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大洞”追记

继红

在湘西有一个知名的“十八洞村”，殊不知，在湘潭也有一个被历史掩埋了许多年的“十八大洞”。前不久，我在某企业论坛网站上浏览到了一条关于“十八大洞”的帖子，在读帖的过程中激发出了我的兴趣和关注度，因为这个地方我小时候也去玩过，于是就情不自禁地想再详细了解一番，写几句话追记一下。
楼主的帖子：
湘潭十八大洞的故事流传于上世纪五六十年代，位于葩金(金桥附近)，六七十年代仅存五六个洞，相传那有十八个大洞，而现今，其它的洞已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被掩埋，大洞依山而挖，洞外不远处有一条壕沟被改造成葩金的灌溉水渠，洞里白骨成堆，据说，夜间常会听到女人的哭泣。大人们常会拿十八大洞的故事吓唬小孩，说洞里有白骨精，专捉童男童女，喝他们的血，夜间小孩一哭闹，家长们就说：“再哭、再哭就把你丟到十八大洞里去！”小孩一听就不敢再哭了。
网友们的互动及部分跟帖摘录：
——小时候本人去过，是在一座土包山的中间挖开而建的，两旁各有五六个洞，中间的宽度大概有50—60米，据说是日本鬼子在湘潭短暂逗留期间修的战斗机机库。
——据说是美军的野战机场，以前到处是树枝架起浅埋的坟墓，稍不小心就会踩塌陷，白骨随处可见，晚上磷火飘荡。能捡到废弃的武器及弹壳。洞口被积水淹没一半，不敢进去……
——机场是确定的，这就是现在飞机坪社区的来历。之所以说是美军所建，是当年亲眼看见小伙伴捡到一把完整的卡宾枪……，那个年代没有任何提到美国的正面东西，那些坟墓明显就是战场乱坟岗。
——记得读小学时，大概和10多个小学生一起“探索”过其中一个洞。由一个大点的学生领队，3支手电照明，备用一些油绳子，用2个多小时走完。
——现在想起来，那时真是胆子大。说一下我还记得的一些事。洞里有骨灰坛子，有头盖骨，洞里有分支，有些有门，居然还有床和衣柜桌子（说明当时还有人在里面居住）。经过友谊广场中间那个小花园，从风动机械厂的一个防空洞出来。
——那个领队的跟我们讲了一些18大洞的事（不知是真是假）：这些洞是抗日时挖的，在深挖洞广积粮时扩大的，18个洞都是相通的，跟好多厂矿的防空洞是相通的（包括湘钢），据说最远的到了和平公园。只有4个洞是好的了，其它的不是塌陷了就是水淹了。后来有些洞就放一些各种原因的尸体了。
——你说的那个是防空洞，防空洞湘钢到处都有，新一村、新二村、新三村、新四村、岳塘岭、三八楼……，跟十八大洞无关，而且地理位置也不符。
——这是我亲身经历的，18大洞在哪我知道的（以前的桔园），最后也是从风动机械厂的防空洞出来的。我也说了“不知似真似假”，但是我们确实是从防空洞出来的。
——小学还组织去过那里野炊，后来也曾去那里采过桑叶，参加工作后就已经找不到那个地方了，非常怀念。
——童年的回忆啊，嬉戏、追逐、游戏、烤地瓜、捉迷藏、冲山坡！那里还有一个叫老虎山，有一次我跟几个玩伴去的，发现洞里有烟往外冒，吓得我们以为有妖怪！至于出口，真的是在友谊广场那里，只不过门被锁上出不去，就是现在华雅售楼部的对面马路后面一点，还有一个是晓塘路岳塘这边的口子那里，也是锁上的，里面放着香蕉，只能看到，够不着，吃不到……后来那里中间低开的地方被当成垃圾填埋点了，再后来整个地方都被征收了，坟也迁了，山也挖平了，现在修的马路就是到高新区政府那里那条路了，估计位置可能是新故里居那个地方。
——我也是学校组织野炊时知道的，那时学校（二校）组织几个年级的学生去的。后来有同学提议去钻大洞的。当时我们还带了弹弓、小刀、细绳，那个领队的也说有几个出口，但只有风动的可以出去。风动的防空洞也上了锁，但有个铁窗是坏的，我们从那里爬出来的。
——18大洞知道一点，上个世纪60后出生的湘钢人好多都听说过，小时候胆子大的孩子去那里捡到过三八大盖步枪子弹，是被用于枪毙犯人的，当时大人们一般禁止小孩子去那里玩，可能因浅埋遭风化的白骨多，用来吓唬小孩子有这么回事。
——记得上小学的时候，去十八大洞搞野炊，师生们七手八脚忙着埋锅造饭。趁还没开饭，一些胆大的同学说有两个洞里有死人，大家相约壮着胆子钻进去看。我们邻班一同学，真发现了一具白骨，他扯来一根树枝，把骷髅头挑出来，举着死人头到处跑，吓唬人。后来是老师大声呵斥，他才将头骨放进洞里。有点恐怖吧！
——准确地说十八大洞的洞口在现在的新造村，也就是晓塘路以北的地方，从霞城乡政府那条路上去，经过一个倒闭的牡丹服装厂，就到了，那个地势相对较高，山下就有好多洞口，现在还有，不过那一带马上就要开发了，好多都征收了。
——我们小时候到十八大洞玩过多次，确实有的洞通过友谊广场到达周围的家属区。那个时候十八大洞一带还是郊区，山啊菜地、农田等，现在那一块离东方红广场都很近了。
——看来大家都是70后的。十八大洞不属于葩金，属于云峰。据老一辈讲，是五六十年代准备修铁路开挖的，后废弃。一边9个洞各自相连，是存放铁路施工器材、物资的。除最后一个洞是防空洞，本人试过，进入可以从友谊广场处出来。云峰大队将该处隔断，一边保留十八大洞，一边蓄水作为小水塘。1986年开始作为垃圾填埋场。
——山包为云峰村的桔园，水塘位于牡丹服装厂后墙，顺便说一下，牡丹服装厂原来是油漆厂，大约70年代改为服装厂。
——你们讲的可能都是防空洞，十八大洞洞与洞之间不相通，洞里有尸骨，现在恐怕八九十岁的老人才能讲得清楚。岳塘周边确实有很多洞，而且洞洞相连，那是“深挖洞、广积粮”的产物，这些洞同样也给我们留下了快乐的童年记忆。
——有个老哥告诉我，湘潭确有十八大洞一说，他说葩金分为下葩金、中葩金和上葩金，十八大洞就在上葩金那里，具体位置在市塑料四厂附近，他说市塑料四厂前面是座坟山，坟山上都是前清的古墓，有石马、石狮子等镇邪、辟邪之物和一些殉葬品，文革期间都被推倒破坏了，山上的洞是日本人挖掘的，日本人挖洞是作防御用的，先挖壕沟再在壕沟里挖猫洞，十八大洞就是十八个猫耳洞，可惜，现在没有留存，不然也是日本侵华的一个铁证！小时候去那里搞过野炊，进过一个洞，只记得一个又大又深的大沟里一排洞口。当时听说是军火库，飞机肯定是进不去。飞机坪这名字确实是之前这一带是简易机场而得名。友谊广场至建设路口这段是飞机跑道。我小时候经常在那块玩洞，是有可以通风动机械厂，残破的枪支也有好多被水淹了，只有一个主洞几个分洞相连，现在被开发商建楼了。
……

孩提时代的回忆

我至今还清晰的记得，那是1974年暑假的一天下午，那年我12岁，几个同住在一块的儿时玩伴，在年长我们几岁的大龙大哥带领下，也慕名地去了一趟“十八大洞”。

我们当时感觉走了好久，经过葩金学校，穿过葩金塘，有点翻山越岭的味道。当我们爬上葩金塘对面的山头时，看到了在我们脚下的是一个南北走向长方形的巨大深坑，长约近百米，宽有四五十米，深度大概十二三米。山头上尽是一些高大的松树、灌木杂草和坟墓。大哥领着我、时岩、东波、金海、二龙等几个小孩，披荆斩棘地下到了坑底，大家分头看了两边的洞。

我记得当时看到的情形是这样的：东边并排有5个洞，西边并排有6个洞，每个洞口的大小相当，洞内径深长度大约有五六米，跟陕北的窑洞差不多。洞顶是弧形的，没有安装加固的水泥拱顶，洞壁也没有砌砖，完全是一种黄土毛坯洞。

借着阳光我们站在洞口往里看，洞内大多都已塌陷，稀稀的黄泥巴，洞顶还滴着水，因我们都没有穿水鞋，就没再走进洞内了。大家沿着地坑转了一圈，既没有看到尸骨，也没有捡到枪和子弹。当时，我们只是年少好奇，冲着“十八大洞”这个神秘的名字去的，感觉去过以后，可以在小伙伴中，或者在同学中比别人多了一个吹牛逼的谈资。至于这个坑、这些洞是什么时候挖的？是谁挖的？是作什么用的？我们当时还真没想过。那个年代的寒暑假，学生是非常幸福的，大家尽兴地玩，而且基本上是野玩的方式居多，用天真烂漫来形容一点儿都不为过。

在网友帖子中出现频率较高有两个地名，一个是牡丹服装厂，一个是飞机坪。我觉得它们都与“十八大洞”有些关联，有必要也重点说说。

牡丹服装厂
湘潭市牡丹服装厂成立于1952年，是市属集体企业，占地面积2万平方米，是市里面服装纺织行业的骨干企业，记得上个世纪80年代，“牡丹”牌衬衫和呢子大衣还是蛮畅销的呢，辉煌的历史最终在竞争激烈的市场经济中被淘汰。

建设南路“湘春坊”酒店的对面就是牡丹路。

牡丹路就在霞城乡政府的大门前经过。

牡丹路的最后一截还保留着，直通厂大门。

牡丹服装厂的围墙。

2003年企业全面停产，408名职工下岗。2011年3月被湘潭市工商局注销，现在厂门口挂的厂牌名称为“湘潭高新区龙盛服装厂”，2015年被列入高新区征地拆迁。停产时的厂长叫凌湘钢，挺有意思的名字，难道这位最后任上的厂领导也是湘钢子弟？就连以工厂名字命名的牡丹路，也被新建的宝塔南路拦腰切断。

牡丹路在这被宝塔南路拦腰断开，前方土坡上的旧房子就是“牡丹服装厂”。

站在服装厂大门远眺对面，是“万凯源”大厦。

该厂在征地拆迁过程中并不顺畅，因职工维权意识强，对《征收协议》部分条款和拆迁补偿流程有异议。所以，至今牡丹服装厂的围墙和大门仍然是原来的样子，围墙内的主体厂房等建筑物依然存在，它的周边都已被政府或开发商征收，有的变成了宽阔的马路，有的建成了高楼大厦。唯独这个停产了14年的服装厂就像钉子户一样，还顽强地在湘潭市行政中心核心区内赖着，好在它是躲在湘潭市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局办公大楼的后面，对湘潭大道（芙蓉中路）的形象没有构成影响。

斜对面的“国富新城”就是“湘潭市塑料四厂”的原址。

林荫的牡丹路，前方就是厂大门。

大门的厂牌已改为“湘潭高新区龙盛服装厂”。

牡丹服装厂的主厂房。

经常路过这座大楼，现在才知道“牡丹服装厂”就在它的身后。

飞机坪的来历
1931年，日军发动“九一八”事变，占领东三省，危及华北、华东，国民政府遂于1936年制定工业建设三年计划，将工厂内迁。其中确定下摄司为中央工业区，此为“全国三大新兴工业基地”之一，湘潭经济地位出现重大转机。当年征地9000余亩，筹建中央电工器材厂（今湘潭电机厂前身）、中央机器厂（飞机制造厂）、中央钢铁厂、湘江发电厂（今湘潭电厂前身），修筑进厂铁路支线、水运码头，平整厂房用地。
下摄司工业区与株洲镇工业区互相补充，设计为一整体。这一计划如若实现，则湘潭成为湖南最大工业中心，可惜因日本侵华战争迅速蔓延，致使机器厂、钢铁厂、电厂和铁路停建，但这一段历史实为湘潭工业现代化进程之开端。

在中国的城市里，社区的招牌式样都是统一的。

1938年7月，湘潭县县长刘炎接到国民政府的命令，将所征的9000亩土地进行平整，划作军用机场，作为停降军用飞机之用。此后，老百姓便称此地为“飞机坪”。
在抗战期间，1938年11月12日深夜，长沙发生“文夕大火”，周恩来、叶剑英、郭沫若和田汉等率众冲出火场，连夜撤到湘潭下摄司，一面查问长沙纵火事件，一面要求杜聿明师长釆取行动，制止湘潭纵火发生。周恩来在河东霞城书院（岳塘区宝塔乡凳桥村境内，现在的书院路和霞城乡均由此得名）召开了紧急会议，研究了突变的形势和应变的对策。后来，他们经过半边街，从电厂的码头渡过湘江去了南岳衡山。
1944年6月16日，日军侵占湘潭。湘潭地处交通要冲，是日本侵略军重点轰炸地区之一，那时，日军的轰炸机就是从岳塘的飞机坪起飞降落的。
1945年8月20日，驻扎在湘潭的日军向中国军队缴械投降，9月20日，驻潭日军82旅团坂田大佐在易俗河的八斗丘签署了投降书，历经一年零三个月时间，从此湘潭光复。1949年8月，湘潭和平解放，湘潭县人民政府成立。

华雅花园D区综合大楼就是飞机坪社区的办公地点。

现在的“飞机坪”社区所辖有7个居民生活区，有长征新村、桂花村、尺塘散户、煤栈、鑫源花苑、春满江南、华雅花园等。而广义的“飞机坪”占地面积更大，除涵盖了上面的地方外，还包括湘潭电缆厂厂区及家属区、友谊广场、友谊一号（风动机械厂）、第一人民医院、湖南工程学院（南院）等。
社区办公地点设在华雅花园D区综合大楼，现在居住在飞机坪社区内的百姓，知道和了解“飞机坪”地名来历的恐怕不多。

飞机坪社区所处的位置。

走访周边百姓，尽量做到原滋原味。

为了佐证网友们的各种说法，并且解开自己四十多年前留下的疑问。最近，我忙里偷闲利用周末休息时间，去追记那已经逝去的“十八大洞”，看看能否揭开它那神秘的面纱。
找到原址比想象中容易。
湘潭市行政中心是2005年8月由雨湖区雨湖路东迁至岳塘区芙蓉路的，河东新区的建设和变化可以用日新月异和翻天覆地来形容。当时我心想，现在来找这个“洞”，恐怕为时已晚了。目前，除了湖湘公园和沿江风光带还有一点点小山外，河东城区内的小山包、小山头基本上都被夷为平地了。
按照网友们讲述的线索，我首先要找到牡丹服装厂。通过高德地图搜索，发现牡丹路还存在，于是，沿着这条路边走边打听。原来牡丹服装厂就在宝塔南路东边的土坎上面，尽管厂子的大铁门锁着，工厂围墙内空无一人，显现出的是一派凄凉而幽静的景象。但是，对我来说，还是感到挺兴奋的，因为找到了这个厂子就能找到“十八大洞”了。

铁路沟的遗址长满了水草、杂草和灌木。

在“十八大洞”的位置上，开发商准备建楼盘，右侧蓝色挡板外就是晓塘中路。

从这个方向看，左前方是晓塘中路，右前方是宝塔南路。

沿着厂区东边的围墙行走到厂子的后面，这里住着几户人家。见到一对与我年龄相仿的夫妻正在菜地里劳作，于是上前打招呼和询问，男人姓肖，1957年生人，今年刚好60岁。他很爽快地回答了我的提问，说你现在看到的被推平空地就是你要找的“十八大洞”，不过，我们当地人不这么叫，我们叫“防空洞”，细时候在洞里面玩过，冇得十八个，记得好像只有十一二个洞，东边有五个，洞与洞之间不相通，西边有六个，洞与洞是相通的。至于洞是哪年挖的，做什么用的，我就讲不清了，你要去问问年纪大的老人，他们应该晓得的多些。
离肖家不远处有一栋二层楼房，住着一户姓欧阳的老人，今年74岁。对我的冒昧拜访没有任何抵触，还挺热情地给我端茶泡水。他说自己也不是这里的原住民，因祖籍是湘潭人，现在住的是长辈的祖屋，已经在这里生活30多年了，对“防空洞”略知一二，不过都是小时候听长辈们讲的。他说，有防空洞的这个大坑跟牡丹服装厂围墙边的铁路沟是连在一起的，正对着飞机坪和电机厂，是为这些厂子修铁路而挖的，反正是国民党时期挖的，绝不是日本鬼子搞的，坑里的防空洞是日本鬼子轰炸湘潭时国军挖的。他还回答了一个我意想不到的提问，让我兴奋不已，就是我们小时候怎么都把这个地方叫“十八大洞”，而当地人却叫“防空洞”呢？他老人家分析思考片刻，然后告诉我他的推理，说东边有一个洞是在“深挖洞、广积粮、不称霸”时代挖的，这个洞与友谊广场周边的防空洞相通，号称“四通八达”，可能是你们有北方口音的人在听湘潭话的时候，按照谐音误读成了“十八大洞”的。
老人家的大胆推测，虽说有点勉强，还算不上是“十八大洞”叫法的正解，但是，非常令我佩服，我很喜欢，毕竟“十八大洞”的名字要比“防空洞”敞亮得多了，一听就好像觉得它有故事讲。
为了更加祥实地了解“十八大洞”，根据当地人的介绍，我在新造村寻找到了目前健在的最年长的84岁老人唐娭毑。经过自我介绍并征得老人家儿媳妇的允许，我直径进了唐娭毑的房间。老人家精神矍铄，耳聪目明，四代同堂。我采取一问一答的方式，慢慢地撩开了她老人家的思绪和回忆。她说，民国35年，她13岁，经叔叔婶婶做媒，从湘潭县古塘桥远嫁到岳塘新造村，嫁过来时这里就已经有铁路沟和防空洞了。当时这一块住的老百姓不多，山上有好多坟墓，挖山迁坟时，有的人家就把尸骨装进坛子，然后放在防空洞里，这就是你们有人看到过死人骨头的原因。
老人家还听她叔叔讲过，在民国33年“走兵”（征新兵）的时候，看到了过路的当兵队伍中有好多冇年纪的细伢子。第二年，国民党的兵在飞机坪跟日本鬼子打了一大仗，枪炮声像放炮竹放鸟铳一样，好激烈。日本鬼子投降后，唐娭毑还在飞机坪里看到过烂飞机。她还说，那时候飞机坪有好大好宽，后来的电机厂、电缆厂，还有友谊广场一线都是在飞机坪上建的。

铁路沟在牡丹服装厂围墙的东边往板塘铺方向延伸，80年前的民国政府曾经计划在这修一条铁路，直通电机厂、飞机厂等工厂。

站在“十八大洞”的原址，可以清晰地看到对面的“万达广场”。

新造铺就是“十八大洞”的中心，原隶属于霞城农场的土地。

“十八大洞”的故事是一个真实的故事。可惜，网友们所描述的，以及我现今所了解和追述的，也不一定与史实完全相符，均可理解为野史。在《湘潭文史资料》、《湘潭揽胜》的目录中也无记载，所以，非常期待今后的有心人能够再度挖掘，把它演绎成为一个悲壮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