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b>小编的话 </b> </span></h3><h3><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 冰雪连天的哨卡,茫茫无垠的荒漠,都留下了祖国卫士艰苦戍边的足迹。</span></h3><h3><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 驻守大风口,谱写大风歌,笑斗风雪寒。</span></h3><h3><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 "没有盛开的鲜花,没有绿色的森林,迎着阿拉山口的狂风,守卫着庄严的国门。大风吹裂了皮肤,大风……"这是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时任新疆军区边防某团团长刘同新为阿拉山口边防站写下的《风口巡逻兵》。</span></h3><h3><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 阿拉山口边防站处在祖国的西大门,被原乌鲁木齐军区誉为"坚强堡垒"和"边关名哨",是名副其实的"风口第一哨"。</span></h3><h3><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 请关注军人,听他们讲述中国军人的故事。</span></h3> <h3> 荒凉,孤寂,寒冷!</h3><h3> 大风演奏着雄浑的交响。</h3><h3> 边防军人都知道,大风属于这个山口。</h3><h3> 风过留痕,大风已把这里写满了憔悴和忧伤,山口的石头布满了沧桑的痕迹,叮当的驼铃声已经远去。阿拉山口的夜,月黑风高的夜,一个不眠之夜,山口的风,已是搬不走的"邻居",在戍边的干部战士看来,没有了惊叹,只剩下寻常。</h3><h3> 那一夜,我和同乡的战友霍卫江聊了很久,我俩一起从苏州火车站上车,一列火车上出边塞,虽是同乡,不来当兵,也素不相识,当兵成了战友,一路上我俩无话不谈,一路谈到新疆,来时讲好在一起不分开。不料,到达部队一星期,我俩被拆散了,虽说在一个部队,但却天各一方,相隔100多公里,他分到了阿拉山口边防站,我则去了铁列克特边防站。见面的那晚,大风伴随我俩彻夜长谈,我俩谈学习,谈生活,谈训练,谈戍边,谈故乡,谈爱情,谈未来,相互勉励。离开阿拉山口边防站的那天,我对他只说了一句"好好干!"。之后,两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h3> <h3> 阿拉山口的风好大,真的好大,最大风速每秒55米,比十七级大风还要大,风声似虎啸,石头也流泪,恶劣的环境使这里成为了边关名哨。</h3><h3> 山风,从苏联西伯利亚呼啸而来,这种风威力巨大,风如刀削,横扫一切,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风,对风的敬畏,连山上凶猛的狼也得退避三舍,赶紧躲进山里,野兔更是吓得钻进了洞内,半天不敢出来,边境那边铁塔式哨楼里的苏军也停止了观察活动。狂野的风吹打着边境的哨所,风像风钻透过观察窗的双层玻璃发出呼呼的响声,风像奔跑的裸女,也像咆哮的山洪,风及之处,飞沙走石,来不及飞走的飞鸟瞬间被卷到半空,又啪啪啪啪甩下来摔成肉饼,停在营房门口的巡逻车被吹得翻了几个跟斗,哨楼上的12毫米钢筋被吹弯,安装在那里的高音喇叭被撕破,一些来不及逃命的动物像是知道末日来临,发出了悲哀的惨叫,阿拉山口的大风,时不时也在考验着每一个忠诚的士兵,山口的小草在大风的肆虐下顽强地生长着。</h3> <h3> </h3><h3> 这不是小说,不是神话,不是电影里才有的镜头。风,已是冬天的寒风,风伴着战士酣睡,大风时常也会把梦中的战士惊醒,山口的风一直刮到天亮。白天,阿拉山口遮天蔽日,天空一片混沌,狂风大作,卷起漫天沙尘,大风、暴风、还是飓风,无人知道。我只知道,来自西伯利亚的强冷寒风已全部挤向了巴尔鲁克山与阿拉套山两山间的阿拉山口,风在舞蹈,沙枣树被风折断,用梭梭树和红柳围成的菜地里,刚下地补种的种子又被风吹走……</h3> <h3> </h3><h3> 风依旧吹着,带来了世纪轮回,大风口上,我只看到的是阿拉山口哨听的雄姿,还有守边战士的英姿。</h3><h3> 大风起兮尘飞扬,安得猛士守边防。</h3><h3> 阿拉山口的风,那是一幅真实、厚重的黑白照片,永远定格在我记忆的底片上,无论岁月怎样流逝,也永远不会褪色。</h3><h3> (原创作品 写于2017年3月18日)</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