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师院的图书馆依旧熙熙攘攘,每天早上都会有一大群学子来这里占座位看书,即使图书馆管理员每天晚上清馆,第二天还是会照样恢复正常,但这其实不是最可怕的。昨天清馆时,图书馆的大叔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狠心地将座位上的书全部扔到了垃圾堆,无情地将我们这群可怜的求学者赶出了图书馆。或许每个人都有怨意,但却是有口难言,一旦自己选择在这里一遍遍虐待自己,就别奢望着会有“甜点”在前方等着你,即便是黄连你也要咬着牙往肚子里咽。</h3><h3><br></h3><div> 你不必着急,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永无休止的王位争霸赛,一届接一届的毕业生几乎没有人可以逃脱这个宿命,毕竟每个人要为自己的将来负责。有太多地时候,就像现在的我们一样,有不少的考生疯疯癫癫,来去匆匆地为了理想而拼搏,不曾想,时光易逝,弹指芳华,如今却轮到了我们。其实,“幸福”来得太突然,我有点扛不住。一连好几天的奔跑已让我疲惫不堪,大清早为了一个座位常常5点起床,这样的日子啥时候是个头,我几乎快要绝望的放弃了。</div><h3><br></h3> <h3> 在无止境的往返奔波后可以确定的是,我终于知道了一所二本院校和所谓的985、211的差别在哪:前者平均一个星期图书馆开放时间不足30个小时,如果说早上八点半上班,那到中午十一点的时候就已经准备下班,下午两点半上班,五点下班,平均每天图书馆开放时间不足六小时,而后者,不仅图书馆开放时间是前者的三倍以上,除此之外还有众多的开放的平时自习室。原来,我们不是输在起点,也不是输在终点,而是输在了细节上。正因为这个惊天秘密,我还一度扬言要写一封匿名信或是建议书,不过雷声大,雨点小,最终却是没有实行。――那个时候人往往容易义愤填膺,从而表现出不同于别人的思维方式,在自己看来是正义无比的,孰不知,这在别人眼中确是神经病的征兆…………</h3><div><br></div> <h3> 其实,更多的时候,我算得上是一个愤青,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气概,也有三分钟热度的激动。如果按照图书馆叔叔的说法,我们这样是在浪费资源,我是在哑口无言……因为或许有少数的人会在这里谈恋爱、玩手机,但那只是极个别,而在这极个别中却又有很多夫妇二人考研成功的经典案例,你却不能因为自己的偏见否定了在图书馆所有努力过和已经成功了的人。这个世界原本就是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图书馆向来只是强者的天下。当所有人都选择早上睡个好觉的时候,而他们却选择艰难地爬起来,为自己挣得一席之地,试问:又有几人能够经得住寒冷中温暖的被窝的诱惑?这是一条已经被成功者证明了的阳关道,永远也不要妄想着自己不争取就会有人把机会让给你这样的想法!</h3><h3><br></h3> <h3> 有时候看着一个个奋笔疾书的背影,便觉得格外悲伤,不过我向来是不喜欢抒情的,这倒不是因为王老师(王贵录――我的文学理论老师)说他最不喜欢抒情这件事,而是因为我一直以来都嫌动笔太麻烦,无论何事,即使心头有那么一下子的颤动,但也仅仅是那么一下子,之后便再也没有什么多余的感受了,连挤出一两个字来抒情都是难上加难的事,因此,久而久之,我反而变得无话可说。</h3><h3> </h3><h3><br></h3><div> 很久之前就想着写一点东西来纪念在这个地方我所逝去的青春,却迟迟不曾动笔,今日正好可以借着这点机会把它写下来,至少不留遗憾。</div><h3><br></h3><div> 我到现在都清楚记得去年暑假那会儿,由于集体“追梦”的原因,我们蕙锦211有四位同胞决定留校,结果放学没过几日,学校食堂关了,外面的小吃摊也没了,有的也就那么两三个摊点,那时吃饭成了最严峻的问题。因此,豆豆就想到一个好方法――屯粮,那可谓百试百准。是的,就在我们难以存活的关键时刻我跟着豆豆去河对岸的菜市场屯粮了。那天,我们买了很多东西,大包小包,大袋小袋,肩上扛着,手里提着,――温饱问题总算是解决了,即便是吃上十天半个月也是毫无疑问的,然而,因为东西太多我们却是寸步难行。豆豆说我们应该试试娟子教我们的方法――你们要是在街上有什么重物提不动,就放在原地不要动,两手搭在膝盖上,弯着腰,装出特别吃力的样子,定会有“侠士”来帮忙。不错,她说的“侠士”就是路过的帅哥。 接下来,就是漫长的等待,我们等到日落西山,等到天荒地老,就是没有等来帮忙的人,或许有人会问,你们是走的多么偏僻的乡道,不然怎么会没有遇到一个人。如果这样想,您就大错特错了,我们走的并非偏僻小道,而就是师院旧北门对面的断魂桥(本来是叫“彩虹桥”,可我的室友们硬是改成了“断魂桥”)。说起来怪可笑的,那天天桥底下的籍河恰巧掉进一条小狗,所以桥上的人都忙着站在桥边看河里的小狗游泳,因此,路过的男生何其多也,硬生生就是没人来帮忙。这简直就是神来之笔,画龙点睛般的指出了我们这群单身狗的悲苦命运。不管是何种原因,我和豆豆到现在都怀疑娟子的理论有问题,――帅哥帮忙仅仅是限于美女?</div><h3><br></h3> <h3> 还记得那是刚上学的一个晚上,听说大叔从七楼清下来了,我们一楼的个个都人心惶惶,但就是没人离开,清顶上的时候学生们都跑到了底下,清底下的时候我们都藏了起来,各个角落,只要能藏人的地方就都有人,等他们清完关灯要走的时候,我们一个个又偷偷溜了进去藏在了桌子底下。那次我们胜了,他们拿我们没办法最终只能妥协,毕竟凌晨一点钟他们也累了。为了能够保住自己在图书馆的位置,我们自习室建了一个微信群――“研党”,但自那之后就没清过了,或许是累了,或许是不屑与我们玩捉迷藏。由于那天晚上蚊子特别多,李欣的屁股被叮了好几个大包,所以后来她还一直说应该在那天晚上多穿件裤子。</h3><div><br></div><div> 九月二十一号的早上,我和豆豆、小凡去成县实习了,当我们回来却已经是两个月之后的事。</div><h3><br></h3> <h3> 这里是我最熟悉不过的地方,因为在去年,我的梦想就是在这里开始的,却也是在这里结束的。偶尔回想起来,恍惚间,犹如昨日,似曾相识,只是物是人非,怎奈人去楼空巢也倾。我熟悉的,我习惯的,我憧憬的,我期待的,所有的都灰飞烟灭,而留给我的却是我陌生的,我恐惧的,我拒绝的,我不想为却又不得不为的。</h3><h3> </h3><h3> 这里见证了太多的成功与失败,如今,有多少欢声笑语就有多少的可歌可泣。</h3><h3><br></h3><h3> 是的,一天很短,短的来不及拥抱清晨的阳光就已经手握黄昏;一年很短,短的来不及欣赏初春的新雨就已经在赞美洁白的大地。总幻想着翱翔高飞,揣扶摇而上九万里,却又一次次被折断了翅膀栽倒在雪地里,冰冷彻骨,心痛得无法呼吸。不知从何时开始,我就一直霉运不断,我已然记不清了。</h3><div><br></div><h3> 但至少,我们青春无悔。</h3><h3><br></h3><h3> 在这里我们认识了旺旺(这是豆豆对王望的昵称),一个很可爱,同时也很爱学习的男生,最终被兰州理工大学录取;金栋丽(靳东―蚊子给起的外号),一个乖巧懂事,惹人怜爱的小女生,调剂到师院,最终在兰州找到了工作成为一名老师;王丽丽,我的老乡;李亚妮,一双美丽的大长腿;张喵喵,眉毛画的超级棒的漂亮妹子,调剂到新疆大学,最终选择就业去了伊犁;我的刘学长(其实我并不知道他叫啥),青春活力的大哥哥…………</h3><div><br></div><h3> 噢,对了,还有………</h3><h3><br></h3><h3> 豆豆,调剂到了天水师范学院。</h3><h3><br></h3><h3> 李欣,调剂到了延安大学。</h3><h3><br></h3><h3> 娟子,报考当年国考,调剂到新疆乌鲁木齐,面试通过可她却放弃,回到家乡考了本地的事业单位,在一所小学当老师。</h3><h3><br></h3><h3> 小凡,工作最终签到了新疆阿克苏。</h3><h3><br></h3><h3> 至于我,来到了伊犁。</h3><h3><br></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