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雪覆盖着边防。</h3><h3> 不知是塞外的雪落下时太轻,还是白天的长途巡逻太累,或是五公里越野太苦,战士们还在梦里。雪在晚间悄无声息的落下,轻柔的触动着边防的一草一木,原本不想惊动什么,但却重重惊动了站岗的哨兵,大衣毛领立的更高裹得更紧,眼睛睁的更大。塞外的雪,用自己的情爱抚摸着巍巍群山,用自己的冰凉考验着边防的士兵,我也用自已的魂,录下了我来边防后的第一场雪。</h3><h3> 一场塞北的雪。</h3><h3> 这场雪,是我当兵来边防站见到的第一场雪。北方的雪,对边防表示出少有的亲近。</h3> <h3> 我的到来,天山欢腾,戈壁起舞,雪花纷飞,献情予我。</h3><h3> 雪域边关,历来都是偏远、艰苦的代名词。</h3><h3> 鹅毛般的大雪,晶莹的雪花一片一片地从天上飘落在茫茫戈壁,也飘在了万里关山和千里边防,漫天飞舞的雪花,就像小精灵,行走在飞舞的雪花中,飘落时的姿态是那样的轻盈优美,亲吻着那片广袤的大地。</h3><h3> 在我看来,北方的雪与南方的雪没有什么两样,只是北方的雪下得多、下得大,下得时间长、下得厚实,下得更有情韵,雪一直下了两天两夜。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壮观景象在眼前呈现,我极目眺望,面对茫茫苍天和皑皑雪山,发自内心的赞叹:啊!江山如此多娇。</h3> <h3> 白雪覆盖着雪山大漠,把边防站的石头营房盖得严严实实,营房是雪白的,西北边陲完全是一片白色的世界,只有天空飞翔的老鹰和乌鸦,山坡上忽飞忽走的呱呱鸡,雪地上奔跑的野兔和山地鼠看得出是黑的,偶尔也能在不远处见到飞鸟躲在树梢上悠然地梳理着羽毛。</h3><h3> 雪,改变了世界,改变这里原本的形象。</h3><h3> 边防站的战士一觉醒来时才发现另有了一副独特的着装。</h3><h3> 班里的战士们起床推不开门,门也被厚厚的积雪封堵,在游动哨兵的帮助下才能打开,更多的门咿呀咿呀地响起来,新来的战士走出屋子先要看看这山上的雪。</h3> <h3> 南方来的富裕兵看到这很美的边防雪景,嚷着让连部通信员打开库房从行旅包里拿出相机走到营房门口照起相来,照张相在当时看来也很奢侈,因为那个年代的边防站上,极少有战士拥有照相机。我带到部队的那台"红梅牌"120单镜头反光照相机,令人羡慕,因而也出足了风头。</h3><h3> 战士们一个个从班里跑出来,手持冲锋枪爬在雪地上,也有背着半自动步枪站立的,请我拍照,笑声由此而起。</h3><h3> 雪花是空中飘落的雪,多呈六角,它们纷纷扬扬、一层一层依次从空中飘下,似仙女下凡,手舞足蹈,这种景致看起来很美。雪花落在房子的玻璃窗上,我在屋内隔着玻璃美美地向外看起冰冻在窗上的雪花。</h3><h3> 洁白的雪厚厚的压着营房,马厩里的马大概听到上面窸窸窣窣的声音,这是厚重的积雪压着堆在马厩上面冬贮的苜蓿草而发出的响声。而拴在马厩的牛毫不理会外面在下雪,却在圈内反刍食物。</h3> <h3> 小黑狗见到雪欢喜起来,从坑道钻出,雪地上起了一簇簇梅花瓣。</h3><h3> 连部操场上几棵高大的小白杨是新疆边防特有的风景,树的枝杆不堪重负,当雪积到一定程度时便会自然散落,扑扑簌簌落了一层,而后迅疾地融入到地面的雪上。</h3><h3> 哨兵在室外站岗没过多久,棉帽和军大衣上就被披上一层白色的雪,时不时要用手拂去。</h3><h3> 雪赋予了边防站吉祥,屋内的取暖的炉子烧得格外的通红。</h3><h3> 边防战士在这里戍边看到了银装素裹的边关,领赏这北国送来的吉祥。</h3><h3> (写于2017.3.1)</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