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河而居——观鸟篇

老柏

屈指一算，从关外搬到关内居住已整整十年。在关外时，天天听涛看海，不厌烦，也无惊喜。到了关内，居所虽说离海边也不远，但离得更近的是一条河，一条不宽不大也不算长的河。这河发源于北面山中，快出山时盘绕于岭间，形成一个湖，人称小漓江，湖水满而溢出，便顺势南下，穿过古城西侧，缓缓入海去了。就是这样一条短短的河，因其清澈而美丽，因其洁净而宝贵。人居水岸，静而平和，久而久之，各种鸟便也寻了过来，戏耍飞翔，成为天然乐园。

这里的许多鸟我是叫不出名字的。工作期间忙于事务，少有闲遐观赏。退休闲居以后，河边走走看看，识了它们，便拿起相机给它们留个影像，其姿其态，觉得有时如我，有时似他。

鸟不都是孤独的。去年春天，一位同事呼我去河边看海鸥，说是有成千上万只。到了一瞧，果不其然，其壮观场面犹如一场盛大的集会。人也好，鸟也罢，离群不如集体好。

都知道俗话说的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其实，为了生存，大家都需要奋斗一番的。这奋斗，本身就是展示能力的一个过程，同时，也有意无意的展示了自己美丽的一面。看看它们，想想自己，难道不是这样吗？

飞翔之美，只有飞起来才能展现，翅膀是用来飞的，展翅飞翔，千程无限。

不过世间万物都是相对的。你有飞翔之劲舞，它有静态之呈现，这是别一种美，天然的，自带的，遗传的，在那一站一立，惊呆四野，连它脚下的河泥都生暗香。

还有吃相。能吃出这神态，这色彩，鸥的心里美了，看的人也是醉了。

当然也有丑陋和争斗。这一群赤麻鸭经过一冬的保养，可以说是膘肥体壮，羽毛漂亮。但不知为了什么，它们竟然打了起来，细看它们的那副嘴脸，其丑无比，令人生厌，可惜了一身好羽毛啊！如此想来，好衣服不能证明好品质。

这几只小鸟听鹬，朋友告诉我的。见到它们，心里又平和了许多。这应该不是和蚌相争的那一种。

久居水岸，看见感受到了很多风景，容以后分门别类，慢慢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