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2016年12月25日下午,雨夹雪,圣诞节,这一天却对澄合二矿来说将是一个永远被历史记载的一天。</h3> <h3>今天,是个难忘的日子,不是因为谁过生日,也不是因为圣诞节,而是因为我赖以生活的矿井封井了。虽然,我未出生在这里,但我和那些一直以来成长生活在这里的朋友们一样,已全身心地融入到二矿的怀抱,与二矿早已建立了深厚的情谊。而今,面对百年二矿即将结束几个世纪的历程之时,任谁都会感到心痛和难过。远方的朋友,频频问询二矿的状况,每每感到吃惊,这和我第一次听到关停时的感受一样,这是真的吗?现在,可以肯定地问答朋友了,是的,真的,无可置疑了。但我眼里分明跌出了满天的雪花。</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让我撒一把满天的飞雪</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思念从此刻</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不再单调</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让我拭去眼眶的热泪</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回首从此刻</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充满柔情</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让我点燃一堆堆篝火</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把几个世纪的传奇</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照亮</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也照亮黑暗中</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一双双期待光明的眼神</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让我再一次</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把心扉打开</h3><h3><br /></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聆听那些来自地心深处的震撼</h3> <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是一列列矿车通过</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是一声声风镐震颤</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是一台台风钻突突</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是一阵阵炮声轰鸣</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是一扇扇风门打开</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是一盏盏矿灯亮起</h3><h3 style="text-align: center; ">是一群群矿工走来</h3> <h3>我曾无数次地穿越地心,无数次地寻找光明和希望,在大地的深处,我承受无数次打击和非难,我艰难地一次次攀越人生的每一个山峰,我的动力,是大地深处源源不断的煤。这里,是我人生的炼狱,在这里,我磨练我的人生,磨砺我的意志,直到我的心里装满温暖和光明,还有对二矿的恋恋深情。</h3><h3><br /></h3> <h3><br /></h3><h3>二矿封井了,12.25,这个特殊的曰子,无论谁如何地怎样地记念这个日子,无论谁高兴地兴奋地还是悲伤地哀怨地记下这个日子,这都不重要,在我,这是一个难忘的日子,我要用一生的时间来记住它,这一天,我撒了一把满天的雪花。作者:晨曦</h3> <h3>二矿,对于你我</h3><h3>不仅仅是一段故去的历史</h3><h3>也不仅仅只是一个可以随意忘怀的名字</h3> <h3>二矿,</h3><h3>你就是故土</h3><h3>你就是养育我们成长的母亲</h3><h3>是我们用血汗描绘的青春画卷</h3> <h3>流水年华之二矿逛会</h3><h3>中午,偶有机会到尧头街,正逢集会,熙熙攘攘,近处车水马龙,远观人头攒动,这样的景象,在各处的小镇,很是平常,特别是年前最后的集会,更是热闹非凡。</h3><h3>与往昔九月十三会不同的是,小镇的集会大多有周期,如逢七过会等等,往往不一而同,年前人们大多是采购年货,除了街边的小吃摊,儿童玩耍的碰碰车等摊位几乎绝迹,更别说看电影看录相看大戏了。九月十三物资交流会固然热闹,影响很大,但日常的集会,却自有一番风味。</h3><h3>二矿是逢一、五、八过会,四邻的乡村和矿区都有来赶会的人,三五成群,齐聚二矿。摊位从二矿幼儿园前的转弯向西一路蜿蜒曲折排开。过住的车辆有时常常要硬挤着挪过去。从三叉口向北上坡到一半时,小巷口常常会有一家卖饸饹的,你若要上一碗,卖饸饹的会在饸饹床子上放一块面,然后几个人坐在后边的压杆上向下一压,细长均匀旳饸饹便吱吱地掉入到开水锅里,边吃着饸饹边看人压饸饹确是一番享受了。而今,到了饸饹店,大概很难享受到这样的盛筵了。</h3><h3>由三叉口向西去,是二矿的主街,在老邮局西侧有一个小巷,小巷里依然是熙熙攘攘,在里边,有小诊所,小商店,买衣服的,应有尽有。在二矿的大门口转弯处,常常是一长串卖布料的摊位。在大商场门前,聚集了很多的裁缝,现扯布料现做衣,缝纫机吧嗒吧嗒地响着,裁缝们灵巧的手,常常让人从心里佩服不已。</h3><h3>二矿的会从什么时候衰减下来,我是记不清了,只是感觉后来,有会和没会一个样了。到最近几年,一见街边摊位多了几个,才知道是过会了。有时,竟惊讶,二矿还能兴起会来。早已搬到城里的人们,确实不会再回二矿逛会了,但居住在四邻的人还是要到街上来买菜卖菜,还有一些人,在二矿上班的人买好菜捎到城里,随着人员的分流,二矿的会也更见弥足珍贵了。</h3><h3>由尧头街从东到西转完,再转到东头,回头一看,西边坡上的人群,依旧是密密麻麻的。这是尧头新街,相比老街来,街道宽敞而整洁。但老街的神韵,涵盖的陶瓷文化,新街无论如何都无法超越。于是,我在想,旧时的尧头会,又会是怎样的一番景象呢?依旧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嘈杂的叫卖声中,一骑驼队或马帮满载着陶瓷,在狭小细长的老街慢慢向前延伸、延伸着?</h3><h3>这样想着时,车已到二矿,远远望去,我仿佛又看见街上人头攒动,叫卖声此起彼伏...... 作者:晨曦</h3> <h3>旧时的腊月底,我常常留恋于二矿街道,看看老书法家们挥毫书写对联,街东街西,路南路北,往往几处都拥挤不堪,待到大年三十,有时还能观赏大半天。</h3><h3>二矿人一直以老周的字为茶余饭后的谈资,我就时时围在老周的摊子边,看老周大笔一挥,墨色飞舞,在收笔的末梢,自然的扭曲几下,然后,恣肆地如江河之水,顺势而出,虽然不似吴三大的抖三抖,但曲中有致的婉转处让人不禁心随波动。我曾在见过老周书写的一幅横幅,内容是郑板桥的"难得糊涂",以渴墨飞白书之,苍茫中更见笔力。可惜的是,老周因病猝死,留给二矿人无限的唏嘘。</h3><h3>老周的笔法自此绝迹。</h3><h3>二矿还有孟老师的书法一直受到后来学书的推崇。孟老师早年的书法我不曾见过,八十岁左右的字迹我曾见过,人书俱老,书多圆润,朴实中显现一片生机。还有王老师的书法,早年的字我也未曾见,但在墙壁上直接用漆书写大字,我确实亲眼目睹,不用借助直尺和其它工具,一气呵成,这份功力,令人叹绝。</h3><h3>而最令人难忘的,当属二矿的纪书记了。当年用毛笔蘸了泥水在俱乐部练字的故事,几乎妇孺皆知了。我最喜欢去纪书记的办公室了,从那里我读到了许多的书法书籍,或许,我喜欢书法就是从那时才算正真开始的。</h3><h3>后来,遇到了张科长,挥毫之间挟有米芾、王铎、颜真卿笔意,挥洒自如,使我受益良多。最近几年,每每陪着余师傅书写对联,从中享受到学书的乐趣。临近年关,朋友们聚在一起,帮助余师傅裁纸做好准备工作,每年上千幅的对子就这样在白天黑夜的忙碌中,一幅幅被金粉银粉书写成精美的对联,就这样张贴到二矿的家家户户了。</h3><h3>而今, 二矿关闭了,书法家们早已回归故里,余师傅是二矿最后的书法家了,曾经得益于孟老师亲授,书法师法颜柳,气势磅礴,行楷书笔力劲健,如今也早已远赴彬长了。曾经的热闹,如今只能在记忆里慢慢回味了。</h3><h3>又到年关了,我却无暇再回二矿,今年的二矿街,会是怎样的景象呢?作者:晨曦</h3> <h3>别了,百年澄合二矿,世事变迁,时光轮回,留下的总是不舍和回忆。</h3> <h3>以上图文图片收集整理制作</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