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b> 父亲虽然离开了我们,但他老人家的音容笑貌和谆谆教诲时常萦绕在我们的脑海,历历在目,久久难忘。</b><br></h1><h1><b> 来时艰辛,去亦匆匆。父亲生于农历一九三O年二月初四,卒于农历二O一O年七月初三凌晨一时三十分,走过了人生的八十一个春秋。他老人家生活习惯好,一生酷爱劳动,不抽烟,不喝酒,不抹牌,身无大病,体质健康,完全可以长命百岁,但却骤然与世长辞。父亲走得太突然,突然得让我们没能报养育之恩、尽赡养之孝,没能让父亲享晚年之福、度天伦之乐,自责和内疚之心无以言表。<br></b><b> 父亲的一生虽无惊人之举,也无丰功伟绩,但却尝遍了人间的酸甜苦辣,历尽了世间的千辛万苦,是极不平凡的一生。<br></b><b> 父亲的一生是艰难困苦的一生。父亲本来有弟兄五人,由于家境贫寒,四个叔伯均因贫病交加折磨致死,只有父亲一人生存了下来。父亲的童年正值军阀混战和水旱灾荒,他万般无奈,只好给别人做童工,当放牛娃,不料被牛摔断左膀,因无钱医治终身致残。抗日战争胜利后,父亲先后卖过长工,学过裁缝,一边劳动,一边读了几年私塾冬学(只在每年冬季读书)。解放后,父亲为了照顾家庭,被迫放弃从事公办教学的机会,回到村里一边参加生产劳动,一边组织民办教育。文化大革命时期,因家大口渴,父亲在教学和劳动之余,喂猪养鸽求生糊口,却蒙怨当做资本主义尾巴强行割掉。直到晚年,他老人家仍然在外奔波操劳,生命不息,奋斗不止。<br></b><b> 父亲的一生是无私奉献的一生。父亲曾为村里的发展付出了心血和汗水,也留下了不朽功绩。父亲的最大贡献是教书育人,为村里培养了一批又一批 人才。新中国建立后,他曾被选调到花园关王庙、白鹤、四屋朱、白沙中心小学任教。后来村里父老乡亲一致举荐他回村办学,他不负众望,毅然挑起了这副重担。他利用自家的房子和桌椅板凳,兴办了一年级和二年级,既当校长,又当教师,一干就是二十多年。他办学的先进事迹,曾多次被原白沙区广播站、孝感县人民广播电台宣传报道。他是村里最受人尊敬和爱戴的一位启蒙老师。村里的读书人和在外从政经商的佼佼者中,绝大多数都是从父亲的学堂中走出去的。父亲除了从事教育外,还参与村里组建了高级合作社和剧团等,当时名震一方,受人敬仰。<br></b><b> 父亲的一生是勤劳俭朴的一生。他用瘦弱的身体,支撑起了上有两个老人、下有八个子女的大家庭。青少年时期,父亲卖长工打短工,给家庭分担了困难;中壮年时期,父亲边工作边劳动,想方设法搞家庭副业养家糊口,从教师岗位退下来后,又到武汉等地走街串户收废品,赚点辛劳费供我们上学;老年时期,父亲完全可以依靠我们供养,逸享天伦之乐,但他仍然不吃闲饭,常年在白沙和孝感等地摆地摊,卖鞋卖菜,依靠自己勤劳的双手独立生活。父亲的逝世不是在家里,而是在他乡;不是在亲人身边悠闲,而是在劳动岗位上。想起这些,我们就心如刀绞,泪流满面,惭愧有余。<br></b><b> 父亲的一生是教子严谨的一生。父亲对我们的教育一向都很严厉,无论是学习、工作,还是生活、处世,他老人家都是言传身教,爱憎分明。我们犯了错误或有不良倾向,父亲总是严词批评,甚至体罚,毫不姑息迁就。我们的生活遇到了困难,父亲总是关心过问,解囊相助,并教导我们要互帮互助,度过难关。父亲的家教表面上很严酷,实际上是“刀子嘴,豆腐心”。现在回想起来,我们非常能够理解父亲的良苦用心。<br></b><b>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父亲虽然没有给我们留下什么物质财富,但他教给我们的许多真才实学与为人之道,成为我们一生受用不尽的宝贵精神财富。我们将秉承父志,传承家业,造福社会,以告慰父亲在天之灵。<br></b><b> 父爱如山,父亲永远活在我们心中!</b></h1><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