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当惊蛰的雷声再一次炸响,当缠绵的春雨再一次飘起,一个绿色的梦伴着细细的春风在心里悄然滋长。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是该种植些什么的时候了。</h3> <h3><font color="#010101"> 记得许多年前的许多个春天,也是惊蛰前后吧,母亲总是冒着早春的寒薄,手舞铁锹,刨坑、定植、浇水、培土,而后,像抚摸我的脑袋一样抚摸那些小树。那时年少,身为老小的我固执地认为母亲将爱又分出一份给小树而心内“愤愤不平”,并不觉得它们是将要跟我一起成长的兄弟姐妹,我不屑于它们的存在,甚至有时还故意折断它们的枝翼。</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 这些年,我别离了故园,别离了那些树,一不小心拐进高楼林立的钢筋水泥森林,日日与污浊的空气相伴。虽然我也见过许多树,它们长在高山,长在平地,长在壑谷,长在野岭,长在平原,长在田间地头,长在房前屋后,长在我荒芜的心里……它们随处可见,随处可居,以傲然的身姿葱笼了我的世界。</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 我一天更比一天怀念母亲种下的那些树,怀念有树相伴的少年时光。终于在羊年春节,我回到阔别已久的老家,发现母亲亲手栽种的那些小树已经长成了参天大树,依然坚守在老家的房前屋后。那些树就像我儿时的伙伴,经过暴风雨的洗礼,面孔与名字需要重新确认方能确定。而回忆的潮水一旦涌起,便是千堆雪,万重浪。</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 十年树木,百年树人。十年,如此漫长,又如此短暂。远在天堂的母亲是否能够看见她亲手种下的小树已经枝繁叶茂了呢?是否能够看见她的女儿见到树的喜悦心情呢?她老人家是在用这种方式教育我吗?我不得而知。我只知道,我和小树都是她的孩子,她对我们倾注同样的爱和耐心,经年的守望和付出,她从不倦怠。</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 再也没有比植树更有意义的事了吧?比如,我的母亲生命已不复存在,我却坚持认为她种下的那些树年轮上流淌着她的汗水,镌刻着她的绿色梦想,是对她生命的一种延续和补偿,作为后辈的我有一种见树如见人的即视感。更不要说植树造林对环境、气候、社会、自然的改变与影响了。</font></h3> <h3><font color="#010101"> 恰是一年植树正当时,来,趁着春光明媚,让我们多种几棵树吧。你要相信,当小树苗在深深浅浅的树坑落定时,心内也就根植了一份绿色的梦想与希望。</font></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