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br></h3><h3>十多年来,一直在外打工,出门在外,总是对家乡有一种难以割舍的情感,再过两天,又要出远门了,带着万分的不舍,午饭后决定在村庄里,田野间,大塘旁随便走走,出门前再看一眼家乡的山山水水.</h3> <h3>从记事起,老街己不复早先的热闹兴盛,只能从老人们偶尔的谈论中知道个大概,那时街上大概住着二三十户人家,一到农闲时,湾里的男将、女将们都喜欢到供销社对面的老椿树底下跨白聊天,有的领着孩子,有的端着碗口里扒着饭,谈话内容无非两项,要么是关与生产:大叔啊!冲田那块大田爱死人(好),涨势喜人!父亲对着一位老人说道.只看今年棉花行情怎样?照我看,照说不会比去年低:老人不紧不慢的说道:另一项则是关与麻将战况:女将们七嘴八舌:我屋里人是不会抹,起几好的牌哟!瞎打.哪个说不是的,这不等与是送钱!干脆叫个送大钱,当然东家长,西家短也是免不了的,那个时代的人成天土里刨食,看天吃饭,不像现在下广东,上东北,占上海,一梱烟的红票子往家里背.他们也只能用这种方式打发农闲时间和应对资源短缺(晚上出来聊,可以不用点煤油灯).</h3> <h3>隔壁供销社是我们小时玩耍的儿童乐园,打羽毛球,乒乓球,跳皮筋、打弹珠.偶尔遇到要买东西的大人们:伢们的几嫌人哟!撞着又不好,人们不满的说到:每当这时,售货员李师付总是满脸堆笑陪小心:多包涵:转身对一群孩子轻呵道:伢们的:你嗲嗲(爷爷)喊你回去吃饭,等下过来玩!那时公销社几乎垄断了村民的一切生活资源,炮竹,文具,布匹、副食及其他生活用品,当然还可以租凭红白喜事的锅碗杯盘,后来国家允私营经济的存在,在大超市、小卖部的几重打压下,供销社再也无力支撑,到底还是垮了.当年雨坛庙人心目中的“大超市”己成为了历史,留下一片残垣断壁逐渐被人们所遗忘,售货员李师付几年前因病去世,留下老伴照顾孙子领点奖学金(听说的据体不清楚)艰难的过着日子.关与他们,人们也只是偶尔提及.</h3><div>(供销社旧址)</div> <h3>刚刚立春:田野里一片荒芜,蒿草疯长,种田不划算,过去的一块一块的良田被人们随意抛荒,偶尔一两块水源好,路途近的大田被老人们暂时种着:走到田间地头,水田中央,一幕幕儿时插秧、割谷、抱谷的场景又浮现在眼前.</h3> <h3>门口大塘控制着一湾人的水资源.种田离不开她,吃水离不开她,(当时未挖深水井)钓鱼离不开她,八九十年代,生产队每家每户凑钱买鱼秧子,平时不管不问,也不论长的好与不好,过年前打了鱼按人头抽角分鱼.人们带着小小的满足回家制成腊鱼,来迎接新的一年,当然,每到夏天,无论大人、孩子总会在宽濶的池塘里打鼓球,钻密子(钻水底).遇上我这种旱鸭子,唐哥总是不耐烦的棷榆道:你趁早不下来,你下来等下我还要去救你!才八九岁的我像得了圣旨一样一路嚎着就回家了……</h3><h3><br></h3><h3>如今的门口大塘因为无人管理,满塘野草:钓鱼的人们都绕着走,偶尔一两个不识相的一无所获时恼火的骂道:“日死人哟”,一个鱼儿都没钓到”,昔日满塘清水,遍池鱼虾的大塘也只能存在与人们的记忆中.</h3> <h3>临出门的最后一天,最后再看一眼梦中千回百转的故乡:一路沉思:一生守望………</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