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时光会带走一切,或快或慢,只能用镜头延缓他的脚步。天边泛起鱼白就赶往山区→云南通海县团田村,赴约山村美丽的春天。山路上春花相迎不负期待,车里莎拉布莱曼的歌声把我托上半空飘扬。</h3> <h3>弯弯的山路把我们送进晨光曦微的村庄,晨烟与薄雾交融着宁静温暖的色彩。是的,山村很静。和十年前我在这儿的感觉不一样,隐隐有空的落寞,以往进村护家犬狂吠的出迎被抹去了!</h3> <h3>山村的太阳出来得迟,一旦露面已是日上三竿。回去得早,山外还是一片繁闹喧嚣,这里已透出酣眠的呼吸。早起的老哥主动过来搭讪,我说这儿和十年前一样美,老哥脸上五味杂陈却说:“没什么稀奇的,自从山里娃都出去寄宿读书,能动的陆陆续续也出去了!”</h3> <h3>房前屋后的古木依然坚守生命的繁茂,它庇护下的村落却步入颓然,裹上斑驳的外衣。空空的巷道缺失脚步的节奏诉说着寂寞。</h3> <h3>一抹鲜亮在前面跳动,近了,举起相机,忸怩、羞涩、纯真定格在取景框里。虽然我知道通往山村学校的路,但还是向小女孩问路。真诚的小手指向坡下画中的校舍。岁月没有改动一笔却把朗朗书声封存在记忆力里!</h3> <h3>只有校园内有够停车的空地,但不想在缺少生气的学校里驻足,继续在空空的村舍间搜寻十年前的面孔。一个负重的身影喘息而来,快门的轻微声响惊动她回首,依稀记得当年她可是健步如飞!听见攀谈的话语,巷口挪动出一个矮小的身影,浑浊的眼睛打探着想看清是不是山外的儿子回来了。</h3> <h3>循着记忆前往曾造访过的人家,迎接我们的是门前荒草。门头精美的木雕不再有显赫的色彩,轻推大门,应声而开,满庭残败是无声的哀鸣,不知我们走后多久它就会轰然倒塌。暗淡的光影里因不明来意,门口传来女主人的呵斥,原来她家已搬进新居,让给了野花寂寞的开放。</h3> <h3>出了荒院,看见老妈妈等来了已是满头白发的儿子一家,空空的街巷溢满了浓浓的暖意。</h3> <h3>看到我们在静默的记录即将逝去的影像,张大爹把我们带进他家祖宅,土改时它曾被征用作村公所,后来历经搬迁、拍卖、闲置,现在大半倒塌。断檐上的燕子找不到旧巢,依然不肯飞离,老屋喘息着仿佛等待着有人来记录下它还站立着的最后的荣光!</h3> <h3>祖宅旁边是张大爹的家,为了守住頽相已现的老宅,张大爹夫妇不肯随儿女搬到山下,在这儿安静地生活着。</h3> <h3>婉拒张大爹热情的留饭,告别空而美的团田村,村边在田间劳作的老人苍老得不敢推断她的年龄。也许他们坚信他们在守望终究会回归的价值!</h3> <h3>山下建起了搬迁的新村!</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