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font color="#010101">题记:费尔南多.索尔(1778-1839)西班牙作曲家、吉它演奏家。后人誉为“吉它史上的贝多芬”。代表作品有吉它独奏曲《月光》、《魔笛主题变奏曲》、《伟大的独奏》等。</font></h3> <h3> 月光(文/李东宇)<h3><br><h3></h3><h3>听索尔的吉他曲《月光》心境和以前大不一样。青春时,微弱的光影从疏密的树梢透出,哪怕是一丝光亮也易发感动。那是一个逐渐饱满的身躯特别需要填充感动的时刻。那是一个从羸弱蜕变到丰满其实仍是羸弱的时刻。</h3><h3><br></h3><h3></h3><h3>青春年少,身体的构建已经完成,心却是空白。是空白就易表现出盲目接纳的征象。感动从四面涌来,真的、假的,一并抓住,在加上煽动者的怂恿就越发不可收拾。这些怂恿者也许不指具体的人,那怕就是吉他轻微发出的声响也会拨乱他们的心旋。如恰逢有勾月、有满月,有朦胧的光影铺来,突地又从某个角落窜出索尔的《月光》声来,叠加在一起,感动就开始无休止的奔跑。</h3><h3><br></h3></h3></h3> <h3>其实认真聆听,《月光》的旋律是如此深厚。不能说它没有表达感动,只是这样的感动,不是那个年少岁月可以完全聆听得懂的。不要难为他们吧,懵懂年代、表浅理解、肆意感伤属于他们,也属于我们经历过的每一个人。<h3><br><h3></h3><h3>我曾伴随索尔的《月光》声走到今日。淌过激流、穿过荆棘、爬过险峰;也摘过金果、拾过浪漫,饱过盛餐。这些过程啊!都是从一个感动的结束延续到另一个感动的开始。</h3><h3><br></h3></h3></h3> <h3>如今,感动的身影也填实到瓶颈,要它发出声来也很微弱。“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竟化为两只鸟儿,悄然爬上我身来。<h3><br></h3><h3>月色如水,静又深沉。《月光》的声,怎就熨帖在倒影的月亮中了,光也笼罩下来,使你再也听不清是声的呼唤,还是光的抚慰。</h3><h3><br><h3><h3>得感谢索尔的敏锐了,他从十八世纪就已聆听到如今。我不知他是怎样的人。是在礼拜?是在沉思?还是在寂寥的街边?怎么就避开了西班牙滚烫的动感?怎么就赋予了月光如此纤细的丰富?</h3><h3><br></h3></h3></h3></h3> <h3>透过索尔的哀伤,我爬上琴弦,触摸他的心动,涌出的波光,湿漉漉的味道,似沼泽滑过的月光,我一路随他而来。是啊,他也有过青涩的躁动。<h3><br><h3>月光如雪,撩人心扉。它的本质是哀思、怀念。它的快感是一种对浪漫、对天明的渴望。它在索尔渐臻完善的步履声中已通向平实。和我现在听到的《月光》声一样:纯粹、干净,并穿透黑夜,微亮,温柔微笑。</h3><h3><br></h3></h3></h3> <h3><h3><br></h3>作者简介: 李东宇,医生,贵州省作家协会会员。喜爱文学与音乐,也喜欢陪大家听风悟雨。<h3><br></h3><h3>部分图片来自网络,特此说明。</h3></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