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徒步（42）：从钓魚城到海龙屯

渚清

队长要去重庆办事，正好我也过去，于是队长制定了一个徒步计划，办事之余去合川钓鱼城，回程路上顺便去娄山关和海龙屯，这三个地方我们都没有去过，而且我们早就想去。有意思的是，这次的安排是军事主题，全部情军事堡垒或者军事关隘。

事情办完之后，我们入住到这个很有感觉的酒店。

大堂吧像一个摄影棚，房间走廊和楼梯转弯处都放置非常漂亮的黑白肖像照片，一共三层楼都是这样，好有品味。

原来这里是法国著名黑白攝影品牌雅顾的作品，酒店是该品牌亚洲唯一授权的展览机构，在重庆名气很大，很多公司和很多人都在这里举行发布会或小型聚会，也有不少公司邀请他们外出展览，真是想不到。

露台上的山城夜景，隔着嘉陵江，对面就是南滨路，我们的酒店在北滨路。

但是，我无心看风景，正在网络上查询有关钓鱼城的历史。

看了不少，这一段比较简洁：十三世纪中叶，剽悍的蒙古铁骑在漠北草原崛起，"一代天骄"的铁骑在欧亚大陆所向披靡，威震四海，几乎征服欧亚所有国家，然而1259年蒙哥大汗亲率号称"上帝之鞭"的十万骁勇善战之师，却"折鞭"于这座古城之下。合州军民在守將王坚和张玨的率領下浴血奋战，坚持抵抗36年之久，创造了世界军事史上的奇迹，改变了欧亚大陆的历史，书写了中国古代城防战中最浓重的一笔。

第二天早上，天空乌云笼罩，偶尔下着小雨，我们驱车来到钓鱼城。

钓鱼城位于合川区的嘉陵江边，距离重庆七十公里。

在宋末元初，这里发生的"钓鱼城之战"，长达三十六年，大小二百多次战斗，非常壮烈，荡气回肠，豪气干云，气节千秋。虽然没有改变宋朝灭亡的命运，却改变了欧洲，乃至整个欧亚大陆的历史。

谢绝工作人员让我们坐车过去的建议，我们从江边徒步上山。

雨中的嘉陵江就像一幅水墨丹青，好美。

美篇朋友山那边賦诗一首：

看美景有感

远山氤氲朦胧中

茫茫江水渚地清

小村翠竹迎细雨

人在泊船听雨声

到了钓鱼城区域，首先看到的是南水师码头，原来的面积比较大，现在只有这个多极平台多台阶的上山路完整的保存下来。

可以想象当初重水路过来的士兵，武器弹药和粮食给养就是从这里运到城里的。

石碑上刻有小字告诉我们，钓鱼城这三个字是清朝乾隆年间刻字的。

不要纠结这里的那次战争为什么会影响欧洲历史？这个话题太大，去查一下，度娘会详细告知。我还是赶紧爬完这个长长的台阶吧。

钓鱼城何处？

遥望一高原。

壮烈英雄气，

千秋尚凛然。

这是陈毅元帥1927写的诗，建国后刻石永存。

這個位置在釣魚城的第一关口：始关门。

面對石刻的右边，就是始关门了。

这条路上曾经有多少人失去生命？数以万计吧？

想起两句古诗，

一将功成万骨枯！

古来征战几人回？

不相关的放在一起，就是我此时此刻的心情。

建造如此坚固的关隘，曾經一度失守。蒙軍从这里突破进入內城，守军浴血苦戰并出奇兵，才將攻城之敌打出门外。

走到这里，我感覺自己在历史的通道中穿越，仿佛那边就是七百多年前的钓魚城。

城头上的投石机，据说蒙哥汗就是被巨石投中而受重伤，并不治身亡，从而停止了蒙軍西进扫平歐洲的計划，改變了歐洲的历史。

途中看到一尾雕刻得栩栩如生的鲈鱼。

不知道背后有什么故事，当初传说有仙人在这里钓鱼救济饥民，估计钓的就是鲈鱼，钓鱼台因此得名。在此建筑军事堡垒，故名钓鱼城。

继续向上。

快到最著名的关隘护国门了，又有不少摩崖石刻。

古城内这样的古井不少。这是护国门下的古井。

上去就是护国门。

细雨绵绵中，云雾缭绕的护国门若隐若现，这样的场景里，我们更有缅怀这段悲壮历史的情怀。

队长站在门前，将大门关上又推开，似乎在体验什么？

进门来到城门之上，四处眺望。

队长感觉这条台阶的视角不错，认真拍摄。

几支桃花盛开，给我们在古城的印象里增添几分颜色和几分轻松。

护国门边上，古城的城墙，在春天的新绿里显得更加厚重。

那些树与这些城墙是同时代的吗？没有人回答我。

隐約看到巡城的將士从雾中走來⋯⋯

想当年，踏上此地的何止千軍万馬。

仿佛听到馬蹄达达的声音。

四处不见队长，发现他从一个通向城外的秘洞中出来，原来这个就是当年守將王立在外城失守之际帶領五十死士出奇兵之道，一举扭轉战局，夺回外城。

石牌坊：独钓中原。 好有气势。

当初蒙軍欲从釣魚城下的嘉陵江顺江而下，与攻打襄阳钓队伍水陆配合，快速灭宋。這是戰略要地，独釣中原是必須的！

石碑坊后有大雄寶殿和忠义祠，我們在大雄寶殿前稍有停留表示必要的敬意之后，主要去參觀了忠义祠。

忠义祠為后人所建，祠內供奉了余玠、王坚、張珏、王立和熊耳夫人，都是釣魚城战爭期間守城方的关鍵人物，忠义千秋。

为什么还有一位夫人？里面介绍说，这位夫人大智大勇，避免蒙军屠城，解救了全城百姓。

故事情节太复杂，表述很占篇幅報導，但是结果如此。

出了忠义祠，我們發現還有一個釣魚城博物館在过來的路上漏了，必須补上，于是我們冒雨前往，花了大約一個小時，比較仔細的看完了五個展厅，对釣魚城的历史有了比較淸啪的认知。

1239年，彭大雅任四川制置副使期间，命甘闰初筑钓鱼城，其后四川制置使兼知重庆府余玠，采纳播州人冉琎、冉璞兄弟的建议，于1243年复筑钓鱼城，屯兵积粮，抗击北侵的蒙古大军，并作为保卫重庆的屏障。当时蒙古建国后正横扫欧亚大陆，1258年，蒙古大汗蒙哥命忽必烈进攻鄂州、察塔儿进攻两淮及兀良哈台进攻云南，自己则领兵往四川。1259年2月，蒙哥大汗亲自率领4万军队到钓鱼城下，蒙哥派降人前去招降，合州王坚严辞拒绝并杀了使者，蒙哥开始进攻钓鱼城，然而钓鱼城主将王坚与副将张珏的顽强抗击下，大将汪德臣战死，蒙哥更被城上火炮击伤，后逝于温泉寺，蒙古军因此撤退。直至1279年，在守将王立带领下钓鱼城军民投降，正式结束钓鱼城之战36年抵抗历史。

石照县衙门，南宋最后一个地方政权。

里面是一个不大的二进院子，一个是正堂，一个后堂，都是处理军政事务的地方。

在这里看到印象深刻的一段文字是：攻城士兵大喊，宋朝已不存在，你们为谁而守城？

尔俸尓祿，民膏民脂，下民易虐，上天难欺。

这个是县衙门前的石碑，不知道那些后來历朝历代的贪官污吏看见后有何感想？

出来不远，就是钓鱼城的最高处了，比江面高出三百多米。

我身后石碑上刻有篆文：釣魚台

传说仙人在此釣魚。

透过古树劲枝俯瞰下面，对岸江渚上树木隐约可见，嘉陵江在这里突然转弯，钓鱼城就在这个转弯处据險而守，挡住蒙古铁骑顺江而下的通道。

这个是加工粮食的作坊遗址，碾坊。

这里叫做九口锅，是加工火药的作坊，附近还有取石块的地方。这块巨大的石头上到处都是规则的加工槽，圆形和方形的凹槽，不知道是什么用途。

转到巨大的石块下面，是一些佛教文化的遗物，这些都是釣魚城之后才有的。

睡佛。

千佛崖石刻。

佛头基本不存在了。

這個石刻佛像算是保存完好的。側面原來是一個弥勒佛造像，因年久而脫落于山下，在民國時代才由一個书法水平甚高的县長补上。

民國時期县長书法家的作品：古釣魚城。

記得介紹说是巴县县長，到此游览，当地人所求墨宝。

這個是王堅记功碑，城破之后被蒙軍毀坏，刻上佛像。

尚未被抹去的原字有几十个依稀可見。

这是下山的路。喜歡雾天的這個感覺。

我給队長拍的这张照片，感覺还行，拍出了历史的气氛。

下到這裡，在回程路上全部都是現代人的诗文石刻。有些是國家領導人，有些是官員，有些是文化名人。

其實，在之前的途中也看到不少民国要人的刻石，時間多在抗日戰爭期內，大約需要用釣魚城的英雄事跡激发斗志。

这张照片有精魂二字，我和一位素未謀面的網友合作詩一首：

城立釣魚合川中，

千載精魂崖壁紅，

漫山綠草不解意，

翠竹依稀雾朦朧。

隊長在欣賞的，是郭沫若的诗文刻石

卅载孤撑天一线，

千秋共仰宋三卿。

贰臣妖妇同祠宇，

遗恨分明未可平！

诗中的含义，似乎对王立和熊耳夫人的做法非常不滿！认为不是忠义之人，更不能进忠义祠。

历史观是有时代背景的，在抗日戰爭時期這樣表达是當時的心境，可以理解。今天看來，用自己的名节换取全城百姓免遭殺戮，难道就不高尚？我看未必！保護天下苍生的生命，這個也許就是忠義的終極目標。

直接至暮時，我們意猶未尽，但是时候不早了，留下一些遺憾下次䃼上。

早上来的時候就覺得合川是一個非常不错的县城，此時離开，發現合川的收费站也頗有气势。

晚上回到重庆，朋友准备了丯盛的晚餐。

次日清晨，我們離开重庆返程，细雨霏霏，山色空蒙，但是沿途的風景優美，尤其喜歡田园民居風光。

中午时分，到了娄山关，关口上有一座石桥，南面是娄山关，北面是黔北第一关。

公路两边就是高崖，所谓一夫当关 万夫莫开。

但是红军长征的那次战斗一举拿下，才有了"雄关漫道真如铁 而今迈步从头越"的豪情。

毛泽东那首著名的《忆秦娥。娄山关》手书体龙飞凤舞的刻在关口的石壁上。

从这里上去，就是當年战斗的遗址。

我們来得不巧，这里正在修整，据说是为了迎接一个月之后的地区旅发大会。

"苍山如海 殘陽如血"的景象看不到，

只有"寒風細雨 乱云飞渡"。

下一個目標，海龙屯。

路过山下的娄山关村，在路边的村民家买了两袋"板橋豆腐干"，味道不錯，待会上山可以做䃼充能量用。

到海龙屯后馬上開始爬山。

海龙屯之战在明末，而釣魚城之战在宋末，釣魚城相距三百多公里，中間相隔一個朝代，相隔三百年，我們仿佛是在进行时空穿越。

椐記载，海龙屯初建於1259年，与釣魚城属于同時代建築。又因為釣魚城是播州冉氏兄弟建議并监建，所以建造的思路和方式極為相似。

海龙囤位于贵州省遵义市老城西北约28公里的龙岩山巅，又称龙岩囤、龙岩屯，是一处宋明时期的"土司"城堡遗址。其行政区划属遵义市汇川区高坪镇海龙囤村双龙组。

屯上最高海拔1354米，屯下海拔974米，相对高差300－400米左右。屯顶平阔，面积约1.59平方公里。屯上建有九关，屯前六关：铜柱关、铁柱关、飞虎关、飞龙关、朝天关、飞凤关；屯后三关：万安关、二道关、头道关。

海龙囤于1982年公布为省级文物保护单位，2001年晋升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2015年7月4日在第39届世界遗产大会上列入《世界遗产名录》。

这里是铁柱关。

此关位于海龙屯东面山腰北侧，坐南面北，与铜柱关是相对应的城门，互为犄角之势，是由东北进入海龙屯的第一道关口。下临溪谷，扼住上山之道，为登屯北大门，关外设有吊桥。始建于南宋，明代加固重建。用青石与石灰糯米浆错缝砌筑而成，采用纵联砌券法垒砌，单通道半圆形拱券顶，为吊桥关。

明朝万历二十四年（公元1596年），杨氏二十九世土司杨应龙调集8万役夫工匠、用了4年时间，在其祖先修建的龙崖屯基础上扩建城堡、宫室，筑前后12关，在5平方公里范围内的山上围筑坚壁巨垒。建筑物均以千斤巨石砌筑，城门嵌刻关名、城门上营造箭楼、仓库、兵营、水牢于城中，各关之间石墙相接。

明朝万历二十七年（1599年），播州宣慰使杨应龙举兵反明，朝廷急调24万大军分八路进发，于次年攻破海龙屯，平定播州（今贵州遵义至黔南州北部），历时114天，史称"平播之役"。

明朝万历二十八年（1600年）二月，总督李化龙率八路大军平播，四月中旬会师海龙屯，一场血雨腥风的大战就此展开。六月初六，海龙屯被攻破，杨应龙自缢。

這個关隘的样式与钓鱼城极为相似。

这些之前的民居，已經被征用作為管理用房和展示用房。原住民早就迁出这里了。

喜歡這個院子的铺地，这间民房內主要介紹唐宋元明朝代的土司制度。

銅柱关。

位于海龙屯东面山腰南侧，坐北面南，是由东南进入海龙屯的第一道防御关卡。始建于南宋，明代加固重建。用青石与石灰糯米浆错缝砌筑而成，单通道半圆形拱券顶。

上山的古道，看起來不算很陡，战馬应该能夠行走。

這是剛剛路過的歇馬台。

歇马台 ，是连接上下关口的一个台地，其建筑风格按传统工艺砌筑，东、南、北边缘铺设标准的压面石，台心面铺石幔，又是一军事了望哨。 明万历年间，播州第二十九代土司杨应龙扩建龙岩屯并亲笔书提了龙岩屯严禁碑，规定了出入屯者管理制度需 "讫帖"。因此这里成了登屯人马在此等待验帖的地方,进屯人等需在此"验帖"方能进入飞虎关。 

转上去就是險要的三十六步，爬上三十六步才能到达飞虎关。

这里已經是非常难以攀爬了。

正式名稱天梯，古称"三十六步"，长55米，坡度45度，中间踏步宽2.7米，两侧护墙各宽0.8米连接飞虎关。整个天梯建在陡峭的山梁上，是上下必经的唯一通道。 

三十六步天梯，這樣的巨型台阶，馬肯定上不去，人必須手脚并用才能爬上去，最上面就是飞虎关，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气势。

飞虎关是海龙屯的第二层险关。始建于南宋，明代加固重建。用青石与石灰糯米浆错缝砌筑而成，前半部分为单通道石砌半圆拱顶石结构城门，后部系开凿自然山石而成，关内踏步及其墙壁，均在山体上直接开凿而成。是从屯东进入屯顶大城的第一关，三个券拱相套，其平面略呈"4"字形，一面临渊杀人沟，基础从崖面以下约6米深处开始起砌。 

如此，已經非常險峻了，但是，后面的飞龙关更险峻。

飞虎关和飞龙关之間的联系通道称为龙虎大道，连接飞龙关和飞虎关之间的重要军事通道，称龙虎大道，系在悬崖上开凿出来的一条登屯通道，全长292米，宽1.5—4米，主要功能应是作为飞龙关和飞虎关之间藏兵之地。大道外临悬崖，上筑有女墙，沿山逶迤，下临沟谷，倚崖凿壁而成；内侧凿有排水沟。

可惜因為施工修缮暫時封閉。

這個就是飞龙关。

据说海龙屯之战死亡十多万人，戰爭异常惨烈，如此险要之处，攻下這关，这里可能尸骨成山吧？

海龙屯管理公司在参观路上全程都有背景聲音，全程都是战馬嘶鸣、刀枪相砍和战士呐喊的聲音，在这里聽到的時候尤其震撼。

正面已經封闭，旁邊上去的木棧道其实也很险。

这是飞龙关的后面，很显然这里的相對宽阔是集合战斗队伍的广场。

飞龙关，始建于南宋，明代加固重建。用青石与石灰糯米浆错缝砌筑而成，三个券拱相套，其平面略呈"4"字形，一面临渊（杀人沟），基础从崖面以下约6米深处开始起砌。关为三开间，顶上有三座大拱，两道月亮门，前后都有巨大的城门，是上山门户，是从屯东进入屯顶大城的第一关。"飞龙关"几个大字是杨应龙亲笔题写。

两個驴友合影，向历史致敬！

这是在网上收集的資料图片。

上图：海龙屯地势反各关隘位置示意图，飞龙关在图片的中心处。过了此关，上面就比較平缓了。

下图：沒有修整之前的航拍照片，飞龙关在中心处，位於山脊之上，两边悬崖深谷，地势极为险要。連結飞虎关的通道清晰可見。上到飞龙关之后，繞過那個小山头，就是朝天关。那個小山头是当年觀察山下的极佳位置，曾經有一個四角的了望亭，現存16個柱基基础。

顺着城墙前行，远远的看到朝天关。

相對之前的关隘都是用铁銅或龙凤虎的命名，這個关隘的命名尤其特別。

站在城墙上回望山下，那是途中路过的两个歇马台。

关隘上『朝天關』这三個字是杨应龙写的，很有书法功底。

朝天关位于屯上缓坡沟谷地带，前临深沟，筑两级转角露台，向下连接瞭望四角亭，向上连接飞凤关。始建于南宋，明代加固重建。用青石与石灰糯米浆错缝砌筑而成，为单通道半圆形拱券顶石结构建筑，关顶建筑建有城楼。关口面阔9.18米、进深5.1米、高7.9米，坐西向东，这也是称其为"朝天关"的一个重要原因。 这是海龙屯上最壮观的一组石构建筑群，保存相关完好，石城墙高达14米，为进屯的咽喉要冲，与此相连的城墙另一端制高点，是规模很大的飞凤关遗址，从未被毁完的残壁石门可看出，这座阶梯式瓮城是封闭的独立城堡，应为屯前军事指挥中心。

我站在門洞，感受着历史的厚重。

大約五米的城門进深，庄严而牢固。

队长在飞凤关的残垣断壁上，暮色苍茫，只有一个剪影，边上刺棘在风中摇曳，這樣的情景下，我想起王安石的一句词：六朝旧事如流水，但寒烟 衰草凝绿。

飞凤关始建于南宋，明代加固重建,用青石与石灰糯米浆错缝砌筑而成。城门为单通道半圆形拱券顶石结构建筑，关顶建城楼，是屯东最后一道关隘，也是一座比较特殊的关隘，是一组宏大建筑群 ，与东侧养马城遥相呼应。飞凤关、朝天关和飞龙关三关连成一体，高低相属，互成犄角之势，构成前沿军事体系。

飞凤关口左右有对称的巨型台阶，台阶很高，必須手脚并用。我从右边向上爬，队長爬右边的。

关内两侧有对称的踏步上下，顶上有高大的城门楼。它的特殊之处在于这是唯一一个带有院落的关口，关楼两翼有墙，有两进院落，正前开门二道。 这道关口民间称之为"五凤楼"。这一称呼充分表明飞凤关应该正是海龙屯的正大门。关内保存的几块碑刻，也证明了其作为海龙屯正大门的重要地位。 

站在飞凤关頂部远眺，下面就是朝天关和四角亭。

四角亭 位于朝天关北侧的小山包上，视野开阔，北与飞龙关呼应，南与朝天关比邻。建于明代，是战时前沿指挥点。

隊長站在右边的台阶上端。

从上面的視角看到的台阶。

下台阶也必須手脚并用。

在飞凤关前遇见一位老者，本地人，在这里做导游二十年，撰写的一本书『海龙屯之战』，今年下半年正式出版。因為時間緊迫，我们只有九十分钟的時間，還有新王宮沒有參观，而且下午五時半必須回到山下，否則无法赶上回到入口处的电瓶車，來不及攀談，隊長和他在飞凤关口合影留念之後，我們就匆匆離去。

雨後的山路泥泞难行，大約20分鐘的快速行走，我們到了新王宮旧址，這個是不是航拍的王宫遺址鸟瞰图，規模不小，据史上記載，这是按照明朝从三品的規格建造的。从三品什麼級別？大約是省部級了，可見杨应龙是当朝的高級官員。

建筑群以东面进口多级垂带踏道为中轴线，呈两翼展布，由下至上，五重平台，天井贯通。

大门左右各3根立柱，两侧为八字挡墙，外围为围墙；中央为天井，天井的中央有凸起的甬道，两端有踏步相连。大堂、二堂为五开间，与土司"从三品"的身份相符。这张插图复原了"新王宫"被毁前建筑群的格局，它的恢宏程度，堪与许多宫殿媲美。 

新王宫是土司在战争时期的政治中心，具有衙署的功能，其格局也与同一时期的衙署比较相似，同时兼具休闲、憩息、生活等功能，有殿宇、宫室、厅堂、亭、阁、池、仓库、营房等，总面积达2万余平方米。

正面的入口台阶很有气派。

现保存的殿宇石基台宏大坚固，最大的面阔50米，石柱基础直径达0.5米，主要建筑室内地平铺40厘米见方素面青砖，天井以石板铺砌，做工精美；两侧有石墙围合，长504米，其所围合的"新王宫"面积达1.8万平方米，建筑格局大体可分中、西、东三路。

正厅前面的石台。旁邊應該是水景之处？若遇火灾还可兼做消防水池。

独立庭院又院院相通。

数百年之後仍然可以感受到建筑的精致之处。

水池。

用料講究，建造規范。

剛剛走過的是碾坊，附近这一区域似乎是廚房。

水牢 。

海龙屯中最具故事性的遗存之一，民间传说它是土司关押犯人的牢房。揭开之后，发现实际上是两条上下交汇的通道，类似于立交桥，下面是长长的隧道，因为后半部被泥土掩埋，前方半穴微露，人不知其深几许，内部如何，便杜撰出"水牢"的传说来。 

水井。

位於較高的右后方，不用挑水，以暗沟將水引流到各功能房，設計巧妙，就是古代的自來水。

参观完毕我們沿著古馬道快速下山。

道路很滑，不小心就會跌到，因為不是专门安排徒步，所以沒有登山杖，我在路边拣一截樹枝当杖，还挺管用。

回程经过朝天关和飞龙关，忍不住又拍一下。

不愿放过任何一個景观。這個是远眺飞龙关，看吧！多么雄伟。

这张更显示出飞龙关的險峻和一夫當關 萬夫莫開的氣勢！

因為時间不够，老王宫和后山的几個关隘沒有去參观，稍有遺憾。

這個是网上收集的老王宫图片。

感觉时间不够，从三十六步下來的那一段，我和隊長甚至跑着下山，后來担心膝盖受伤又慢了下来，由队长先到电瓶车站。在末班車時間前十分钟赶到山下，40個座位的电甁車上沒有別人，只有我們兩個，好像是我們的包車✌😎😀

驱車到遵义市区董公寺，一大碗极具遵义特色的羊肉汤锅粉，我們心滿意足。然後打道回府，回到贵阳已經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