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图/文 (原创) 韩春元</h3> <h3> 清晨,在远处的鸡鸣声与母亲轻轻穿衣的衣絮声中醒来,抬腕看表,才6时多,母亲已穿衣下炕,我就问母亲,这么早您起来干嘛呀?母亲轻声的说:吼醒你了呀,你多睡会吧,我去做早饭,等饭做好了我叫你再起来吧!</h3> <h3> 母亲今年已76岁了,父亲去年因病去世后母亲跟随我在城里住,父亲的去世对母亲打击较大,母亲突然显的更加苍老,而且变的时而絮叨,时而又特别安静,絮叨时总是重复的说起父亲在世时一些生活琐事,父亲的错父亲的对………;安静时母亲坐在阳台的沙发上,戴着眼镜在看报看书,且一两个小时只听见书页的翻页声和偶尔的喝水声,有时候我不得不打乱她的哪份安静去喊声妈妈!</h3><h3> 天气渐暖时,母亲强烈的要求回乡下老家居住,说经历了一个冬季她的庭院肯定已凌乱不堪,她要回去整理和看看,并为此事与我开始"争吵",甚至一整天都不搭理我,且偷偷的向我姐姐打电话求的帮助,如此这样"折腾"了几天,我们姐弟几个不得对母亲做出妥协并与母亲达成协议,让她回老家居住十多天时间,母亲温和的浅笑多日来再次在脸上出现!</h3> <h3> 母亲回家后,就指挥我们进行她的的庭院卫生整理,且开始念叨的计划她的春季庭院"大生产",在家陪了母亲两天,我们姐弟因为各自的工作返回了城里,留下母亲一个人呆在老家了。每天给母亲往老家打电话,母亲说的第一句话总是我好着了,你们别吊心我的,咱家来了邻居在串门,我们在聊天的,我好着了。然后我们姐弟几个互通电话时,才发现母亲电话里对我们姐弟说的都是一样的话!</h3> <h3> 几天后的下午哥哥回老家看望母亲,回来打电话告诉我,母亲在家里吧院子里整理的很干净,并翻出了种蔬菜的地块,母亲说她在家呆着空气又好出入又方便还有串门的人,我在电话里告诉哥哥,母亲答应咱们回去住十多天时间,那其实是在和咱们耍"心计"的了。</h3><h3> 和母亲约定回乡下居住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我和姐姐决定还是回去接母亲回城里,可是,母亲真的是如小孩一样反悔了。任我和姐姐对她"软硬兼施",她都断然拒绝,说春季天气很暖和,老家窑洞宽敞,出入方便等等等等;说父亲院子里栽植的花、种的返青蔬菜她要浇水,父亲家里放的生产生活用品她要梳理整理等等等等,如此"争吵"一番,这次换成我和姐姐的妥协。</h3> <h3> 其实,母亲的这种"耍赖"和心事我早然已知,她只是习惯了她的庭院生活,她只是心里还在惦记着她与父亲一起建立的这个小家园,她只是暂时还没走出没有了父亲与她"吵闹、对立、陪伴"的时光。但母亲在家的那种舒坦与随意,我也由原来的留她一人在老家的担心纠结变的有所释缓。那就随她吧,这个春季让她在老家庭院生活吧!</h3><h3><br /></h3><h3><br /></h3> <h3> 突然,被窝里伸入母亲的手在轻推我的肩膀,母亲叫着我的小名说:铁牛,起来吃饭吧!我的思绪嘎然收回,坐起身来,回头看着站在我跟前的母亲,进入我眼帘的是母亲和祥的容颜、银丝般的白发…………………</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