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妈妈最后的吻》

邵本平（知足常乐）

　　你牺牲宝贵时间能阅读完本文的读者，我由衷的深表敬意！

你积极参与点评的读者，你一定会是我的知己，我永生难忘，请接受我深深的敬礼！

引 子

兄弟姐妹五个，我是家里最小的一个，文革开始三姐高三毕业，哥哥初三毕业，我小学毕业。我读书时就不愿意学语文，但特别喜欢读小说，到了如饥似渴的地步。

　　初中三年停课闹革命，什么文化也没学，69年就业到了机务段，三年学徒期满，利用工余时间，自学了初中数理化全部课程，家里和社会同龄人中，我不是最聪明的，但我一定是最刻苦、最用心、最努力的。由于自学底气不足，没人辅导，加之政治地理历史根本没学，就放弃了报考大学的机会。

　　一次在母亲再三催促下，给他们写了一封家书，信并不长，仅仅两页，但概括了放心、关心、信心六个字三方面内容。第一层次介绍了家况，报平安让他们放心，第二层次家人的思念牵挂保重身体，突出了关心，第三个重点介绍了自己的进步，主动承担家务、入了团、工作突出，让他们对我要有信心。字里行间充满了感情，语言精炼，小学文化的我，给当年的高才生写信，就如同小学生给老师的交一份试卷，回信中挑出两个错别字，加了批语，看到信难以相信是出自我的笔，进步让他们惊讶，低估了弟弟，此信就像范文在知青中传阅。

　　我不是自夸，我真的很懂事，为减轻母亲的劳累，我16岁就承担了全部家务，洗衣服，搞卫生，劈柴，买煤，盖仓房，劈一次柴能够一个月用的，半吨煤抬到二楼，我二小时全部搞定，那年代没洗衣机，全是手工操作，被单洗的那个白，母亲每次都验收合格。跟母亲也学会了做菜、烙饼、蒸馒头。

　　75年，参加齐局卫生防疫班学习，数理化真用上了。83年，全路东北三省及北京，在哈医大举办医师进修班，我轻松通过了数理化及专业考试，取得了入学资格。女儿也长大了，中学三年数理化全都是我辅导，没有参加任何辅导班。87年，进了党总支班子，当了几年助理，干起了一生最不愿意干的文秘工作，内外真的给了一致好评。先后参加了党政干部基础理论电视大学自学考试和黑龙江大学计算机本科函授，利用五年取得了两个国家承认的本科学历。一路走来虽说磕磕绊绊，93年哈局评委一次全票通过，主管医师中级职称资格。2005年，齐分局撤销就这样断送了我再进步发展的前程。结局并不完美，经本人奋斗努力虽走了许多弯路，但也算欣慰。

　　母亲郭富荣的一生是伟大的一生，是不平凡的一生，是值得我学习、尊敬、骄傲的一生。写妈妈真的不应该我来完成，我也真的不易完成，有文化的没写，没文化就不能不写了。说句心里话，别看他们文化高，他们真就不一定写的出来，他们毕竟离开家时间长，与母亲朝夕相处时间短，也只是他们退休后一年陪母亲一个月二个月左右，怎能抵我一生的陪伴，我点滴进步都离不开妈妈的支持、帮助和鼓励，虽然文章写的不流畅，还不能把妈妈的生平，全面地客观的总结出来，也只能这样以此慰藉天国的妈妈。

　　写这个真是苦差事，这是一段十分痛苦的回忆，不堪回首的往事，写着就不得已中断多次，经常以泪洗面，我并不柔弱，但就是情不自禁，时间过去近二十年，母亲的形象仍历历在目，每到母亲的忌日，搂着母亲的照片进入梦乡，难道母亲就对我一点不想念，对我就如此放心，或者对我有相当大的埋怨，一次也沒来到我的梦里。父母走后没给我留下任何财产，留下几张老照片和母亲代表证奖章。母亲的这些证章，完整记录了她辉煌历史，灿烂的人生，这些精神财富，让我受用终生。看到这些陈旧发黄的证章，激发了我的冲动，拿起笔写下去的勇气和决心。

当我写完最后一个句号，此刻的心情，用语言真的无法表达，十八年的愿望，十八的等待，仅用了十一天就这样完成了，多次停下了笔，又多次停不下来，从早到晚的写，连续了几个通宵，就是停不下来。没有提纲，没有反复，一气呵成，每当遇到困难时，仿佛母亲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坚持，儿子，你最棒"，这好像不是我在写，明明就是母亲在述说。效果如何，已无关紧要，就是现在把它都烧了，送给天国的妈妈，唯一的读者，我也登上了最高山峰珠穆朗玛，反而心情平静的很，没有往日的冲动。此刻的无声与白狼峰的数声长吼，效果怎么那么相似，心中压抑压力荡然无存，今后还有什么难事、难题能难倒我呢？连续几天的伏案写作，冷落了我身边，最爱的三个女人，在这里我只能说声对不起，希望你们也能站在我的角度思考，我知道这件事情，对你们也许无关紧要，但对我就截然不同，意义重大，这个事我不完成，那不是遗憾十八年了，那将是遗憾悔恨终生。当你读完美篇，你会从心底里理解我，更爱我这个执着的老公和爸爸。我也知道全家这个春节，由于我的因素，没有往年的喧闹，今后的路还有很长，我会加倍的给你们爱，做以补偿。我爱你们，爱这个家，爱这个世界，爱这个世界上每一个值得我爱的人。

　　　　母亲的离别是我一生的痛

人生都要经历生离死别，不可避免面对生死，这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如果是你把母亲送上了黄泉路，你真的不悔不痛吗？

1999年10月8日我旅游归来，七天长假是我离开母亲最长时间，走时一切安好，测量血压也属正常范围之内，回来时嘴角有流口水，语言有一点不清，血压偏高，家里人带她就医，就是不去，就要等我回来才去。母亲的相信和依赖真让我无话可说，有一定的道理。多次发病是我及时送医院抢救，才化险为夷。

发病最重的一次，是1971年夏天。我刚十八岁，清晨妈妈就呕吐不止，眼睛红肿，昏迷状态，当时父亲在五.七干校劳动改造，哥姐在农场接受再教育，一个姐姐是'臭老九'在青年庄改造，一个姐姐出乘，现在已经记不得是谁帮我把母亲送上的医院，当时医院也很混乱，患者很多，一间小小的办公室倒出来，做了病房，不足十平米的房间竟然放了六张折叠床，护理病人根本就没有坐的地，母亲在医院昏迷了三天三夜，也不见好转，这三天真的不知道是怎么渡过的，这期间给干校打电话，父亲看了母亲一眼，就回去了，因干校只给半天假。农场无联系方式，姐姐在列车上。母亲呕吐少了，旋晕没减轻，她一直说："她在转、我在飞"。一贯刚强不屈的母亲这次真的倒下了，父亲打成'走资派'、'苏特'时，她沒倒下，仍坚持工作，铺天盖地的大字报说她是地主婆，她也没倒下，仍参加对她的批斗会，一双儿女一起下乡，她也沒倒下，只是偷偷擦掉流下的泪，家里钱都被封存上交了，每月只给十元生活费，她依然没倒下。母亲承受这么大的压力，早就该卧床休息了，只是这种方式的休息太特别太意外，难以忍受。我三天没洗潄，没吃饭，没睡觉，都能忍受。所不能忍受的是医生的冷酷，周围病人的不幸离去，对母亲痛苦的无耐，惊恐和不安。这三天真是度日如年，心如刀割，只盼母亲好转，姐姐回来。我一刻都不敢离开病房，担心母亲害怕，担心母亲就这样离开。母亲向来是说一不二，姐姐回来第四天就要出院，回家治，再这样下去我就完了，回家卧床半年，真的奇迹般的好了。

此后每次发病，都是我第一时间，发现抢救送到医院，得到及时医治，每年都是我在家里给点滴进行治疗。母亲经常对人讲，我给儿子一次生命，儿子给我三次四次生命。久而久之母亲在看病上，谁都不信任，对我相当的依赖。这次去医院信心满满，我一直相信母亲能治好，母亲对我也相信不疑，脸上仍带着微笑。哪里知道，这次是把母亲送上了去天国的路。

　　去天国的路，怎么走，有多远，没人能知道，但我知道，母亲从住院到天国，仅仅用了35天，而且走的那么痛苦，那么艰难，那么难行。这35天去天堂路是五个子女和两个儿媳妇一直陪伴，也是五个子女加速了这段路程。这段路真的难行，母亲受尽了磨难，儿女们同样饱受精神上的摧残。
入院前几天治疗还顺利，病情没发展，我们在侥幸之中，妈妈食欲不减，没几天，情况突变，母亲半身失去了知觉，同时丧失了语言和吞咽功能，排尿也出现困难，我们太过于信赖铁路医院了，这是我们子女犯的第一个错误，如果立即转院结果一定比当时好。紧接着上下插滿了管子，就这样维持了几天，病情已比较稳定，尿管拔了，媳妇用温毛巾热敷，轻轻按揉腹部，尿液会顺利排出，我与他们商量准备出院，偏瘫卧床我们坦然面对，回家调养，他们认为今天是周末，周一出院吧，这是儿女们犯的第二个错误。当晚不知何故，又给母亲插上了致命的导尿管，引起了尿路感染，尿液开始出现红色，血流不止，用什么止血药都无效，全靠补血维持生命，同时机体出现药物紊乱，任何消炎药对她已无作用，病情加重继续恶化，医生已毫无办法，儿女们真的看不下去，母亲倍受煎熬，女儿们又突发奇想，与医生商量，停止一切治疗。问我是否同意，母亲已到这份了，随你们折腾吧，这是儿女们犯的第三个错误，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一辈子都记忆犹新，难以忘怀，伴你终身的错误。十四个小时，我在家无法入眠，心如刀绞般的痛，于情于理也无法面对，女儿们在医院更加难熬，看到母亲的憔悴面容，没几个小时就忍受不了精神摧残，去找护士，要求恢复治疗，护士说没医嘱，这些一贯聪明的姐姐们，难道急蒙了吗？为什么不找值班医生，不找主任下医嘱呢？漫长的折磨，漫长的等待，这是她们一生难以忘怀的的记忆，难以面对的耻辱。早上医生上班，恢复了治疗，实际大家明白，这些药物对母亲病情无任何帮助，只是给活着的人心理的一种安慰。女儿们开始准备了母亲的寿衣，三女儿穿上母亲的寿衣，带上母亲的寿帽，在病房中穿梭，弄得我是哭笑不得，病房和走廊患者，都以异样的眼光，好奇趴门观看，不知道这病房，又出现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事，儿女们就这样加速了母亲去天国的路。

　　　　母亲手巧，远近闻名。

只要是女人应会的，针、缝、钩、绣她样样精通。那时母亲记忆超人，过目不忘，凡是看到，凭母亲的聪慧，就能创造出新的作品。家里枕套、被罩、桌帘，所有刺绣都是出自她的手，很难想象飞舞的蝴蝶、戏水的鸳鸯、可爱金鱼栩栩如生，出自她那饱受风霜、滿手老茧、粗糙有力的手。粗心的儿子，只能靠记忆保存这美好的画面，细心的三个女儿也不会留存至今。每年春节前母亲是最辛苦、最忙碌、最劳累的。五个子女的衣服都是她剪裁，一针一线缝制，当时兄弟姐妹们穿着舒适、大方、得体的衣服，欢天喜地在人群面前显摆，有谁想到，母亲在昏暗的灯光下通宵达旦，赶制衣服，眼睛疲劳干涩，腰酸背痛呢？母亲做工真是无人能及，当时邻居家的婚装，包括我媳妇儿婚装都是母亲缝制，有一件棉袄媳妇始终没舍得穿，把它当成艺术品珍藏至今，至少快四十年了，她送人淘汰了许多衣服，唯有这件衣服，保存完好无损，是不是很珍贵，可以送博物馆收藏了。

　　母亲手巧还有一绝活，只有亲人和走的最近的邻居才知道。"孔雀下蛋"这是我给起的名，它全是带鱼头制作的。这个绝活是谁教的？姥爷还是姥姥传授给母亲的，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五个兄弟姐妹，每次吃鱼都在仔细的看，都在认真的学，反正都没学会，五个人头脑不抵一个妈，这可是大实话。每到吃带鱼时，大家都围在桌旁，把鱼头都给了妈妈，母亲都小心翼翼的用鱼头骨扎孔雀，真的很奇妙，鱼头骨一块都不能少，缺一块或损坏一块都会失败，鱼脑骨是孔雀身，鱼头骨两侧大骨是孔雀的两臂，头骨的两片透明的刺，配做孔雀的两翅膀，鱼眼睛是孔雀的蛋。成功率很低，二至三次吃带鱼，才有一个作品问世。每到这时盘子里的肉没了，父亲和我们五个子女桌前没有几根刺，母亲桌前堆的全是鱼刺，看到我们这些吃货，母亲仍然露出满足的微笑。有时邻居冯姨开玩笑说："邵大哥你和孩子都不吃鱼呀，都让郭大姐报销了"。此时妈妈为避免父亲尴尬，总是抢先说话："我不愿意吃鱼肉，就愿意吃鱼头"。长大了懂事了，才知道妈妈是对父亲的爱，是对子女们的爱，那样的无私，那么的伟大。孔雀下蛋扎成，待干后母亲有时会涂上色彩，使作品更逼真，挂在桌子上方，孔雀张开两个翅膀，雀尾夾着一个白色的蛋，在空中飞翔，真的很漂亮很美。如留传下来，一定是世上无双，鱼骨扎孔雀达人。
母亲的手巧最突出的就是她的厨艺，不论什么食材，只要经过她的手，味道都那么香，那么让人回味。虽然有二十多年，没尝到妈妈亲手做的佳肴，但清香仍在，那就是妈妈的味道。妈妈好客，那年代答谢友人，很少去饭店宴请，常邀请亲朋好友来家做客，有许多菜无名是妈妈自创的，不论吃客地位高低，都称赞母亲厨艺一流。我能叫上名来的、记忆清晰的、回味无穷的几道菜，有水仙木耳、狮子头、炸茄盒、熘肉段、红烧肉、清蒸海鱼（海鱼干）、挂浆地瓜、挂浆香蕉、挂浆酸𥻗……现在按照菜谱步骤我做过，就是缺少当年妈妈的味道。

　　　　母亲姊妹情。

  母亲的伟大，不仅是对工作的执着，对丈夫、子女的爱，还包括对姥姥的孝，对弟弟和妹妹的手足情，所以怎么能不提母亲姊妹情呢？

我母亲姊妹三个，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我沒有机会见到姥爷和姥姥，子孙们没有一个人能完整说出姥爷和姥姥的名字，但从他们三兄妹的人品和面貌，我就能给姥爷描绘出画像。姥爷一定像舅舅一样高大，下巴也会像舅舅有一个美人窝，思想一定很开放，对母亲疼爱有加，当时在满洲日伪统治时期，能拿出拼命挣来的钱，送母亲上学堂，在全家三歺吃不饱的情况下，让母亲坚持国高毕业，这足以说明姥爷目光远大，让母亲学到的文化受益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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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姥爷在一个日本兵工厂做工，发的工资难以养活这个家。全靠心灵手巧的姥姥，为人做一些零活洗衣服贴补家用。姥爷手巧经常消极怠工，干一些私活，刀、铲子，饭勺打好带回家，因年头太久，经过几次搬家基本流失了，只留下二件做纪念。姥爷在一次罢工中遇难。家庭突然变故，生活相当艰难，母亲就将姥姥一家三口，接到身边一起生活。这样母亲与姥姥朝夕相伴，学会姥姥全部本事，继承了姥姥朴实，坚强，勤劳的性格，也继承了姥爷聪明，头脑灵敏，办事机智，将两位老人的优点集于一身。

　　解放后，母亲陆续帮助舅舅和老姨成了家，家庭负担才减轻。

　　毎年春节三个家庭都聚在一起，这是表兄妹最开心、高兴、快乐的时刻。母亲与弟弟和妹妹在一起，有说不完的话，弟弟和妹妹对姐姐十分尊重，但在一些教育孩子的问题上，分歧较大，每到这时，父亲就躲到床上看书，不多言一句，静静看她三兄妹表演，有时争的面红耳赤，有时把饭桌掀翻，此时无声胜有声，是最好的劝架，父亲知道你多言一句，他们三个马上联合起来，炮轰你一人。因他们三兄妹，在其它问题上看法是出奇的一致。过后舅舅和老姨都主动与母亲道歉。家里来客人，还是做特别的饭菜，舅舅总是未知先道，我们外甥外女都说舅舅鼻子长，其实大家心里都明镜似的，知道家里妈妈是内奸，我是最欢迎舅舅的到来，因为每次舅舅都会给我意外的惊喜，偷偷给我电影票和毛主席像章。记得有一次，三人的战争爆发后，舅舅这次真的喝多了，这次我把舅舅留在家过夜，我打扫完战场已是后半夜，第二天早起，看到地板有一滩尿，清理完谁也没告诉，舅舅醒来眼睛直直的盯着我看，老半天说了一句，䁔心的话，本平你长大了，懂事了。

　　舅舅一家

舅舅郭恒顺，英俊高大，两腮有一对小酒窝，下巴还有美人窝，在古今中外，同时具有三个美人窝的只有舅舅，所以不管他笑还是不笑，别人都以为他在笑。在我的记忆中，总是那么和蔼可亲，没见过他发过火。姥爷走后，母亲就将姥姥和舅舅老姨，从大连金州带到江桥，而后带到齐齐哈尔，父亲介绍他去机务段学开火车，参加了抗美援朝，因年龄太小，被送了回来。

　　舅舅第一个妻子体弱多病，死后留下一对儿女。第二任妻子生两儿一女。五个孩子虽不是一母所生，倒很乖巧懂事，比一母生的子女还要团结，真的令人羡慕、感动、佩服、惊讶、感叹。长子郭玉涛、长女郭俊艳小学文化，舅舅舅妈先后去世，反而使表兄表妺更加团结，事实再次证明一个真理，学历只能说明，文化水平高低，但不能说明，道德和品行修养有多高。表弟表妹们的学历都不高，但足以给人，上一堂生动教育课，形成鲜明的对照，没文化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有了文化，降低了修养、品格、姿态和胸襟。

　　老姨一家

老姨名叫郭富云，性格开朗乐观，在家里从来都是一言堂，姨夫老实，不善言辞，老姨对姐姐言听计从，心地善良，为减轻舅舅负担，姐妹俩一度分别收养一个侄女、侄儿，但与妈妈比，老姨缺少些稳重，有时会过激一些。小时候去老姨家是最快乐的事，因姨夫和大妹能做一手好菜，也愿意与大妹妹拼酒，哥俩每次耍心眼儿，但都以失败告终。大妺妹会唱京剧，花脸的唱腔真是惟妙惟肖，至今都难以忘怀。老姨与我媳妇相处甚好，多是受妈妈的影响吧。老姨身体素质比妈妈好，坚持吃药治疗根本就不能死，为求生，求健康，误入了该死的法轮功，去哈尔滨做法，因拒绝用药，发病被人抬了过来，不久与世长辞。优秀貎美的两个女儿，出色的成长，给老姨一家，増添了许多精彩的故事。

　　姥爷手工制作的不锈钢小铲

母亲的三姊妹的三个家庭，悲欢离合，生离死别，儿女们的英雄史篇，悲剧喜剧交错在一起，活着的将继续着重演，死了的将给家庭造成严重的灾难。本文不是叙述的重点，有时间再续篇专题讲述。

　　　　母亲的影响力

解放初期，像母亲这样有文化，又集美貎智慧于一身的女性，真是少之又少。很容易找到几个很体面的工作，都被父亲用家庭脱离不开，同样的借口推脱掉，而后将工作让给了一个朋友，该朋友退休已是齐局女工部部长，凭母亲的工作能力，其地位职务一定超过那位朋友和父亲。街道办事处得知母亲的情况，喜出望外，多次请求母亲做委员会主任工作，母亲再也不好拒绝，一干就几十年，让她呕心沥血无私奉献一生的无薪酬的工作。父亲有时开玩笑说这事是最错的一次决策，母亲既沒照顾好家庭和孩子，还把两个孩子送去了整托，丢了较高的薪酬，还把自己累了一身病。

　　母亲的名字及她的音容笑貌，已深深的扎根在人们的心里，去世近二十年了，人们至今仍没有忘记她，我不论怎么成长，怎么变化，走到哪里，都能被认出来，你是南和平委员会主任郭富荣的儿子。也许都忘了我姓什么，南和平委员会主任和母亲儿子的名字成了我的代名词。真的那么神奇，母亲的名字和当代英雄的名字一样，被家喻户晓。不论男女老少，不论职业，不论地位高低，人们都知道。

母亲O型血，O型血所有的优点都体现在了她的身上。在儿子的眼里她就没有缺点，那么完美，她就像精雕细刻的一块玉，你挑不出任何瑕疵，如果硬要找她的不足，那就是工作太忘我了，不注意自己的身体。

居委会工作我真的说不清楚，包括有哪些内容，但从妈妈身上，看到大到国家政策，爱国卫生运动、除四害讲卫生、兴办大食堂、大炼钢铁、兴办小型企业、备战挖防空洞等等。现在回忆起来，很难以想象这些事情，怎么能与一个居委会挂上钩，母亲是怎样在一无资金，二无人力的情况下，是怎么完成的。母亲的能量巨大，这些大事件母亲带领居民群众都做到了，而且做的相当出色。如果母亲精力和能量全心投入到家庭，我们家早就发达了。但她没有这样做，她在身体疾病严重的情况下，带领姐妹兴办小型企业，这些姐妹现在成为最大的受益者，享受了劳保待遇。

居委会小的工作能渗透到每户家庭，南和平有几百户家庭，人口上千，母亲是怎么做到的呢？她就像是户籍员，不论姓氏名谁、家庭几个人、工作单位、门牌号，妈妈真的都知道，我没发现母亲像背课文那样，背这些东西，而是深入每户家庭了解情况。邻里之间、家庭之间出现的问题，只要母亲到场，多大矛盾，纠纷都能化解。谁家的室内外卫生不到位，都上门去耐心的叮咛，有时会亲自动手，帮助打理。母亲就是这样细致耐心的工作态度，才博得了众人的支持和尊重。

　　这张照片是母亲参加齐局代表大会时，大会工作人员给照的，他的着装、神彩、风度和作派，你根本就看不出她就是一个家庭妇女，看到就认为是一个女强者。母亲每次参会，大会都要安排母亲代表发言，好像母亲不发言大会就不完美，每当母亲迈着有力步伐，走上讲台，掌声就已经响起，母亲都老到的移动一下话筒，此时全场都鸦雀无声，静静的听母亲的发言，当母亲带有磁性声音从话筒里传出，讲述着她们的奋斗史，振奋人心的每一个生动故事时，现场都会爆发热烈的掌声，经久不息……

　　母亲的发言稿，都是父亲根据母亲的口述整理出来的，我不知道父亲文笔如何，但是我知道父亲都是反复修改，一次就能通过验收审查，不愧北京铁道学院毕业的高材生。母亲十分认真，经常对着镜子念发言稿，每次发言稿，熟练的达到脱稿的程度。

这张是1958年4月参加北京全路先进工作者代表大会，在北京天安门时留影。

　　保留下来的奖章和证书，仅仅是一小部分，其它已流失，悔恨已无济于事。这里记载的是母亲参加齐齐哈尔市第三、五届人民代表大会的代表，铁锋区第一、二届政协会议委员会委员，黒龙江省政协委员会委员证巳丢失，共参加两次，只记得母亲与同室的代表，著名评剧表演艺术家庞丽华相处较好，往来密切。

　　当年南和平居委会无办公地点，我家順其自然地成了我母亲的办公室，这里墙上挂滿了奖状和锦旗，见证了母亲和姐妹们辉煌历史。母亲经常在这里接待上级检查和指导，召开各种大小会议，我亲眼目睹母亲待客之道，处理解决各种事情的方法和能力，不管来访人员态度怎样，都有礼貌地敬上一杯茶，近客送出门外，远客都亲自送到楼下。母亲就是这样潜移默化地教育儿子学习传统礼仪。

　　　　 母亲的五个子女

父母都是1919年生，母亲比父亲大一个月，1939年6月18日结婚，就像大姐姐一样，无微不至地、无怨无悔地照顾爸爸一生。后来父亲也心甘情愿地，抚养姥姥一家。呕心沥血养育三个女儿两个儿子。也许爸爸真的重男轻女，生第三个女儿时，已经准备把她送人，等满月后来人抱孩子时，母亲一声怒吼，"把我一起抬走"，把来人吓跑了，三姐有时惹妈妈生气，母亲总会说，当年真应该把你送人。这件事也成了爸爸的软肋，母女也经常拿这事刺激爸爸，父亲只好借外出买礼物，堵三姑娘的嘴。随着两个儿子出世，自然高兴的是父亲，大儿子出世对他的重男轻女，已得到了满足，二儿子出生就已没多少惊喜了。妈妈35岁随着我的一声哭叫，已经是五个孩子的母亲了，生活的折磨，岁月的沧桑，儿女们的拖累，母亲已失去了少女时细腰雪肤，美腿修长，变得手粗腿壮，饱经风霜，更显中年妇女内涵、气质、成熟之美，慈祥仁爱，神韵犹存。儿子随年龄的增长，娶妻生子，知道做母亲的辛苦和不易，发誓要做一个孝顺的听话的好儿子。五个儿女，性格各异，别样精彩。

　　这张照片是父亲被隔离审查前两天，预感到家庭会出现变故，召开一次家庭会议后，照的全家福，每个人都表情呆板严肃，只有傻哥哥露出苦笑。

　　大女儿邵本然，1940年生，属龙与妈妈血型一致，所以与母亲性格相近。懂事、听话、顺从不多事，遇事沉着不果断，老好人，懦弱这点随父亲。母亲一生中总觉得有两件事，对不起大女儿。一件事，在五十年代，大姐高中毕业考试前突发兰尾炎手术，没参加考试。那年母亲正动员社会青年下乡，就带头把大女儿送去齐市青年农业社。这也许是走运的开始，不久青年农业社黄了，市领导把这些有志青年都送到了齐齐哈尔大学，没多久也黄了，都保送到黑龙江省农机学院，退休时是高级教师。第二件事大女儿生第一个孩子，正逢文革初期，父亲刚被打倒，母亲也面临要批斗，母亲仅十元生活费，我学徒工二十元，二姐三十八元六，当时真的顾不上管她，当时大姐在农村改造，长期营养不良，孩子生下来，就是先天性心脏病和败血症，孩子没出院就夭折。大姐已对母亲流露出不満，母亲就是母亲，什么话也不解释，只是对其后来的孩子，三岁接过来抚养到上学，做以补偿。外甥女乖巧懂事听话，三年多的时间里，给我们增添了不少乐趣，当时学校停课闹革命，经常与她相伴，教他读书认字，这段童年记忆，她也许早就忘得一干二净。

　　二女儿邵本玲，1943年生，属羊活泼、开朗、乐观、心灵手巧，多注重外表美，不注重心灵升华，初中毕业，就自己终止学业，58年列车段招工，自己报名参加了工作。按当时的语言就是小资，讲吃讲穿。办事聪明果断到继承了妈妈性格。偷拍明星照，自做连衣裙，在这方面没少挨母亲打。一双孝顺的儿女倒是她的骄傲。她教会了我永生难忘的一句成语，急功近利，懂得了人心如落叶，一生一落，一落一生。

　　三女儿邵本忱，1946年生，属狗，活泼、开朗、聪明、心直、口快，真的找不出母亲的影子，就把心直性格随父亲吧。为人倒热情，得理不饶人，无理辩三分，我家地道的辽宁人，但家里把她的性格归属于山东，到现在我也想不起来，是谁给她的性格，定的性，反正不是我，他的两个儿子让她操碎了心。

　　大儿子邵本力，1950年生，属虎，聪明、活泼、开朗、乐观、耿直、无主见耳根软。他性格真与虎有关，在农场干起活来，真的生龙活虎，不知道怎样保护自己。聪明绝顶是他最突出的个性，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拉了二胡，不能是无师自通吧？二胡拉起来就那么入耳，最拿手的是《二泉映月》，与阿丙不分高下。虎的另一面，就是胡吃海喝，只要有酒有肉就是朋友，无一点节制，从这点看，不随父母，倒随了可爱的舅舅。哥哥是文革时期，最大的受害者，当年招兵，已穿上了军装，被一封举报信，受父亲牵连，给退了回来。恢复高考，以优异成绩考取了天津南开大学，当取通知书时，被莫名其妙换成了牡丹江农业技校，他的命运真的像演电影似的，都是先喜后惊。这段经历是谁能左右，谁又有能力改变的呢？受害者是无辜的，父母也是无辜的，谁也不情愿发生。下乡、当兵、上学的悲剧，确实不该都发生在你一个人身上，但是历史巧合的上演，也只能坦然面对，如果能分担，弟弟愿意承担，所有对你的不公。

　　 小儿子邵本平，1953年生，属蛇，与父亲同为B型血，应该是父母最完美的产物，遗传了父母优良的基因。我真对的起父亲赐的名字，起初并不知道名字的由来，总对自己的名字不滿意，后来问父亲本平的字意，推本溯源，平和愉悦。自己又加了八个字，正直真诚，与人为善，这十六个字足以概括了我的一生。父亲的正直、善良，对工作认真和执着性格，照抄照搬全部继承了下来，母亲勤劳、真诚也照本宣科，一点没敢更改的继承。

虽不聪明但知努力，文化不高但知进取，浮躁但能自律。戒烟，控制饮酒，深知活着总比死了好，生命不属于自己，属于整个家庭，健康快乐才有价值。看淡物质享受，明白人赤条条来，也会赤条条走，生不带来 死不带去，人永远争不过命，命里一尺难求一丈。钱就是愚弄人的数字，留下的是纸，花出去的是钱，买不到却能丢掉，亲情友情爱情。经常给自己挖坑设障碍，靠拼博奋进把坑填满，再勇敢地爬上来。大目标没有，小目标不断迈进更新。学会了蛇的伸屈，遇友能伸，把心掏给你，遇敌能屈，收心远离你，最大缺点是太重感情，易受到伤害，看不懂人，常被人玩弄，被最亲近的人欺骗。

我懂得怎样让母亲开心，做什么母亲才滿意，在很多事情上，母子所思所想，不用任何语言沟通，就那么一致。小时也挨父亲的打，但我不像哥哥硬挺挨打，我有时会声嘶力竭，有时干打雷不下雨，有时哭的像没了气，让父亲无法再下手，这招至今都瞞过所有人，这方法试过多次，都很灵。小的时候就与母亲形影不离，大了也经常伴其左右，母亲的举动如有丝毫懈怠，都瞞不过我的眼晴，每日测量血压，提醒吃药，已习惯，成了我的日常工作。早熟懂事理的弟弟，代替哥哥姐姐角色，守护这个家，照顾这个妈。弟弟就有这本事，家里家外的活，都能干，都会干。如能上天，就敢驾云，如能入海，就敢捞月，不用求任何人。宁人负我，我不负人，不图任何回报，像大哥哥一样，以不同方式，照顾这些远在他乡的兄长和姐姐们。

有时间我一定续写我们兄弟姊妹五人成长经历，那一定是酸甜苦辣，悲欢离合，荡气回肠的精彩故事。

　　媳妇单华，1955年生，属羊，虽貎不惊人，但也有几分姿色，既聪明又有智慧，活泼开朗，懂事气质高雅，品行在大姑姐们之上，手巧与母亲不分高低，最高贵的品质孝敬公婆。我最感谢母亲给我找的媳妇，我相信母亲的慧眼，婆媳相处的那么投缘，现在说来，这不是给我找媳妇，而是给老邵家，找一个自带工资的长工和保姆。家里家外什么活都能干，而且干的相当出色，深得父母的喜欢。天长日久对我的依赖，全转移到媳妇身上，媳妇滿心欢喜的接着。娘家和婆家离的很近，但经常路过而不入，好像母亲有魔法，把她使喚的那么死心塌地，那么心甘情愿。父母有病都是她专心陪伴，打针喂药，端屎端尿，即使女儿在场，她也习惯老儿媳妇侍候，难道真把她当了贴身丫环？

　　说也奇怪，母亲怎么那么偏爱我，不管住多长时间院，就是偏瘫在床，也不会在我班解大手，都要留给大儿子和老姑娘。我说妈你就便吧，母亲回答的相当干脆，我没有。媳妇性格，说话口气，随其岳母，说话总能叨到点上，三言两语让你哑口无言。媳妇对父母的爱，对父母的情，姐姐对你的不公，只能由做儿子的，当弟弟的，用丈夫的爱，给你当一辈子的牛马来偿还。这辈子还不上，就等下辈子吧？母亲与人就说，本平娶这个媳妇，是他的福，是我们老俩口的福，是老邵家这辈子修来的福。

　　 吻别

1999年11月12日，天国的大门正缓缓地，给妈妈打开，正准备迎接，入住的新主人。母亲经过这么多天的折腾，已经没有力气了，母亲眼睛今天格外的明亮，她的眼睛死死盯着我，你不管走到哪里，她视线都离不开你。从他眼睛里，只有我才能读懂，妈妈想要说什么，想要干什么。她的眼睛里没有了以往的信任，只有恳请和期待。此时我真希望她开口责骂几句"我这么信任你，怎么弄成这个结局？"。但这不是妈妈的性格，她即到死，也不会责怪儿子半句。恳请期待是要见唯一的孙女，我沒让女儿上午回来，让她晚上回来。见孙女是她生命唯一的精神寄托，在这个世界上多留半天，我也会得到滿足。母亲明白我的意思，渐渐闭上疲倦已久的眼睛，暂作休息。

　　她的孙女18点多来到病房，奶奶似乎听到了孙女的脚步声，强劲挣开眼睛，当看到孙女时眼泪夺眶而出，嘴唇阵阵颤抖，有许多话要说，急得说不出来，脸憋得通红，我说妈妈你别急，你要说的话都知道，我爱你，我们都爱你，此时拨开女儿，我紧紧的抱着母亲，给了母亲一个深深的吻，母亲回敬了我一个滿意的知足的微笑，我的泪和母亲的泪交融在一起，母亲带着我的最后一个吻，微笑着走了，留下了一串串眼泪，这泪水是我有生以来，见过母亲唯一的一次。她多么的不舍，多么的无奈，多么的情不愿，多么的心不甘，有多少事放心不下，仅差49天，就能实现自己的愿望，跨入二十一世纪，她就这样带着遗撼步入了，不为人知的另一个世界天国。

　　母亲生于1919年8月12日 ，亡于1999年11月12日，送葬纸棺，也是12号，这仅仅是巧合，母亲走时没留下只言片语，但我从母亲眼睛里读到了希望，希望我们子女们快乐、团结、平安、健康。

　　五个儿女都孝顺父母，这是公认的事实，但不一定都懂父母，都理解父母，都能顺从父母，不用儿女的思维左右父母，这个话题留给儿女们自醒吧！父母晚年真的幸福吗？真的快乐吗？这个话题也留给儿女们反思吧？也许父亲知道，活着比死了着罪，死了比活着舒服，这三年病痛折磨的，骨瘦如柴，母亲走后不足三年，紧跟着母亲去了天堂。父母走时的情景反差距大，母亲走时，便血，无任何痛苦，肌肉丰满含笑而终，父亲走时，虽也便血，剧疼难耐，面黄肌瘦痛苦而亡。父母走时怎么又都那么巧，眼睛都含着泪花，都死不瞑目，最后吐的一口气，又都是我吸的，其他儿女又都在门外观望，两位老人的双眼，也都是我给慢慢合上的，似乎都有许多话要说，又都没能力说。尽管儿孙滿堂，但真正能够不怨无悔奉陪两位老人，走到生命最后一刻的看到人生谢幕的不是别人，而是他的这个老儿子。所不同的是，当拔下我给他点滴的针管，合上父亲的眼睛，父亲走时，从他的眼睛里，沒人能悟懂他想说什么，我知道由于他的懦弱，今后将考验五个子女，如何做人，如何做事，如何演绎自己无悔的人生。人生如戏，戏如人生，不管你是主角还是配角，也不论你是戏里戏外，都要演好自己的角色，才无悔人生。

　　　　寄给天国妈妈的一封信

今天是2016年11月12日，你远在天堂，已十七年了，这是我给你写的第二封信，每天都在痛苦的煎熬，不孝的儿子时时刻刻都在悔恨之中不能自拔。我唯一为你录的影像资料，被我不知放哪去了，翻了几天也没找到，多少次想听到你的声音，看到你慈祥的笑容，这些看来真的难已实现了。

上次给你写信应该是七年前，与你约定的时间提前了三年，就是想告诉你，我今年八月去了一次阿尔山，登上白狼峰的山顶，骑在白狼神的背上，情不自禁地撕心裂肺地吼叫，压抑多年痛苦，随着数声吼叫荡漾无存，随云飘散，心里敞亮多了，也许这吼声真的感动了天，感动了地，感动了白狼神，从白狼峰回来就三喜临门，一是我紫外线过敏症状好了，二是经指检检查已排除其他病的可能，三是特大喜讯股票连中两签，收入不菲。生活对每一个人都是公平的，只有认真对待会有丰富的回报。我准备给你我都爱的两个女人，各买一件貂皮大衣，也想给自己买部手机。我不是追求时尚，这点我要跟你解释清楚，免得你会误会我。从阿尔山回来，我就被那里的山水所打动，就有了写游记的冲动，但手机像素低，拍摄的照片，不十分理想，给我买手机我预测到了障碍，但我先给她俩买衣服，堵上嘴后，让她俩无话可说，我这打算会实现的，妈妈你应该知道我的办事能力。

妈妈天国里，有那么多亲人陪伴你，一定不寂寞吧？你是不是真的把我忘了？今天，我会多给你捎去些钱和这封信，希望你能收到。

　　妈妈你的日语水平和日语四季歌，真的让我佩服，我真的以为能进入你的世界里，为你，我学日语，学唱四季歌，但怎么也沒能达到你的水准。现在已经都淡忘了，我下载了四季歌，给你学唱一遍。沒你唱的好听，但我努力了。
这是咱娘俩的对话，我不想涉及第三者。我有许多话没有倾诉的对象，只愿跟你说，你知道我文化水平低，但不埋怨，你从来不过问我的学习，脚上的泡是自己走的，不能怨任何人。我又给自己制定了一个目标，当然还是与你大人有关，就想把你的事迹写出来，心里实在没底，我试写的游记反响还不错，《迷人的阿尔山》阅读人数已达八百，《诱人的阿尔山》阅读人数也五百人，这才増加了些信心。我不管有没有人看，有多少人看，但最想给你看，让你知道，在儿子的眼里，你有多伟大，你有多完美。

　　七年的时间，要说的话真的实在太多了，有许多事情发生，我挑拣主要的跟你说。我又跨界了，又一次挑战自我，先是从卫生界跨到体育界，学习太极拳，这次是从体育界跨到文艺界，学习唱歌。我一直都是在哥姐的鞭策下，一步步成长的，这次，还是要让他们重新认识我，让他们认识这个，不认输不服输的弟弟，让他们知道，这个弟弟，永远不是一个孬种。
我不多写了，今天还是搂着你的照片睡觉，希望能与你在梦里相见，促膝长谈，谈我们一起养鱼，谈我们一起看评剧，谈我们一起大连之旅，谈我们一起喂猪养鸡，谈我们一起给我来的朋友们做饭，谈我们一起粉刷墙壁……
真心盼忘梦里相见的不孝儿子跪拜！

　　 最后用雨山《母恩难报答》的歌词结尾：

妈在家温暖，

有妈才有家，

吃不够妈做的菜，

听不够妈说的话，

最大的幸福，

回家喊妈有人答，

天大地大比不了母亲的恩情大，

母恩难报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