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前面的话<div></div><div> 终于下定决心要写一部关于旅顺图片方面的文章了,同时心中又惴惴不安,不用说,很长时间以来多次要下决心写,但竟没有下决心的勇气,就算现在真的尝试要去做这件事了,心中仍有很多的迟疑。无疑,这对我来说是一件大工程,且不要说要在文山书海里找出一点历史的影子,仅是图片的整理就是一件很伤脑子的事。因旅顺口区史志办公室要出《回眸中的印迹》一书,对于一些图片来说,算是初步整理了一点头绪,但对我个人的要求来说,仍远远不够。我所掌握的历史资料杂乱且不系统,我所拥有的图片匮乏且不充分,这些都是我之前犹豫不定的借口,其实真正的原因是:一不愿意,二不能够。</div><div> 所谓不愿,是因为每每提起旅顺口的近代史,总让人感到胸中有一种郁结之气,然后便提出无数个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那样?为什么不这样?为什么不那样?于是这些问题就像一个巨大无硕的网,把我困住,我在网中无论怎样挣扎,结局就只有一个:那就是让明白了历史从来不是按照个人的意愿来发展的,历史不能假设。</div><div> 所谓不能,是因为史志的工作做得久了,有意无意地要与历史真象较真,这个事情到底怎样?这些故事到底是传说还是史实?接下来就会神经质地把那样鲜活的东西剔除,剩余的自然就是干涩枯燥的东西了。然后自欺欺人地说,我们才是史志工作者。以这样的心态来做《图识旅顺口》,那结果只能是孤芳自赏,把更多人排斥在书外。</div><div> 现在之所以下决心来做这一件事,无非是一厢情愿想着要跳出原有的一种思维桎梏,从一个正常人角度来解读一下我们能看到的旅顺口,同时抒展一下个人的感慨,至于其中的谬误,呵呵,阅者自辨。一并在此再次声明:这是俺个人行为,带有强烈的个人情感和好恶。不喜欢者请谅解勿喷。</div><div> 假如你是一个对旅顺历史很感兴趣并愿意进一步了解的人,假如你是一个能对着古旧并泛黄的历史照片能呆呆地看上半天,并力图从图片后面追寻一些历史味道的人,假如你是一个能对旅顺历史沉积倾诉个人情怀的人,那么恭喜你,你可以沉静下来,读一读本部的《图识旅顺口》,相信你会有一种不一样的感悟,也就此对旅顺口有不一样的认识。</div><div> 既然本书叫《图识旅顺口》,那自然是照片为主,当然本书也尽可能搜罗一些画家笔下、文人笔下的旅顺口等等,目的是可以通过对不同人物对旅顺口的解读,来互补一下个人的阅历,这通常是一个人丰富自己的妙方,本书的封面就来自旅顺本土画家于连坤,他独特的画风很有穿越历史的感觉。</div><div> 也许有人会问,你为什么那么强调图片在本书中的作用呢?</div><div> 这个我倒是认为不难理解,照片是视觉艺术的重要组成部分,很多人都知道:一幅好的图片胜过万语千言,以图来表述历史,是摄影者自觉或不自觉的行为,而以图来研究历史,是史学家专业特质的需要,说了这么多,其实老百姓的一句话最简捷有效,那就是:有图有真相。</div><div> 那接下来问题就来了,照片是什么时候有的,这是不是可以直接影响到本书的上限呢?</div><div> 呃,你真是问到了要害,第一台实用的银版照相机是法国的达盖尔在1839年制成。而中国是什么时候开始有照相这回事的呢?</div><div><br></div> 耆英——中国最初的照片 这张照片距今已超过170年,虽然模模糊糊,但是人像还算清晰:脸形瘦长、吊眼弯眉、额头闪亮、山羊胡子,这个人中国照相史上第一个被拍照的人,当然不是一个一般人,说起来也是大名鼎鼎,他就是耆英,是清朝道光、咸丰年间位高权重的人物,学过中国历史的人也都知道,他因签订了中国历史上第一份不平等条约, 所以他自然也成了中国近代史上第一个“卖国贼”。 耆英当过藩院、礼部、工部、吏部、户部尚书,八旗都统,步军统领(又称九门提督)。曾外任热河都统,盛京、广州、杭州将军,两江、两广总督等封疆大吏,最后官至文渊阁大学士。其父禄康为嘉庆朝之东阁大学士,父子两代相承,入阁拜相。父子拜相在中国封建社会的历史上也是罕见的。耆英曾代表清政府签订了中国近代史上第一个不平等条约——中英《南京条约》,后又签下《五口通商章程》、《虎门条约》、《望厦条约》、《黄埔条约》等丧权辱国条约,当然了,像这样只会卖国的人最终也好不到哪里,他最后被咸丰帝“赐”其自尽。<div> 要说耆英能成为中国人物照片史上的第一拍,那也是有故事的,1844年,于勒•埃迪尔( jules Itier,1802-1877)以法国海关总检查长的身份来到中国,清廷接见了他,当时宫里还没有人见过照相机这洋玩意儿。当于勒提出要为朝廷大员拍照时,没人敢尝试,就数耆英跟洋人打交道多,自然就成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div><div> 这张照片被海内外众多摄影史家和档案专家认定为中国现存最早的照片,目前法国摄影博物馆及中国第一历史博物馆、中国照片档案馆等都有留存。</div><div> 这么一说,本部的上限不能早于1844年,看上去是这样的,但我总觉得如果一味地把自己限定得这么死,那也不是一件聪明的做法,估计读者也不会完全同意,所以如果你在书看到了比这个年代更早的记述,千万不要觉得突兀,毕竟本书中的图片不止照片,还有绘画。</div><div> 还有一事不得不说,那就是本书的结构,在为本书设定架构中,让自己颇费了一番苦心。类似这样的书大致有以史为架构和以志为架构两种,完全按照时间的先后顺序来排列,是一种比较省心的做法,但不利于同一景观的对比;那就只有以地域或景观为一个支点,去组织和排列图片,这样也带来一个不足,那就是时代上显得比较乱。在纠结了一段时间之后,最后决定两害相权取其轻。采用了相对折中一点的办法,那就是以时间为总序,涉及到某一具体的部分,就把这一部分作为一个单元集中表述,并尽可能触类旁通,牵连同类。嗯,这姑且算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所以说到这里,读者千万不要说你这书非史非志的结构,也敢叫史书!</div><div> 最后要说,本人在旅顺口区史志办工作已经十年,这十年来,自开始就不断收集与整理旅顺的照片,那时立志要形成一个旅顺图片库,并一度自认为可以成形了</div><div>,但系统化后,才发现资料还是很匮乏,这是一个致命伤,所以本人更愿意把这本书做为一块砖头,若是能引来玉,那就是意外的惊喜了。</div><div> 那么好吧,请你随着本书去一探旅顺的过往与历程吧。</div><div> 刘圣君</div><div> 2016年10月21日</div> 这只小蚂蚁是旅顺长江路上的园艺小品,绘画者是旅顺本土画家刘庆帅,本人很认可刘庆帅在画上的努力,而让本人把这幅画放在这个位置,是因为本人更喜欢这个蚂蚁,怎么说呢?我一直觉得我就是一只这样的蚂蚁,不管别人喜欢不喜欢,我都在属于自己的格子里爬行,在历史与现在的时空中爬行,在被别人忽略或不屑一顾的世界中爬行。甚至在别人的脚底下卑微地爬行。那就让这只小蚂蚁激励自己永远走自己的路吧,也许有一天别人发现了这只蚂蚁所创造的世界时,他能惊奇地发出一声赞叹,那这只蚂蚁就有了自己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