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5>我们组里的年青人。(前右二为本人)</h5><h3><br /></h3><h3> 物八三就像一群没娘的孩子。<br /></h3><h3> 说一直没娘也不够准确。头尾有过,前面有刘炎老师,后面有徐旭明老师。</h3><h3> </h3><h3> 第一次见辅导员刘炎老师是在五栋门前全班集合时。班长列队,组长站排头,于是高矮胖瘦参差不齐。放眼望去,全班八十多人,像我这种一根头发都可打断腰的瘦子并不稀缺,毕竟个个都是刚从独木桥上挤过来的,不瘦都不太可能!</h3><h3> </h3><h3> 瘦点倒也没问题,关键是缺女生。报数的时候也就听到那么几声清脆的,数都不用数!如此僧多粥少,往后的日子该怎么过?</h3><h3> </h3><h3> 还没等从忧伤中回过神来,队伍就解散了。接下来的任务就是扫地,组长带队。没想到我还是组长。当时就不明白这狗屎运怎么就落到我的头上。也就是说,从此以后我可以管十个人,包括二个南昌女生,这才是亮点。后来我想明白了,一定是档案里我在中学当过生活委员。中学的生活委员就降级成大学的组长,早知道填表的时候就直接填班长,那至少也能当个团支部书记。经验不足害死人啊!</h3> <h5>婷婷玉立。(饶燕林)</h5><h3><br /></h3><h3> 心里正高兴着,麻烦就来了:"老实人是要吃亏咯嘞!",组长还没尝试开官腔,饶燕林就先发难了。原来南昌妹子怪我太老实,要责任区时要了一大片。也对嗬,这又不是责任田收获还能归自己么?!<br /></h3><h3> </h3><h3> 初次交锋就蔫了,乡下崽里子哪里是省城妹子的对手。</h3><h3><br /></h3><h3> 偷眼瞄了对方一眼,发现还真是不一样。毕竟是省城妹子收拾得干净利落,两个妹子,一动一静,一文一武,相得益彰。老家的女同学最多也就留个刘海,她们两个却都是留长辫子,长辫子时髦吗?不见得,喜儿与铁梅才留长辫子,可那是什么年代?解放前!</h3><h3> </h3><h3> 两位妹子讲话的节奏虽然不一样,可杀伤力一样。饶燕林是连珠炮,章雯是穿心剑,防不胜防。看来这两位不省心。</h3> <h5>这是在写情书吧?(章雯)</h5><h3><br /></h3><h3> 也有省心的,盛国生。</h3><h3> 我进宿舍见到的第一个室友。帮着搬东西,帮着移床铺。完了还一起来到操场双杠边畅想未来。盛国生轻声细气,永远都是一张微笑的脸。第二个见面的室友记不得了,等八大金刚到齐后不约而同的都抢着做一件事,打开水!八个热水瓶,都抢着一手提三个。当时是万万想不到,不到半年,大家就都告别热水瓶了——烂了。</h3> <h5>除了拖鞋,其它都帅!(盛国生)</h5><h3><br /></h3><h3> 谢天谢地总算给我们寝室分来了一个胖子,叫吴斌。<br /></h3><h3> 胖子在那个年代绝对是稀有品种。万一寝室之间打个群架什么的肯定用得上。只是直到毕业这架也没打起来,确实有点浪费。但吴斌终究没有令我们失望:在蓝球场、足球场上,他勇往直前的威力势不可当,见神杀神,见鬼杀鬼。吴斌的力气大,掰手腕好像没对手。当然他的汤匙也大,而且是园头的,不是那种常见的椭园型,吃饭时从正面入口,虽然动作看似有些别扭,但速度绝对不慢。<br /></h3><h3> </h3><h3> 吃饭最快的要数鲁小钢,一起打的饭,出了食堂他就直奔食堂门口的洗碗池。我是没看到他吃,只看到他洗碗。鲁小钢是高安人,真的好可爱,我说高安有采茶戏"孙成打酒",他就咿咿呀呀地哼起来,不过普通话不准是个硬伤,经常把"军港的夜啊"唱成"军港的伢"。</h3><h3> </h3><h3> 王长生是我们寝室的姚明,只是骨头有点细,打蓝球时把手给弄折了。其断手的时机又没抓好,在夏天。害得我们几个大男人整天跟他抹澡,想想都是醉了!王长生的立场不够坚定,原本书包都背好了要去图书馆,我只要把蓝球往他面前一拍,就立马回头。蒋勇明相对来说毅志就坚定的多,除非鲁小钢也叛变。蒋勇明是迷途知返比较早的,不像我们一条路走到黑。他的指路明灯是班长孙碧武。</h3><h3> </h3><h3> 其实蒋勇明也不是一开始就懂事的。刚进校的那半年都玩了命地打蓝球,八个人分边,少谁也不行。出发时一人带四毛钱,输了请对方喝汽水,二毛钱的汽水自己也得喝。为了公平起见,分组要么上铺对下铺,要么前铺对后铺,要么交叉铺,各种组合都尝试过。只是每次分组谁都不愿搭方金涛,因为方金涛在打蓝球方面七窍通六窍。但即便是如此先天不足,半年下来,方金涛也会三步跨栏了!</h3> <h5>快下来!爬这么高照相,要罚款滴!(鲁小刚)</h5><h3><br /></h3><h3> 我们寝室有二个独行侠:一个主内,一个主外。主内是方金涛,主外是蔡成红。方金涛一般不出门,除了被逼打蓝球。他永远都是独自躲在床角边鼓捣他的收录机,修了拆,拆了修,哪怕根本就没有任何专业工具,你见过用汤匙修收录机的么,他就是这样的奇人!那时候收录机可是个稀罕物,好像花了八九十块钱,什么概念?近半年的生活费!绝对的土豪。问题来了,后来我们发现方金涛的助学金并不少,也就意味着他家根本不富,可方金涛硬是下手了!什么玩物丧志,那叫玩物丧智,理智的智!方金涛话不多,但一出口就意味深长,冷不丁一笑,百媚生辉。因为我俩是老乡,他资溪的,自然亲近些。每一回打球缺人就由我来做他的思想工作。一般人,够呛!<br /></h3><h3> </h3><h3> 一想到助学金就气不打一处来,那时候大学发助学金现在叫奖学金。区别在:前者几乎人人有份。最终能得多少就看你家经济状况。于是,我就如实交待了:爸爸工资多少,妈妈工资多少,心想不会垫底吧?结果出来了,每月六元钱,在班里属上中农,我勒个去!班上好些省城的兄弟骑自行车戴手表助学金比我还多,终于服了那句名言"老实人是要吃亏的嘞!"。</h3><h3> </h3><h3> 蔡成红主外就是一天到晚不着家。披星星戴月亮。现在我们有绝对的理由相信他那时都在图书馆。因为,全班的四级英语过关前夜,你知道有多少人在想着他。英语是他的强项,我甚至怀疑,他本来就是外国人,又白又多胡子像个缩小版的马克思。可能是习惯了主外的原故,蔡成红后来到国外去了,至今没联系上。</h3><h3> </h3><h3> 除了打蓝球,寝室里经常开展的有益身心的节目就是翻书洗碗与打扑克赢包子。江大的包子可是真好吃!但天冷啊,再好吃的包子也起不了床。于是,头天晚上扑克对决,输了的用脸盆到食堂统一采购,包去包回,还包出钱。对于男生来说,每餐的洗碗是件麻烦事,简单,翻书,看页码的最后一个单数1.3.5.7.9。谁大谁赢,先零售后批发,到了最后。输家就必须用水桶提着一桶碗去洗衣房了。</h3> <h5>想不到蔡成红对我还是蛮依恋的(前右一蔡成红)</h5><h3><br /></h3><h3> 说到吃,我们寝室是有过颠峰对决的。八个人比谁一餐吃得最多,食堂的菜随便点,最后一名买单,第一名白吃。要说激励机制它也有害死人的时候,一场恶吃下来,第一名1.5斤,鲁小钢不负众望,最后一名都过八两。结果八个男生扶着桌子才能站直了,在操场蹓跶到半夜才勉强消化清楚。</h3><h3> </h3><h3> 我既然是组长,用组织的名义开展活动就名正言顺了。中学时分男女界限,憋了十来年的知心话总找不到倾诉对象,终于上大学了,还不得找女生说说话?单独行动多有不妥,集体活动再好不过。于是我们组开始了波澜壮阔的游玩计划:争取每周一游,这种顺民心的好倡仪连方金涛都举手赞成。八一公园、人民公园、湾里、梅林、西山、连老福山都不放过。我至今想不出老福山有什么风景来得?让我们荡起双桨。。。。。。。有闲就这么任性。</h3><h3> </h3><h3> 估计是动静闹大了,其它组也闻风而动。于是,物八三的同学们在女生资源极其稀缺的不利因素面前没有气馁,硬是把各项活动项目开展得有声有色。</h3><h3> </h3><h3> 现在常说,在风口上猪都会飞起来!我们当时就碰到了一阵风,勤工俭学风。各大高校风起云涌搞勤工俭学。我们在孙班长的带领下成立了一个什么服务公司。公司里各项服务品类齐全,应有尽有:什么放录像啦,什么卖面条啦,什么洗衣服啦、什么修电视啦。成龙的《蛇形雕手》,刘晓庆的《原野》看了N篇。一部《色字头上一把刀》听起来名字怪吓人,其实没任何干货,倒也看得大伙面红耳赤。</h3> <h5>富二代与屌丝(吴斌与我) </h5><h5><br /></h5><h3> 卖面条是技术活,主要由吴斌掌勺,一个月下来吴斌更胖了。面条部本着"一人胖不算胖,全班胖才是真的胖"的宗旨,硬是在相对短的时间内全面改善了全班同学面黄肌瘦的不利局面。</h3><h3> </h3><h3> 其实当时也不只我们班瞎搞,楼上法律系更嚣张。法八二开咖啡店,高大上啵,在游泳池边。我和罗满平,万军、陈志勇都去捧过场。法八三就有点逼格不够高,几个人合伙卖猪血,你想猪血能赚几个钱?赚不赚钱倒是其次,关键是丢不起那个人。</h3><h3> </h3><h3> 当时的场面有点像万众创业。我常想:早知十几年后还要下海,不如当时就直接扑通一下!,如果当初大伙就这么一帆风顺走下去,说不定没今天马云、马化腾什么事。</h3><h3> </h3><h3> 大概也就热火朝天干了二三个月吧,大革命失败了!期中考试成绩单一出来全班大面积不及格。于是,轰轰轰烈烈的勤工俭学之风骤然停息。没风了,所有的猪都摔个半死。</h3><h3> </h3><h3> 专职生意没得做,业余玩票还是要的。终于有一天蒋勇明爸爸来了,他爸是恒丰农场的,来给我们大学食堂供应鸡蛋。大好几筐送食堂后,还剩大半筐,于是我们寝室集资全部拿下,几个人一合计,来到江西师大菜市场。开卖!这一卖不要紧可把隔壁的摊位气个半死,为了速战速决,我们一上去就低开,她连反应的机会都没了,我们大获全胜。最后剩下还有近百个破碎的只好自行消化了。足足一脸盆蛋黄加蛋清,把大伙撑得半天说不出话。听说最多的吃了六七个,张开嘴就能见到蛋黄。卧槽!</h3> <h5>舌尖里的物八三。</h5><h3><br /></h3><h3> 刚进大学还没一个星期,组织上来人了。我还纳闷呢?我一基本群众(组长不够科级)找我干什么?听说你会拉手风琴?嗯,拉得怎么样?不怎么样?不怎么样怎么样?就会拉革命歌。拉来听听。于是,我卯足了劲亮出绝活:年轻的朋友来相会。这不算革命歌啊?流行歌。你还会拉什么?走在乡间小路上。行了,跟我走!这就带走了。我心想,他怎么知道我会拉手风琴呢?还没想明白就到了阶梯型教室。</h3><h3> </h3><h3> 阶梯教室值得大书特书,在中学从来没见过。一排一排往上走,不光阶梯没见过,那种櫈子也没见过,二合一,又当椅子又当桌。新鲜!抬头一望,一排男子汉除了二个刚认识,其余都没见过。那两个是我们班的,一个是陈志勇,一个是陈冬根,剩下是物理系高年级的歌唱家们。原来系里排节目——男生小合唱。手风琴早准备好了,一看歌名,也没见过:一个是森林水车,日本的;一个是喀秋莎,苏联的。都是外国歌曲。大学就是大学,唱的歌都上档次,我们在中学都是唱国产的歌,哪里听过外国的。好在我认得谱,不管你什么歌,只要有谱我就能搞定。看来,接下去的四年,我也就离不开手风琴了。</h3><h3> </h3><h3> 二陈是我们班的歌唱家,陈冬根音域高些,陈志勇音域宽些。陈冬根唱歌认真,世界上怕就怕认真二字,陈冬根最讲认真。他这一认真不要紧,不到一年就由合唱队员升级成独唱演员。一曲《乌苏里船歌》响彻江大校园。每一次都是我给他伴奏,不过有一次还是出了点事故。歌咏比赛轮到陈冬根出场,我摆好架式一拉过门,只听的陈冬根一声惨叫——调起高了,上不去。都怪我一紧张把G调变成了C 调,这歌这一句就是高声,还让人活啵?</h3><h3><br /></h3><h3> 自从寝室里有了手风琴,进来窜门的就多了起来。大多数都觉得这东西挺好玩,也都想试试,有的背倒了,上下调头;有的背反了,左右不分。但几乎没人能坚持半小时的,除了戴艇。拉手风琴毕竟是体力活,光有兴趣还不行。戴艇不仅有兴趣还有力气。刚开始像拉风箱,一个劲地扯,我真担心他把琴给扯烂了。后来渐渐有了感觉,终于成曲了。</h3><h3> </h3><h3> 班上音乐爱好者不止戴艇。有吹笛子的曾如生,有吹口琴的何智铭,还有拉二胡的邹早才,他是我中学的同班同学,但在中学从没见他拉二胡,应该算是进大学后无师自通型。有一次我进了他们寝室,没见一个人,只听得二胡声,那叫一个惨啊——《二泉映月》。当时感觉全世界拉二胡的都只会拉这一曲。曲是好曲就是听起来太惨,声音是从一张床上传出来的,蚊帐遮住也不见人影,轻轻撩开,只见邹早才紧闭双眼坐在床上开拉。看得出十分动情,连我撩开了蚊帐都没发觉。我知趣地将蚊帐关上,就像关幕布似的悄声离开。后来邹早才的二胡是越拉越好,但音响效果还是不尽如人意,于是我劝他到厕所里拉,因为它跟洗衣房相连,共鸣效果非常好,一到冬天,里面像杀猪似地传来一阵阵叫声,还不是因为洗冷水澡冻得。</h3> <h5>光辉岁月</h5><h3> </h3><h3> 别以为就我们寝室活跃分子多,物八三人才济济,有很多人像上了发条,一起动就没得消停。对面寝室就有两位:卢晓东、徐文龙。两人的共同特点就是身手好,动作快,在上铺都能翻跟头。他们都是班上、系里足球队的绝对主力,卢晓东打后卫,徐文龙守门。鱼跃冲顶,倒勾射门之类说来就来。想当初物八三的足球队打遍天下无敌手,经常下战书摆擂台,胜多负少。<br /></h3><h3> </h3><h3> 足球队这帮同志们运动量大,自然饭量也大,不仅饭量大,而且比较容易饿。每天江大食堂只要一开门,首先出场的必定是物八三部分足球队队员以及部分拉拉队队员。比较著名的有:主力中锋罗满平、前锋高敏、后卫吴斌、边锋曾清明;拉拉队长陈志勇、万军以及来自物八四的友好邻邦帅国建。物八三足球队的魅力挡都挡不住,以至于后来帅国建这样的铁粉就基本移民到物八三了。宽敞明亮的大食堂就这么几位先行者,一人一碗紫菜蛋花汤下肚,惬意非凡。紫菜汤不要钱,但洪湖水浪打浪,基本没什么内容。饭菜品质的好坏大家倒不太在意,在意的就是那种逃课后的潇洒与豪迈。</h3><h3> </h3><h3> 罗满平是这支队伍的精神领袖,长得帅不说,球也踢得好,关键还出奇地幽默。有一次系里突袭麻坛,所有干将全部落网,于是在阶梯教室开大会,让大家上台做个检查,本想趁机教育教育大家。轮到罗上台,痛不欲生的表情,一字一句,上纲上线,往死里挖思想根源,台下的同党趁机配合,站起来高呼:打倒罗满平!于是大家哄堂大笑,搞得系领导哭笑不得。罗满平也叫罗师傅,谁起的绰号无从考证。有一回跟他去过他家里,记得他外公原来是南昌很有名的厨师,罗师傅最爱吃西红柿炒蛋,高考三天就吃了三天,终于考取了江大。看来江大真应该感谢西红柿炒蛋,不然就错过了这么一个奇才。</h3><h3> </h3><h3> 这支队伍还有一个大哥大——高敏。论年龄班上最大,但那也不过二十出头,竟被尊称为"老骨头"。"老骨头"是真的不老,一百米跑速度最快,踢前锋,左冲右突,脚法了得。除了足球,高敏还是羽毛球高手,他与唐小平是一对黄金搭档,经常在物理楼前捉对撕杀。只是后来高敏又迷上了高大上的网球与法律系的汪明才成双成对了。唐小平的羽毛球打得好,有些专业风范。专不专业听球与球拍接触时发出来的声音就知道。唐小平人缘不错,为人热情有担当,什么场合都少不了他。</h3><h3> </h3> <h5>寝室对面的哥们。</h5><h3><br /></h3><h3> 其实仔细一想,物八三也不全是二逼青年。又红又专的总还是会有。比如班里的领导孙碧武、何智铭、朱筱明等。我就纳闷了,都还没进学校老师怎么就那么独具慧眼呢?到底是因为优秀被相中还是因为相中才优秀?我是百思不得其解。<br /></h3><h3> </h3><h3> 孙碧武的优秀自不必说,都优秀到外国去了。印象中当年他好象语重心长找我谈过话,意思是凭他的直觉,我的智商好像也不算太低,还没到朽木那个级别,糟蹋了可惜。</h3><h3> </h3><h3> 可惜的是我当时真没听懂,因而一直没有悬崖勒马。四年下来就一直这么蹉跎着,卧薪尝胆方面一直不见起色。孙班长在物八三算是年龄相对大的,经历曲折:上过中专,参加过工作,最后又金榜题名来到江大。成熟肯定是成熟,但问题是他那时年龄再大也不过是二十二三岁。我怎么感觉成熟跟年龄其实没多大关系。因为直到今天,我都知天命了也没见成熟起来。真是三岁看老了啊!</h3><h3><br /></h3><h3> 何智铭是团支部书记,高大威猛,但笑脸常开。与其它几个班干部相比,按现在的说法,比较接地气。他们寝室我常去,老乡邹早才、汪建国、徒弟戴艇都在这个寝室。再加上班上系里隔三差五要搞个活动什么的,自然少不了我,于是与何智铭打交道自然多些。朱筱明印象中一样的成熟(可见成熟是领导的标配),谨言慎行,不怒自威。感觉他是那种眼中容不得沙子的人,对二逼青年们的歪风邪气历来嗤之以鼻。</h3><h3> </h3><h3> 班上爱学习的其实不少,只是与我们交集不多。你想啊,人家在教室你在食堂;人家在图书馆你在小卖铺。追尾都难!</h3> <h5>武工队出发了,不知哪个小贩又要遭殃了。</h5><h5><br /></h5><h3> 还记得电影《小兵张嘎》中罗叔叔有句台词:别看现在闹得欢,就怕将来拉清单。确实,一到考试,二逼青年们就都二了。我属于那种垂死挣扎型。眼看要考试了,就不要命地冲刺看书,一天到晚、昏天黑地。书是新书,从头到尾一页一页翻,看到头晕目眩,看到七窍生烟。唯一有点小骄傲的是:自始自终,完全自学成才。好在那时每门功课是分时段考试,如果几门功课要同时考试那就必死无疑!</h3><h3> </h3><h3> 还有一种视死如归型。如罗满平、万军等。他们几乎不怎么看书,即便死到临头依然大义凛然。当然,说他们一点书都不看有点过了。但凡考试即将来临之际,在内心煎熬良心谴责驱使下,也会上那么几次图书馆,但潜意识里却希望停电——不怪我,老天不让我看,况且这下谁都看不成了。呵呵。。。。。</h3><h3> </h3><h3> 书可以不看,但考试这关总得过。于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现在想来,总有一些瞬间的定格让人泪流满面:一小撮二逼青年紧紧团结在学霸周围,眼急手快,生死与共。这些学霸中比较著名的就有王俊生,是我老乡。不仅书读得好,为人也义气慷慨,每到考试又是当仁不让的"及时雨"。物理系的课程真的太难了,什么量子力学,数学物理方法等把大伙折磨得几近崩溃——压力太大!记得有一年考试一结束,外面大雨倾盆,物八三有十来个男女竟然冒雨狂奔追逐在蓝球场上,发泄!疯狂地发泄!说真的,至少在我看来,与大学的考试压力相比,当年的高考只能算是小菜一碟。</h3><h3> </h3><h3> 当然要仔细分析起来,还是大学没有中学用功所致。中学大多闻鸡起舞,大学里就懒多了。以至于经常出现迟到早退现象。无奈,老师只得点名了。这一点名,"帮到"一族应运而生,"罗满平""到"、"吴斌""到"。兄弟情谊感天动地,但太热情也会出问题,有时老师这边连名字都没叫完,从教室的不同位置,竟然同时响起几个"到"声——穿帮了!</h3> <h5>一人钓鱼全组陪?</h5><h3><br /></h3><h3> 江大正对门有个五层的文科教学楼,当时在江大算是顶级豪宅。记得刚进校时我们班有幸集体光顾过一次一一打扫卫生。回报是免费看一场投影录像:NBA集锦。人生第一次看外国人打篮球,当时的感受就四个字---目瞪口呆!从此小心肝就受到了强烈的刺激,以至于大学四年名义上是在读物理系,实际上更像是在读体育系。</h3><h3> 从那以后,江大的篮球场上经常能看到一个越来越瘦却愈瘦弥坚的身影——毕竟营养跟不上啊!这种对篮球事业一往情深矢志不移的优良作风,我硬是将其保持到了四十多岁,直到有一天,医生对我说:膝盖退行,从今往后,你基本上也就告别篮球场了!沮丧是必然的,伤心也是难免的。<br /></h3><h3><br /></h3><h3> 还是那句话:出来混总是要还的!</h3><h3> 就说这文科楼五楼,自从我们进校第一次认识了它,它就注定成为了二逼青年们的伤心之地。每年春暖花开或是荷叶飘香的开学季节,文科五楼就开张了----统一补考!要知道,大学再难,补考也不可能大面积普及,于是校领导一合计:无论文科理科,不管什么科目,补考的统统上五楼!这样一来,各系各班的阿混们就都在五楼会师了。进了考场,放眼望去,数学系、物理系、化学系占了差不多大半个考场,属集团军方阵,其余十多个文科系补考则散兵游勇,顶多凑个加强排。更要命的是:全是熟人,都是些天天在足球场上捉对撕杀的友好邻邦——数学系、化学系的难兄难弟。此时此刻,心如刀绞,这是造的哪门子孽啊?!居然选择了读理科!!</h3> <h5>物八三全家福</h5><h5><br></h5><p class="ql-block"> 也不知道是从哪天起,物八三的男生们突然间就有了危机感。起初是集体活动越来越少了,接着就是自由活动越来越多了。不出几个月,一群群逐渐变成了一对对,人心散了,队伍就不好带。本来吗,全班的人员结构明显就先天不足:80多位男生就只有13名女生,这不明摆着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吗?当初看不清形势的,如果不是缺胆量就只剩缺心眼了。就这13棍僧(与电影少林寺和尚数目相同)还包括对外开放的,提前预定的,最后留给班级内部的指标就可想而知了。物八三的男生就是不一样,一旦形势判断准了,下手就迅雷不及掩耳。理科男的作风倒是有些生猛硬朗,短短一二个月就摧枯拉朽风卷残云了。</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转眼间三十年过去了,当初的义无反顾如今绝大多数都已修成正果,并正在沿着《牵手》的路数漫步前行,直到有一天,坐在摇椅上慢慢变老。</p><p class="ql-block"> 挺好!真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