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潭汝河水妖传说

贵金旺

　　是日，在步行街南口，来了一位老大娘，说是去马潭新区，走过后龙亭，南宋、蒙古、金帝国的历史性决战的古战场，只剩下一个亭子，龙蛇盘绕的四根柱子在阳光下泛着金光。过了新区东面的处于汝河东西走向的大桥，顺着古汝河向北约五十米，汝河突然以九十度的转角向东南逶迤而去。这里就是古城最北端的瓠蒂，老大娘下了车，指着身边汝河转角处的水流说道：这里就是传说中的马潭窝子，现在俢了桥，搞了绿化带，身边的那棵大柳树也给伐掉了，曾经的神秘之地也平淡无奇了，向东的方向以前有个东安庙，那个美丽而又神秘的传说就在那里被传扬的。我看了看身边的河湾，不尽忆起了儿时听人们讲的那个故事、、、

是夜五更，以卖油条谋生者张某，生卒年不详，行至马潭窝子处，停在了那棵大柳树下，爬上了树腰，此时的阳春三月，风吹柳摆，姿态阿娜，张某以手折枝，成捆，丢于地上，收获颇丰。低头处乃万紫千红，鸟语花香，春风拂面，真三月醉人意也！贺知章有诗云：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杜牧云：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崔浩诗云：人面桃花相映红。春暖花开的时节不是文字或语言所能表达得了的，非身临其境所不能感慨也！正待张某忘我之时，偶然异常之感不觉入目，透过花草随风摆动的水面，一股泉水冒出，上升水流渐渐增大，后携带鸣声，让人惊讶，张某屏住呼吸，恐怖至极，片刻，水面上探出一个人形，横眉立目，灰面须髯，手提钢叉，举目四望，见寂静无人，少倾，下沉水中。此时的张某浑身颤抖，汗流浃背，正欲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水中再次波流翻滚，徐徐升起一乘花轿，上乘宝马，驾驭者以及随从，张某往轿内定睛一看，顿时惊呆，只见一姑娘，年芳二八，长发齐肩，发咎处花分五色，红，黄，青，蓝，紫，柳叶眉下杏眼梨花，让人看上一眼销魂魄散，红腮含羞，皓齿唇红，樱桃小口，褐黄色披风系于脖项，尽享大家风范，好一个鱼沉水底，雁落荒原，真一个月躲乌云，花不胜羞。正待张某惊魂未定之时，那一行人等已驱车上岸，向东而去。张某此时如同刚从梦中醒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缓了缓气，下了树，带上柳条以及其他，径直奔东安庙而去。

农历三月三的庙会甚是热闹，一台大戏朝南背北，商贩各自忙碌，叫买叫卖声不绝于耳，善男信女于庙处焚香祷告，人如走马，车如游龙，好一派繁世盛昌。

张某选定一块地方，安下摊位，支起铁锅，架起面板，开始了今天的劳作。不时有顾客以手提起柳条串着的油条满意而去，张家的油条制作技术已传几代，外酥里嫩，表皮金黄，口感极佳，故深受人们的欢迎。有熟识他的尽皆相买，生意之好不在话下。戏台上更是热闹，河南的豫剧，别名梆子戏、河南嗷，早已在中原大地流传甚久，是中国众多戏曲种类中的一枝独秀，新中国成立之初，更以常香玉，马金凤等，为代表的流派，享誉梨园，蜚声海内外。张某本来就是铁杆戏迷，怎奈生意在身，脱不开身，好在今天生意大卖，所带之面尽早告空，此时刚到傍晚时分，不如看了戏回家不迟，于是张某收拾家什一并交给熟人看管，自己往戏台方向慢慢走去。在一处马车旁停下脚步，于人群中仰头观戏。《对花枪》，罗少保单枪战姜氏，打的难解难分，台下观众喝彩声此起彼伏，如波涛汹涌，不绝于耳。姜氏显然枪法精湛，罗少保显得有些力不能支，收枪佯败，姜氏哪里肯放? 穷追不舍，罗少保看时机已到，突然反转手中银枪，回身就刺，姜氏早已有防备，口中说道：还是去问问你父亲的回马枪是跟谁学的吧！说罢，让过枪头，来了个顺水推舟，顺势左手抓住枪杆，右手枪轻轻一划少保手背，少保不得不松开手，不然，手就会被伤到了。舞台上的动作那个漂亮啊！姜氏得胜后亮了个相，锣鼓点顺理成章的来了个停顿，台下观众不约而同，叫好不绝，张某也情不自禁鼓起掌来，激动之余环顾四周，身边这乘马车，顿觉有些眼熟，再次定睛看去，驾车之人竟是那个水中出来的探子，再往轿里看去，啊！张某不尽大惊失色，那个姑娘端坐其中，观戏兴趣正浓 ，张某哪里还能站在此地，拔腿就跑，怎奈人多拥挤，一时很难逃脱，口中自言自语说着：妖怪，妖怪。众人不解。张某边逃边说并且用手指着那乘马车的地方，有好事者往那里看去，只见那个姑娘持成稳重，端坐着看戏。但是，由于投向这里的目光越来越多，很显然，那个姑娘开始有些沉不住气了，一时芳心错乱，面色矜持，后来发现人们把她们团团围住，以疑惑的目光盯着她们，那个姑娘狠狠的瞪了一眼那个驾车的，然后抬起纤纤玉手，在空中轻轻一划，刚才还风和日丽，碧空万里，刹那间，狂风大作，乌云翻滚，遮天蔽日，大雨倾盆。人们乱作一团，正待四散避雨之时，雨停云散，斜阳正浓，温暖如初。当人们把疑惑的目光再次投向那辆马车的时候，那辆马车已不知去向，人们按照张某说的到了马潭那个窝子处，只见水中血红翻滚，片刻，浮出一只被斩杀的鲶鱼头，此后，更有好事者以四两生丝测窝子，终不见底。

（秋月于古城汝南步行街）

2017--2--21

作者简介：

春花秋月：原名贵金旺，微信签名：春蕊花芳陌染红，秋风月对情当空。河南省汝南人，喜好采风、随笔见闻。在网易博客，QQ空间发表诗歌百余篇，其中大型音画最为靓点，在新密深入实地完成了中篇纪实小说《蜕变》上部之（峥嵘岁月），在郑州期间写了一些所见所闻，曾供稿于驻马店市广播电台，播出的代表作《七夕之夜》《致：地震灾区同胞》等，中央人民广播电台《中国之声》栏目在玉树灾难哀悼日播出了《玉树，你一定要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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