:“哥哥,真高兴是你在这儿守护我。我是真的,真的好爱你,我从来没有怀疑过这一点,我也以为你会和我一样这么想,但是我疏忽了。你和系花姐姐的事,我想都没有想过责怪你,我只是坚持认为哥哥就是我的,所以我在开始时没有对系花姐姐把话挑明,只是寄希望让她知难而退。我并没有有意去想象那天那么伤害她,但我也是情非得已呵!如果当时我不那样,我就会永远失去我唯一的哥哥。”</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她把我拉近她的身边,轻柔地抹去我脸上的泪水,却一任她自己的眼泪涓涓长流。我阻止她,不让她再说下去,但她只是歇了一口气,又接着说:“你和她分手后,我知道哥哥又是我的了。因为哥哥终于知道了,久藏在你这个傻妹妹心里,却没有对哥哥言明的深爱,所以不会再轻易地去接受其他的人的爱了。我也好想从此正常地成为,哥哥的妹妹之外的恋人身份。但我忍住了,因为我知道系花姐姐会很伤心,她肯定需要一段时间来平复伤口,而且因为我也不再理你,就会让她的痛轻一些,她对你的怨恨也会轻一些。”梦兰让我喂了她一些水,接着说:“只是可怜了哥哥,先是鼻青脸肿的,后是没精打采的,让我常常会不忍,常常会一个人走到你寝室的楼下,最后又一个人怏怏的走回去。”我说你咋这样傻呢!你还是我的妹妹呀,你就来看看哥哥有什么不可以呢。梦兰笑了一下:“哥哥是不会跑的。只是担心我不理你,系花姐姐又来找你。”我说你把人家气成那样,人家还不死心。梦兰的脸上红了一下,显得有些惭愧,她接着说:“我忍住不来见你,就是对系花姐姐心中有愧,只是最近我听说她又交了一个又有钱又帅气的男孩子,我的心才安定下来。我正准备把这次活动忙完了就去找哥哥,谁知一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而且哥哥趴在我的床边辛苦地睡着了,我马上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了。”我忙问她身体感觉怎样?要不要叫医生,她摇摇头说还好,只是还有一点头疼。我怜爱地理了理她的长发,她顺势又抓住了我的手,放到了她的脸上,然后在用我的手盖住了她的双眼时,突然对我说:“哥哥,你亲亲我吧!”</h1><h1><br></h1><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我浑身一紧,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但兰兰的声音虽然很轻,但是却是那么真切,而且她已放开了我的手,对着我睁大了那双期待的眼睛。我做贼似地环顾了一下四周,没有一个人。我的眼泪再度奔涌而出,因为我知道,对这个久已占据我的心灵,只是没有被我自己应证为爱情的,这个美丽,善良,对我死心塌地的女孩,在我已经前倾的姿势里,从今以后,将不再仅仅只是我的妹妹了!</h1><div><br></div> <h1>41&gt;</h1><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你在干什么:)”,一个笑脸随着“叮咚”的铃声,出现在我的电脑屏幕上。我用手抹了下脸上泪水,发出去了几个字——“在等你呢。”</h1> <h1>42&gt;</h1><h1>&nbsp;&nbsp; &nbsp;&nbsp;甄琴:不好意思!刚才其实是我找我妈妈有事,和你说话就忘了,妈妈要睡觉了,所以催我去说呢!:)</h1><h1>&nbsp;&nbsp; &nbsp;&nbsp;胡子:我们是聊天,不是“说话”,你听得见吗?</h1><h1>&nbsp;&nbsp; &nbsp;&nbsp;甄琴:我听得见,因为我在用心听。:(</h1><h1>&nbsp;&nbsp; &nbsp;&nbsp;胡子:好,好,好,你听得见,我没用心。Sorry.</h1><h1>&nbsp;&nbsp; &nbsp;&nbsp;甄琴:算了,看你今天受刺激了,原谅你算了:)</h1><h1>&nbsp;&nbsp; &nbsp;&nbsp;胡子:跟你妈妈说什么事说了这半天,说完了吗?</h1><h1>&nbsp;&nbsp;&nbsp; &nbsp;甄琴:哎哎,你的好奇心怎么也这么重呢?</h1><h1>&nbsp; &nbsp;&nbsp;&nbsp;胡子:呵呵,我不是关心你嘛。</h1><h1>&nbsp;&nbsp; &nbsp;&nbsp;甄琴:你还是关心你自己吧!“杏子”的事想好了吗?</h1><h1>&nbsp;&nbsp;&nbsp;&nbsp; 胡子:没呢。当时我只是想,在我们这里,“杏子”用方言是喊是叫“恨子”的,我想梦兰是想表达她对我的恨意吧!你有没有帮我想出点啥?</h1><h1>&nbsp;&nbsp;&nbsp;&nbsp; 甄琴:我跟我妈妈说话呢,没有想!</h1><h1>&nbsp;&nbsp;&nbsp;&nbsp; 胡子:那你OK个啥?个丫头片子!</h1><h1>&nbsp;&nbsp;&nbsp;&nbsp; 甄琴:我是答应今晚陪你聊天,又没有答应帮你想:)</h1><h1>&nbsp;&nbsp;&nbsp;&nbsp; 胡子:唉,管它呢!“恨子”就“恨子”吧!</h1><h1>&nbsp;&nbsp;&nbsp; &nbsp;甄琴:不过,我想你是不是从“杏子”的本音上去思考一下呢?</h1><h1>&nbsp;&nbsp;&nbsp;&nbsp; 胡子:本音?“兴子”?&nbsp;“性子”?“幸子”?“姓子”?“悻子”?“荇子”?不会吧,这能有什么意思?</h1><h1>&nbsp;&nbsp;&nbsp;&nbsp; 甄琴:后三个同音字不会,前三个是不是有点什么呢?</h1><h1>&nbsp;&nbsp;&nbsp;&nbsp; 胡子:“兴”是高兴,兴奋,兴趣,兴旺,兴隆,这都和我不沾边,我现在就一苦孩子,与兴是无缘的。</h1><h1>&nbsp;&nbsp;&nbsp;&nbsp; 甄琴:那再说说“性”吧。呀呸!</h1><h1>&nbsp;&nbsp;&nbsp; &nbsp;胡子:呵呵,那更和胡子没有关系了,对这样的字眼,我都快忘光了。</h1><h1>&nbsp;&nbsp; &nbsp;&nbsp;甄琴:好了好了,不再说了。说“幸”吧。</h1><h1>&nbsp;&nbsp;&nbsp;&nbsp; 胡子:“幸”是幸福,幸运,幸存,幸事,幸而,幸好,幸亏,幸免。我还是不觉得和我有什么关系。</h1><h1>&nbsp;&nbsp;&nbsp;&nbsp; 甄琴:幸福和幸运不是很好的意思吗?</h1><h1>&nbsp;&nbsp;&nbsp;&nbsp; 胡子:但那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朱自清在《荷塘月色》里说:“树缝里也漏着一两点路灯光,没精打采的,是渴睡人的眼。这时候最热闹的,要数树上的蝉声与水里的蛙声;但热闹是它们的,我什么也没有。”</h1><h1> 现在幸福,幸运的是他们,我也什么也没有。</h1><h1>&nbsp;&nbsp;&nbsp; &nbsp;甄琴:真的什么也没有?</h1><h1>&nbsp;&nbsp;&nbsp;&nbsp; 胡子:嗯?</h1><h1>&nbsp;&nbsp;&nbsp;&nbsp; 甄琴:真的?</h1><h1>&nbsp;&nbsp;&nbsp;&nbsp; 胡子:哦,当然现在有你陪我呢,呵呵。Sorry!sorry!</h1><h1>&nbsp;&nbsp;&nbsp;&nbsp; 甄琴:谁要陪你呀!我是说,你不是还有对她那么强的思念吗?</h1><h1>&nbsp;&nbsp;&nbsp;&nbsp; 胡子:哈哈,吃醋了吧?和你聊天这么长时间,我都快把她忘了。嘻嘻</h1><h1>&nbsp;&nbsp;&nbsp;&nbsp; 甄琴:我没有吃醋!:)</h1><h1>&nbsp;&nbsp;&nbsp;&nbsp; 胡子:其实,每次一个人的时候,我也会呆呆地想她,想和梦兰确定恋人关系后的那些幸福的时光,她虽然刁蛮,强硬,但对我是真的很好。唉,说这干嘛呢!</h1><h1>&nbsp;&nbsp;&nbsp;&nbsp; 甄琴:那你还爱她吗?</h1><h1> 胡子:我也说不清楚,只是我从来没有恨过她,当然今天晚上除外。有时我甚至认为她离开我是对的,我觉得我配不上她。</h1><h1>&nbsp;&nbsp;&nbsp;&nbsp; 甄琴:她有那么好吗?</h1><h1>&nbsp;&nbsp;&nbsp;&nbsp; 胡子:也许对我来说是吧。十几年都一直对我那么好,也真的很不容易。</h1><h1>&nbsp;&nbsp;&nbsp;&nbsp; 甄琴:你到现在还认为她是真心爱过你的吗?</h1><h1>&nbsp;&nbsp;&nbsp;&nbsp; 胡子:这点我敢肯定!她说的从几岁就开始爱上我了,外人可能觉得很荒唐,但只有感同身受的我才会体会这是真的,虽然那时候她还不懂爱情。当她趴在我的背上,凑在我耳边说出这段话时,我当时虽然不愿承认,但我知道,我在潜意识中已经接纳了她的感情。</h1><h1>&nbsp;&nbsp;&nbsp;&nbsp; 甄琴:那她为什么又要这样决绝,绝情地离开你呢?</h1><h1>&nbsp; &nbsp;&nbsp;&nbsp;胡子:可能只因为我的不可救药吧。呵呵。</h1><h1>&nbsp;&nbsp; &nbsp;&nbsp;甄琴:就是你自己所说的不求上进,玩世不恭,愤世嫉俗和身不逢时吗?</h1><h1>&nbsp;&nbsp;&nbsp;&nbsp; 胡子:嗯。虽然这种说法,很有些怨天尤人的意味,也有那么一点怀才不遇的悲叹。但对我来讲,这是真实的。</h1><h1>&nbsp;&nbsp;&nbsp;&nbsp; 甄琴:那么她在和你共处的这么多年中,为什么没有深层次地体察,在你这些不太符合主流价值的外衣下,深藏的那颗真诚,善良和正直的心呢?</h1><h1>&nbsp;&nbsp;&nbsp; &nbsp;胡子:呵呵,谢谢琴妹妹对我的恭维和肯定!我想这也许是梦兰对我的情多于感所造成的吧,而这一结果,则完全是我自身的问题。我对梦兰,从来没有象对你一样,这么地袒露过心扉。我虽然爱她,但也有点怕她。</h1><h1>&nbsp;&nbsp;&nbsp;&nbsp; 甄琴:怕她?</h1><h1>&nbsp;&nbsp;&nbsp;&nbsp; 胡子:准确地讲,不是怕她,而是怕和她对比。她一直是那么优秀,从小学,初中,高中再到大学,而我则处处不如她,所以我其实是怕自己,怕我配不上她。我一直对这个社会有一种真切的热爱,但也有一种撕心裂肺的痛楚,因为公开在阳光下的人和事是那么虚伪和不真实,而在阴暗的地界,人才恢复了萎缩的善良和恐惧的真实,这一切在我父亲被划为右派的时候,给我留下了太深的记忆。梦兰她非常清楚这一切,和我也有相同的认同,但她以为她能改变这些,因为在她父亲没有遭受政治冲击的那些年,她的一家并没有放弃和一个右派家庭的友谊,她相信人性的美好会是人们最终的选择,所以她发奋去做,也试图影响和强制我去做。但我却坚持认为,我是早生了几十年几百年的人,或者说是生错了地方,我总觉得我和这个社会格格不入,而且关键是我又没有面对这一切的勇气和能力。所以,我就象疯子阮籍一样,放浪形骇,醉生梦死。</h1><h1>&nbsp;&nbsp;&nbsp;&nbsp; 甄琴:嗬嗬,你都快整成一个长篇了:)。我对这一切,也和你一样,有一种切肤之痛,但我认为梦兰是对的,只是你们缺少勾通。</h1><h1>&nbsp;&nbsp;&nbsp;&nbsp; 胡子:小姐!是“沟通”不是“勾”通!嘻嘻。唉,现在还说这些干什么呢?明天她就将成为别人的新娘了。</h1><h1>&nbsp;&nbsp;&nbsp;&nbsp; 甄琴:但你也不能逃避一辈子呀?你也要开始你自己的新的生活呀!</h1><h1>&nbsp;&nbsp;&nbsp;&nbsp; 胡子:我已经不知道我的新生活在哪里了?我在受伤的时候,只会觉得妈妈的怀抱是最温暖的,最安全的,只不过妈妈她现在睡了,现在也只有你能陪陪我了。借个肩膀让我靠靠?</h1><h1>&nbsp;&nbsp; &nbsp;&nbsp;甄琴:不要这样伤感好吗?想赚人家的眼泪呀!:(</h1><h1>&nbsp;&nbsp;&nbsp;&nbsp; 胡子:呵呵,没有啦!只是茫茫人海,能理解我的只是一个在虚拟网络上的人,于是才悲从中来。</h1><h1>&nbsp;&nbsp;&nbsp;&nbsp; 甄琴:网络虽是虚拟的,但交谈的主体却都是实在的,只是传播的平台是虚拟的。</h1><h1>&nbsp;&nbsp;&nbsp; &nbsp;胡子:是呵,但在你的真实的关怀之下,我面对的仍然是一个冷冰冰的显示屏。</h1><h1>&nbsp;&nbsp;&nbsp;&nbsp; 甄琴:但是,你不认为这样更可以进行心灵交流吗?你和梦兰贴在一起时,不是正缺乏这种交流吗?</h1><h1>&nbsp;&nbsp;&nbsp;&nbsp; 胡子:但那是一个多么鲜活的真实呵,可以让我全身的触觉那么激动,颤栗!</h1><h1>&nbsp;&nbsp;&nbsp;&nbsp; 甄琴:流氓!</h1><h1>&nbsp;&nbsp;&nbsp;&nbsp; 胡子: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说光心灵的坦陈似乎不是全部,唉,我也说不清了。</h1><h1>&nbsp;&nbsp;&nbsp;&nbsp; 甄琴:你就是那个意思!还想狡辩!</h1><h1>&nbsp;&nbsp;&nbsp;&nbsp; 胡子:好好好,你说是就是,我认错,我悔过!好了吧?:)</h1><h1>&nbsp;&nbsp;&nbsp;&nbsp; 甄琴:稀罕!我也不是说你说的完全没有道理,柏拉图似的东西,永远都是不能实现的。</h1><h1>&nbsp;&nbsp;&nbsp;&nbsp; 胡子:谁说的呀!我和你不是正实践的挺好吗!呵呵</h1><h1>&nbsp;&nbsp;&nbsp;&nbsp; 甄琴:你找S呀!乱七八糟的说什么呀!</h1><h1>&nbsp;&nbsp;&nbsp;&nbsp; 胡子:生气了?</h1><h1>&nbsp;&nbsp;&nbsp;&nbsp; 甄琴:没呢。我还是以为那两颗杏子是幸福的意思,也许是祝两个人都幸福吧!</h1><h1>&nbsp;&nbsp;&nbsp;&nbsp; 胡子:两个人?她和谁?和她老公?还是和我?</h1><h1>&nbsp;&nbsp;&nbsp;&nbsp; 甄琴:我想是你和梦兰吧。要跟她结婚的人又不在你们两人的这顿饭中,所以我认为是你们两个。</h1><h1>&nbsp;&nbsp;&nbsp;&nbsp; 胡子:管他是“恨子”还是“幸子”呢,我把我那个吃了,恨我也领了,幸我也领了。</h1><h1>&nbsp;&nbsp;&nbsp;&nbsp; 甄琴:那给她留一个又是什么意思呢?呵呵,顺便好奇一下,:)</h1><h1>&nbsp;&nbsp;&nbsp;&nbsp; 胡子:当然是祝愿了。梦兰还给我留了封信,正式告诉我她明天,哦,今天结婚,现在都一点多了。</h1><h1>&nbsp;&nbsp; &nbsp;&nbsp;甄琴:你要睡了吗?</h1><h1>&nbsp;&nbsp; &nbsp;&nbsp;胡子:没有。我不想睡,谢谢丫头你陪我。不过你要是困了的话,可以随时提出拜拜,我不会有意见的。我还有最后一个优点是怜香惜玉,嘻嘻</h1><h1>&nbsp;&nbsp; &nbsp;&nbsp;甄琴:花蜜鸟嘴的!今天我还是陪陪你吧!谁让你又受了伤呢?下次等我也受了伤,你再陪我还息,这笔帐你可要记住,不许赖哟!:)</h1><h1>&nbsp;&nbsp;&nbsp; &nbsp;胡子:一定一定,你这么好的女孩,吉人自有天相,不会受这种伤的。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就加上利息把你捡回来算了,哈哈。</h1><h1>&nbsp;&nbsp;&nbsp;&nbsp; 甄琴:好呵,你当我是垃圾呀!看我不打你!</h1><h1>&nbsp;&nbsp;&nbsp;&nbsp; 胡子:你来呀!你来呀!我已趴在板凳上等你了,嘻嘻。</h1><h1>&nbsp;&nbsp;&nbsp;&nbsp; 甄琴:快别闹了,后来呢?</h1><h1>&nbsp;&nbsp;&nbsp;&nbsp; 胡子:后来我就在梦兰的信上写了一句“祝兰兰幸福快乐!”就把信留给餐厅的人代转了。</h1><h1>&nbsp;&nbsp;&nbsp;&nbsp; 甄琴:你为什么这么写呢?为什么不写祝“你们”呢?</h1><h1>&nbsp;&nbsp;&nbsp;&nbsp; 胡子:我连那个人是谁都不知道,我写给谁呀!其实,在我心里,只有兰兰的幸福才是最重要的,我真希望那个人真心地爱她,给她幸福。只是我的肚量还没有大到去祝福那个该死的幸运的家伙,虽然我并不知道他是谁,也和他无冤无仇,但我就是做不到,做不到去祝福他。</h1><h1>&nbsp;&nbsp;&nbsp;&nbsp; 甄琴:不过从梦兰的角度理解,你这样的祝福怕是她更会动容。</h1><h1>&nbsp;&nbsp;&nbsp;&nbsp; 胡子:谁知道呢?!只是给我传话送信的那个餐厅领班好象和梦兰挺熟的,他拿给我写给梦兰留字的钢笔,和我在梦兰大学毕业时送给她的那支笔一模一样,不过我可以肯定,那个帅哥,一定不会是梦兰的结婚对象。</h1><h1>&nbsp;&nbsp;&nbsp;&nbsp; 甄琴:为什么呢?</h1><h1>&nbsp;&nbsp;&nbsp;&nbsp; 胡子:我也没有充分的理由,只是觉得梦兰不会这么残忍。因为在以后的岁月中,她无法保证我不会见他们。但如果真是他的话,她就太过份了,而以我对梦兰的了解,这绝不可能!</h1><h1>&nbsp;&nbsp; &nbsp;&nbsp;甄琴:我也这么想,如果真是他,梦兰一定会换地方请你吃这顿最后的晚餐了:)</h1><h1>&nbsp;&nbsp;&nbsp;&nbsp; 胡子:喂!你是不是有点不太厚道呀,人家正痛苦呢,你还作弄人家:(</h1><h1>&nbsp;&nbsp;&nbsp;&nbsp; 甄琴:没有啦,我说的是实话嘛!</h1><h1>&nbsp;&nbsp;&nbsp;&nbsp; 胡子:无语。</h1><h1>&nbsp;&nbsp; &nbsp;&nbsp;甄琴:干什么这么小气嘛,开个玩笑也不行吗?:)</h1><h1>&nbsp;&nbsp;&nbsp;&nbsp; 胡子:没有啦。不谈她了吧,我不想说她了。我已经没有力气再触碰梦兰这两个字了。从下午她的电话到现在,我满脑子被她的影子所充满,我实在不想在去想她了,尤其是在她成为了别人的妻子以后,我将在心里找个最深最静的地方把这段刻骨铭心的爱珍藏起来,从此不再启封。</h1><h1>&nbsp;&nbsp;&nbsp;&nbsp; 甄琴:那我最后再提三个问题好吗?</h1><h1>&nbsp;&nbsp;&nbsp;&nbsp; 胡子:不!</h1><h1>&nbsp;&nbsp;&nbsp;&nbsp; 甄琴:那就最后一个问题。:)</h1><h1>&nbsp;&nbsp;&nbsp;&nbsp; 胡子:不!</h1><h1>&nbsp;&nbsp;&nbsp;&nbsp; 甄琴:是不是的?那我不理你了!:(</h1><h1>&nbsp;&nbsp;&nbsp;&nbsp; 胡子:丫头呵!SORRY.</h1><div><br></div> <h1>43&gt;</h1><h1> &nbsp;&nbsp;&nbsp;甄琴那边没有消息了,我想她是生气了吧!但我相信她明天会好的,只要我明天先给她发一个笑脸。</h1><div><br></div><h1>&nbsp; &nbsp;&nbsp;&nbsp;我没有一丝睡意,就一直盯着屏幕上甄琴发过来的最后几个字,也就是这一句话,又勾起了我的回忆。</h1> <h1>44&gt;</h1><h1> &nbsp;&nbsp;&nbsp;和梦兰相爱一年以后,我就了面临毕业和考研的选择。在这一问题上,梦兰和我的想法不太一样,并出现了相恋后的第一次不快。</h1><div><br></div><h1>&nbsp; &nbsp;&nbsp;&nbsp;我一直认为中国的教育体制是一个病入膏肓的扼杀人性的屠场,所以我实在无法再堕落其中了。而梦兰认为我学的基础数学专业在本科毕业后是高不成低不就,很难有所发挥,就是择业也没有什么较好的选择,还不如继续深造,以期能够更高一些,更专业一些,把自己逼进数学研究的金字塔的那一层去,所以她竭力给我做工作,让我准备考研。在我的抗拒之下,梦兰非常恼火也非常伤心,只是我心知道,她让我考研,绝不是让我留下来陪她,而是她的目光总看得很远,对她将终身托付的人也有很高的期待。她虽然是一个在哥哥和爱人面前极尽娇宠的小丫头,但她总把我的未来看得比什么都重。于是,她又动员了两边的爸爸妈妈,在假期里念经一样地反复劝导我。只是我在心里已经下定了决心,没有说出来而已,尽量和他们敷衍着,我在等待机会,但也没让他们死心。</h1><div><br></div><h1>&nbsp;&nbsp; &nbsp;&nbsp;毕业越来越逼近了,但我和梦兰的争论依然没有结果,只是达成了让我毕业后休整一年再作决定的妥协,因为我已联系到了在省城的一家信息技术开发公司参与一个项目研究的临时工作。</h1><div><br></div><h1> &nbsp;&nbsp;&nbsp;&nbsp;毕业前的那段时间,我的作息完全颠倒了,晚上是数不清的分别聚餐,而且好象是从那个时候才开始建立对学校的感情,才开始有些留恋这所让我们虚掷了四年青春的大学,才开始想起平时不那么在意的老师留在我们心里的深情,才知道在一起厮混了四年的同学是那么难分难舍。在毕业证正式发下来之前的两个星期里,在被学校用毕业典礼的煽情正式赶我们出去的那最后几天,我们成天被浸泡在酒精和泪水里,连平时最坚强,最牛逼的几个哥们,都哭得最稀里哗啦,把鼻涕和眼泪抹满了为数不多的几个女同学一身。</h1><div><br></div><h1>&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nbsp;在室长的多次暗示和明示下,我和梦兰在平时只能偷偷看一眼的东湖大酒店的豪华包房里举办了告别宴会,正式把兰兰托付给已决定考研的室长和上铺兄弟,并用满满的半斤白酒,感谢了他们对我的照顾和宽容,特别是他们救了梦兰的命。</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我的酒量不太好,但那天心情似乎很爽,因为在半斤酒下肚后,我就进入了一种迷迷糊糊的状态。后来听说那几个小子开始灌梦兰,并把这把这次欢聚办成了我和梦兰的婚礼。在他们的导演下,我和梦兰不知喝了多少交杯酒他们才罢手,只是他们有始有终地完成了成人之美的好心,在都喝大了的情况下,还没忘记把我和梦兰扛回302,把我俩一起扔在我的床上,并在离去到别处拼房时,还在302的门上贴了一个大大的红双喜字。</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在第二天醒来时,我第一次在激情的萌动和慌乱中用手探访了梦兰美丽的胴体,我不知她那时是否还未醒来,只是当我又战战兢兢地扣好她的衣扣时,她正好艳如桃花般地睁开了眼睛。</h1><div><br></div> <h1>45&gt;</h1><div><span style="font-size: 20px;"> &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在毕业后的最后一个假期里,我非常幸运地得到了一个老同学提供的信息——一个政府的强力执法部门正在招收应届毕业生。正是这条信息,改变了我的人生,也埋下了我和梦兰分手的伏笔。因为我虽然是学数学的,但我在30比1的竞争中以第二名的成绩被录取,并被分到了令人眼红的重要部门,而且从此以后,关于考研的话题,梦兰再也没有提起过。她发自内心地为她的哥哥高兴,并给了我她能给我的最大奖励,在她爸妈出差后的家里,让我欣赏到了一次美人出浴。</span><br></div><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只是,在机关不长的时间里,我就以报到后的第三天在机关追打别科的科长,在评先会上的毛遂自荐,以及蹲在椅子上跟领导争论业务问题的英姿而赢得了大家惯于欺软怕硬的尊敬;又以每天给我在原国民党衙门里过来的,患有严重哮喘病的老师泡茶、倒痰盂,以及在没有一个人出手的冬天,去抢修四处喷水的水管把衣服湿透,而被大家一致认定为虚伪所鄙视,我感觉我不仅到了一个丧失了真实的地方,而且我的是非观,在这里也完全被颠覆了,我成了机关的一个异类。</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在这样的状态下,我从大学毕业后,也就直接从青春期跨入了更年期,证据就是我的青春痘从此就没有礼貌地不辞而别,而且我的头发和胡子则不邀而至,很醒目地开始接二连三地变成白色。</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从此,我对机关的人和事,开始放低身段,低调应对,首先把自己当成一个弱智和小人,再采取非对抗性的不合作主义,就此完全颓废了自己。只到梦兰放弃考研,从大学毕业回来,她见到的是一个沉浸在书中逃避,渴望在酒中麻醉的哥哥和爱人。她试图改变这一切,但在我毫无辩解的坚持中,她的心慢慢冷去,只到那一天,她痛苦地离我而去。</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也就在那些时间,她在明示暗示劝我振作兼跟我撒娇的时候,总是喜欢对我略带威胁地说——“是不是的?那我不理你了!”</h1> <h1>46&gt;</h1><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叮咚”,MSN的铃声再次响起。</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只能是嘟着嘴的甄琴。</h1> <h1>47&gt;</h1><div><span style="font-size: 20px;"> &nbsp;&nbsp; 甄琴:你还在吗?:(</span><br></div><h1> &nbsp;&nbsp;胡子:在。我一直都没离开。呵呵,我想你也许会回来的,我很丑,但我非常善于等候。:)</h1><h1>&nbsp;&nbsp; &nbsp;&nbsp;甄琴:那为什么不先高姿态一点呢?你还是一个男子汉呢!</h1><h1>&nbsp;&nbsp;&nbsp;&nbsp; 胡子:呵呵,我怕我先求饶你会瞧不起我,因为男子汉应保持尊严。:)</h1><h1>&nbsp;&nbsp;&nbsp; &nbsp;甄琴:哦,那女孩子就不要尊严了,你什么逻辑呀!</h1><h1>&nbsp;&nbsp;&nbsp;&nbsp; 胡子:因为女孩子可以撒娇呵,你们一撒娇,不就天下太平了吗!</h1><h1>&nbsp;&nbsp;&nbsp;&nbsp; 甄琴:先是说不理你的!哼</h1><h1>&nbsp;&nbsp;&nbsp; &nbsp;胡子:哎,理也理了,又说回去干嘛呀!不就问几个问题吗?你问吧!</h1><h1>&nbsp;&nbsp;&nbsp;&nbsp; 甄琴:哼,稀罕,我不想问了呢!</h1><h1>&nbsp;&nbsp;&nbsp;&nbsp; 胡子:嘻嘻,别堵气嘛!其实说真话,在刚才你没理我的这会儿,我还是满脑子想得是她。</h1><h1>&nbsp;&nbsp;&nbsp;&nbsp; 甄琴:你想过梦兰今天请你吃饭的目的是什么吗?</h1><h1>&nbsp;&nbsp;&nbsp;&nbsp; 胡子:我刚才不是说了吗!</h1><h1>&nbsp;&nbsp;&nbsp;&nbsp; 甄琴:我想没那么简单。</h1><h1>&nbsp; &nbsp;&nbsp;&nbsp;胡子:你以为呢?</h1><h1>&nbsp;&nbsp;&nbsp;&nbsp; 甄琴:我想梦兰曾经是那么的爱你,而你也是这么的爱她,对于她跟你分手,她的心里应该也是很难受,作出这个决定在她也是很艰难的吧?</h1><h1>&nbsp;&nbsp;&nbsp; &nbsp;胡子:应该是的吧!虽然我们很相爱,但她和我的矛盾一直存在。她提出分手是在她大学毕业一年后,说明她忍了很长时间了,这种选择的痛苦一定折磨了她很久。</h1><h1>&nbsp;&nbsp;&nbsp;&nbsp; 甄琴:是呵,那她为什么要安排这一见面呢?</h1><h1>&nbsp;&nbsp; &nbsp;&nbsp;胡子:没有见面!</h1><h1>&nbsp;&nbsp;&nbsp; &nbsp;甄琴:对,应该是为什么她会有这样一个安排呢?她要传递一个怎么的信息给你呢?</h1><h1>&nbsp;&nbsp;&nbsp;&nbsp; 胡子:求求你了,我是真不知道了!</h1><h1>&nbsp;&nbsp;&nbsp;&nbsp; 甄琴:我想,对于一个爱过你,又主动和分手的女孩来讲,她现在对你的心态是什么呢?</h1><h1>&nbsp;&nbsp;&nbsp;&nbsp; 胡子:是恨,当然也许不是,但绝不会是爱了。</h1><h1>&nbsp;&nbsp;&nbsp;&nbsp; 甄琴:我同意你的判断。但问题正应该可以从这不恨不爱中找到答案。</h1><h1>&nbsp;&nbsp;&nbsp;&nbsp; 胡子:什么答案?</h1><h1>&nbsp;&nbsp; &nbsp;&nbsp;甄琴:她也许是在了一桩心愿!</h1><h1>&nbsp;&nbsp;&nbsp;&nbsp; 胡子:心愿?什么心愿?</h1><h1>&nbsp;&nbsp;&nbsp;&nbsp; 甄琴:以我对一个善良的,如你所说的梦兰的推测,她的心愿应该是一个美好的衷心祝愿。</h1><h1>&nbsp;&nbsp;&nbsp;&nbsp; 胡子:怎么讲?</h1><h1>&nbsp;&nbsp;&nbsp;&nbsp; 甄琴:你们两家是世交,而且经历了时间和特殊历史时期的考验,这种联系是没有中断的,就是在你和她分手以后也是如此。</h1><h1>&nbsp;&nbsp; &nbsp;&nbsp;胡子:是呀!只是我和她的联系中断了。</h1><h1>&nbsp;&nbsp; &nbsp;&nbsp;甄琴:我想在她心里,在你心里,可能都不能忘怀过去的漫漫岁月的记忆。当然,恋情是没有了。</h1><h1>&nbsp;&nbsp;&nbsp;&nbsp; 胡子:嗯。</h1><h1>&nbsp;&nbsp;&nbsp;&nbsp; 甄琴:那么重新恢复到过去的兄妹关系应该也是你们的选项吧?</h1><h1>&nbsp;&nbsp; &nbsp;&nbsp;胡子:的确,我没有恨她的一个重要原因还在于我始终都会当她是我的妹妹!既便她嫁为人妇,只要她需要哥哥,我都会义不容辞地去为她赴汤蹈火的。</h1><h1>&nbsp;&nbsp; &nbsp;&nbsp;甄琴:你的表态让我也很感动,也完全相信你对梦兰的承诺。只是你认为梦兰也会向你对她一样,也这么义无反顾的对你吗?</h1><h1>&nbsp;&nbsp;&nbsp;&nbsp; 胡子:这个,嗯,我想应该是的!</h1><h1>&nbsp;&nbsp;&nbsp;&nbsp; 甄琴:那我知道答案了:)</h1><h1>&nbsp;&nbsp;&nbsp;&nbsp; 胡子:快说!</h1><h1>&nbsp;&nbsp;&nbsp;&nbsp; 甄琴:现在急了,呵,我偏不说!:)</h1><h1>&nbsp;&nbsp;&nbsp;&nbsp; 胡子:你把人都绕糊涂了,求你了,告诉我撒!</h1><h1>&nbsp;&nbsp;&nbsp;&nbsp; 甄琴:答案就是,你们虽然没有爱情了,但亲情并没有随之消失,你们渴望另外一种重逢,即,兄妹的重逢。</h1><h1>&nbsp;&nbsp;&nbsp;&nbsp; 胡子:嗯,我是说呢,她一打电话我就毫不犹豫地答应了。而且当时在心里并没有一丝的怨恨,只是有点自尊心作怪而已。</h1><h1> 你一说,还真是这个理儿!</h1><h1>&nbsp;&nbsp;&nbsp;&nbsp; 甄琴:所以她就安排了这次相聚。</h1><h1>&nbsp;&nbsp;&nbsp;&nbsp; 胡子:但我并没有见到她呀?</h1><h1>&nbsp;&nbsp;&nbsp;&nbsp; 甄琴:这恰恰是她聪明和善良的真情表露。</h1><h1>&nbsp;&nbsp;&nbsp;&nbsp; 胡子:为什么呢?</h1><h1>&nbsp;&nbsp;&nbsp;&nbsp; 甄琴:因为你们曾那么相爱,而且那么地轰轰烈烈。虽然分手了这么长时间,但相见时的那种关切的疼痛又该是多么惨烈啊。</h1><h1>&nbsp;&nbsp;&nbsp;&nbsp; 胡子:我没有呀,我一直气定神闲呀!:)</h1><h1>&nbsp;&nbsp;&nbsp; &nbsp;甄琴:那是你没心没肺!</h1><h1>&nbsp;&nbsp;&nbsp;&nbsp; 胡子:呵呵。</h1><h1>&nbsp;&nbsp;&nbsp;&nbsp; 甄琴:女孩子虽然也有狠的时候,但总的来说比男人更加心软。你能处之泰然,并不代表梦兰也会如此坚强。</h1><h1>&nbsp;&nbsp;&nbsp;&nbsp; 胡子:喂,你搞搞清楚,是她作决定甩了我的耶!她那时那么坚强!</h1><h1>&nbsp;&nbsp;&nbsp;&nbsp; 甄琴:女人是很情绪化的,你难道不知道?</h1><h1>&nbsp;&nbsp;&nbsp;&nbsp; 胡子:至少梦兰不是!</h1><h1>&nbsp;&nbsp;&nbsp;&nbsp; 甄琴:反正我是这么认为的。她不见你,只有这一种解释!</h1><h1>&nbsp;&nbsp;&nbsp;&nbsp; 胡子:好,先姑且如此吧。</h1><h1>&nbsp;&nbsp;&nbsp;&nbsp; 甄琴:那么,你们要恢复这种兄妹关系,还必需有一个前提。</h1><h1>&nbsp;&nbsp;&nbsp; &nbsp;胡子:什么前提?</h1><h1>&nbsp;&nbsp;&nbsp;&nbsp; 甄琴:就是结婚!你们两个都结婚!当然,是各结各的婚!</h1><h1>&nbsp;&nbsp;&nbsp;&nbsp; 胡子:为什么?</h1><h1>&nbsp;&nbsp;&nbsp;&nbsp; 甄琴:因为只有各自都结了婚,在爱情上的这根线,也就算彻底断了,你们再在一起重续兄妹之情才会有道德基础,和现实可能。</h1><h1>&nbsp;&nbsp;&nbsp;&nbsp; 胡子:有什么现实可能呢?</h1><h1>&nbsp;&nbsp;&nbsp;&nbsp; 甄琴:因为你们各自的另一半才会放心,也因为你们不可能把你们曾有的恋情终身保密。</h1><h1>&nbsp;&nbsp;&nbsp;&nbsp; 胡子:嗯,有点道理。</h1><h1>&nbsp;&nbsp;&nbsp;&nbsp; 甄琴:所以梦兰设计好了这次独特的晚餐,准确传达出了她的全部意义。</h1><h1>&nbsp;&nbsp;&nbsp;&nbsp; 胡子:怪不得呢,我稍微拒绝了一下她来接我,她就马上缩了回去。是不是她根本就没有在今晚想和我见面,也就是说,既便我答应她来接我,到时她也会随便找个借口来推掉?</h1><h1>&nbsp;&nbsp;&nbsp;&nbsp; 甄琴:虽然我不想说梦兰的任何坏话,也不愿意让你觉得受了女人善意的作弄,但结果恐怕只会是如此。</h1><h1>&nbsp;&nbsp;&nbsp; &nbsp;胡子:老天爷啊!怪不得古话说“最毒妇人心”呢!我真是傻到姥姥家去了!呵呵。</h1><h1>&nbsp;&nbsp;&nbsp;&nbsp; 甄琴:但我想,她的出发点是非常体贴的吧!</h1><h1>&nbsp;&nbsp;&nbsp;&nbsp; 胡子:试分析一下俺来听听。:)</h1><h1>&nbsp;&nbsp;&nbsp;&nbsp; 甄琴:我以为其实很简单,她想和你继续做兄妹,于是她就想结婚,她也向你发出明确的信号。</h1><h1>&nbsp;&nbsp;&nbsp;&nbsp; 胡子:什么信号。</h1><h1>&nbsp;&nbsp;&nbsp;&nbsp; 甄琴:让你也结婚!</h1><h1>&nbsp;&nbsp;&nbsp;&nbsp; 胡子:让我也结……婚?!</h1><h1>&nbsp;&nbsp; &nbsp;&nbsp;甄琴:我想是吧!这是我分折出的唯一前后都没有矛盾的一种可能,其他的都不符合逻辑。</h1><h1>&nbsp;&nbsp;&nbsp; &nbsp;胡子:是吗?</h1><h1>&nbsp;&nbsp;&nbsp;&nbsp; 甄琴:因为只有你也结了婚,她和你才会重新回到那种兄妹的感情,而且,我看你的妹妹是有点着急了哟!:)</h1><h1>&nbsp;&nbsp; &nbsp;&nbsp;胡子:你慢点,慢点,让我好好想想。</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 ……</h1> <h1>48&gt;</h1><h1>&nbsp;&nbsp; &nbsp;&nbsp;难道兰兰的想法,真象甄琴分析的那样吗?她的分析是那么入情入理,而且又是站在女人的视角,客观冷静,还有一点小小的天然的醋意,让我无法推翻这个结论。</h1><div><br></div><h1>&nbsp;&nbsp; &nbsp;&nbsp;另外,我不得不说,对于我心爱的妹妹兰兰来说,还有什么样的结论能这样重新温暖我这个哥哥的心呢!!!</h1> <h1>49&gt;</h1><h1>&nbsp;&nbsp;&nbsp;&nbsp; 甄琴:怎么啦?胡子!</h1><h1>&nbsp; &nbsp;&nbsp;胡子:没有什么,你说的这些,象是有什么东西似的,猛地撞击了我一下。我好象有点眩晕,我怎么会没有想到这些呢?我为什么要把这个已经和经历了亲情和爱情的妹妹,想得那么不堪呢?</h1><h1>&nbsp;&nbsp; &nbsp;&nbsp;甄琴:虽然你总是表白说你没有恨过她,但我认为,在你的心灵深处的某个地方,一定是潜藏着一些对梦兰的怨恨。也许你自己也知道,只是你不愿承认,只是反复用不恨她的话来欺骗你自己。</h1><h1>&nbsp;&nbsp; &nbsp;&nbsp;胡子:我有吗?我真的有吗?</h1><h1>&nbsp;&nbsp;&nbsp;&nbsp; 甄琴:你长期以来,对梦兰的关爱,是一个哥哥自然流露的那份亲情,但当你对她的另外一份感情被唤醒后,和她的结合似乎已经近在咫尺。而你的这个梦在你完全没有准备之下,被她击碎,这种打击对你来说,应该是残酷的。你外表好象无所谓,但内心你应该对她是不可能没有一点愤怒的。你坚强着你的外表,内心却无比可怜。</h1><h1>&nbsp;&nbsp; &nbsp;&nbsp;胡子:……</h1><h1>&nbsp;&nbsp;&nbsp;&nbsp; 甄琴:你还记得你写的那两首诗吗?</h1><h1>&nbsp;&nbsp;&nbsp;&nbsp; 胡子:什么诗?</h1><h1>&nbsp;&nbsp;&nbsp;&nbsp; 甄琴:你在网上写了发给我的那两首,《最后的挽歌》和《落.叶和泪》</h1><h1>&nbsp;&nbsp;&nbsp;&nbsp; 胡子:记得。</h1><h1>&nbsp;&nbsp;&nbsp;&nbsp; 甄琴:我还专门为你保留在这里。</h1><h1>&nbsp;&nbsp;&nbsp;&nbsp; 胡子:呵呵,是吗?他们说我是诗人,其实我不是。我应该是撕人,也就是写了东西就撕掉的人。我写的东西,我都没有保存。</h1><h1>&nbsp;&nbsp;&nbsp;&nbsp; 甄琴:你看是这两首诗吗?</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最后的挽歌》</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似有预感早现象,</h1><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却因痴迷撞南墙。</h1><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凭生何德心高起,</h1><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敢梦空谷幽兰香,</h1><h1> 平静能疗锥心痛,</h1><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凡俗当食人间粮。</h1><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如是情深梦已醒,</h1><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缘尽何需再自伤。</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落.叶和泪》</h1><h1><br></h1><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在没有什么特别的秋夜</h1><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风的刀刃</h1><h1> 把树叶从枝条上挥落</h1><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而我只是不幸的一个</h1><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离开了母体的我</h1><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在风中</h1><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在空中翻飞如魔</h1><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漂漂摇摇的</h1><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只想坠落得不那么利索</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我&nbsp;&nbsp;还是树吗</h1><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你悠悠地说&nbsp;&nbsp;这个这个,</h1><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那我只能是枯叶么</h1><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你叹了口气&nbsp;&nbsp;不过不过</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我能成为幸福的花吗</h1><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既使是长成衬花的花托</h1><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可你却只是嘟哝&nbsp;&nbsp;噢噢噢噢</h1><div>&nbsp;</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算了吧</h1><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这样就好啦</h1><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我不是还散发着树的青青的味道吗</h1><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只是我已不能和你一起并排站着</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可是你呀</h1><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却还是那么执着</h1><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坚强的伫立</h1><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高傲的沉默</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于是</h1><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在转念的那一瞬间</h1><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我干燥完我全身的泪水</h1><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箭一般地向你怀中飞落</h1><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去和你的根儿拥抱</h1><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最后一次从你的心头穿过</h1><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并在永恒的无悔中回归</h1><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去把那种亲情把握</h1><div><br></div><h1>&nbsp;&nbsp; &nbsp;&nbsp;胡子:真的好谢谢你,你居然会保存我写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而且会保存这么久。胡子感动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h1><h1>&nbsp;&nbsp;&nbsp; &nbsp;甄琴:呵呵,是睹诗思人吧?诗中暗嵌“梦兰”两个字噢:)</h1><h1>&nbsp;&nbsp; &nbsp;&nbsp;胡子:嘿嘿,有一点。那是我在和梦兰分手后的第一个她的生日写的,你不知道是她生日,你只是以为我是为失恋而放的悲声吧。</h1><h1>&nbsp;&nbsp;&nbsp;&nbsp; 甄琴:从这两首诗来讲,你对梦兰是情深意切的,也看不出对她的怨恨,有的更多的是自责。但字字如泣,是你不愿意失去她,甚至在无可奈何花落去的时候,你仍然期盼着能和梦兰有亲情的回归。我没有帮你什么,你也不用谢我!你的不识梦兰真意图,只因身在此情中。</h1><h1>&nbsp;&nbsp; &nbsp;&nbsp;胡子:再次谢谢妹妹指教!</h1><h1>&nbsp;&nbsp;&nbsp;&nbsp; 甄琴:我站在局外,当然比你看得更清楚,我只是点醒你而己。梦兰就是要你也能结婚,她也好回归为你的妹妹。今晚她安排的一切,就是这么明确了。</h1><h1>&nbsp;&nbsp;&nbsp;&nbsp; 胡子:一语惊醒梦中人哪!醍醐灌顶哪!</h1><h1>&nbsp;&nbsp;&nbsp;&nbsp; 甄琴:那怎么谢我呢?:)</h1><h1>&nbsp;&nbsp;&nbsp;&nbsp; 胡子:你说吧!谁让你帮我解开了这么一个困惑我一晚的迷团呢!你随便说,不要客气哟!:)</h1><h1>&nbsp;&nbsp; &nbsp;&nbsp;甄琴:你这么大方,我什么都可以要,你不会后悔?不会舍不得?</h1><h1>&nbsp;&nbsp;&nbsp; &nbsp;胡子:我曾经说过,我只有书和老婆是不借人的,不送的呢当然只有老婆了。现在老婆也没有了,其他的你随便吧!</h1><h1>&nbsp;&nbsp;&nbsp;&nbsp; 甄琴:我,我还没有想好。我要专门挑你不答应的,看你怎么实现承诺!:)</h1><h1>&nbsp;&nbsp;&nbsp;&nbsp; 胡子:你,你…,你!你你你!该不会是叫我以身相许吧?!:)</h1><h1>&nbsp;&nbsp;&nbsp; &nbsp;甄琴:……</h1> <h1>50〉</h1><h1> &nbsp;&nbsp; 甄琴的无语让我惊慌起来。</h1><div><br></div><h1>&nbsp;&nbsp; &nbsp;&nbsp;她发过来的“……”是什么意思呢?不应该是我刚才的玩笑话惹恼了她呀。那么,她是怎么了呢?</h1> <h1>51〉</h1><h1>&nbsp; &nbsp;&nbsp;胡子:喂!甄琴!怎么啦?</h1><h1>&nbsp;&nbsp; &nbsp;&nbsp;……</h1><h1>&nbsp;&nbsp;&nbsp; &nbsp;胡子:哎!好妹妹呐!都怪胡子嘴臭,不该跟小妹妹开这样的玩笑,你原谅我,好吗?</h1><h1>&nbsp;&nbsp;&nbsp; &nbsp;……</h1><h1>&nbsp;&nbsp; &nbsp;&nbsp;胡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希望你能应我一声好吗?</h1><h1>&nbsp;&nbsp;&nbsp;&nbsp; ……</h1><h1>&nbsp;&nbsp;&nbsp;&nbsp; 胡子:甄琴,胡子等你,等你一夜,等你消气,等你随便怎么责罚我,反正我今天是倒霉透了,……</h1> <h1>52〉</h1><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我就象对空气喊话一样,甄琴那边没有一点回应,但我知道,她一定还留在那边的屏幕前,看着我发给她的每一条信息,也一定会象空气一样,在这喊声中一定会在哪里记录下一丝振动的痕迹。</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我是真的有点迷糊了。她该不会是为了梦兰吃醋吧,因为她推导的结论不是梦兰和我重归旧好,而是暗示让我去结婚,去重新开始新的生活呀!</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哎!慢着,结婚,结婚,以身相许,以身…,呀!不会吧?不会吧!这丫头不会是喜欢上了我吧?</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我快速地重新回顾了和甄琴在网上交往的这些日子,一个天资聪颖,活泼大方,知书达礼,温柔体贴的小姑娘活现在眼前,只是我没有见到过她,于是,所有女性的美好都被我幻化成甄琴的样子,让我的心里为之一动。此时的她象一块磁石,吸引了我全部的注意力,也更象一个绝美的诱惑,让我完全忘记了网络的虚幻,以及自己假想的荒唐,竟期望会有什么网络奇缘发生。</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我已经失去了梦兰,我已一无所有,我已经受过了最大的痛苦,我不再害怕来自其他任何情况的羞辱,更何况,甄琴对我绝对不会有羞辱,只是增加一个失望而已。</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于是,我决定抓住这一稍纵即逝的可能的机会,准备孤注一掷了。</h1><div><br></div> <h1>53〉</h1><h1> &nbsp;&nbsp;胡子:甄琴,我知道你还在屏前坐着,但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理我。我想你肯定不是为我跟你开玩笑而生气,一定是我刚才的话触动了你什么,就如同我在你沉默后,认真品味我刚才说的话一样,对我也突然有一种触动。我想是我们都触动了心中的那个地方吧……</h1><h1>&nbsp;&nbsp;&nbsp;&nbsp; 甄琴:那个地方?</h1><h1>&nbsp;&nbsp;&nbsp;&nbsp; 胡子:应该是喜欢和爱吧!</h1><h1>&nbsp;&nbsp;&nbsp;&nbsp; 甄琴:……</h1><h1>&nbsp;&nbsp;&nbsp;&nbsp; 胡子:我刚才想了很多,回忆了我们交往的所有过程和细节,你和我从聊天室的公聊走到两个人相互真心诉说的私聊,而且坚持到了今天,这不能不说是缘份呀!</h1><h1>&nbsp;&nbsp; &nbsp;&nbsp;甄琴:你这么肯定?</h1><h1>&nbsp;&nbsp;&nbsp;&nbsp; 胡子:我想是吧!</h1><h1>&nbsp;&nbsp;&nbsp;&nbsp; 甄琴:你想我会认同你的一相情愿吗?</h1><h1>&nbsp;&nbsp;&nbsp;&nbsp; 胡子:我当然不能这么肯定。但我始终找不到你不理我的原因,所以我只能作这样的推测。</h1><h1>&nbsp;&nbsp;&nbsp;&nbsp; 甄琴:你这么有信心?</h1><h1>&nbsp;&nbsp;&nbsp;&nbsp; 胡子:没有,我开口说这事的时候没有。但刚刚我一说出来,你就马上回话的这一事实,让我坚定了我的判断!</h1><h1>&nbsp;&nbsp;&nbsp;&nbsp; 甄琴:那你不笨嘛!为什么对你的那个什么梦兰妹妹的事,怎么就那么不开窍呢?</h1><h1>&nbsp;&nbsp;&nbsp;&nbsp; 胡子:呵呵,因为那是伤痛关情撒!</h1><h1>&nbsp;&nbsp;&nbsp;&nbsp; 甄琴:什么?那是关情,而对我就不是关情了?</h1><h1>&nbsp;&nbsp;&nbsp;&nbsp; 胡子:不不不!因为这对我太突然了!:)</h1><h1>&nbsp;&nbsp;&nbsp; &nbsp;甄琴:哦,你以为你命里自带桃花呀,都是女孩追你的吗,而你还感到突然?!</h1><h1>&nbsp; &nbsp;&nbsp;&nbsp;胡子:呵呵,我又说错话了。马老师的朋友恩格斯说过:在恋爱之中,连神都不能保证自己是清醒的。所以对于不是神的我来说,说错话是可以原谅的!:)</h1><h1>&nbsp;&nbsp;&nbsp;&nbsp; 甄琴:你跟谁恋爱呀?臭倒霉蛋一个!:(</h1><h1>&nbsp;&nbsp;&nbsp;&nbsp; 胡子:那是,那是。妹妹,我们不斗嘴了,我问你一个问题好吗?</h1><h1>&nbsp;&nbsp; &nbsp;&nbsp;甄琴:不行!我先问你!</h1><h1>&nbsp;&nbsp;&nbsp;&nbsp; 胡子:为什么呢?一开始就不讲公平呀?可是我先提问的耶!</h1><h1>&nbsp;&nbsp; &nbsp;&nbsp;甄琴:因为当我问完了,你的问题就不存在了!:)</h1><h1>&nbsp;&nbsp;&nbsp;&nbsp; 胡子:岂有此理!你问吧!</h1><h1>&nbsp;&nbsp;&nbsp;&nbsp; 甄琴:要实话实说,稍微有一点我认为你不诚实,我就断线,永远消失!</h1><h1>&nbsp;&nbsp;&nbsp;&nbsp; 胡子:别介,你也不能太武断,太自以为是吧!你如果出现一次判断失误呢?那不是会让我们遗憾终生!</h1><h1>&nbsp;&nbsp;&nbsp;&nbsp; 甄琴:你别油嘴滑舌,我会有分寸的。如果真是有一次判断失误,那只能怪我们缘份不够,是造化弄人。</h1><h1>&nbsp;&nbsp;&nbsp;&nbsp; 胡子:我的命咋就这么苦呢!:(</h1><h1>&nbsp;&nbsp;&nbsp;&nbsp; 甄琴:开始了。你肯定你喜欢我吗?</h1><h1>&nbsp;&nbsp;&nbsp;&nbsp; 胡子:我一直觉得你很好,但从来没有往爱情这档子事上想,只是在刚才,我在一刹那间,突然觉得我真的是喜欢上你了。请你相信,这种突然,是非常真实的。</h1><h1>&nbsp;&nbsp; &nbsp;&nbsp;甄琴:你只要回答“是”或“不是”就行了,啰啰嗦嗦什么呀!</h1><h1>&nbsp;&nbsp;&nbsp;&nbsp; 胡子:我不说清楚,怕你不相信撒:)</h1><h1>&nbsp;&nbsp;&nbsp;&nbsp; 甄琴:别嘻皮笑脸的!说正事呢!</h1><h1>&nbsp;&nbsp;&nbsp; &nbsp;胡子:请继续!</h1><h1>&nbsp;&nbsp;&nbsp;&nbsp; 甄琴:你还爱梦兰吗?</h1><h1>&nbsp;&nbsp;&nbsp;&nbsp; 胡子:我,我还是有一点爱的吧?</h1><h1>&nbsp;&nbsp; &nbsp;&nbsp;甄琴:问你呢?</h1><h1>&nbsp;&nbsp;&nbsp;&nbsp; 胡子:应该还有吧。</h1><h1>&nbsp;&nbsp;&nbsp; &nbsp;甄琴:算你还诚实。虽然我并不爱听!</h1><h1>&nbsp;&nbsp;&nbsp;&nbsp; 胡子:是你要我说实话的撒:(</h1><h1>&nbsp;&nbsp; &nbsp;&nbsp;甄琴:别装了!继续!你为什么在还爱她的同时,又认为你喜欢我呢?</h1><h1>&nbsp;&nbsp;&nbsp;&nbsp; 胡子:因为她对我的爱没有了,而你却活生生地在我面前,在我最痛苦的这段时光里,这么温柔地陪着我。</h1><h1>&nbsp;&nbsp;&nbsp; &nbsp;甄琴:别光捡好听的说。不过也并不好听,就好象我是替补似的,是吗?</h1><h1>&nbsp;&nbsp;&nbsp;&nbsp; 胡子:这也是一个问题吗?</h1><h1>&nbsp;&nbsp;&nbsp;&nbsp; 甄琴:当然,快回答!</h1><h1>&nbsp;&nbsp;&nbsp;&nbsp; 胡子:不是的。这么长时间,你是最走进我内心深处的人。连梦兰都没有这么深刻地了解过我。</h1><h1>&nbsp;&nbsp; &nbsp;&nbsp;甄琴:是吗?你觉得我喜欢你吗?</h1><h1>&nbsp;&nbsp;&nbsp;&nbsp; 胡子:喜欢!</h1><h1>&nbsp;&nbsp; &nbsp;&nbsp;甄琴:理由?</h1><h1>&nbsp;&nbsp; &nbsp;&nbsp;胡子:这么长时间,还要什么理由吗?</h1><h1>&nbsp;&nbsp;&nbsp;&nbsp; 甄琴:我说过喜欢你吗?</h1><h1>&nbsp;&nbsp;&nbsp;&nbsp; 胡子:没有。但现在,从夜里四点二十开始,我们已经在开始讨论你我为什么会喜欢对方的问题了!:)</h1><h1>&nbsp;&nbsp;&nbsp;&nbsp; 甄琴:这是什么意思呢?</h1><h1>&nbsp;&nbsp;&nbsp; &nbsp;胡子:就是我们已经肯定互相喜欢对方,只是还在犹抱琵琶半掩面地讨论为什么会喜欢对方的问题。</h1><h1>&nbsp;&nbsp;&nbsp; &nbsp;甄琴:你说的有点牵强吧。</h1><h1>&nbsp;&nbsp;&nbsp;&nbsp; 胡子:是吗?哈哈</h1><h1>&nbsp;&nbsp;&nbsp;&nbsp; 甄琴:你还会想她吗?</h1><h1>&nbsp;&nbsp;&nbsp; &nbsp;胡子:你说呢?推理的结论不是你作出的吗?</h1><h1>&nbsp;&nbsp;&nbsp; &nbsp;甄琴:算了,下一个。</h1><h1>&nbsp;&nbsp;&nbsp;&nbsp; 胡子:我所做的这些,不都是你推论所要开始的全新生活吗?我会想她的,但只会是对妹妹了!</h1><h1>&nbsp;&nbsp;&nbsp;&nbsp; 甄琴:真的?你能保证?</h1><h1>&nbsp;&nbsp;&nbsp;&nbsp; 胡子:能!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的!</h1><h1>&nbsp;&nbsp;&nbsp; &nbsp;甄琴:那……</h1><h1>&nbsp;&nbsp;&nbsp;&nbsp; 胡子:问吧!</h1><h1>&nbsp;&nbsp;&nbsp;&nbsp; 甄琴:我没有了。你还要问我什么吗?</h1><h1>&nbsp;&nbsp;&nbsp;&nbsp; 胡子:真的如你所说,当你问完后,我已经得到我想要的答案了。</h1><h1>&nbsp;&nbsp;&nbsp;&nbsp; 甄琴:什么答案?</h1><h1>&nbsp;&nbsp;&nbsp;&nbsp; 胡子:你是喜欢我的!甚至可以说是爱我的。</h1><h1>&nbsp;&nbsp;&nbsp; &nbsp;甄琴:……</h1><h1>&nbsp;&nbsp;&nbsp;&nbsp; 胡子:不要害羞,我是看不到你红脸的!呵呵</h1><h1>&nbsp;&nbsp;&nbsp;&nbsp; 甄琴:讨厌!</h1><h1>&nbsp;&nbsp;&nbsp;&nbsp; 胡子:哈哈,被我说中了吧!</h1><h1>&nbsp;&nbsp;&nbsp; &nbsp;甄琴:你不想问问我为什么会这样?</h1><h1>&nbsp;&nbsp;&nbsp;&nbsp; 胡子:如果你愿意说的话。</h1><h1>&nbsp;&nbsp;&nbsp;&nbsp; 甄琴:说来话长。其实我从一开始就在聊天室注意你了!</h1><h1>&nbsp;&nbsp;&nbsp;&nbsp; 胡子:感觉特不好吧?</h1><h1>&nbsp;&nbsp; &nbsp;&nbsp;甄琴:不是。我注意你,是因为你特别,在玩世不恭的粗言秽语中透出十分强烈的忧郁和真实,后来和你交流多了,这种感觉愈加明显,让我看到了你深藏的那种悲天悯人的善良和真诚,我慢慢地被你吸引住了。我不知道我的一颗心会寄情于虚拟网络上的一个名字,但这却是那么真实。</h1><h1>&nbsp;&nbsp;&nbsp;&nbsp; 胡子:你隐藏的很好,我从来没有发现。</h1><h1>&nbsp;&nbsp;&nbsp;&nbsp; 甄琴:那是你心中只有梦兰,不会相信一个网络上的人会如此跟屁虫一样的粘着你。为此,我很有些吃梦兰的醋。</h1><h1>&nbsp;&nbsp;&nbsp;&nbsp; 胡子:呵呵,不会吧!</h1><h1>&nbsp;&nbsp;&nbsp;&nbsp; 甄琴:但你越是这样,我就越喜欢你,我想一个对甩了他的女孩都能如此多愁善感,侠骨柔情的人,应该是值得我去喜欢,去爱的吧。</h1><h1>&nbsp;&nbsp;&nbsp; &nbsp;胡子:先让我把脸红一下。不过,你又没见过我,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巴黎圣母院的卡西莫多呢?呵呵</h1><h1>&nbsp;&nbsp;&nbsp;&nbsp; 甄琴:男人靠的不是容貌,而是内涵和才华。</h1><h1>&nbsp;&nbsp;&nbsp;&nbsp; 胡子:可是我是无财无才无德无貌哟!</h1><h1>&nbsp;&nbsp;&nbsp;&nbsp; 甄琴:你的才虽不算大才,但一般般也够用了,这么说是防止你骄傲。:)</h1><h1>&nbsp;&nbsp;&nbsp;&nbsp; 胡子:你笑起来一定很好看。</h1><h1>&nbsp;&nbsp;&nbsp;&nbsp; 甄琴:别东扯西拉的!至于你的貌嘛,能让你形容的那么好的梦兰看上你,也不至于有损市容。</h1><h1>&nbsp;&nbsp; &nbsp;&nbsp;胡子:我可是满脸胡子哟!</h1><h1>&nbsp;&nbsp; &nbsp;&nbsp;甄琴:反正我也看不到,没有感觉。只是你自己总是搞得胡子飞扬而已。</h1><h1>&nbsp;&nbsp;&nbsp;&nbsp; 胡子: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你总要看到的!嘻嘻</h1><h1>&nbsp;&nbsp; &nbsp;&nbsp;甄琴:说到这儿,你还有一个事做得很好,让我对你有了更多的好感。</h1><h1>&nbsp;&nbsp;&nbsp; &nbsp;胡子:什么事?</h1><h1>&nbsp;&nbsp; &nbsp;&nbsp;甄琴:你从来没有向我打听过正常以外的隐私,我说什么,你听什么。而且也从没有和网上很多人一样,知道是个女的就猴急着要求视屏,要求见面。我甚至几次暗示你,你都没有反应。:)</h1><h1>&nbsp;&nbsp;&nbsp;&nbsp; 胡子:呵呵,因为当时对我来说,你是西施还是东施,对我来说没有意义,我需要的是一个交流者,倾听者或倾诉者,而你和我都合作得很好,很融洽,很和谐,也很轻松,可以完全不设防地交流,所以我很珍惜,也别无所求。我也根本没有注意到你的任何暗示。</h1><h1>&nbsp;&nbsp;&nbsp;&nbsp; 甄琴:正是这种相互的认同,加深了我对你的好感,我在无求中等待,看缘份是否会光顾我们。只到你今天的“以身相许”把我击倒。</h1><h1>&nbsp;&nbsp;&nbsp;&nbsp; 胡子:不过,现在我会想知道了!</h1><h1>&nbsp;&nbsp;&nbsp;&nbsp; 甄琴:什么?</h1><h1>&nbsp;&nbsp;&nbsp;&nbsp; 胡子:不许生气哦!</h1><h1>&nbsp;&nbsp;&nbsp;&nbsp; 甄琴:嗯!</h1><h1>&nbsp;&nbsp;&nbsp; &nbsp;胡子:你漂亮吗?</h1><h1>&nbsp;&nbsp;&nbsp;&nbsp; 甄琴:嗬,还是落离不了低级趣味嘛!</h1><h1>&nbsp;&nbsp; &nbsp;&nbsp;胡子:嘿嘿</h1><h1>&nbsp;&nbsp; &nbsp;&nbsp;甄琴:我不漂亮,但也不丑,只是你用在梦兰身上的词可能用在我身上不太合适。</h1><h1>&nbsp;&nbsp;&nbsp; &nbsp;胡子:就是说还要加词!:)</h1><h1>&nbsp;&nbsp; &nbsp;&nbsp;甄琴:别贫!</h1><h1>&nbsp;&nbsp;&nbsp;&nbsp; 胡子:没事!我随便问问,你就是一个丑小鸭我也会娶你的!</h1><h1>&nbsp;&nbsp;&nbsp;&nbsp; 甄琴:娶我?</h1><h1>&nbsp;&nbsp;&nbsp;&nbsp; 胡子:怎么啦?我可是认真的,我可是一个正经人哩!只交朋友不结婚的事我可是不干的哟!嘻嘻</h1><h1>&nbsp;&nbsp;&nbsp;&nbsp; 甄琴:还美得你呢!</h1><h1>&nbsp;&nbsp;&nbsp;&nbsp; 胡子:咋啦?</h1><h1>&nbsp;&nbsp;&nbsp; &nbsp;甄琴:你真的愿意和我结婚?</h1><h1>&nbsp;&nbsp;&nbsp;&nbsp; 胡子:愿意!我,胡子飞扬,愿意和我正连线的这个女人终身厮守在一起,不论贫困与疾病,都永远不舍不弃,喜欢她,爱她,保护她,只到我生命的最后一息!这个和胡子飞扬正连线的女人呢?:)</h1><h1>&nbsp;&nbsp;&nbsp; &nbsp;甄琴:哼,谁是女人呀!你还弄的跟真的似的!哈哈,不过,我喜欢!</h1><h1>&nbsp;&nbsp;&nbsp;&nbsp; 胡子:喜欢你就回答呀</h1><h1>&nbsp; &nbsp;&nbsp;&nbsp;甄琴:哈哈,我愿意!嘻嘻,一对宝气!</h1><h1>&nbsp;&nbsp;&nbsp;&nbsp; 胡子:问个问题。</h1><h1>&nbsp;&nbsp;&nbsp;&nbsp; 甄琴:嗯。</h1><h1>&nbsp;&nbsp; &nbsp;&nbsp;胡子:我向你求婚,甚至想你明天就和我结婚,你会愿意吗?</h1><h1>&nbsp;&nbsp;&nbsp;&nbsp; 甄琴:我愿意!</h1><h1>&nbsp;&nbsp;&nbsp;&nbsp; 胡子:为什么会不假思索?</h1><h1>&nbsp;&nbsp; &nbsp;&nbsp;甄琴:因为我,因我先爱上的你!</h1><h1>&nbsp;&nbsp;&nbsp; &nbsp;胡子:那算爱吗?</h1><h1>&nbsp;&nbsp;&nbsp;&nbsp; 甄琴:你不懂的!在我的心里,我一直默默地喜欢着,我把每一次和你的聊天,都当成一个萌动着爱情渴望的小女孩和恋人的约会,只是别人的约会是花前月下,是卿卿我我,是肤肌相亲。而在我却是一网情深,是情投意合,是心灵相近。而且,这种感觉,会更加圣洁,更加让人不舍。实际上,我们和一般的恋人,差的只是见面而已。</h1><h1>&nbsp;&nbsp;&nbsp;&nbsp; 胡子:甄琴,你让胡子好惭愧,在你独想的虚空里,没有给你更多的温情。而且还总是把你拖去和梦兰的感情纠葛中去。</h1><h1>&nbsp;&nbsp;&nbsp;&nbsp; 甄琴:没有什么。这倒让我进一步看清了我暗恋的那个人。</h1><h1>&nbsp;&nbsp;&nbsp;&nbsp; 胡子:你千万别这么说!从今天的情况看,还是我追你的!</h1><h1>&nbsp;&nbsp;&nbsp;&nbsp; 甄琴:别这么虚伪!其实在分析梦兰时,我就有和你结婚的冲动,所以我才替梦兰说了那么多让你结婚她才安心的话。</h1><h1>&nbsp;&nbsp;&nbsp;&nbsp; 胡子:你的分析是对的,那小丫头恐怕也是这意思!</h1><h1>&nbsp;&nbsp; &nbsp;&nbsp;甄琴:那胡子我们真的就结婚吧!我虽然吃梦兰的醋,但你却可以满足她的愿望。我知道,只有我自己真心的过了梦兰这一关,我们才会幸福的。因为我知道爱屋及乌的道理,当然梦兰不是乌。只有我接纳了你所有的关心和亲情,我才会得到你全部的爱!</h1><h1>&nbsp;&nbsp; &nbsp;&nbsp;胡子:真的结婚?明天?可是我们还没见过面,双方的父母也不知道呢?</h1><h1>&nbsp;&nbsp; &nbsp;&nbsp;甄琴:我们的爱情还要父母作主吗?我保证你的父母会喜欢我的,我也会让我的父母象梦兰的父母那样喜欢你的。过去的人结婚,大轿抬进去前,不是两人从没见过面吗?何况我们在网络上还交流了这么久呢!</h1><h1>&nbsp;&nbsp;&nbsp;&nbsp; 胡子:这个,是不是太仓促了啊!</h1><h1>&nbsp;&nbsp; &nbsp;&nbsp;甄琴:唉,我知道,其实你是怕梦兰知道了难过。:)</h1> <h1>  胡子:嗯,我不愿意骗你,是有这么一点,我是怕梦兰认为我在和她赌气。</h1><h1> 甄琴:胡子哥哥,你虽然感情很细腻,但有时你太不了解女人了。</h1><h1> 胡子:怎么啦?我说这话让你不舒服了吗?琴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其实你现在在我心里也已经是非常重的份量了。</h1><h1> 甄琴:嗯,我知道你是一个有情有义的男人。但你怎么不想想,你是遂了梦兰的心愿,会给她一份惊喜,好让她高高兴兴地去嫁人呢!而且你要记清楚,她永远都只祝愿她的哥哥好!而我刚好能达成她的心愿,虽然我不是为了她才嫁你,而是我觉得你能给我幸福。这样惠人利己的事,你又何乐而不为呢!</h1><h1> 胡子:琴琴,我答应你!只要你不嫌弃我!</h1><h1> 甄琴:明天是星期天,政府部门只有婚姻登记中心照常工作。明天暂时把你的公务员身份委曲一下,我明天七点半先到公司,我可以找管章的人,她是我朋友,她可以帮我们开一张同意公司两员工结婚的证明,我们八点半钟在婚姻登记中心门口碰面。</h1><h1> 胡子:你还真有办法呢!嘻嘻,我正想我的单位明天开不出证明呢!</h1><h1> 甄琴:这个证明本身就是这个社会的通病,形式主义到家了的产物。这种证明,无法见证爱情,也无法见证永恒。</h1><h1> 胡子:嗨,你也愤世嫉俗了。嗯,不愧是胡子飞扬的老婆!就这么定了!只是你可不要后悔哟!</h1><h1> 甄琴:我也正要说这事。现在快六点钟了,我给你两个小时的时间再认真地想一想,你完全可以全盘否定。我明天早上会等你到八点四十分钟,然后准时离开,只是从此以后,我们就天各一方了。</h1><h1> 胡子:但我怎么才能知道是你呢?不搞个暗号什么的:)</h1><h1> 甄琴:我会站在那儿等你的,没有人会象我们这样,别人都会是成双成对地去的。你看到有一个人站在那里,那就是我!</h1><h1> 胡子:呵呵,如果有一个老太婆站在那里呢?那我也跟她昏了。嘻嘻</h1><h1> 甄琴:哥,我不想开玩笑。如果你看见我时不满意,你完全可以转身走掉!只是我已经把一生的幸福都交给你了啊,你可要慎重,要善待它呀啊!</h1><h1> 胡子:琴琴,别这样呵,我真的是认真的!我一定会按时到的。</h1><h1> 当然,你也可以重新考虑,我在那里会等你到九点,如果你不来,或者偷偷看后不满意,我也不会恨你!我只当又做了一个美丽的梦而已!</h1><h1> 甄琴:嗯,我爱你!明天见!</h1><h1> 胡子:我爱你!天天见!</h1> <h1>54〉</h1><h1> &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关上电脑和空调,我拉开紧闭的窗帘和窗扇,眼前的一切一下子变得豁然开朗起来。</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远远的天际虽然已经开始发白,但是周围的一切还不能朗照。街道上还少有行人,只是不时有汽车飞驰而过。</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从眼前延伸开去的是鳞次栉比的楼房,不知是早起的,还是和我一样没睡的,几处窗里闪耀着灯光,我不知道那灯光中是否有一个叫做甄琴的女孩,是不是也和我一样,站立在窗前,会被另一人的没有预期的真爱所激动,以致兴奋得需要大口的呼吸。</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在恍惚之中,门外传来早起的父亲咳嗽的声音,我开始相信,在昨天夜里发生的这一切,应该是真的。</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早上的空气,没有了白天的热度,远比空调房里的空气清新,我贪婪地吮吸着,想要彻底清醒一下昨夜惊天的变故。我现在没有一点的犹豫和后悔,我只是看到,逐渐亮过来的天空,预示我们这座古城,将要开始新的一天,而我的生活也就将翻开全新的一页。</h1><div><br></div> <h1>55〉</h1><div><span style="font-size: 20px;">&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重新洗了一个澡,我依然没有一丝睡意。</span><br></div><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点上一支烟,倒上一杯咖啡,我再次想到了梦兰。</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亲爱的妹妹呀,你会知道你的哥哥在昨夜的奇遇吗?你能够理解你的哥哥和甄琴的相爱吗?你能相信你的哥哥和甄琴为你所表现的真诚的荒诞吗?</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兰兰啊!请为甄琴和你永远的哥哥祝福吧!哥哥永远爱你!祝福你!</h1><div><br></div> <h1>56〉</h1><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早上的太阳红红地挂在树梢,把树冠浸染得一片艳红。</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由于是周末假日,人们大多还在家里休息,街上还很是清静。洒水车刚刚洒过水,路上湿碌碌的一层清亮,泛着一股沁人的凉爽。</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政府的婚姻登记中心在城区中心广场的尽头,我就在广场入口处下了出租车,并习惯性地抬腕看了看手表。才八点过几分钟,我想,甄琴应该不会象我这样急迫,来的这么早吧!</h1><div><br></div> <h1>57〉</h1><div><span style="font-size: 20px;">&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她会是什么样子呢?</span><br></div><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虽说我对和没有见过面的甄琴结婚,已经下定了决心,但她是什么样子的问题,这时却总在我心头挥之不去。</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我没有觉得我正走向荒唐,因为我相信在网上陪伴了我这么久的她,一定会是我的心仪。我甚至想,她就是不漂亮我也不会逃走,我的心似乎和她已经融在了一起。当然,假如,她要真是一个仙女呢……</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嘿嘿,我已笑出了声音。</h1><div><br></div> <h3>58&gt;</h3><h1> &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我的脚步慢了下来,在我抬眼望去的时候。</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广场的尽头,一个穿着大红连衣裙的漂亮女孩,手里拿着一支鲜艳的玫瑰,在晨风中,向着我的方向婷婷玉立。</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风,吹拂着她的长发和裙袂,飘逸的和画儿中美丽的仙女一样,像极了我那梦中的天使。</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我的双腿再也迈不动了,我只能努力地前倾着身体,张开我的颤栗的双臂,去迎向那已经向我飞奔而来的模糊的鲜红。</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因为,我,已经泪如泉涌!</h1><div><br></div><h1>(全文完)</h1><div><br></div> <h1>[撒娇诗话]</h1><h1>《明天结婚》后记</h1><div>&nbsp;</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胡子飞扬者不智,其有三:一曰重色轻友。二零零五年十二月七日,我在技术论坛的原创天地发帖灌水,有幸被王丫大虾偶而跟帖,胡子顿时欣喜若狂。想胡子以无才无德无仁无义之身,能得超人气,并且可以把水温柔地搅浑的王丫跟帖,实是不好意思不兴匆匆地回帖。未及,乃堕入赘中,对王丫所提一试小说之诚邀盛情,只得虚以半推半就而应。及至人醉乍醒,才始感心惊。想胡子仅高中毕业,句逗初通,岂敢在藏龙卧虎之论坛以献其丑,然胡子虽小人而一诺半斤,遂为从命。以至引论坛上下皆以为胡子乃重色轻友之徒,实在冤超窦娥矣。且王丫小妹和胡子素昧平生,虽众友拱为鲜花,叹胡子从无缘得见,实无色之可重,乃众友当明察!不过,有此机会让胡子臭名昭著,王丫功过皆不可没,胡子再谢于。二曰自不量力。胡子于二零零五年三月三十日注册上坛,未及一年,时以打油之诗,乖张之论,狡辩之言,哗众取宠以期惑众,虽切切心常愧然,亦无怪论坛之第一第二及第N号写手,降尊以对胡子口诛笔伐,故心常凄凄戚戚焉。叹胡子内网外网新手,命中多桀,虽以为礼多人不怪,常小心以热脸相陪冷屁股。但小人之心不死,稍与颜色,却斗胆一舒胸怀,盼能在论坛混个脸熟,拉拢人心人气。于是心肝俱袒,妄求人和,实为无奈之举,不料居然得逞,不亦乐乎。此番在《独行彩云之南》后,更不知羞耻,冒然提笔《明天结婚》,真乃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晴空之外还有夜空。于是悔之晚矣,长吁短叹,恨不当初。然陶渊明大爷在《归去来兮辞》中有云:“实迷途其未晚,觉今是而昨非!”,“悟以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其自不量力之害,至此方知!三曰神经错乱。二零零五年十一月末,十二月初,胡子幸得几位大虾不吝教诲,激动万分,感激涕临。不期在受教之兴奋中突发神经病急症,就医于宜昌中心医院神经科。虽吃喝拉撒俱同常人,但见兄弟朋友则装聋作哑,俱作不识;只有见之姐姐妹妹始瞳孔放大,神彩更兼胡子飞扬。胡子命贱,幸未病入膏肓,在众护士妹妹的悉心关心下竟不期而愈,却是留下只听得进温柔软语的后遗之症,以致被王丫小妹得以乘病而入,答应写之以致铸成大错。外者,更兼在论坛上以疯作邪,以老卖赖,为人所共粪!此之过失,实非胡子本意,乃病之祸也,各位大人胸怀之宽广,可撑航母,又岂能与神经错乱之胡子计较耶!</h1><h1><br></h1><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明天结婚》于二零零五年十二月七日特寒之夜,胡子围棉絮而坐于床畔,在老婆撒娇大人的如雷鼾声中,于手机上开篇二千余字,初时题目为《我的爱情她作主》,然自觉有愧于各位老少爷们在家里的英明神勇,遂心不在焉地写下《明天结婚》四字,以不良之心幻想吊足大家胃口。但阴谋未及得逞,到最后终被广大水民慧眼识破。从此以后,胡子每晚以为催命符至,莫不敢不挑灯伏案,粪笔疾书,强忍老婆撒娇大人的讽刺打击和声色诱惑,连续十二夜不曾小歇,绵献其丑。然十二日连篇以载,得众网友正面,反面多多鞭策鼓励,胡子愈更不要脸,以一万字再三万字再五万余字,终不脱“夜空”文豪又臭又长之精确预测,胡子实叹为知己之论!</h1><h1><br></h1><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在众多鼓励之外,另有诸友善于猜测更兼大胆演义,拉胡子入戏,且已造成撒娇大人面有恶色。为胡子家庭计,现不得不由胡子累笔自证其实,以免兄弟姐妹们再生误会,有意无意传于撒娇吾妻,则胡子后半生当了无生趣也。</h1><div><br></div><h1> &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一是小说中的主人公是“胡子飞扬”不是我,而小说中的“我”也不是现实中的胡子,实是姓名雷同,应纯属巧合。证据有二:首先胡子只是高中毕业,从来不知道大学门朝那边开,最多位添末位执教过成人大学,在一家三口之中常常颇为自得;次者胡子以十七岁即考入某公仆机关,属于童工系列,非“我”之二十几岁才进机关,参加革命的经历便大打折扣。</h1><h1><br></h1><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二是此小说纯属虚构,和胡子本人的情感经历无一丝相同。恳请各位看官不要拉胡子入座,以免造成胡子家庭之不和,而有损当今合谐社会之建设。另胡子发育偏早,成熟偏快,以十七岁之龄即尽知人事,岂能等二十七岁才“明天结婚”而虚待闺中这般难俟。</h1><h1><br></h1><h1> &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三是小说中之“我”的反派言论,应由其文中之“我”言责自负,与胡子毫无关系,特此声明。想我胡子是何等道貌岸然,主流哄哄之君子圣人,又哪能和“我”这样的屑小等同而共道哉!</h1><h1><br></h1><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于今还烦请列位切切谨记:</h1><h1><br></h1><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胡子是一个保守,传统,害羞的好男人;</h1><div><br></div><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胡子是一个从青春期直接进入更年期,更进入安全期的老男人;</h1><h1><br></h1><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胡子是一个乘风千里线在人握又色眼顾盼的呆男人!</h1><h1><br></h1><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真诚地谢谢论坛上的兄弟姐妹陪了”胡子”这么十二天,并给了胡子这么多关怀、鼓励和感动。我不知道,这十二夜伏案疾书的辛苦,能不能算是完成了王丫小妹的任务。但是我想,充满着胡子心血的这篇幼稚的习作,应该能够作为献给大家圣诞节的一份菲薄的礼物!</h1><h1><br></h1><h1> 明天,还会在路上,也许还会在回忆中登场。</h1><h1><br></h1><h1> 在本篇的结尾中,胡子故意留下了一个悬念,读者也基本上顺势分成了两派,A是选的梦兰,B是选的甄琴。可是你们却并不知道,答案其实是C。</h1><h1><br></h1><h1> 关于这个问题,我以一个数学人的逻辑头脑在这篇小说中预埋了一些逻辑点,只是你们着重于故事的发展,而没有花一点时间耐心去捕捉,去分析,去推理。</h1><h1><br></h1><h1> 好了,我将在第二部(续集)中来公布这个惊人的答案,敬请诸友们关注督促!</h1><h1><br></h1><h1>&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nbsp;下笔千言,词不达意,诸君莫怪。是为后记。</h1> <h1><b><font color="#57a7ff">↓欢迎扫码加友胡子飞扬↓↓</font></b></h1> <h1><font color="#57a7ff"><b> ↓↓打賞、买药、治傻↓</b></font></h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