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辉与郑州

健康乐

<h3>编辑:赵克敏</h3><h3>资料:网络</h3> <h3>  他参加过抗日战争、解放战争、抗美援朝、中印边境自卫反击战、对越自卫反击战,喉部被弹片打穿,左腿被打断,身上留下了累累伤痕。他在主政郑州期间,主持修建了二七塔、邙山提灌站、西流湖、以及金水河水上餐厅、金水路地下电缆等,这些惠及后世的标志性的建筑和设施,至今还在发挥着作用。   </h3><div> 他就是当年的知青最熟悉的王辉将军。</div> <h3>  他于上世纪七十年代末离开郑州,85岁高龄的他悠闲的生活在北京,每当跟郑州来的客人聊天的时候,老人总是显得中气十足,嗓音洪亮。他注视你的时候,清癯的脸上会始终洋溢着慈祥的笑容。<br></h3><div>  近几年,郑州的一些领导、朋友来北京看我,常常勾起我对这座城市的怀念,尤其是当年的几位知青朋友,让我想起了在郑州的难忘的岁月。</div><div> 我是个军人,奉命来到这个城市工作,住在农学院宿舍,出门就能看见文化路两旁高大的法桐。办公在市委七层大楼,驱车不远便是宽阔的建设路,和路边一字排开的郑棉五、四、三、一、六厂。一年四季,我的车轮都奔驰在工厂、公社、学校和知青农场。</div><div>  我认识了很多人,也交了不少朋友。我这个人坐不到办公室里,所以郑州的干部、朋友找我全靠“碰”。有时在邙山提灌站,有时在花园口公社稻田,有时在西流湖工地,有时在十八里河农场……见个面,说说工作,有许多事情是与同志们“碰”出来的。</div><div>  我在郑州跑坏了四台车,在领导和同志们的支持下,也算干了几件实事儿。来北京的朋友谈起,对我是极大的慰籍。</div><div> 我怀念郑州,郑州的群众也记住了我王辉,这是一个军人的荣耀。我感谢党,感谢郑州的人民群众。如果我不离开郑州,我还要干很多事。我对郑州的感情的真挚的,会永远记在心里。</div><div> 1967年春天,部队把我从援越抗美前线调回国,在湖南衡阳修整了一个月。然后就接到总理的电话,说让我的部队到平顶山,确保煤矿正常生产。我到了那里刚把生产秩序恢复好,又调我去郑州警备区当副司令。我到郑州可不是人们传说的骑着高头大马,我带了整整一个团的装甲车兵呢。</div><div> 到郑州没多久我又当了郑州市委第一书记、革委会主任。</div><div> 100天重建二七塔</div><div> 1971年的时候,二七广场上原来的木塔被大雨冲塌了,很多人都在议论,广场空荡荡的,多不好啊。实际上他们不知道,我自己已经悄悄地画了好多图了,我到过意大利、英国、法国、丹麦,总在想他们的纪念碑、纪念 塔什么的,但是都不满意,觉得跟二七大罢工的精神不符。后来有人提议找林乐义,这老头毕业于美国佐治亚理工学院建筑系、后来担任过建设部建筑设计院总建筑师。我一听觉得有门,当时这老头还在荥阳改造呢,我专门去把他请了回来,给了一间房子,让他设计图纸。弄了几天,大模样出来了,我们一合计,没有开封铁塔高,不行,再合计。后来我想到再塔顶竖一根旗杆,顶上再安一个玻璃的五角星。</div><div>1971年7月份的时候,我把郑州市第一建筑和第二建筑公司的建筑工人都调到二七广场,200号人。我给他们下了命令,100天给我拿下,还要保质。费了不少劲啊,塔上面的琉璃瓦、塔钟、电梯,这些当时没有生产条件啊。好多都是临时抱佛脚学来的。我把郑州窑场、钟表厂、工程机械厂的领导都找来,让他们出主意,工程机械厂当时就用土制电梯把上下的问题解决了,后来他们又派人到上海,学会了楼层停启控制技术。玻璃的五角星是郑州一个小玻璃瓶厂生产的,他们没有压板机,是用手工把大玻璃瓶子锯开,一点一点磨出来的。别看粗糙,这些东西耐用着呢。二七塔200年都不会倒。</div><div> 1971年春由郑州市建筑设计院的三位建筑设计师林乐义、杨国权、周培南开始设计。</div><div> 7月1日开工建设。</div><div> 9月29日改修成塔式,双身并联式塔身,塔全高63米。</div><div> 10月1日开放,三个月落成 。</div><div> 旁白:二七塔竣工之后,引起轰动,很多市民都跑来看。1973年10月14日,周总理参观完龙门石窟后抵达郑州,在接总理去中州宾馆的路上,王辉向主动问起二七塔来历的周总理介绍了塔的建造情况。之后,在周总理的安排下,“郑州二七纪念塔”出现在《解放军画报》的封面上。</div> <h3> 创办郊区知青农场</h3><div> 大概是1971年底,郑州市六九届、七零届的这些初中高中毕业生要下放。我一看,送的学生都那么小,当时就想,这怎么办啊?前几年把学生送到信阳、南阳、驻马店、周口这些地方,几乎没人管。找工的机会也不多啊。当时郑州从那些地方招工,也只招一半,还有一半指标是留给本地人的。比如从周口招3000人,要留1500个指标给当地。还有一些名额被干部子女占用了。所以我就下决心,要把这些孩子留下来。当时是冒着很大风险的。另外把这些孩子都留在郑州,也很困难。我就想了这样一个办法,把他们留在郑州郊区。可是留在郊区怎么养活呢?最好的办法就是办农场,在郑州郊区办10个知青农场,一个农场安排3000人,这3万人就能全部消化掉了。可是申报的时候,省里不同意,市里也有人反对。有的领导说,上面让去学生去农村插队,你为什么都留在郑州郊区呢?我回答,这些孩子太小,郑州郊区有地,他们到了那里照样参加劳动,还可以带郊区农民学文化。另外,还可以办小工厂。我们把每个学生补助的200块钱加起来,就能办工厂,这样市里的大工厂需要工人,我们马上就能提供。</div><div>  那时候我还兼任武汉军区工程兵主任呢,工程兵在郑州花园口盖了很多房子,本来部队要建农场,我建议取消了,我要过来办农场收留学生,地方不够住,把郊区的很多战备防空洞也拿出来给学生住。</div><div>  10个农场,100多个连队,我派工厂的干部去当指导员、连长,所在的公社也派人,去当副连长,这样农场的安全就有保障了。这些农场我全跑遍了,知青们都认识我,有一次我到花园口农场去,刚好遇到下雨,车打滑上不去,两个女学生从后面帮我推车,车轮甩的泥巴把俩学生弄得像泥猴一样,我让她们上车,送她们回农场,她俩咧嘴笑,说,王司令,我们没事。</div><div>  我觉得欣慰的是,这些学生没有被耽误,在郊区的这些人,后来有80%都起来了。当时大家干劲足啊,记得农场帮郑州拖拉机厂装车,原来都是厂里自己开过去,一辆一辆的,后来给农场的学生付工钱,让学生自己干。有一天,我去农场看到学生将十多辆小拖连了起来,前边拉后边推,后面跟着成群的老百姓看热闹。我也来劲了,赶紧下车帮着他们推。</div><div>旁白:在当年的上山下乡运动中,北京、上海、天津等一些大城市的学生都被送到了边疆组建建设兵团, 中小城市的学生也在偏远的农村插队落户,但是郑州的数万初中和高中毕业生,却在王辉兴办的郊区农场里安定下来,并且用他们自己的双手创办了玉雕厂、拖拉机配件厂、鞋厂、烧碱厂、玻璃厂等。</div><div> 解决郑州人民吃水问题。</div><div> 郑州解放初期,人口少,没什么工业,用水也少,但随着城市发展,工业发展,用水量就大了。</div><div> 修提灌站是1971年,当时郑州已经有80多万人,还没有水库,用的是从密县流下来的水,还有地下水。后来上游修建了小水库,把水拦了起来,这样郑州就缺水了,大家争着蓄水,用水紧张的时候大概只够用一个星期的。作为军代表,我的日子不好过啊。我带着郊区革委会主任、区委书记杜德新一起去考察水,杜德新说郑州要解决用水问题,需要分两步走。一个是解决临时用水,从花园口抽水站,经过祭城。一个是搞提灌站解决长期用水。我觉得这个建议很好。</div><div>  我们说干就干,沿途承包,军队出动,一个星期就把三个提灌站修了起来。都是一到两米高的大坝。修西流湖大坝只用了4天时间,现在那里有个碑,上面刻着“纺织系统修”。当时郑州纺织系统有10个厂,好几万人,我都调动了。他们昼夜不停工。这样一个星期的时间就把吃水问题解决了,水的流量是每秒钟两立方。满足了工业和城市用水。</div><div>  提灌站修好后,好多人中途去截水。一会儿这里来了:报告,水没了,一会儿那里来了:报告,水少了。一打听,是沿途的农民到处挖口子,把水往他们地里引。反正都要用水,就让老百姓也用呗。</div><div> 我本来是想从荥阳引水的,利用现成的沟渠,经过上街,但开封地委不同意,荥阳也不同意,当时荥阳还归开封管辖,我也没办法。如果后来我不离开郑州,还会继续修。我本来还想在西流湖修个汉城公园呢,就在铁路桥附近,我派人拉来了很多汉砖,结果被人说成“复古”,要把我打倒。</div><div> 旁白:将军当初修建的西流湖引水工程,也给郑州带来了一个休闲场所,前些年,西流湖一直是学生和市民周末休憩的去处。只是很多人并不知道,西流湖原来并不叫西流湖,这个名字是王辉起的,三个字也是他题写的。当时西流湖还叫水库,王辉建议改成西流湖,不叫水库,大家都同意。提灌站修好后,水到了西流湖,他还让人放了船,可以划船游览。要修邙山提灌站的时候,他把会议搬到船上开,不开完会不让下船,不同意修他也不让下船,有人开玩笑说他,上了你的船就下不来了。</div><div> </div> <h3> 两年修建邙山提灌站</h3><div>  修邙山提灌站的时候,我了解到邙山头有个桃花峪,这个地方不错,但还归荥阳管,旁边有个古荥公社提出从邙山头修,我想自己爬到山上看看。我的左腿在解放战争中打断了,不方便,每次爬山来回要走40公里路啊,累的不行。我前后爬了3次山,决定就在邙山头上修。预算出来了,建邙山提灌站要1千万,省里只给200万,我想到“民办公助”这个办法,老百姓修渠,每天补助饭钱,每人5毛钱,不给工钱,原来一天上3000人,后来一天上到8万人,三班倒,人停工不停。只两年零几个月就修好了。最后一算账,花了800万。好多东西都是我们自己做的,水泵、电动机,当时没地方买啊,就派人去武汉、上海和沈阳学技术,回来自己研制,都成功了。铺设用的铸铁管道,是水利部的部长支援的,他到工地上来看,说你要修10个流量的提灌站,还不要公家给钱,我支持。部长就给我们批了铸铁管。原来邙山头上树大概直径都是1米,打仗时候全砍掉了。后来就没有树,光秃秃的,修提灌站的时候我让他们同时种树。只要在郑州,我每天都要到工地上看看,看质量,看进度,工地上的人都认识我。</div><div> 旁白:20世纪70年代末,中苏边境形势紧张,王辉率部调往内蒙古,从此离开了郑州。</div> <h3>  在郑州的十余年间,王辉还主导修建了尖岗水库、在花园口搞出了水浇田,种出了郑州大米、发展了街道工业。甚至还动用了工程兵,修建金水河,军人从山上拉来石头砌护坡,回去时把金水河的污泥拉到农村肥田,一举两得。后来因为被批斗,金水河没有彻底修好,王辉一直觉得是个遗憾。</h3><div>  不过当年的知青都记得他,有些成了作家的知青,还趁来北京开会的时候,给他带来了回忆知青生活的书。在他们眼里,王辉不但保护了他们,还保护了城镇居民。</div><div>  当时,提倡“我们也有两只手,不在城里吃闲饭”,要城镇居民到农村落户,王辉没有执行。他担心城里人全家下去了,房子给人家占了,到农村又没有房子,占人家的土地,和农民有矛盾。把这些城镇人留下来后,王辉帮着他们办起了许多街道工厂,郑州市的每个工厂、每个生产队都去过。他说,不管在哪里,都要搞建设,都要为老百姓干事情。不抓生产不是个好干部,只管自己吃好、玩好,做人民的勤务员?那才是空话呢! </div> <p>点击 ↓</p><p>作者:克敏</p><p>可观看更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