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无神论的羔羊路过耶路撒冷

哆唻兮兮

前 言

据说无论你身处地球的哪一个角落，只要寄出一封署名“上帝收”的信，这封信十有八九就会被送到耶路撒冷。

因为，唯有那里，是上帝与人类相遇的“首选”之地；唯有那里，产生了一本讲述上帝故事的书，成为全世界译制本、发行量最大的书；也唯有那里，一座上帝之城的历史，几乎成为整个世界的历史......

(图片说明： 据犹太《圣经-塔木德》说：上帝若有十分美，九分给了耶路撒冷。)

(图片说明： 岩石圆顶清真寺，是这座城市的永恒的象征。它始建于公元688年，用24公斤黄金镀金金顶。）

耶路撒冷，那个离上帝最近的地方，那个一个神的殿堂、两个民族自称的首都、三个宗教的起源之地，那个惟一拥有天国和尘世两种存在维度的城市，注定独佔了人间的九分美！
  探寻耶路撒冷之美，多半是探寻其之所以神圣的宗教之美、历史之美。
   对于不崇拜上帝、没有宗教追求、对世界文明史也只是浅尝辄止的我来说，了解并理解耶路撒冷之美是困难的。

(图片说明： 以色列是世界上唯一以犹太人为主体民族的国家。）

一次旅行只能是一次“路过”、一次对耶路撒冷这本书的翻阅、一次对曾为西方文明之风暴眼历史的远远一瞥。

  我不试图寻求真理，我仅试图真情体验。

金门：神秘的预言

一位英国作家曾经写道：“耶路撒冷是世界上唯一由死人统治活人的城市。”

我对耶路撒冷好奇并向往，源于17年前一个死人预言活人的新闻。2000年是千禧年，除了千禧病毒，还有一则新闻引爆全球媒体：弥赛亚（救世主）将于千禧之交来到人间，穿过金门进入耶路撒冷，完成对人类的“末日审判”……

(图片说明： 金门是在圣经时代老城门的遗址上改建的。最早的说法，是拜占庭皇帝查士丁尼的“形象工程”，始建于公元520年。）

这个关于“世界末日”的传说，使亚伯拉罕系三大宗教的信徒深信不疑。不少人在金门附近搭起帐篷等待。BBC、CNN等全球各大媒体也倾巢出动，准备记录这一历史性时刻。

但是，弥赛亚“食言”了。信徒们只能抱怨那些宣扬“末世论”的神学家们误读了《圣经》的精神。

(图片说明： 这里是上帝救赎死者的地方，也是世界最古老的还在使用的墓地。）

2017年情人节过后，当我第一次走近耶路撒冷，眺望圣殿山、眺望金门，亲临17年前那则笑谈的发生之地时，心中升腾的却是切近神秘和神圣的紧张与敬畏。

首入眼帘的是密密麻麻的墓地，从橄榄山一直蔓延铺排到圣殿山古城墙脚下。靠近金门的是穆斯林的，紧跟并占面积最大的是犹太人的，基督徒的则在抺大拉东正教堂附近安营扎寨。你只有刻意寻找，才能看到那个著名的金门。 

耶路撒冷老城一共有八座城门。其中七座可以随便出入，而唯有东侧中部的金门成为封闭之门。这座耶路撒冷最古老的城门，仅被简单地砖石封闭着，但近500年间，从未有人敢打开它。

(图片说明：迄今为止，约有15万犹太人被安葬在这里。）

(图片说明：人在坟墓包围之中，城市在坟墓包围之中。）

(图片说明： 犹太人主张薄葬，埋葬死者用石棺。基督教徒喜欢用鲜花表示对故人的敬意，犹太人认为花有生命会枯萎，所以用石头。）

(图片说明： 在橄榄山上拜谒祖先的犹太祖孙三代人。）

(图片说明： 已经习惯穿过墓地上学的孩子们，并不觉得死人令活人毛孔悚然。）

我不能理解500年历史对其沉默的份量，不能理解“末日审判”深奥的教理。但我懂得，它是“原罪”思想的顺理成章，而“原罪”思想，则是西方文明庞大体系的源头。

亲临这个源头，用目光抚摸耶路撒冷，使我可以片刻放下世俗的偏见及凡尘的困扰！ 

------耶路撒冷，一只无神论的羔羊将穿越金门来见您；或者，请您穿越3000年的时空来到我的心里。

哭墙：世界的尽头与冷酷仙境

从本.古里安机场进入特拉维夫是凌晨3点。8点，离开小憩的饭店前往耶路撒冷时，偶然瞥见了角落有个古旧东西的模型，它在现代化的环境中显得格外刺目。电梯在极速下降，我也在脑海里极速搜索。猛然间意识到：它是那个供奉摩西十诫的约柜，它曾深藏于始建于公元前950年的所罗门圣殿的宻室中！

于是，顾不上误车，我迅速返身，回到了它的身边.......

(图片说明： 关于下落不明的约柜，有人认为神已将它取走，有人却确信它一直藏在圣殿山的地下密室中。）

我以为：约柜是个魔咒。 

  ----自耶路撒冷建城3000年以来，37次被征服，18次被毁灭，“圣战”从来没有停息过。

  ----这座城市成为亚伯拉罕系三大宗教的发源地及斗争的焦点，不同文明冲突的战略角斗在这里频繁上演；当然也包含多神论与一神论、无神论与有神论的历史交锋和现代对峙。

----斗争与争斗最初甚至最后的导火索，大都因为这个约柜。

----约柜里摆放的是犹太先知亚伯拉罕经受“杀子献祭”考验后，与上帝的唯一契约。它证明了犹太人是上帝特选的子民；耶路撒冷是上帝赐予犹太人的应许之地。

(图片说明：上帝的选民也是分等级的。富有的哈西德派犹太人会带巨大的狐狸皮制作的什特来牟帽，据说，每顶帽子值上千美元。）

(图片说明：普通犹太人的宗教配饰，是一种四边形汗衫上的流苏，要求按犹太法典打结。）

(图片说明： 正统犹太教派的典型装扮是西装黑帽，鬓发垂颊，络腮胡子。）

近代考古发现，在埃及卡纳克神庙的南墙上，刻着一段铭文，记录了3000年前与“特选子民”有关的故事：
公元前926年，埃及王攻佔了耶路撒冷，洗刧了第一圣殿......而这段记事与《圣经》的记载，竟然不谋而合。
到公元前586年，新巴比伦国也攻佔了耶路撒冷，不但将第一圣殿付之一炬，还驱赶犹太人到巴比仑为奴。这就是历史上著名的巴比伦之囚。
   从此，犹太人结束了他们在上帝应许之地的立国史。 
从此，上帝特选的子民开始了被驱赶到世界尽头的流亡史。

约柜也在战争遗失了......  

不过，寻找那个真实的物质的约柜己经不再重要，精神的约柜己深藏在犹太人的内心。被驱赶被奴役的犹太人，固守坚持了他们的教义，保持了他们的文化，形成了独特的没有自己土地没有自己祖国的民族。

(图片说明： 岩石圆顶清真寺的黄金穹顶之下，覆盖着一块石板。犹太人认为：这是亚伯拉罕杀子献祭之地。穆斯林则认为：这是穆罕穆德夜行登霄之处。）

(图片说明： 据说，约柜就在岩石圆顶清真寺正下方的密室中。不知灵魂天秤门上的刻度表，如何衡量两大宗教的灵魂？）

民族命运的多舛，让犹太人对精神家园执着眷恋----在此后的数百年里，犹太人不断地返回耶路撒冷重建圣殿，最后一次，由希律二世重建，史称第二圣殿。 

而灾难并没有就此放过第二圣殿。公元一世纪前后，罗马皇帝三次远征耶路撒冷，焚烧了第二圣殿。

传说当火焰熄灭之后，有六位天使从天而降，坐在仅存的圣殿西墙上哭泣......

从此，西墙成为哭墙。

成为圣殿的象征，约柜的象征；成为流亡和返乡的出发点和目的地；成为犹太民族情感的最后堤坝；成为对过去辉煌的所有记忆和对未来家园的全部寄托。

哭墙下巨大的底层是希律王时期的石头，上层精雕细刻的石头是阿克萨清真寺时期的产物。一层层叠加的是石头，也是一层层叠加的耶路撒冷的历史。

我来到哭墙时，是一个有雨的上午。

昨天，我从公元135年基督教的摇篮----圣墓教堂，眺望过近在咫尺的岩石圆顶清真寺；今天，我又走下公元619年伊斯兰教的摇篮----圣殿山，来到公元70年成为犹太教遗迹的哭墙。

冷雨中，仍然有许多人，在长时间的佇立。不倦的信徒中不乏持枪的军人，不知是在为健在的亲人祈祷，还是在为逝去的战友招魂......

(图片说明： 哭墙下实际是一个巨大的男女分区的露天犹太会堂。）

(图片说明：犹太人在此朝圣，是从16世纪的奥斯曼帝国时期开始的。）

(图片说明： 以色列75%的人信犹太教。年满18岁的男人和女人分别有服兵役3年和2年的不容推辞的义务。）

(图片说明：女人如果签署“保证书”，保证信奉犹太教，就可以不服兵役。因为犹太人的孩子是随女方信仰的。）

三教比肩的耶路撒冷，注定是个充满矛盾的城市。政治总是面临宗教的挑战；法律总是受到教义的抨击；天赐的土地也总是与世俗的领土主张冲突。 

于是，“生存还是毁灭？”始终是困扰犹太人的问题。

(图片说明： 马萨达是一个地势险峻、俯瞰死海的天然堡垒，它是犹太人的圣地，联合国世界遗产。）

(图片说明：通向马萨达的自然道路都极为险峻，最主要的是东侧的"蛇行路"。）

“有比忍受多种命运更高贵的灵魂吗？

有比反抗苦难人世更高贵的灵魂吗？” 

  莎士比亚的这段世界文学史上最著名的文字，也成为犹太人心路的真实写照。

特别是用于“公元73年，坚守最后一座城堡的960名犹太人，在马萨达集体自杀殉难”的这段历史，再贴切不过！

“宁为自由而死，不为奴隶而生。” 

  成为后世以色列人的精神。

(图片说明：马萨达距今已有1900多年历史。这是现存于世的规模最大最完整的罗马围城营地。）

不过，也有史学家认为，犹太起义是犹太人犯下的战略错误：

罗马人至此选择了永远放逐犹太人，导致了将近两千年的民族大流散。

犹太教以耶稣拿撒勒派不支持起义为名，至此开除了拿撒勒派。导致两者芥蒂渐行渐远。耶稣拿撒勒派最终发展成不认自己母亲、甚至仇视自己母亲、不容犹太人的世界性宗教——基督教。  

(图片说明：戈兰高地被称为中东地区的"水塔"。为控制“生命线”，以色列用武力控制了戈兰高地和约旦河的整个河道。）

(图片说明：戈兰高地的宁录要塞，始建于十字军时期。现在由联合国维和部队把守。）

无人否认犹太民族执着信仰的快意生死；也无人否认他们回归理想、回归故地、回归上帝身边的意愿。

戈兰高地因1967年的六日战争而闻名于世。那次战争犹太人夺回了整个耶路撒冷旧城。 

第二天拉比和将领们赶往西墙，抚墙放声痛哭...... 

这是两千年被驱逐的怨恨与终于返回故地的释放！

(图片说明：这里是离战争最近的地方。）

(图片说明： 以色列周围都是不惜一切代价置其于死地的邻居，它是世界上唯一没有宣示国界的国家，有的只是停战线。）

人类学家认为：一个民族消亡五百年后就会被别的民族同化，但犹太人被流散被消亡被屠杀了两千年，不但没有被同化，又以胜利者的姿态重返了上帝应许之地！

  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

遗憾的是，奇迹也有阴暗面。
宗教背后是权利，权利背后是利益。就耶路撒冷这座城市来说，被犹太人独佔1000年，基督徒独佔400年；穆斯林独佔1200年。当“复国雪耻”的使命击败了所有的政治口号，“排它”的炸弹就持续在这座名为“和平”的城市爆炸了。殉葬在“信仰”旗帜下的，是无数无辜的百姓；是在此生活了十几个世纪的近百万巴勒斯坦人----他们被驱逐出了自己的家园，就像当年的犹太人一样，他们成了无国籍难民...... 
于是，仇恨！成为穆斯林不能被忘却的悲伤......

(图片说明：巴以边界安全隔离墙巴勒斯坦一侧的涂鸦成为旅游景点。此画以大大的中文“拆”和“清河皇帝”表达愤怒。）

(图片说明：先知穆圣骑马登霄，使耶路撒冷自公元688年起，就成为除麦加和麦地那之外的第三大伊斯兰圣地......）

(图片说明：现在，巴勒斯坦人须持“通行证”才能穿过隔离墙朝圣、探亲、上学。他们认为，这是以安全为借口的“种族歧视”。）

(图片说明：巴以冲突使87.5万巴勒斯坦人成为难民，造成了两个民族间难以愈合的情感伤口。）

日本作家村上春树，有一部小说，名叫《世界的尽头与冷酷仙境》，以此来形容我对耶路撒冷气质的感受，似乎十分合适！

(图片说明：2016年，最大的“非法犹太人定居点”阿莫纳被拆除，避免了引发新的暴力冲突。但耶路撒冷的警戒等级并没有降温。）

巴以冲突不仅是世纪难题，也是血腥怪圈。犹太人和穆斯林都有无可指责的历史诉求。

谁来进行正义鉴定？

到哪里寻找道德权威？

  看来，相信有绝对真理，而且唯有自己掌握了这个真理，则是世界上一切纷争、战争，甚至罪恶的深刻根源。

耶稣：越悲惨越神圣越充满诗意

我到耶路撒冷来，更多的是想见一个人。这个人就是耶稣。
世界文明有两大核心：地中海文明与东亚文明。地中海文明发展出了基督教文明。基督教文明是西方文明的根。基督教的诞生地在耶路撒冷，基督教的创始人是耶稣。
基督教的核心是怀疑主义。它以一种怀疑的倾向，改变了西方文化。耳熟能详的牛顿挑战了上帝干预世界的观念；伏尔泰挑战了上帝公益性的观念；马丁・路德质疑了天主教会的权威；施特劳斯质疑了圣经的权威；达尔文则证实了这些怀疑的证据...... 
  而怀疑主义的鼻祖是耶稣：作为犹太教的一个乡村传教士，他首先怀疑了罗马君主的权力、犹太大祭司的权力以及传统中的上帝的权力。他自创教派、自称是上帝之子。于是，他的合法性遭到了否定。被当时的体制钉死在十字架上......

(图片说明：耶稣刑罚之地是十字架苦路的终点。第12站：圣墓教堂门口暗红色的膏油礼石，是耶稣下葬前行膏油礼的地方。这块石头1810年就摆放在了这里。）

(图片说明：苦路第13站，圣母玛丽亚最后见儿子耶稣遗容的地方。）

犹太教“改革者”耶稣死了。
也许连他本人也没能预见到，迫害他并钉死他的罗马人，在三个世纪后，会诞生出一位笃信他并传承他“改革成果”的皇帝----狄奥西多一世。在罗马帝国的庇护下，基督教由屡受迫害的宗都变成正统国教，而且逐渐征服了西方人的精神......

(图片说明：现代感十足的拿撒勒天使报喜大教堂，据称是 中东最大的天主教堂。）

(图片说明：与时俱进的神父，用吉他伴奏演唱圣歌。左侧的洞穴，据说是圣母玛利亚的故居，也是青年耶稣向义父约翰学习木匠手艺的地方。）

(图片说明：耶稣不是法老、不是皇帝和国王，而是一个加利利农夫。他用自己的死告诉人们：死可以得到更美好的生命，受苦是拯救之路。他所描绘、所向往的精神世界，是从暴到善的过渡。）

不过，理想主义与虐待狂的区别是很微妙的。
  耶稣更不可能预见得到，在后来的千年里，基督徒们会把他之死归咎于犹太人，对犹太人的敌视遍布整个西方世界。到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时，他的同胞犹太人几乎被赶尽杀绝......
1948年的开端，从某种程度证明了一个道理：压迫越激烈，神圣越升华，明显的不幸鞭策了一个民族。
耶路撒冷的故事，是在善和恶两个方面都登峰造极的故事。
 犹太农夫耶稣，是一个影响了世界文明史，并改变西方文明史走向的人。

在伯利恒，他的诞生之地；
  在拿撒勒，他的成长之地；
  在加利利，他的受洗、传教之地；
  在耶路撒冷，他的被捕、受难之地 ； 
.......

(图片说明：圣诞教堂，位于耶稣出生的马槽所在地——伯利恒之星洞遗址之上。街边的犹太孩子，恍惚间不知与当年的耶稣有几分相像？）

(图片说明：一位年轻匠人走过街巷。让人想起耶稣，在拿撒勒成为木匠。）

(图片说明：耶稣30岁受洗的约旦河是洗罪的河、赎罪的河。据说，现在每年有50万信徒在此受洗。）

(图片说明： 最吸引信众的是苦路14站。那是耶稣背负十字架到受难地各各他的路。因为正当逾越节，据说当年路边商贩林立......）

(图片说明：耶稣受难时33岁。300年后，君士坦丁大帝的母亲海伦娜，在各各他发现了耶稣的坟墓，建起了圣墓教堂。）

(图片说明： 耶稣被竖立在十字架上断气的地方，成为苦路第11站。）

(图片说明： 苦路的最后一站是耶稣墓。据说耶稣被安葬于此穹顶下的石窟里，三天后就是在此处复活的。）

作为一个来自东方古国的无神论的旅行者，当我拥抱着俗尘，默诵着那些传世经典，在那些充满了贩夫走卒的细街窄巷中，找到了传说中的地点和一一对应的遗迹，感受到了触摸西方文明源头的欣慰，心里又会升騰起怎样的冲动和满足呢！

尾 声

在耶路撒冷，圣墓教堂我去了两次。因为耶酥，因为苦路，也因为圣墓里实在太黑，我什么也看不清！与欧洲哥特式教堂追求采光充足不同，圣墓教堂在古罗马式厚重承重墙的遮蔽下，满目只看得见凝重而深邃的点点烛光和摩肩接踵的重重人影。

(图片说明： 在过去的16个世纪里，朝圣者经久不息的眼泪、哀叹和祈祷，不断升华着这里的神圣。）

这使我想起《圣经》中的一句话：上帝把光明留给了人间，自己躲在黑暗里。

(图片说明：在雨过天晴的阳光中嬉戏的特选子民。）

我曾有小小的阴暗心理，为便于观察，希望像老电影里的“党卫军”一样，能把犹太人从人群中一眼分辨出来。后来才知道，以色列有800多万人口，来自全球混血的90多个国家。耶路撒冷有50万人口，仅有1/5是穿西装留鬓角的正统派犹太人。
不过，我以为上帝还是把光明更多留给了他的特选子民：以色列2015年人均GDP排名全球第23位（中国排73位）；以色列2016年世界幸福指数排名全球第11位（中国排83位）；近20年，以色列有10位诺贝尔奖获得者（中国3位）...... 
宗教信仰从善恶两个方面同时改造了世界，也改造了以色列和耶路撒冷。
    无需再寻找更多的参照系，在人群中发现犹太人其实十分容易：那就是笑脸。
那是发自内心的、满足的、幸福的、自信的、洞悉并谅解的笑脸！

(图片说明：洋溢在犹太人脸上的发自内心的、满足的、幸福的、自信的、洞悉并谅解的笑脸，是充满美感的另一种阳光。）

虽然古和今、新与旧、过去及现在都交织着矛盾、冲突、光明与黑暗，甚至多元悖论；虽然耶路撒冷阅尽人间痛苦、饱经历史苍桑，却依旧在低调、笃定、执着地等待着“末日审判”和”弥赛亚”的降临...... 
但是，人脸上的阳光无疑是光明、美丽、有力量的。 
那是耶路撒冷的笫九分美，那是唯有生命才能最后抵达的生命。

完

2017.3.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