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br></h1><h1>不知从哪一天开始,曾经斑驳的心事悄悄地离开了时光的舞台,如今独倚楼台或于时光里静坐,如许的往事都成了甜美而又温柔的忘怀。</h1><h1><br></h1><h1>走在大街上,素面朝天,没有行囊,没有陪伴,没有人知道我是谁。我,也想不起自己是谁,不认识,不认识那个从前的自己了。</h1><p class="ql-block"><br></p> <h1><h3>我是悄悄地老的。偷偷生出的白发,总是在光明呈亮的瞬间被我发现,然后就被我无情的拔掉了,这中间从没有想过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小个人是无权对其痛下杀手的。</h3><h3><br></h3><h3>爱情就像打瓦当——打在影印着山青水秀的湖面上,就那么一瞬间,美丽晕开一湖山光水色,然后,然后,该沉寂的沉寂了,该转身的转身了。让那一柜子花红柳绿的衣巾,一叠叠朝秦暮楚的心事都成了青春的印迹。</h3><h3><br></h3><h3>有时候,突发奇想,自己该用什么方式立在堂屋的中间。想起来,我是没有名姓的。</h3></h1> <h1>外面的世界很大,有很强的诱惑力。一想到去一个陌生的地方去谋生,我就心生恐惧。那种恐惧就像夜晚躲在墙角瑟瑟发抖着等父母回家的孩子。</h1><h1><br></h1><h1>想到在一个遥远的城市,有那么一帮人,你随时可以去登门造访,你可以领着家人去蹭饭,可以相约去爬山去看海……心里就美滋滋的。</h1><h1><br></h1><h1>远方是一个梦想,回家又何尝不是。我还是喜欢老了,在自家乡下的那个院子里,天天扫落叶,天天扫不尽,像所有的老太太,身上系着围裙,心里叨念着远方的儿女。</h1><p class="ql-block"><br></p> <h1><h3>写着美或丑的文字,写给懂的人看,也写给不懂的人看。最好,远远的看,远远的懂或不懂。最怕太懂,那一丝怜惜会让人惊慌失措,然后只好小心翼翼躲进尘埃,不敢再让点点心事滑落青苔。又怕太不懂,死死纠缠,打电话来问,留言还无趣,说半天,你我隔了一个世俗,万水千山啊,怎么讲得清。</h3><h3><br></h3><h3>这世间,论情谊,蜻蜓点水最好。不必太热烈太浓厚。就是怕结缘终了,心痛时,没法收场。</h3></h1> <h1><h3>“明月妆台纤纤指,年华偶然谁弹碎……”</h3><h3><br></h3><h3>谁唱的?唱得那么惊心动魄,唱得青衫隐隐红袖低眉。我一听再听,就是不肯给他正名。</h3><h3><br></h3><h3>二十年,多么漫长的光阴,多么冗长的静寂。你跋山涉水最终别有怀抱,而我临深履薄依旧孑然一身。啊,相思赋与谁?最美的年华,最好的你,最美的遇见,潺潺流水啊,潺潺流水。</h3><h3><br></h3><h3>你老了,我何尝又不是。一不小心,我的心都残忍了,反正你会化为一捧黄土,我也会,这场缘,这场劫,终归,如同秋梦,无痕无迹。</h3></h1> <h1><h3>前世的冤家啊,此刻,阳光明亮到剌眼,到处桃红柳绿,新芽开遍,你怎忍心将斑驳的心事一弹再弹?</h3></h1><h1><br><h3>我在中午时分喝了一壶小酒,醉了,绵绵软软,化作一枝梨花,开在你的窗台。</h3></h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