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b> 神往梁平四十年后才去,四等茄子溪火车站,二十八年后,再次踏上你长长且冷清的站台。<br> 韶华易逝,留下的是雨雪风霜,沉淀的是情怀和文化。这也是老街人风雨前行的追求!</b></h1> <h3> 老长条木椅子,我们这代人的深刻记忆,深刻来自于汽车站、火车站、客运港口侯车、船室,单位的礼堂、会议室、门诊大厅、手术室外、探监室、以及上世纪我刚参加工作的工厂休息室、食堂……全部都是木条长椅的身影。</h3><div> 当时光流失,今天我们很难见到的木条长椅,再次坐上时,就生出许多感慨,这就是人的情怀自然流露。</div> <h3> 一天三趟车停靠,5611/2次重庆——内江,往内江不停,返重庆停。<br> 就像外地人说重庆的公交车神奇一样,去在这里下,回来到马路对面却没有返回的站。<br>也难怪车站工作人员说慢车和公交车一样,我再补充一下,还和露天电影、农贸市场一样。</h3><h3> 在组织此次活动期间,不停有群友询问坐这趟车的相关问题,打比说:要不要身份证?网上订不到票?大家买不到同一节车厢怎么办?……之类非常高大上的问题。</h3><div> 结果是坐勒种火车,一切想法统统都多余,你想啷个坐、啷个躺,全随你。少有的自由倒带给大家意外的惊喜,在地铁、高铁、机场等如临大敌般的安检在这里几乎都形同虚设甚或就是虚设。</div> <h3> 1989年夏天高中毕业了,大学是肯定考不起,因为大学少,收的人也少。不像现在,不是考不考得起大学的问题,是遍街都是大学的问题。</h3><div> 因此毕业就“待业”,历史老师说这就是个自欺欺人的词,失业豆失业嘛,还要整个待业。</div><div> 到了深秋时节,父亲带在这个站台上等火车,不去远方,就去铜罐驿,去找找他的老同学——时任铜罐驿罐头厂的销售科长,看是否能为我在罐头厂谋个职业,父亲人造革手提包里装了两瓶白酒。</div><div> 父亲已去世多年,今天再站在冷清的茄子溪车站站台上,就想起了——《背影》,鼻子发酸。</div> <h3> 虽然我们没赶上热火朝天建设社会主义的时代,但我们的父辈们都是主力。</h3><h3> 所以在镜头中的很多人说起那个火红的年代竟也不陌生与深深的回忆!</h3> <h1><b><font color="#39b54a">俯瞰三江全貌</font></b></h1> <h1><b> 这里是原重钢四厂(以下简称四钢)下厂门,企业全面停产后,如今变成“安源制造”的大门。</b></h1> <h1> 在二十世纪狂飙突进的八十年代,我曾两次到过四钢。</h1><h3><br></h3> <h1> 从这里走出了几位优秀领导,他们是:蒲海清、秦玉琴、刘文。<br> 杰出领导离开之后,企业就如王小二过年——一年不如一年。</h1> <h3> 第一次到四钢大概是1985年五一节前后。</h3><h3> 我家有个亲戚在那时候,据说通过关系,花了一万多块钱(特别提醒:85年的一万多块钱,最少要当今天的一百万)在长寿化工厂买了一台半新坚的“解放”牌五吨货车,用来跑个体运输。</h3><h3> 我那时上初二(按炼哥的说法,算是彻底暴露年龄了),跟着亲戚在望龙门附近的家俱店上了一车办公用木柜子,运往四钢厂区。</h3><h3>上午将近十一点从望龙门出发,经长江大桥,南坪,四五六七八公里,炒油场,沿着210国道往綦江方向,大概在下年近5点钟左右,才到达四钢厂区,下完柜子,又赶紧返回主城,我在花溪乡土桥下车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钟了。</h3><div> 由此算来,在1985年代,从主城开车走210国道往返三江,全程不耽搁,需要10个多小时。</div><div> 而且那个时候的210国道路况也不好,好多木柜子经这一百多公里运输后,都有不同程度的损坏或开裂,作为承运方是可以不负责的,因为道路状况就是这样。</div><div> 但我唯一至今没想明白的是,四钢作为一家大型国有钢铁企业,当年也并不太缺运输车辆,不知为何要将本单位的运货业务交给作为个体户的我家亲戚以及其他几个个体运输户来做?</div> <h3> 在大型重工业国企是共和国宝贝疙瘩的时代里,如果成为一名正式职工(不是啥子大集体之类的),耍朋友那是个挑个选。如果再集退伍转业军人、党员、班组长于一身的,基本上就是高富帅了。</h3> <h3> 在外人眼里,能够成为四钢的一名正式职工,那是很让人向往的。</h3><div> 在普通四钢一线工人眼里,能进质检部工作,那又是在云端上的岗位了,不是一般人能进的好部门,工作环境干净、工作轻松、收入也高,令人艳羡。</div><div> 一般两类人能进这样的部门:一当然是专业技术人员,能够提铆子的;二就是虽然没有专业技术,但有关系、有后台、有背景的神仙些也可以进,比如局里有关系,厂长、书记的关系、最差也是车间主任的老婆、子女之类的。</div><div> 第二类人基本上就是光拿钱、不干活,还在厂区这个小社会里吆五喝六的,后来企业不景气,除了宏观环境因素外,拉关系、走后门、养大量闲人,也是不无关系的,不公平导致企业负担加重,失去人心、生机和活力。</div> <h3> 在重工业国企里,女职工比较少,年轻漂亮女职工就更少,她们就如鲜花一般只绽放在厂部办公大楼、质检部这些地方,你不会在三班倒的生产一线车间里看到她们曼妙的身姿。</h3><h3> 即使个别凤凰暂时“落难”到一线车间,但在成为书记、厂长、车间主任、供应科长、销售科长等的儿媳妇后,马上就可以换部门,换岗位,变成真正的凤凰。</h3><h3> </h3> <h1>昔日气派的四钢办公大楼。</h1> <h3> 第二次到四钢是1989年的11月左右,那时我已高中毕业,大学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地方,因此就待业在家。</h3><h3> 母亲单位有个同事,老婆远走高飞,其一岁左右的小孩只得送回三江在四钢工作的父母家带,我也正好没事,那个叔叔抱着没妈的幼儿,我帮着提了两大包小孩的衣物、用品等,算是等价交换,我帮那个叔叔拿东西,他免费让我去三江。那个年代也说不上啥子游览、参观等高大上的东西,就是底层平民百姓的原生态生活,当然那时还不会这样想,只是近三十年后的今天,回想起来就是这样一种状态。</h3><h3> 第二次到三江就是坐的火车,硬纸块块那种火车票,可惜没有保留下来。下午五六点钟在菜园坝火车站上车,晚上九点钟左右到达三江。</h3><h3> 站在深秋夜晚的三江火车站站台上,河对岸一片灯火通明及工厂热火朝天加班加点生产的喧嚣和嘈杂。</h3><h3> 在那时已十九岁却没怎么旅游过的我,感到很是新奇和兴奋。</h3><h3> 记得也是坐的船过河,走了一阵路,到了四钢家属区一幢通走廊的红砖楼房二楼的一家,这就是那个叔叔的父母家,还弄了几个菜,喝酒没得,记不到了。</h3><div> 住了一晚,第二天早上叔叔就送我到雷神店去坐到赶水的班车,我去找一位在赶水四中教书的朋友。在赶水耍了一天,住了一晚,第二天下午在赶水坐火车回到菜园坝。</div><div>三江、赶水总共两夜两天,回到菜园坝仿佛有种海外游子离开家乡多年的感觉。</div><div> 其实现在想来,无非是那个年代经济、交通不发达,走个鸳鸯、两路都感觉出了趟远门。所以出门两天后从三江、赶水返回车水马龙的菜园坝,看见山城饭店、建新坡的梯坎、最著名的菜园坝缆车,好是亲切和熟悉。当然,后来去江苏、广东,多次从菜园坝火车站离开、返回的感觉,那是后话了。</div><div> </div> <h1>这样的大企业,邮电局必须进驻。</h1> <h1> 生机勃发的八十年代,勒点是60后帅哥们绕女的最佳地点</h1> <h1> 八、九十年代厂矿企业里年轻普通男女最喜欢拱的地方</h1> <h3> 有两类年轻人不爱来这里:一是长相、打扮、收入都很自卑或性格木讷内向的,后来企业不景气,也是最容易受到冲击的;二是有点进取心,业余时间读电大、职大、夜大、函大或喜欢搞点技术革新,经常在橱窗宣传栏里戴大红花相片的人。这部分人即使企业不景气,也都至少能找到自己的定位。</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