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h3><h3> 觅食,一切动物的本能,人类亦如此。当你饿得前胸贴着后背,手脚慌乱且乏得无力时,你首先想的决不是干什么或做什么,而是得吃点什么?这时,人的思维与感觉是高度一致的,决不与之相左。</h3><h3> 小时侯,尤其是小学至初中那会,食欲大,正长身子骨,粮食是定量配给的(指兵团时的农场),没有油水,这不,筷子才放下,肚子又觉得饿了。</h3><h3> 在我脑海中,始终有这一幕,那是刻骨铭心的。小学时,我在农场十一队,我常到伙伴永联的家玩,他兄弟四人,老大叫哥大,比我大几岁,又跟老二永联一般大,他们煮了一大锅稀饭,母亲先拿出四个土碗一溜摆在小桌上,那土碗也分大中小四等,老大自然是大点的,老四是最小的没得说,他妈那汤勺拿拈得准,一勺勺的分,决没有一滴是渐出的,锅底下,稀又少的是爸妈的了。尽管你不相信?但我是亲眼目睹的.....。</h3><h3> 没有经历过那个时代或不曾饿慌过的人们是绝然体会不到那种感觉的。</h3><h3> 单说是寻找吃的,按现在的提法是零食吧。现在的孩子,不要说是超市,小镇、乡村小铺总是摆上成堆成堆各种各样的饼干糖果,各种时令水果,还有反季节的瓜果,冰激淋、雪糕以及巧克力,连鸡爪都有现成的,真是眼花僚乱,杂七杂八应有尽有。</h3><h3> 我们当学生那回,能有饭吃饱就已然不错了(其实饭里有一半掺着红薯块),别说没有钱,既使你有钱了,也没地方买去。有时,不,常常是肚子实在饿得不行了,就悄悄从家带一小袋米,还不敢多拿了,怕大人知道,哪多半是在学校住宿的。还有的从家拿地瓜木薯来学校煮食充饥,更有的从家里带魚干、萝卜干、用油煎过的南乳还有煮过的酱油等等。</h3><h3> 哪个时侯,家里给够一个星期的饭菜钱,三五天就吃完了是常有的事。同学间关心的不是书本笔墨,而是看你小书包里都有什么吃的。于是乎,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便成我们这茬孩子小时候对食物有一种特别的能耐而执着。</h3><h3> 暑寒假、周末,还有课余时间有时午睡时间都不落下,摘野果,找吃的,只要有吃的,能塞满肚子,甭管多远,路多难走,都"勇往直前,奋不顾身"。</h3><h3> 山岗上,热带雨林的灌木丛中,树上树下还有溪流边都有我们那帮孩子们的踪影。</h3><h3> 野山竹、岗粘、黑嘴啰、赤兰(音)、刺莓、九烂东,杨桃、野芒果,还在盘在大树上有藤各种各样的坚果硬果,等等,等等,都是我们追逐的目标;在附近农村,当农民们抱地瓜,拨花生或砍甘蔗时,农场不论是大人还是小孩,特别是女孩子,跟着人家后面重复着同样的工作,有时小有收获,那高兴得不得了;也许还有些别的,都已经记不起来了。这些食物在我的印象里,就似过电影般一幕又一幕。</h3><h3> 我忆起在胶厂有两个水塔,一旧一新,在新水塔旁有一土堆,好象有乱石围着,上面有一棵山竹,有大腿般的粗,树杆下挂着用铁丝捆着的一旧犁头,那是用来敲响上下班用的。树上结满了一串串山竹,有大有小,有绿有黄,看着口水直流,还有那就是从胶厂过往基建队、修理厂的一座桥边,有一条二三米寬的排洪沟,乱石上也长一棵不是很大的山竹树,上面也结有不老少的果子。</h3><h3> 还那条河,那座桥,那桥边泄洪沟的溪水依然是记忆犹新。我可清楚记得那回回的炎热的夏天,常常有一拨小孩在戏水或打水仗。在桥的上头,有一拐弯处,叫"将军潭"的地方,水面大而且深,溪边有棵干枯了水榕树,树的顶端正有个丫,胆子大的男孩能从老高的树叉上一头扎进水中,渐起一片水花,从水下涌上头来,露出那笑脸能绽放出朵花来。</h3><h3> 在农场,但凡孩子居住和玩耍过的地方,那些山林灌木,那个山坡沟坎,那个池塘溪边,都能寻到当初我们那帮顽童留下觅食的足迹........</h3><h3> 往事,不堪回头。啊,生活不论多难,都已经过去了。如今社会,温饱不成问题,日子也一天天好了起来,让我们期待着.,更加美好的明天!</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