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 1, 1);"> 住久了胡同四合院是麻木的,忽然有一天我们住的胡同也写满了“拆”字,于是,我本能地拿起相机给这些曾经是我的“邻居们”作最后的留影,未曾想这一脚竟踏进了历史文化的宝库,原来司空见惯的,不经意的,甚至都没细心看一眼的老房子竟大放异彩。</span></p> <h3><font color="#010101"> 从喧闹的大街走进胡同,顿时感觉清静了许多。在胡同中,走着走着就好象走进几百年前,走进历史深处,而这种感觉只有在胡同中才找得着,同时也找到了北京数千年发展的轨迹。这是一部活的历史画卷,一个个鲜活的故事就发生在我们居住的胡同中,只是原来我们不知道而已。</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 或曲或直的胡同;数人才能合抱的老树;斑剝的门楼;历尽沧桑的庭院;这些都处处体现着时代的烙印。门墩已被顽童们打磨的如铜镜般明亮;门坎已被人们踏的凹下去很多;门联虽有些褪色却依然清晰可见雕刻的功力;砖雕虽蒙了个蓬头垢面却难掩工匠们的游刃有余;彩画虽有些模糊其故事早已深入人心;庭院虽被临时建筑填的满满当当却更显往日的胸怀;建筑虽被挤的难见庐山真面目却不失往日的气派。这就是北京胡同,北京四合院的美,她不仅仅是外在美,更是日积月累的内在美。就象美酒,愈久愈香,愈久愈醇。 而发现美需要眼力,更需要对我们民族和文化的热爱,对我们民族文化起码的尊重.</font></h3>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 1, 1);"> 最能体现北京的美的,是数千年的沧桑;是建筑与建筑的和谐;是建筑与环境的和谐;是建筑与心灵的和谐。灰色的建筑和绿色的树构成了北京朴素大方的美;暗红色的墙和黄琉璃构成了北京高贵典雅的美。特别是霞光无私的喷洒其上,或生机勃勃,或金碧辉煌,那更是一种无以言状的艺术享受。</span></p> <p class="ql-block"> 此院落为抗日将领张自忠将军故居。将军为国捐躯后家属将其捐给教育事业,现为北京市自忠小学</p><p class="ql-block"> 走进胡同就好象能触摸到历史,这是在改造过的大街上绝对感觉不到的。走进名人故居,穿过垂花门,主人的居室有些陈旧了,但这让人感觉到真实,使人心中顿顿时有一种亲切感油然而生,仿佛名人还在哪个房间深思熟虑。</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 1, 1);"> 在东花市斜街有一个卧佛寺,据说曹雪芹曾在此居住过。一天,我正对着寺内残存的碑座拍照,忽听一外出归来的居民对我说:“象鼻子龙,唐朝的”,我这才仔细看,果然石座上雕刻的龙是象鼻子。<span class="ql-cursor"></span></span></p> <p class="ql-block"> 此院为原大兴县署对面的大兴县城隍庙</p><p class="ql-block"> 鼓楼东大街北侧有个东公街,那可是京师衙门顺天府所在地,元朝时为大都路总管府京兆尹公暑。由此往南有条大兴胡同,是大兴县衙所在地,历史上的大兴县包括现在的东城区、崇文区和宣武区的一部分及现在的大兴等大片郊区,远远大于现在的大兴县。民国后的1913年大兴拟迁治黄村未果,后改隶河北省,1935年县暑迁往大红门,又迁南苑,1954年县政府迁入黄村,1958年3月重又划入北京市。明永乐元年(1403年),明成祖朱棣改北平为北京,升北平府为顺天府,领大兴、宛平、良乡、固安、永清、宝坻、东安、昌平、顺义、怀柔、密云、通州、霸州、漷州、涿州、蓟州。其中大兴、宛平两县附郭京师,以鼓楼为界,东为大兴,西为宛平。宛平县暑在今地安门西大街,1913年移治卢沟桥拱极城,次年废顺天府,改属京兆地方,还治城内旧暑。1928年废京兆,改隶河北省,1929年3月复徙治于卢沟桥。1952年7月,县境划入北京市,撤销宛平县建制。这些北京千年的变迁仍能隐隐约约地看出些痕迹。</p> <h3><font color="#010101"> 从北方重镇到全国政治文化中心,蓟是北京老城区使用最久的名称。唐德宗建中二年(781年),析蓟为蓟和幽都,同属幽州。辽太宗会同元年(938年),蓟改蓟北,与幽都同属幽都府附郭南京。辽圣宗开泰元年(1012年),蓟北改析津,幽都改宛平,同属析津府附郭燕京。金海陵王贞元元年(1153年),析津改大兴,与宛平同属大兴府(初为永安府)附郭中都,至此,大兴与宛平一直到民国初年,没有大的变化。此年海陵王改燕京为中都,定为国都。2003年,北京纪念建都850周年即以此为准。三千多年的建城史,八百多年的建都史,这正是北京的魅力所在。 </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 中国漫长的封建社会形成了一整套森严的等级制度,在建筑上表现的尤为突出,所以有人把拆古建筑和反封建联系起来有情可原,然而,这毕竟是只抓到了事物的表象而没抓住事物的本质,古建筑何其冤哉。历史上的砸孔庙毁佛寺没能否定孔子禁绝宗教,反而暴露了我们的简单和粗暴。近代百年来中国的惨败和屈辱,使人们对我们的传统文化失去了信心,从夜郎自大到枉自菲薄,我们走了太多的弯路,以致如今我们都摆不正自己的位置。要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不研究我们自己的民族文化是不可思议的,这也是历史赋予我们的历史使命。对优秀传统文化的继承和发扬,对因数千年封建社会制度重压使人的心灵扭曲而沉积的恶习的废弃,还有很多工作要做,而简单的否定和不分青红皂白的拆古建筑只能是封建恶习的延续。而以封建手段反封建是没有前途的。</font></h3> <p class="ql-block"> 在对历史的批判中看清前进的方向,而不是在对历史的否定中使自己无立锥之地,是我们的出路所在。而对传统建筑文化的研究更是不可或缺的,我们毕竟进入了钢筋水泥时代,这是和中国传统建筑文化截然不同的,保持它们的距离是现在最佳的选择。尤其是长期忽视传统文化需要补课的今天更是如此。融汇古今需要思想的高度,在没有达到这个高度之前要慎之又慎。简单化的一拆了之,取而代之显然太粗暴了。在历史的自卑中,在对中国传统文化的蔑视中,在人为造成的建设与保护的不可调和的矛盾中,在旧等于破、破等于危、危等于拆的思维定式中,在破旧等于脏、乱、差的思维定式中,在消除脏乱差等于政绩的思维定式中,很多建筑成了我们永远的回忆。</p> <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拍胡同是同时间赛跑 </p><p class="ql-block"> 我以为摄影就是技术加艺术,经验加感觉。所谓技术就是对自己所使用相机和胶卷的了解和掌握。经验就是对以往摄影得失的总结和积累,只有经常总结经验教训才不会重犯同一个错误。所谓艺术就是综合的艺术修养,它初期是学习然后是创作。感觉就是长期艺术修养的迸发,它往往是摄影者独特艺术思维的体现。拍胡同可以说有点摄影基础就可以,关键是要有爱心,同时对建筑要有些了解,当然,要想拍好则必须熟练掌握摄影技巧,还应有些艺术修养。拍胡同还有一点要特别注意的是一定要做一点记录,如时间、地点、摄影数据等,不然事过境迁往往就想不起来了。</p> <h3><font color="#010101"> 在胡同中拍照是一种艺术享受,拍照时常常有意想不到的收获,这是一种特殊的对话方式。我拍胡同本不是刻意的创作,这些照片只是我爱这个城市的自然流露。由于时间紧迫,我大多使用135手动相机。开始时黑白、彩色胶卷都用,后来我发现黑白胶片损失了很多信息就基本不用黑白胶卷了。拍照时我常用F16的光圈,使用120相机时还可以用更小的光圈,以保一定的景深,备三脚架以保慢速度时的稳定。有些很暗的地方需要慢速度,有时甚至是几十秒。有一个测光表最好,没有也没关系。现在相机上一般都有内测光,以机内测光可保绝大多数情况下的嚗光准确,对过亮或过暗的物体要适当增减嚗光量,或半档,或一档,或更多,要平时总结出经验,实在没把握还可用包围嚗光法多拍几张。嚗光准确不仅仅是技术上的,它往往被摄影家用来表达自己独特的感受。</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 拍胡同对天气没什么要求,晴天也行,阴天也行,早点也行,晚点也行,甚至有雾都能拍。而拍现代建筑,要想出彩必须得有好天气。晴天时要找出最佳的光影效果,抓住重点,着力刻画,有时往往一个局部更能体现建筑的神韵。当发现一个精彩的画面时一定要马上拍下来,否则错过了可能再也找不到原来的感觉了,这是晴天拍照时特别要注意的,我就曾经错过了这样的机会。阴天的散射光特别适合拍摄中国古建筑,古建筑在晴天拍照时,总有一部分在阴影中,往往一团漆黑,而散射光则尽显建筑之美。</font></h3> <p class="ql-block"> 此院落为位于磁器口的曹雪芹故居</p><p class="ql-block"> 我的拍照是拆迁引发的,所以就有点和时间赛跑的味道。然而我没能赶上拆迁的速度,这里不仅是时间的概念,还有心理的概念。原来我总以为挂了保护牌的建筑不会被拆掉,社会上广泛呼吁保护的建筑也不会被拆掉,然而我错了。我曾多次经过余叔岩故居、尚小云故居、林白水故居、粤东新馆、高等师范附属小学等古建筑,也多次想拍照,因有保护牌我总想不急,后来听说拆了,我怎么也不相信。</p> <p class="ql-block"> 美术馆后街22号赵紫宸故居我拍了冬景和夏景,主人约我凌霄花开时再来拍照,可惜后来一忙又成了永远的遗憾。每当看到正当壮年,气派的建筑被拆的时候;每当看到拆下来的木材崭新如初的时候;每当看到曾经熟悉的地方变成了空地、变成大街、变成高楼大厦的时候,总有一种自毁根基的痛。我最感遗憾的是观音院过街楼,这是老城区内唯一的过街楼式建筑。遗憾的不仅仅是我没拍下来,我至今没有见到我心里的比较全面反映这一古建筑群的照片。此后我不再相信自己的心理预期。于是我拍下了曹雪芹故居和美术馆后街22号四合院。</p> <h3><font color="#010101"> 每当我在胡同中拍照,总能得到素不相识居民们的支持。他们热情地指点着我,帮助着我。或是一个石刻、或是一个砖雕、或是一个彩画、或是几个文字、或说前面有个古庙、或说胡同中曾住过什么名人、或帮我清理杂物、或打来清水冲洗石刻上的淤泥、或说起院落的变迁、或谈起家族的兴衰。可谓家家有故事,处处有讲究。往往一个看着普通的院落普通的人,竟有着辉煌的家族史。而听的最多的一句是“拍吧,不然就拍不着了”,每当听到这句话,心里就象针扎一样,于是,就不再苛刻每个画面的美与不美,尽量往我的镜头里收。虽然算不了上乘的摄影作品,可在我心里她们很美,因为她真实。这种美不仅是外在的冲击力,它冲击的是我们的心灵。通过摄影唤起人们对我们民族文化特有的美的再认识,以利于以建筑为代表的民族文化的保护是我最大的欣慰。</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 要了解主人的品味和社会风尚,可以看看大门上的对联。我有一张自己非常喜欢的照片,初看并不抢眼,可越品越有味。 在前门大街东侧有一个群智巷,小巷不很长,其曲折的小巷与斑剥错落的院落构成了特有的沧桑美。小巷53号是一个普通的小院,在过去也算不上大户人家,其门上的对联深深吸引了我。门在拐弯处,一边看过来能看到门,而另一边看过来看不到门。门黑漆,中间是红色对联,黑字,上刻“圣代即今多雨露,人文从此会风云”,俊秀的行楷有二王之风。门框贴了新对联,与古朴的老联形成强烈对比。新对联一看就知是从市场上买来的印刷品,设计的花里胡哨,那字一看就是有胆量没功力的人写的,还是金字,上联是“如意财源日日来”,下联是“富贵吉祥年年在”,横批是“万事如意”,品味之悬殊有天壤之别,这不仅仅是主人的品味问题,而是社会上一些人只追求金钱的缩影。我一看觉得这是一个绝好的对比画面就拍了下来。</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 胡同中的对联既是给别人看的,也是主人品味和理想的体现和精神的寄托,同时还是教育子女的方式之一,社会风气由此可见一斑。如西打磨厂45号的对联是“家吉徵祥瑞,居安享太平”;如南芦草园胡同17号的对联是“聿修厥德,长发其祥”;而12号的对联是“忠厚培元气,诗书发异香”;如培英胡同33号的对联是“门庭清且吉,家道泰而昌”;如东河槽胡同22号的对联是“国恩家庆,人寿年丰”;如花市上头条53号的对联是“慈辉永驻,棣萼联芳”;如花市上三条26号的对联是“道为经书重,情因礼让通”;如东利市营胡同30号的对联是“传家有道维存厚,处世无奇但率真”;如花市中三条53号的对联是“芝兰君子性,松柏古人心”;见的最多的则是“忠厚传家久,诗书继世长”,“修身如执玉,积德胜遗金”之类。</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 在前门大街西侧有个西壁营胡同,10号院据说是做臭豆腐闻名的王致和的家。相传王致和康熙年间进京赶考,科举未第,作起了豆腐生意。小院不大,也算不上气派,却透着文化的追求。其大门上的对联是“春踩碧海腾龙甲,花满天池起凤毛”,院内南房廊柱上还有对联“威凤祥麟瞻气象,浑金璞玉具精神”。 </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 前门大街东侧,有一个很小的东八角胡同,12号原来住的据说是个纸厂老板,其门上对联是“生财从大道,经营守中和”,虽直言不讳生财,却也不忘经营根本。也有雄心勃勃的,如长巷头条58号的对联是“经营昭世界,事业振寰球”,类似这样的对联在前门一带还很多。</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 在胡同中拍照常常有发现的喜悦。胡同中有一些老门牌,大多残缺不全,而在粮食店街83号门上有一个兰色的45号的老门牌,崭新完整的让人难以置信。又如三眼井胡同21号,老门牌为3号。象这样新旧门牌同在的还有不少,是胡同变迁的历史见证。又如在东厅胡同口有兰色的“西厅胡同东口”的老标牌。在百顺胡同14号有一个腾记刀具修理部,而在门框我发现了一个老的兰牌,上为“腾金祥修理绞肉刀”,与主人聊天得知腾家一直做刀具修理的生意。</font></h3> 在长巷二条5号有一个圆形的老的“NO:36019”的“营业牌照”,这些都关系到老百姓的生活,是历史变迁的活的实证,而在底层最能全面的了解社会。每当看到这些我总把它们拍下来,虽然不是每张照片都有多大的艺术性,但它们都有极高的文献价值。<div></div><div><br></div> <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拍摄胡同、四合院的点滴体会</p><p class="ql-block"> 霞光映照最能体现北京建筑的美。拍霞光要快,因为霞光是稍纵即逝的。 2002年秋,著名的胡同保护人士华新民女士约我到胡同中采访拍照。9月29日我们在灯草胡同拍照就抓到几张晚霞的精彩瞬间。在灯草胡同33号拍照,热情的主人为我找来梯子,天已有些晚,我逆光由东向西拍照,近景的瓦,中景的垂花门和远景的霞光构成了一幅四合院特有的美景。使用广角镜头夸张远近景物的比例,以使照片有更大的冲击力。</p> <h3><font color="#010101"> 这段时间拍照的成果,由华新民女士以呼吁保护北京老城区为目的策划成展览,由中国文物学会、中国战略与管理研究会人文环境保护委员会主办,在联合国教科文组织驻京办事处和田瑶女士的资助下,举行了名为《留住四合院—北京之魂》的四合院采访图片展,此展览先后在北京市劳动人民文化宫(太庙)、北京市建筑设计研究院、首都博物馆(孔庙)、清华大学及某楼盘售楼处等多处巡回展览,在社会上引起共鸣。</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 2001年7月6日,我在东城区土儿胡同拍照。不知不觉中已霞光满天,我突然发现霞光打在树上金光闪闪,后边是四合院的灰色,这不就是建筑美与自然美最好的体现吗?灰、绿、金黄搭配的是那么美,那么和谐,我难以抑制激动的心情,迅速将这一美景记录在胶片上。拍建筑一般应横平竖直,但这个美景如果也要那样的话将索然无味。我使用标准镜头,微微有些仰视,记下了这一瞬间。</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 之后我继续往前走,又一精彩的画面映入眼帘,一道霞光照射在台阶和门墩上,上千年的沧桑由此表露无疑。我再次激动不已,前后左右寻找着最佳角度,并变换不同焦距的镜头寻找着最佳感觉。首先我用70—210的镜头拍了一个以门墩为主的特写,然后又换上标准镜头拍了一个场景更大的画面,错落的台阶和一辆自行车构成了一幅市井生活气息浓郁的真实画面。此胡同在拍照几个月后被拆掉。</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 2001年12月9日,我到南横东街拍照,这里1—7号为三座相连的庙,分别是东岳天齐庙、京都都城隍威灵公庙和三官庙。三庙已经开始拆迁,住户已不多,那天天空零零星星地飘着雪花,更显一丝凄凉,我一抬头看到圆圆的瓦当象一排排眼睛正可怜巴巴的望着我乞求帮助,我望着她,在心里默念:我无力改变你的命运,我只能在胶片上将你的生命延续下去!</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 由于拍照时间紧,往往是无法挑天气的,只能赶上什么天气算什么天气。感谢我们的古建筑,居然什么天气都能出好片子,甚至大雾天也照样拍照。一般拍砖雕最好有光线,以突出砖雕的质感,如果一束阳光正好照在砖雕之上,千万不要错过这一机会。我到方家胡同拍照时就正好赶上这一美景,我以有直射光线的砖雕处的测光为准拍照,其他处的嚗光不足更突出了砖雕的美。</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 2002年10月28日我到长巷二条拍照,发现2号的门楼砖雕特别精美,中国传统建筑是大屋顶,屋檐下在阴影中,晴天拍照会漆黑一团。我拍照的那天正好是阴天,而散射光正适合门楼顶部砖雕的拍摄。</font></h3> 北京的胡同和四合院是前人给我们留下的宝贵文化遗产,值得拍照的内容太多了,任何一个人想拍全都是不可能的。积累她需要几百年,几千年,而毁掉她几年就可以做到。近千年最后几个封建帝都的经营,使北京成为中国传统文化辉煌的载体。从皇宫到王府、到衙暑、到园林、到高官宅第、到百姓民居、到宗教建筑、到公共建筑应有尽有,美不胜收。这样完备的建筑体系在全国是绝无仅有的,她完美的总体规划正是北京建筑的价值所在。历代皇宫大多随着朝代的更替损失怠尽,清朝亲王不再到全国各地就藩,因此,北京的皇宫、王府就尤其弥足珍贵。那么民居就不珍贵吗?文物是越少越珍贵,历史和文化信息则是物证越多越清晰。如今北京古都的总体保护越来越受到社会各界的重视,真希望我将来再拍照时,能像拍自然风光一样从容不迫,也许能拍出几张说得过去的好照片。<div> (发表于《第二届中国建筑摄影大奖赛作品集》,2004年7月山东科学技术出版社出版)</div><div> </div><div></div><div><br></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