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一月中旬,成都的天大都不是很好,常有雾霾。有时还很严重。那天,轻霾中三姐妹小游锦官城镋钯街崇德里。这本不在游玩的计划内。因俊杰弟来过,他认为可以逛逛,嘉妹儿带路就来了。</h3><h3>到了巷子口,墙上有一牌,细读后才明白,《死水微澜》的作者李劫人1925年创办的嘉乐纸厂的办事处曾栖于此巷,在此有故事。</h3><h3>读书时,不喜欢看这本书,很痛苦地看完一遍,感觉一股子霉朽味。经年后,又翻开这本书细细再读一次,己感觉不到霉朽味,但能在字里行间随时都能嗅到川西坝子那清新的泥土味和读出百年前成都人的闲适,福气和慢节奏生活,有如文字版的成都《清明上河图》,"过去的成都都活在他的笔下"。当然也喜欢上李劫人老先生了。</h3><h3>崇德里已基本上不存在了。巷子西南口可通往镋钯街,另一朝東北的巷口己被睹掉。剩下一条短短的老巷子,伴着二、三个老宅子。昔日的喧哗和寂寞,李劫人先生的进进出出,住那个院子,只有靠猜想了。</h3><div>崇德里的四周各个时期的楼房耸立,粉墙青瓦的老宅并不显矮小,感觉很大气地,有点神闲气定地坐在那,阅尽巷子人来人往。</div><div>真的,别都拆了,还是留给成都的人们更多的,不可复制的念想和可片刻穿越的一点空间吧。</div><div>崇德里几乎没有路人,安静极了。推开修旧如新的一扇沉重的玻璃门,宅门連着两幢老宅,左边像是茶坊,左边像是餐馆,当然是很文艺范儿,很小资那种情调,有点私密的那种。不规则的一个小天井下一个小小的宅内水井,除此宅子里己没有往日的半点印痕,粗大的钢结构牢固地顶起梁,撑着墙。</div><div>据李劼人先生自述:1930年,因成都大学校長張澜思想左倾,受軍阀扼制,辞去校長。他是張澜的铁杆,从法國留学回来,受张澜之邀,一直在在学校教书兼任主任五年有余,張澜一走,李先生也不想留,便辞去了成都大学的教书职位。由于嘉乐纸厂经营困难,暂时关门,又辞去教书,李先生为解决一家生活费用,他和妻子在租佃的房子里开了一家叫"小雅"的小菜馆,他同妻子亲自炒菜。李先生是土生土長的成都人,炒一手好菜是当然的。我有一次到成都玩,打出租时,听車載电台节目:当下成都300平方的馆子,有30000多家。如果一个吃货每天吃一家,要吃满100年,才吃得转。吃货的天堂啊!</div><div>李劼人先生的这个小菜馆可能就在崇德里。也许吧,一切都有可能。</div><div>李劫人先生留过洋,集学者,报人,作家,翻译家,实业家,大学老师,小餐馆老板于一身,这在他生活的年代还真不多見。</div><div>《死水微澜》里的故事己过百年有余,在崇德里仅仅保留下来的二、三幢老宅里真适合点一壶红茶,就一本书,呆上两三小时。好像就适合看《死水微澜》。茶坊的墙上有很多书架,我想不会差这本书。</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