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场那些事

贫下中农

<h3> 前不久见到了老战友张一民,香日德农场青年队75年批由德令卡来的,现在已从广州市消防总队副总队长职退下来,十多年前他来找我,从此常常见面每次都有说不完的话,最近这次我们说到了青年队的打麦场。</h3> <h3> 我对青年队的打麦场非常有感情,可以说终生难忘。打麦场足球场大小,座落在59号地头,离本部驻地有7,8里路,每年9月收麦后所有麦子都从四面八方运到这麦场,从此麦场开始生机勃勃,于是有了各种传说和传闻,这些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也无意在这线索上扩展,那时太单纯不懂事。这麦场边头盖了一土坯房是套间的,里屋住两三人,外屋是工具房,麦场的工具最多见是木铣用来扬麦子,大木叉子有4米长度用来堆麦垛的,藤制簸箕和大致10目左右的铁筛子用来分拣麦子,还有数不清的麻袋,巨大的铁针和麻线,用来装麦子和封口的,麦场上最醒目的是大石滚子有1:5米直径,2米长,园点处凿出水杯大小的洞,安上钢铁轴,这种大石滚通常是队上的拖拉机牵引。</h3> <h3>,我到杂工班自然要到麦场干活,干过全部麦场活计的人全连队不过20人且都是男性,我们76这拔人也不超过10人,意为有这些经历的人不多。麦子运到场我们四五个大力士开始堆砌麦垛,要有造形,要考虑风向,大致是长方形,麦垛较低时徒手抓麦捆堆筑,手不及的高度时便用大木叉扎住麦捆上送,每个麦垛要堆二层楼这么高,这个活计是全部农活中最苦最累的,干过的才有发言权,说累是它强度大,每天要干12个小时以上,全身运动,一天下来腿,腰,手臂酸痛的不得了,连续几天都不能缓解,说它苦每天出几身汗,在藏蓝色外套上画几次世界地图,一天都不上一次厕所,身体的水都随汗去了,那里有尿。更厉害的是飞舞的麦芒到处乱钻,进到眼里便眼红泪流,钻到口鼻就不住喷嚏,难怪我们这批人鼻炎彼彼皆是,钻到脖子里背痒难忍,无奈大木叉鞭长莫及,只有跑到值班房在门框上蹭痒,直到现在还在用此法解痒,有时看着牙,背痒了带着手套怎办,很自然找到门框蹭蹭,幸好诊所的门多,要是麦场就惨了,你知道吗,砌麦垛的每天四顿饭,因为消耗极大,那时我一顿要吃8个馒头(2两1个),张一民说我不是吃的最多的,那时主食是定量的每月30斤,一顿就1斤6俩所以可想而知知青的曰子总是半饱状态,完全符合现实的健康饮食,那时身材不错。</h3><h3> 麦子在日晒风干后便摊场,既把麦捆解开铺到球场上约50公分厚度,接下是碾场,拖拉机拉着大石滚有顺序的碾压麦穗,至到麦子和麦杆分离后用竹子做成的大耙子将麦杆分出来,也叫耙场。此时留在场上的是麦穗麦子和麦壳,通常用马拉一小型石滚再细碾压一遍,接下来就是扬场,用大木铣铲起麦粒和麦壳的混杂物抛向天空,借风力,一般抛的方向是与风吹的方向垂直,且务必使抛出去的形成与地面重直的一个面,最终在麦场表面形成果实累累堆积的场景:麦粒落在近处,麦壳吹向远端达到了粒壳分离的目的,近处的麦粒还夹杂着小石粒,下步就要用簸箕和筛子分拣,这步工序多是女生干的,很枯燥,完成的好坏涉及麦子的等级,一般合格和优等才可交公粮。标准的麻袋装120斤,合格品以上都装袋,在麦场支个称每袋都要过磅,必次很准才能封口,现在我们的麦子做为战果要交出去.交给国家,我们在为国家劳动,接近尾声还有一累活就是扛麻包装汽车。运粮的汽车开到麦场,打开车斗的后挡扳,用两块40公分宽4米长木板支在车斗上与地面形成一斜面大致45度,还是那几个壮汉用肩扛起麻包小心翼翼的挪步爬到车斗上,将麻包放整齐,那时有舍我其谁的感觉,大力士威武勇猛,其实有一感觉至今记得,麻袋要放到背肩部否则会滑落,放的高些就会压住头颈,每上一次都会呼吸疼痛,那时谁说就是怕苦怕累呀。</h3> <h3>记得张一民,赵建西都看过场后来都当了支队长以上的官员,得益于对“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的大彻大悟吧。看场守夜保护劳动果实,配枪有数发子弹,我觉着枪不是吓人的,那个年代哪有人偷粮?护身防狼是真,青年队的枪都是三八大盖和七九步枪与打狗棍差不多,因为不配子弹。1979年底我与另外两战友背着三八大盖在麦场巡逻守夜,二更时分看到东山山脚有一圆形的盘状物,桔黄色很亮发光在快速旋转向我们的方向飞来,当时我特紧张,紧紧握住三八大盖。有惊无险,什么事都没发生,瞬间它就熄灭了或说消失了,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当时认为是遇到鬼,是鬼提着马灯来探场。十多年后看到科学杂志报道不明飞行物,我确信自己看到是UFO。</h3><h3> 1978年刚上大学那年的秋天,我国召开了中国科学大会,香曰德农场试验田的春小麦单产创世界记录达到2026斤/亩,以此派代表参加了那次著名的大会,记得那年夏天我们在等录取通知时被选为新一代农场农工去麦场扬麦子并拍摄了新闻片,很早就上了电影片中,只是自己重来没见过,现在随时可以进入视频,无怨无悔啊!</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