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今日五叔做对年(去世一周年),回到二十多年没居住的老房子,竟然连锁都丢了。</p> <h3>就是这一门一窗,宽不到三米,深不到九米的一房一厨房,当年住着我们一家六口人。</h3> <h3>厨房的门,也是家里的大门,这门神不知父亲何时写的。父亲只读到小学毕业,却能用油漆写出这“冲襟得高步,挥翰凌长风”,确实不易。翻过父亲的遗物,圆珠笔绘制设计的古典家具,全然是专业的设计师,而且还会作诗。</h3> <h3>厨房进去就是房间,房门贴着先父用红纸写的门神起码有十四年之久,一直舍不得撕掉,到现在竟然如新。写这幅门神的时候大概父亲对事物的看法有所改变,跟厨房的对联不一样。虽然对联不太规范。</h3> <h3>五六平方的厨房被这灶台占据了不少,还有橱柜什么的,搞不清楚以前一家六口人如何挤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吃饭的。</h3> <h3>家与隔壁家之间几十厘米宽的小巷,小时候就这样双手双脚弓着硬是蹭到屋顶。</h3> <h3>由下往上拍,这一层一层的老房子,竟然如此错落有致。我家就是门口有水池的那户。</h3> <h3>这是后门的巷子,也是爷爷住的房子。如今杂草丛生。</h3> <h3>看着这些杂草,愣愣的呆了十几分钟,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h3> <h3>爷爷家的大门对联是“和气始能生瑞气,书声方可振家声”爷爷是有名的老木匠,当过国民党“华安班”的兵,却也喜欢武术和奇门遁甲。</h3> <h3>家门口就是我们这房头的祖厝“石埕角”杨姓有很多地方都叫石埕,我村有好几个房头,名字诸多,如“梅内”“七房”等。佛潭杨姓有个村就叫“石埕村”。</h3> <h3>据说所有杨姓的“石埕”,都是用长条石铺就的,而且石阶都是“七踏半”。</h3> <h3>石埕源出“昆煌公”派下,对联“昆仑肝胆传千载刚正祖训,煌耀诗书承四知清白家风”是十多年前我年少不更事时所撰所书所刻的,现在看来那时都太嫩了。</h3> <h3>先父所书祖厝横批“钟灵毓秀”</h3> <h3>祖厝内的天井也是长条石铺就,排水系统至今完好无损。肉辅伯放着儿子的新房子不住,硬是喜欢自己呆祖厝内生活,种菜,劈柴,他说喜欢这里的清静。</h3> <h3>祖厝后厅先父所书“硕德清风”</h3> <h3>祖厝与整个杨氏的小宗宗祠比邻,这巷子通风,小时候经常在那里听“讲古”。</h3> <h3>祖厝正对面的房子是宗族用于红白事的公共财产。</h3> <h3>对联为家父所书,门神是我十年前撰写的。</h3> <h3>老房子下面十一叔的家,当年十一岁的我就是在这里学童安格的“明天你是否依然爱我”“耶利亚女郎”的。</h3> <h3>与石埕祖厝比邻的杨氏小宗</h3> <h3>小宗人才辈出,旗杆颇多,如今只剩两个。</h3> <h3>这些放到今天不亚于国协会员的书法,由贡生“如涛公”书于民国十六年,文革期间用石膏补平,写伟大领袖万岁之类的东西。十余年前我无意间发现脱落的对联上有刻字的痕迹,于是一刀一刀的把原字挖出来。</h3> <h3>这两座旗杆座是儿时做游戏的好去处,经常在月夜听邻居“其奉婆”讲“虎姑婆”的故事,毛骨悚然又百听不厌。</h3> <h3>小宗的巷子也是过家家的好地方。</h3> <h3>与小宗相距不到百米并列的是“杨氏大宗”</h3> <h3>这应该是我十年前画的门神,对联是老古董,佛坛杨氏宗亲撰并书。</h3> <h3>杨氏家庙四个字不知出于何人之手,写的甚是温润厚重。</h3> <h3>大宗旁护厝,本村老先生杨承志的手笔。</h3> <h3>这“稀指门”诉说着悠悠的岁月。</h3> <h3>返身回石埕</h3> <h3>这些经过雕刻石头在我儿时就已经被拿来当巷路石。</h3> <h3>三叔家的厨房不知何时已经塌了。</h3> <h3>祖厝内的绿豆青石雕。</h3> <h3>邻居的门神,二叔的手笔。</h3> <p class="ql-block">杨振坤,笔名觉庐、偷闲斋主人。法庭见龙海美术家协会秘书长。幼承家学,对书画及文学有着浓厚的兴趣。五岁习书,七岁习画。弱冠而学雕塑。国画喜作人物,尤其以关公、钟馗、弥勒佛见长。并擅长玻璃雕刻、木雕、泥塑、烙画、影雕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