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点我的2015年行摄,由于老父母情况尚好,所以全年我能陆陆续续走了不少地方。去了两次新疆,主要是南疆,春天一次拍杏花,秋天一次拍胡杨,上了帕米尔高原,也穿越了塔里木盆地的塔克拉玛干沙漠,享受到了行摄的美好过程,也收获了一些自以为不错的片子。夏天,我还与夫人一起去了中欧四国,教堂、广场、老街,帅哥、美女、酷娃,都被我用相机一一带了回来。回国后我还自驾游览拍摄了福建各地的美景,也和摄友们去了河南云台山和郭亮村、浙江的建德下涯、新昌,以及杭州、宁波和深圳……我的退休生活,忙并快乐着。 <p class="ql-block">下面是今年四月我在南疆塔什库尔干塔吉克自治县库克西鲁科乡一个村子里拍到的一张片子,这是一个被盛开杏花包围的小村,在逆光中粉红色杏花亮的晃眼,空气中也散发着沁人心脾的花香,阵阵微风吹过,杏花花瓣随风飘撒。极具民族特色的院门,也为画面增色不少。</p> 这是在塔什库尔干河峡谷中拍到的一幅绝美杏花图。那里都是些500年以上的古杏树,每年三月底四月初,古树杏花竞相盛开,争奇斗艳。当时一缕晨光射进谷底,再反射到悬崖之上,受光的古树杏花在深色背景中闪闪发光,美到极致。 夕阳从岩缝中透出,投射在高高的杨树上,把片片叶子都照亮。牧民赶着羊群,慢慢的往家走。这张片子我取名为“牧归图”,摄于南疆塔什库尔干县的途中。 这也是在南疆塔什库尔干县那些杏花盛开的村庄里拍到的一户牧民家。土房子没有窗,唯一光线来自于门。一家人正好在吃早饭,外人的突然闯入,让孩子们很惊讶,很幸运,我抓住了这一瞬间。 南疆我到过多次,但今年四月的这次,我有幸去到了慕士塔格峰西侧的四号冰川。我们的车只能开到离冰川冰舌脚下还有一公里处,然后只能徒步走上去。根本没有路,几乎是一步一块石头地攀登上去的。当你走到如此庞大的冰川跟前时,你只能感叹大自然之伟大和人类的渺小,在巨大的冰舌跟前,还能看到类似冰塔的大冰块和已经在边化边冻的晶莹剔透的冰溜子。凑近了,甚至可以聆听滴滴答答的正在融化的水滴声。 早春的帕米尔高原深处,难得的阳光下繁花似锦,男人们上山放牧,下地干活,女人和娃子们就在房前晒着太阳,编织手中的针线活儿,真正的温馨祥和啊。 这是昆盖山上排列的“十八罗汉”雪峰和山下湿地草滩上的喀日铁米尔火山群,是我今年四月去南疆拍摄的又一个意外收获。十八罗汉峰地处南疆最西边的木吉乡,属边境地区,与吉尔吉斯斯坦和塔吉克斯斯坦接壤,那里属高原高寒气候,全乡平均海拔3700米,境内山峰林立、云层叠嶂,沟壑交错,尤其是喀日铁米尔火山群,更是众多自然风光中最绚丽多彩的。 十八罗汉峰像锯齿一样,齐刷刷一字排开在昆盖山上,那威武雄壮之势,真的犹如十八尊罗汉列队整装待发,让人肃然起敬。而在雪峰脚下的一大片草滩湿地上,有三四座黄土堆隆起,那就是喀日铁米尔火山口群。 谁都知道赛里木湖的美,但没想到,早春的赛里木湖,竟然如此壮美。当我们的车钻出隧道,刹那间我眼前一亮,刚刚从风沙连天的大漠戈壁过来的人,确实被赛湖的明媚和靓丽惊呆了。远望湖对面的雪山,被一条平流云带围绕着,整个湖面仍未开冻,冰层上覆盖着皑皑白雪,只有湖边一小条地带,冰雪开始融化,看得见晶莹剔透的湖水和水中如水墨国画般的雪山松柏倒影。 这是继四月上旬到帕米尔高原拍摄杏花之后,我今年第二次专程行摄南疆,而10月下旬正是拍摄塔里木河流域胡杨的最好时节。这是在塔里木河下游离乌鲁克镇不远的一个叫葫芦岛的地方拍摄到的景色,成片的金色胡杨,起伏的沙丘,还有湖水环绕,让人不得不赞叹,这才是南疆特有的胡杨景致。 塔克拉玛干沙漠位于南疆的塔里木盆地中心,是中国最大的沙漠,也是世界第十大沙漠,同时亦是世界第二大流动沙漠。然而,沙漠的蜿蜒曲线、沙丘上因风而造成的韵律无限的纹理,在光影的作用下,显得无比美妙,一直是摄影爱好者追逐的目标。 当夕阳西下,树影被慢慢拖长的时候,也到了拍摄胡杨的最佳时间。逆光中,在对比强烈的蓝色沙丘背景里,胡杨染上了一层金色,而且透亮得晃眼。沙丘表面的纹理,也因风和光的作用,变的极富韵律,美妙无比。 “沙漠之泪”,令我动容。当我爬上沙丘的最高处,突见一汪碧水,如此清澈,我的小心脏,居然加速地跳动起来。我不知道这点水是从哪里来,但我庆幸在这里还能看见这点儿水,能拍摄到这张片子,因为用不了多少年,这点儿水,将会像其他好多这样可怜的小水潭一样,慢慢干涸,从此湮没在茫茫沙漠中。 塔里木河沿岸,确实有很多胡杨林,但那天当我爬上沙丘最高处时,再次被那美丽的景色所震惊。塔里木河呈“S”形地缓缓向远处流去,而期间的大大小小胡杨,犹如那五线谱上的音符,婀娜多姿,美妙舞动。 <p class="ql-block">这是在塔里木盆地的北头、塔河中游沙雅的一处原始胡杨林里,拍摄到的一张片子,林地至少有一段时间没有人迹,风化了的树枝,满地的胡杨落叶,在傍晚低角度的逆光下,一片金黄、艳红,真正的透亮。</p> 人们常说“大美新疆”,依我看,新疆确实有其苍凉的一面,但同样可以找到柔美和隽秀之处。这张水中的一小棵胡杨,其秀美程度,一点儿都不亚于我们在江南水乡所看到的垂柳和翠竹。 这已经是我10年中第四次到喀拉库勒湖,朝拜“冰山之父”慕士塔格峰了。但与前三次不同的是,这次我在半夜和凌晨拍摄喀湖和慕峰。下面这张照片,拍的是喀湖日出,虽然当时多云,而且太阳最终没能露面,但我还是拍到了多姿多彩的光影变化,那真的是比太阳出来更过瘾。 喀湖银河,是我首次尝试并获得基本成功的一次拍摄。我也尝试用慢门拍了星雨,更花费了30分钟拍了星轨,最终都因风大云多、构图不好而告失败。尽管只有一张成功,但我依然很高兴,也如获至宝,因为这毕竟是一个进步和提高。 玩风光摄影,有时候是艰苦的,也更考验一个人的耐心和意志力。我们四点钟起床,冒着摄氏零下4度的寒冷,摸黑进到喀拉库勒湖的湖心半岛,等待慕士塔格峰的第一缕阳光。功夫不负有心人,太阳虽然没有露面,但他却在云层后面发出了一条金光,照亮了雪山,哇,真的很惊艳。 天亮了,喀拉库勒湖水由黑变绿,对面的“冰山之父”慕士塔格峰,被云层笼罩着,更添一份神秘感,而眼前脚下开始融化的薄雪冰茬告诉人们,春天来了。 昆仑山上的飞云告诉我,这只有在地广人稀之处才能欣赏到的大美新疆,我也不由想起“乱云飞渡仍从容”的伟人诗句。 喀什老城,古丝绸之路的重要驿站,在早霞红云笼罩之下,开始了新的一天。 喀什是维吾尔语“喀什噶尔”音译的简称,含意有“各色砖房”、“玉石集中之地”等不同的解释。喀什古代的疏勒,今天她已焕发出勃勃生机,并在古丝绸之路的要道上,发挥着重要的作用。 这是在喀拉库勒湖边的一个叫苏巴什村里拍到的一张人物像。一家柯尔克孜族人正在举行婚礼,老太太盘腿坐在大土床上,一边吃着东西,一边支起耳朵听后生们唠嗑,那个好奇,那个认真,让我有机会多拍了几张,这是挑选出眼神光最好的一张。 这是我去年夏天陪夫人游览了中欧的四个小国,匈牙利、斯洛伐克、奥地利、捷克,之间行程虽然只有短短的一千多公里,却饱览众多世界自然和文化遗产的古城、古镇、古村、教堂等著名景点。 到捷克布拉格,伏尔瓦加河上的查理大桥是必到之地,而桥上的众多精美雕塑,无论从历史文化和艺术角度欣赏,都是无与伦比的。 布拉格老城广场上的天文报时钟,是所有旅游者必看和必拍的最最著名景点之一,而我也找到了自己喜欢的角度,既具有完美光影的衬托,又表现了热闹的场景氛围。 教堂是我这次到欧洲,感觉拍摄收获最大的一个内容。我并没研究教堂文化,对教堂建筑也一窍不通,但至少教堂内外的那些精美内容,拍成画面,无论如何也是令人叹为观止的。 这是位于捷克库特纳霍拉的圣巴巴拉大教堂内景,是捷克三大教堂之一,也是世界文化遗产,精致华美,庄严肃穆。 只要在布拉格伏尔加瓦河边的咖啡吧坐一会儿,就会有众多帅哥美女闯进你的镜头。 以前多次拍过腊梅,难有新意,难有突破。这次,我特意只在古猗园的梅园里寻觅,一早去等开门,找光影最柔和的时刻,以古建筑的飞檐窗格为背景,倒也尝到了新鲜滋味。 春天来了,自家小区的紫玉兰花吸引了我。太阳刚刚升起,三脚架,200头,精挑细选,寻找姿态最美、光影最合适、又要在深色背景下的花朵,又要能富含意境,确实花卉很难拍出新意。 欧洲回来不久,就同上海老新闻工作者协会的同行好友们,一起去了河南豫北的云台山和郭亮村,这张被誉为“油豆腐线粉汤”的片子,因为用了减光镜而使涓涓滴滴的悬崖细水,变得丝滑柔美。 浙江建德的下涯小村,夏天的一早一晚,因为新安江江面有雾,让无数摄影爱好者趋之若鹜。 福建土楼,极具特色,但要拍出新意,拍成大片,却也难之又难。 <p class="ql-block">把这张片子放在最后,一方面从拍摄时间上来说,确实已近年底;另一方面是我为数不多用手机拍摄的、而且感觉不错的一张片子。新的宁波火车站,一早当我穿过检票走廊,站到电动大扶梯顶端时,初升的阳光正好投射到月台,建筑与人,拖出丝丝投影,而伸向远方的铁轨,则被映得道道金光。如此美丽光影,真正伴我全年的行摄,划上一个圆满的句号。</p> 谢谢观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