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远去的记忆

江瀚

<h3>川西平原一个普通的古镇,一条用红灯笼和彩色伞装饰的普通小街,把我引向一个并不普通的庄园,这里曾住着一个不普通的大地主~刘文彩。在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刘文彩与黄世仁、南霸天、周扒皮齐名,都是国家级的大地主恶霸。不同的是后三者是虚构的文学人物,而刘文彩却是生活中的真实人物,他们都占去了整整一代人的记忆。</h3> <h3>沿溪建街是川西小镇的特色</h3> <h3>上午10点,天气阴沉,小街上没有游人,店铺紧闭,安静而冷清。</h3> <h3>唯有地面青砖在微雨中泛着冷冷的青光</h3> <h3>红灯彩伞如花般在灰蒙蒙的底色中默默开放</h3> <h3>几家早起的主人忙碌着准备开张⋯</h3> <h3>卖桔子的老人早早坐在街角边上</h3> <h3>小街尽头就是青砖黑瓦的刘氏庄园博物馆</h3> <h3>可能近些年看多了老宅大院,对刘氏庄园并没太多惊讶,但从其规模之大仍可想像当年刘氏是如何富甲一方。当年刘文彩的敛财肯定与依仗四川军阀刘湘刘文辉的权势有关,再加上各种手段,使得他成为川西一霸。据展示当时香港报纸称,刘文彩拥田八千多亩,在四川省地主中排名第三十三。但刘文彩成为全国最著名的大地主恶霸是在他死后十年,刘文彩1949年9月病死,1958年11月当地民众把他的尸体从坟墓挖出抛于荒野,1965年反映地主剥削的泥塑群雕《收租院》完成并陈列于庄园,并拍成纪录片《收租院》广为宣传,刘文彩终成反面典型臭名远扬。讽刺的是,在刘氏家族众多长辈兄弟中,只有学历最低识不了几个大字的刘文彩一人身负地主恶霸的恶名。年龄相仿的侄子刘湘最终有抗日名将美誉,弟弟刘文辉1949年率部起义后曾任新中国的林业部长⋯除刘文彩外几乎个个都是善终。刘文彩一个死人被挖出来当剥削者典型,不可避免地烙上了政治宣传需要的印记。不过现在博物馆里无论文字说明或导游解说都比较中性,没有了那种激烈仇恨的语言,同时随之而来的是各种旅游商机。</h3> <h3>刘氏庄园在解放初就被政府没收,现在是国家三级博物馆,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进入这个入口大门要购买40元的门票。或许这是刘氏用另种形式偿还剥削债吧?</h3> <h3>在刘氏庄园的前庭合若即若离合张影,好像有点害羞哦</h3> <h3>刘文彩的卧房没有开放,游人只能从窗户窥视。里面有一张金碧辉煌的大床,其豪华据说超过清皇帝的龙床。</h3> <h3>不知是玻璃还是哪里反光,只好用手遮一下。</h3> <h3>庄园的龙脉风水墩,上面散落着一些游客抛下的纸币硬币。那些无聊的游客,这刘氏的光可沾不得啊。</h3> <h3>瞧瞧,五姨太的浴室。这五姨太王玉清一直活到92岁,当然她后来是不能再住这个豪宅大院了,2003年她在一间狭旧的屋子里去世。</h3> <h3>原来的水牢已经恢复为鸦片烟库。当年佃农冷月英控诉因欠粮被刘文彩囚禁在水牢九天九夜,并在全国作报告几千场,庄园为此造了配有铁囚笼、三角钉等刑具的水牢,八十年代经调查其与事实有出入。</h3> <h3>泥塑群雕《收租院》,文革前夕阶级斗争的产物,轰动一时,也使得刘文彩的反面典型深入人心。雕塑从个体看有较高的艺术水平,但整体看,苦大仇深的戏剧造型带有脸谱化概念化的时代特征。</h3> <h3>收租是地主剥削的手段,通过艺术创作集中展示了刘文彩的罪恶。</h3> <h3>夺奶?猪肥人瘦?刚开始还看不太明白。</h3> <h3>刘文彩的祖居是很普通的,从普通到奢华,刘文彩发迹走的是什么道?⋯怪不得有地主恶霸的恶名</h3> <h3>通往刘文彩祖居的巷道挂满红灯笼</h3> <h3>门口的保安一看到要拍照就躲到门柱后面</h3> <h3>如果日子照这样子过下去,刘氏最多评个富农。</h3> <h3>刘文彩的父亲刘公瓒据说是酿酒好手,现在其祖居有出售所谓"公瓒酒"。父与子一个留香一个遗臭,生死都要逢时!</h3> <h3>安仁古镇的老街,安静无聊的老者⋯他们已经不用为交租发愁,不再被刘文彩这样的地主所剥削,当然也不用为政治运动而疯狂,无论贫富,只让时光慢慢流淌⋯</h3> <h3>掏耳朵可以那么陶醉吗?看来在和平年代和谐社会里年轻人更会享受,老少都有各自幸福时刻。真是换了人间。</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