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99级艺术班毕业15周年小聚

<h3> 2017年注定是个难以忘却的年份,在震痛心房的锣鼓声和鞭炮的火爆气息中,大年三十的晚上,我又回到了这个生我养我二十年的故乡来重温北方的年味。</h3><h3> </h3> <h3>在一个平常却不平凡的日子,2月1日大年初五这天。毕业15年后重逢的我们,四中02届高三艺术班的13位师生,在春雪飞逝,暖光耀眼的一个小日子里,来到了孙丽丽、王振两口子的艺术小院里重聚。</h3><h3><br /></h3> <h3>由于家里忽然来到的亲戚耽误了点时间,去到他们小院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这时阳光正好,小院里爽朗干净,丽丽带了条暗绿色围巾、穿着一件长长的正红色棉马甲在门口迎我进去,院子里散落着零零散散的瓷器瓦罐,长得越发像杨丽萍的美人丽丽屹立在此中冲我微笑,那精致而美好,静静的停留在了岁月时光的记忆中。</h3> <h3>屋里已然呆了三个爷们儿在喝茶,除了原始土著居民振哥,还有老朱和超哥,高大白胖的超哥一见我就来了个瓷实的拥抱,那温暖,瞬间将我从室外带来的一丝寒气驱离了。逆光里的老朱带着变色眼镜,虽然眼神遮挡住了,但整个人的轮廓跟记忆中基本没什么变化,唯独变化的,也就是壮了点吧。男生里除了孟令伟还维持青春不老的状态,各个都横向发展了不少,女生反而个个都冻住了年龄,除了刚生完娃没多久的张瑜和我,基本没有女生多长一丝肉,看来在体型毅力坚持这几个字上,咱班的女生做的更好一些。</h3><h3>振哥早前就跟我约画,说来场艺术的交流,一早带了张大学时期画的古鼎岩彩画,祝他们来场举鼎拔山的绘画洗礼。参观完他们家画室,我就想让他赶紧给我画完,振哥非说等下午喝完酒更有激情再画,这一耽搁,没能亲眼观摩振哥现场泼墨,就变成了我的世纪遗憾了。</h3> <h3>随后张雪松老师也到了,转行了的张老师更加的意气风发了,眼睛亮的像十五岁的少年,嘴唇向上露出调皮的弧度。张老师是这群爷们里面唯一瘦下来了,比记忆中的他横向缩窄了四分之一是有的了。</h3> <h3>在北京宋庄的孟祥坤和在北京广告公司的邹兰芳也来了。首都回来的同学,却最是少语的,想必是在大城市里忙碌累了,回来就想静静的看看这些老同学,只是看着大家一起热闹的感觉,自己心灵就可以得到放松休息了。</h3> <h3>随后见到了从海口回来的牛子,还在本地的张瑜,成都回来的杨宁宁,还有本地旅游大鳄小凤,他们也已经在其他的行业里混的风生水起了,还在坚持做着跟最初梦想有关工作的,来的12个同学里面还有一半。</h3> <h3>吃饭的点儿我们去到了家小桥流水风景不错的店,店名有点暴发户,叫做土财主。适合我们这些过了三十而立却还未到四十不惑,情感上尚不知收敛,事业有点起色,儿女膝下,觉得人生很美好的小儿女心态朋友来聚会。过年都是要吃围餐不能单独点餐的,满满一桌菜都装不下了才650块,实惠味道也不错,不过味蕾享受到的感觉却跟记忆里的是不同了。最少,我一直心心念念的咸豆腐脑儿,就公式化的没特色了(广州只有甜豆花,没有放了韭花酱的咸豆腐脑儿)。</h3> <h3>忽然间想到了那时候在四中门口的小餐馆吃饭,一块钱就够吃,五毛钱一碗菜,五毛钱两个馒头。郝玲家开的小卖部卖的火烧夹炸蒜味红肠,也是一块钱,一到下课我们就飞奔过去买。回家的路上经常会碰到一个骑着单车卖珍珠奶茶的,旁边还有加了油条鸡蛋的煎饼果子买,热热的一口咬下去美味极了!这么多年了,一想起来就觉得那是人生中最美味的回忆呢。饭后去小孟的养正山居时我坐了小凤的大奔,又想起了我们一行人年少骑着摩托车去踏青,静谧和深远的胡山林场里有着柔柔的青草和跑得飞快的蜥蜴;读书时每天在朝霞和暮光中踏风而行,往返校园踩得是凤凰牌的单车;那慢悠悠的时光里阳光总是温暖的。这十五年,我们彼此的生活不再有交集,我们脚步匆匆,走向庞杂。接触到的事物、人都在生活中恍然而过,步伐太匆匆,反而最怀念的就是曾经单纯慢节奏的高中时代。</h3> <h3>99艺术班是四中第二年的艺术生班,98年还有些师姐师哥回来跟我们一起复读再考,那时候觉得考个好大学、好美院才是光宗耀祖的事情,考不上就继续复读,这似乎是我们大部分人的共识。我在四中呆了5年,小学子在四中呆了6年还是8年,追求到自己想去的美院,享受到了顶级院校的资源和风光,接触到了中国最好的城市。毕业后还是回归平淡的人太多了。</h3> <h3>我人生中最后悔的,应该就是高中复读的那段日子吧,那种压抑的"大道如青天,我独不得出"的感觉,只是拥有一颗永不沉沦的渴求之心是远远不够的,默然负重的耐得寂寞,换来的是热情如火的大学四年,和如今朝九晚五一杯清茶的清闲。生活中激情再多,最终还是回到原点,累了总是还要停下来休息了。</h3> <h3>如果还有后悔药,我希望我没有复读,直接在我4年拿到的38个录取通知书里,随便去一个大学,毕业后安安稳稳回故乡还可以当个大学老师厮守父母身边,可能又是另外一番景色吧,但是让我舍弃拍电影,做动画,上节目,搞辩论,办画展,建铺面,做学生会主席那精彩的四年大学生涯,我却也是做不到的,算是各有各的精彩吧。</h3><h3>像我这样的年龄,说老还谈不上,称年轻却早已经没有了胆量,大娃一米二上车要买票了,小娃也开始牙牙学语。在没有春天简单粗暴直接进入夏天的广州沿江小洋楼里码着文字,排着书籍,想象着几十万读者每个月拿到杂志阅读后的感受。日子也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了。</h3> <h3>念起孟令伟的养正山居里深深浅浅的大红袍,幽幽的抚琴之音,近距离亲耳听到的,感受到的艺术还是完全不同的感受的。换个角度来想,平日里都在章丘的同学们,天天见面的也没几个,甚至同在一座城,十几年没见过的也大有人在。见了又能如何呢?不过就是停下车来打个招呼。这样想来,我的遗憾也少了些许。</h3> <h3>&quot;无聊才读书&quot;是鲁迅先生赠内山完造诗中的句子。经历过人生困惑者对此自有体验。机关单位不可以玩游戏不可以看电影也不能画画写字,只能读书以度日,不为升学不为升官,我自看些个闲书,一年追文1400余万字的网文小说,再加二三十余本时刊,还有去各大出版社拜访文人们时在他们案边顺手掳来的他们正在读或者已经读过的心头好,偶尔的偷偷画几笔画,搞些个书籍插图,日子也便这么一年年的过着。</h3><h3><br /></h3> <h3>看如今,窗外紫荆花开满枝,高楼的海洋在冬日的阳光里起伏。世界安详而看不到躁动看不到不安看不到喧闹。心也就慢慢平复下来了。新和旧的时光相互嵌相连接,岁月永远不会完全逝去,期待下一次的重聚,这个时间不要太短,也不要太长,三五年即好,有个念想,却也还没有完全忘记。</h3><h3>愿酒杯常举,情谊长存。</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