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 父辈的湘西情</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序)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田阳2016年2月22日作于长沙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那是一九六二年,儿时记忆中的凉水口镇,座落在湘西武陵山下蜿蜒清澈湍急的澧水上游河畔,四面青山环绕,十几棵千年大古树,点缀着这不到千人居住的古镇。</p><p class="ql-block"> 哗哗流淌的澧水,踏着欢快的脚步永不停息的向东奔流而去。</p><p class="ql-block"> 每一棵参天古树都见证了小镇的千年变迁,每条巨大的枝干,都在仿佛诉说着它那悠久绵长的历史和文化。</p><p class="ql-block"> 那时凉水口就象我们儿时童话世界,我的家区医院,就在几棵参天大楠木树下。</p><p class="ql-block"> 座落在医院后面的三棵大古楠,每棵树都得七八个人牵手才能合围,仰望高高的树冠,枝叶繁茂层层叠叠遮盖了上千平米的天空。树上栖息着成千上万只白鹤鸟。密密麻麻犹如飘逸的白云,在绿叶中随风摇曳。</p><p class="ql-block"> 哙杂的鸟语声,整日不停,时而伴有一声声高吭悠长如萧声一样的鹤鸣。</p><p class="ql-block"> 仿佛是要告诉你这里是一个另外的世界,犹如仙境,犹如天堂。</p><p class="ql-block"> 小小的古镇,唯一的一条街道上橫埔着条条青石, 坑坑洼洼的磨痕凸显着岁月的苍桑。 </p><p class="ql-block"> 一栋栋显得陈旧木制板房,有些门框房沿雕刻着比较精美的传统雕花,房屋有高有矮错落有致。</p><p class="ql-block"> 两旁店舖清晨开张时,要把临街一面的木板一块块拆卸下来,打详时又要一块块的安装上去。</p><p class="ql-block"> 店里挂满他们用自己的双手制成了各种生活所需的商品。</p><p class="ql-block"> 我走在这条街上,几乎认识所有的人。当然,他们也知道我是谁家的孩子。这里只有上街和下街之分。民风淳朴,待人真诚。 </p><p class="ql-block"> 他们喝的是清澈甘甜的澧河水,吃的是自己栽种的五谷杂粮。</p><p class="ql-block"> 澧水,它就是一条母亲河。哺育着勤劳真诚善良湘西儿女。我的童年几乎都随家人在这里度过。</p><p class="ql-block"> 我十分怀念那时犹如神话般境界的凉水口,它净化了我们那幼小的灵魂,感觉世界是无限的美好和对未来的向往,也承载着 我儿时的所有梦想,它让我魂牵梦绕……。</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 center;"> </p><p class="ql-block"><a href="https://www.meipian.cn/nwlvjh6" rel="noopener noreferrer" target="_blank">父辈的湘西情</a></p> <p class="ql-block">湘西桑植县凉水口镇全景</p> <h3>1955年风华正茂的父亲(田德育)医师</h3> <h3>1960年的母亲</h3> <h3>1955年风华正茂的母亲(蔡云迪)医师</h3> <p class="ql-block"> 父辈的湘西情</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一) 父亲出诊</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田阳 于2016年2月24日作于长沙</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一九六二年 那时我才五六岁,和妹妹田燕一起随父母住在美丽清秀的凉水口小镇,小妹妹田丽就是当年出生在当地。</p><p class="ql-block"> 父母他们都是医生,二十来岁从学校毕业,就分配到了这交通闭塞而偏远的大山区,凉水口镇。</p><p class="ql-block"> 当时母亲是被公认的大美女,父亲高高大大也是一表人材,在那个光荣岁月的时代,为了响应党和毛主席的号召,“把医疗工作重点放到农村去"这对对热血青年才俊,才走进了这穷乡僻壤的大山沟。</p><p class="ql-block"> 从此和这里的山山水水结下了不解之缘。这里通往县城只有唯一的一条羊肠小路,有六十多华里。</p><p class="ql-block"> 别小看这六十多里路,走到县城那可不得了,要翻越两座大山,穿越一条几十里路长的大峡谷,刀削斧劈般悬崖峭壁,就象硬生生裂开的一条石缝。</p><p class="ql-block"> 路途险峻非常难走。还要反覆几次横渡澧水,一个壮实的成年汉子也要东方泛白就要起程,到夕阳西下暮色降临才能到达县城。 </p><p class="ql-block"> 还 有一条水路就是蜿蜒湍急澧水河,小船顺流而下,中途激流险滩众多。船夫靠的是勇气和经验才能朝发暮至到达县城。</p><p class="ql-block"> 而回程全都得靠纤夫,赤裸着全身一步一步在乱石堆集坎坷不平河的两岸或浅水中爬行,肩背上托负着长长的纤绳,身子几乎贴在地上在移动,黝黑的皮肤显露着枝叉般青筋,抗拒着澧水激流奔放而出的力量。古老的船工号子,从他们的嘴里喊出,哗哗流水声象在给他们伴奏。</p><p class="ql-block"> 船工们用双倍甚至三倍的时间才能返回他们的始发地。那时只县城才有公路,整个县那老掉牙 的汽 车总量也是屈指可数。</p><p class="ql-block"> 父母在这里工作也有几个年头,他们在这里很有人缘,几乎可以说是当地穿白大卦的名人。</p><p class="ql-block"> 当地的人都很尊敬他们,“田医生,蔡医生”是当地老百姓对他们的敬称 ,也算是他们心目中的救星。谁有过三病两痛的来,都是先点我父亲田医生的名。</p><p class="ql-block"> 最有意思的是,我父母相互称谓从“姓蔡的,我爸叫我妈, 姓田的这是我妈叫我爸,也改了跟老百姓一样的叫法,田医生,蔡医生了.”一直沿用至今直到去年父亲去逝。</p><p class="ql-block"> 现在我知道母亲很失落,住在长沙再也没人叫她蔡医生了。听得最多只是妈,奶奶,姥姥儿孙和晚辈的叫唤声了。</p><p class="ql-block"> 记得有一次大年三十户外天寒地冻,天空飘着鹅毛大雪。</p><p class="ql-block"> 我们全家正在高高兴兴准备吃年夜饭呢!突然有一个人急匆匆的冲进了医院,直接闯进了我们家。</p><p class="ql-block"> 说她媳妇要生孩子了,点着名要我父亲去接生。</p><p class="ql-block"> 本来我父亲是学外科的医生,妈妈才是正儿八经的妇产科医生,可老百姓不懂这个道理,非要我父亲去接生。</p><p class="ql-block"> 我母亲说要去都不行,说我爸医朮高,父亲考虑到到接生的地方远,要走几十里山路。天上飘着大雪又快天黑了,他也心痛我妈,在加上大年三十家里又要人照顾,父亲也只好勉为其难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收拾了一下,带家里唯一的家用电器手电筒就跟着这个人出诊去了,对了家里母亲还有一台手摇式留声机,是读书时外婆买给母亲的,在当时家里能有这玩意,就相当时尚和超前了。</p><p class="ql-block"> 整个三十晚上母亲都在焦急的等父亲回来,担心那产妇,如果是顺产还好,如果是难产就麻烦了。</p><p class="ql-block"> 因为父亲那时,所面对患者大都是内外科的疾病。像产妇接生这样的活,其实我妈比我爸厉害多了。</p><p class="ql-block"> 第二天大年初一,一大早父亲便风尘朴朴的赶了回来。头顶冒着热气,肩上挎着标准的红十字诊疗箱,一看就就知道彻夜未眠,连夜赶了几十里山路回来的,心里肯定挂欠全家等他回来团年呢。</p><p class="ql-block"> 见着我妈的第一句话,顺产、顺产、因为他怕我妈着急。</p><p class="ql-block"> 母亲一瞧他,灰色的咔叽布外衣到处都是血迹就知道他当时不.知手忙脚乱到什么程度。</p><p class="ql-block"> 处理一个产妇我爸理论上是没问题的,但实际操作上,是比较生疏的。为不让我妈累着,我爸干什么都愿意。</p><p class="ql-block"> 父亲有着憨厚朴实的性格。虽然长得高大白净文质彬彬,但对谁都和蔼可亲,当地人都很喜欢他们。</p><p class="ql-block"> 在医院旁住着一户向姓人家,生了一个儿子快六岁了,由于是兔唇而且是双兔。说话都难说清楚。</p><p class="ql-block"> 有一天父亲主动找到他家,跟他父母讲可以医治好他小孩兔唇。</p><p class="ql-block"> 听说能医好他儿子嘴唇,两口子激动的只差下跪,但是他们犯难的是没有医治的钱。</p><p class="ql-block"> 父亲说我免费给他做手术,孩子小现在做效果好,将来长大了难度更大。</p><p class="ql-block"> 手术很顺利,小孩嘴唇喻和得很好。和原来相藐一比简直换了一个人一样。</p><p class="ql-block"> 父亲也很高兴,能帮一个山区小孩走出困境重拾做人的信心,也尽了一份医德之心。</p><p class="ql-block"> 后来每逢过年他们全家都要背着腊肉火腿到我家拜年还要孩子跟我父亲叩头。</p><p class="ql-block"> 我们家也经常有些鸡鸭鱼肉蛋吃。</p><p class="ql-block"> 这都是他们为了感谢 我父母为他们治好各种疾病的酬劳。</p><p class="ql-block"> 那个物质贫乏的年代,给你送上吃的都是从他们口粮里一口一口省下来,母亲也是一个非常慈详善良的人,给他们钱都是死活都不肯要。</p><p class="ql-block"> 其实老百姓日子过得很苦,断粮,断顿的事,我见得很多,我妈总是找点东西回礼给他们。</p><p class="ql-block"> 后来发现粮票很受他们欢迎,我们家都是吃国家供应粮,每月都有粮票剩余。</p><p class="ql-block"> 母亲就经常用粮票作回礼给他们,妈说这不是钱他们也乐意接受。</p><p class="ql-block"> 那时候不带粮票跟不带銭一样,是出不了远门的,连吃碗面条除了交钱,还得交二两粮票,意思是没多余的粮给你吃,粮食必须吃自己的定量指标 。</p><p class="ql-block"> 山区的人口居住都比较分散,出诊一次走几十百来里路是常有的事。</p><p class="ql-block"> 像我父母一样的外地干部,医生,教师有很多,他们的生活和工作状况和我家基本上差不多。</p><p class="ql-block"> 条件艰苦是不用说了,他们为了建设湘西,改造湘西耗尽了自己的青春年华。</p><p class="ql-block"> 甚至永远扎根在这里,牺牲在这里,他们这一代人为湘西做出了不可估量的贡献。'未完待续</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br></p> <h3> 父辈的湘西情</h3><h3>'</h3><div> (二)唐家的不幸</div><div><br></div><div>田阳2016年2月25日作于长沙</div><div><br></div><div> 一九六八年秋,我在凉水口镇小学上五年级。那时的我很顽皮,除了上学,和吃饭家里是根本找不着人,上山捕鸟采果,下河摸魚捉蟹整天和小伙伴们玩在一起,过着天真无邪无忧无虑的生活。</div><div> 有一天清晨,我被窗外的嘈杂声吵醒,不好了有人跳河自杀了,听到叫声穿好鞋我急忙蹿了出去,跟人群奔向河边。</div><div> 到了一看,河岸的鹅卵石上倘着两俱尸体,一男一女我顿时目瞪口呆,这不是我同班同学唐玉英的爸妈吗。</div><div> 这是怎么啦?当时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他们我太熟悉了。</div><div> 三个儿女跟我家情况几乎一模一样,小女儿唐玉英跟我一样大,他们都是外地人。</div><div> 男的唐仕宏是镇区公所秘书长,女的晏右珍是镇上唯一一家银行职员,都是株州人。</div><div> 在旁人的议论中我才慢慢的回过神来 。一个双手叉腰的人冷冷说道他们是畏罪自杀,男的是区秘书长是走资派,是批斗对象,女的是他爱人是同谋 。</div><div> 是昨天晚上在趸船上喝了一瓶白酒 俩人抱在一起才跳潭自杀的,听他说的话,我觉得非常刺耳。</div><div> 这里是澧水河最深的地方有十几米。也是我们平时最喜欢游泳嬉戏的地方。</div><div> 趸船上还摆放着空酒瓶和亮着的手电筒,所谓的趸船就是能装一台汽车摆渡的船。</div><div> 用一根钢索把船和两岸串连成一条直线 ,通过人力拉动钢索脚蹬船板的方法来拉动大船的。</div><div> 这时我看见唐玉英跟着她哥哥唐至雄,姐姐唐玉娇跌跌撞撞跑了过来。</div><div> 三兄妹凄泣哀号声,把我的心都象给撕碎了…我不敢再看下去了,转身向家里飞奔而去。</div><div> 到家后我一头扎进被子里,眼泪止不住哗哗流了下来。在现场我不敢哭,怕别人说我同情走资派。</div><div> 当我再次的走出家门时,仿佛整个小镇天空都弥漫着紧张的空气。大人们那严肃的面孔和紧张的表情使我感到他们变得非常陌生了。</div><div> 妈妈看到我,叫到屋里跟我说,“这是政治运动开始了,昨天唐叔叔刚在公社礼堂开大会挨批斗。他爱人晏右珍就跟我座在一起,参加批斗 他爱人大会呢。</div><div> 她还悄悄问我在县城都在批斗些什么人,我跟她说批斗的都是领导当权派和走资派。</div><div> ”没想到他们这样想不开!妈妈的声音在颤抖在耿咽两眼通红,喃喃叨叨自言自语的转过身去手慢慢地抬向眼角,悄悄的擦试着泪水。</div><div> 天那他们仨个孩子可怎么办哪……作孽…作孽哟 …,是呀我心里也替他们三兄妹着急 。</div><div> 玉英他哥志雄虽然比我大几岁,可也是跟我一起的玩伴呀,她俩姐妹长得很漂亮,玉英在她家还是一位娇娇女 那么大了,还经常要她爸妈抱呢 。</div><div> 后来听说政府把他兄妹三人送回了株州的乡下老家,只有一个七十多岁爷爷,由于年纪大照顾自己都很困难。</div><div> 他们三兄妹自己单独生活在一起。自己做饭洗衣,最大的哥哥才十二岁 。</div><div> 俩姐妹一直生活在机关,巨大的生活落差,没有一点生活自理的能 力 他们那惨状可想而知。</div><div> </div><div> 后来有工作队的人去那里看他们的安置情况。听说情况很惨。</div><div> 哥哥志雄十三岁就要天天出工种地,二妹玉娇养猪做饭,老三玉英双手都被冻得开裂了。</div><div> 其是他父母只是家庭出不好,为人还挺不错的。只是胆太小是被这场运动的阵势吓死的。</div><div> 后来像他们这样知识分子没有被批斗的是极少数。他家遭遇不过是这场轰轰烈烈文化大革命运动的开始,才刚刚拉开帷幕 。</div><div> 这场运动象巨大滾动的红色火焰 ,它燃遍了中华大地,就连这武陵大山中的小镇也不能幸免。往日宁静详和的凉水口小镇,开始变得疯狂起来。末完待续… </div><div> </div><div> </div><div><br></div><div><br></div><div><br></div><div><br></div><div><br></div><div><br></div><div></div><div><br></div> <h3>2016年10月于长沙合影,十位都曾在凉水口镇医院一同工作过医师。左起张玲玲,刘国梅,丘开权,蔡云迪,胡意云,陈慧仪,瞿子荣,朱玉芬,贺麓华,李远征。</h3> <h3>这就唐家老大唐志雄先生,此照取于2017年</h3> <h3> 父辈的湘西情</h3><h3><br></h3><div> (三)小镇风云</div><div><br></div><div>田阳作于2016年2月27日</div><div><br></div><div><br></div><h3> 1968年深秋的凉水口镇,已改变了住日的宁静。</h3><div> 街道两旁墙面贴满白纸黑字的大字报,到处是横幅标语,用红笔写上的毛主语录,比比皆是。</div><div> 很多小单位的门口,都站满了人,大家手里挥舞着青一色的小红本(毛主席语录)又称红宝书。在那里摆事实讲道理,争吵得面红耳赤。</div><div> 打倒某某的叫声此起彼伏。旁观者也不少,我就是其中一员。</div><div> 虽然小我们也懂得一些道理,但却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这样?文化大革命的浪潮也席卷着小镇“造反有理”的呼声响彻云霄。</div><div> 以前一些受人敬畏领导干部,现在都成了发泄的对象。</div><div> 一些默默无闻的小人物一跃成了造反派头头夺了他们权 ,成了领导发号施令的人顿时觉得风光无限。</div><div> “舍得一身寡,敢把皇帝拉下馬”成了造反派的座佑名。</div><div> 揪斗大会没日没夜的开,很多我们很熟悉尊敬的人带上用硬纸做的高帽,上面写上姓名打着红叉,就像要杀头似的,胸前还挂着大木牌写着某某走资派或什么坏分子,地主恶霸之类的东西,在街上进行游斗和批判。</div><div> 只觉得大人们像疯了一样,分派系,选边站搞得夫妻反目,父子决裂,兄弟成仇的情况层出不穷。</div><div> 谁要是有反党反社会主义的言论,那他就是现行反革命。将是危运临头,死 有余辜。</div><div> 极左的思潮让人们失去理智,迷失了自我。也偏离了毛主席党中央发动文革的初衷。</div><h3> 只想怎样才能使自己成为一名又红又专的革命者。当时有清醒理智的人有没有呢?肯定是有,可他们都是敢怒而不敢言。</h3><div> 为了能在这样淍密政治空间里,求得生存只能违心的去应酬附和他们。</div><div> 人们行事相互交往说话都变得小心意意,连擦屁股用的手纸都不敢用带字和有图片的报纸书之类的东西。</div><div> 如果有人发现报纸或书上有党或伟人的名字和图片,那你就惹上了天大的麻烦。</div><div> 各种派系如雨后的春笋般冒了出来,在桑植县城什么〈湘江风雷〉〈六号门〉〈八三0〉〈白求恩兵团〉等造反派组织相继成立。</div><div> 他们冲击各个系统的领导部门,揪出领导夺他们权。更有甚者或拥有枪支武装。</div><div> 但有一点,党中央和毛主席的话是没人敢反对的,所以社会生活秩序还是能基本维持。</div><div> 再说凉水口区医院,前院长张彬慰,人员有我父母,瞿子荣,朱玉芬两夫妇,胡意云,陈惠仪两夫妇 ,刘国梅,丘开权两夫妇这仨对夫妻,可都正儿八经的医学院名牌大学生,真正的知识分子才高八斗是医院中坚力量。</div><div> 还有贺麓华,李远征,张玲玲,刘国平,向葵香,和一位本地的厨工共计十四人。后来还来了指导员张宏维。全院外地人就占了 十一人 ,本地人只有张彬慰院长,向葵香和厨工。</div><div> 这时的区医院以搬到了凉水口 镇的下街。和上街的区分就是中间隔了一座凸向澧水河边的山体,山腰开了一条简易的公路,有百多米的距离。</div><div> 山顶不高离河面只四五十米。桑植县第五中学就座落在地势较平缓的山顶上。</div><div> 靠河岸就有几棵千年左右参天大树,大楠木树的直径粗的惊人,六七人牵手都难合围,树冠庞大枝繁叶荗 。</div><div> 树上住满了栖息白鹤,呆在百把米高度上,谁也难以伤害到它们,澧水河肥美的魚虾。让它们取之不竭。</div><div> 文化大革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从大城市被下放到湘西偏远山区来的知识分子一批又一批的下来,一时桑植小小县城人才云集。</div><div> 那都是一些级别很高知识分子和医学专家。在大城市受到冲击后,被下放到了这里。</div><div> 后来父亲调到县人民医,住在我家隔壁住的张之凤医生全家,他可是有名的医学专家,精通英 德,俄几国语言和文字,外科号称全县外科五把刀之首。</div><div> 其次曹先彦,彭延辉,曹松慧和我父亲。曹先彦叔叔,也是知名内外科专 家 .正儿八经的医科大毕业生。</div><div> 文革结束后调回省城长沙任一家大医院的院长。张之凤叔也是调任湘潭人民医院当院长。</div><div><br></div><div> 只有彭延辉,曹松慧两位名医命运坎坷,1957年就被打成了右派了。但父亲的同学曹松慧,在九十年代却当上了怀化地区洪江市副市长,他的一生更具传奇跌宕起伏。</div><div> 这时的桑植县光是医疗卫生这条钱都是人才济济。</div><div> 一个小小凉水口区医院,就有六名医科大学的本科生七名专科生,就是现在2016年的今天也没这样的人才配备。</div><div> 技朮力量之强不言而喻。大大小小的手术基本上不用送往县城。手术一台又一台的经常做,这种情况很多县市都是很少见的。</div><div> 在老百姓心目中的区医院救死护伤医疗威望是有口皆碑。</div><div> 但是 区医院也难避免文革的冲击,先前的张彬慰院长,就被本院造反派向某和公社诊所的谷某等几人夺了权,向某是组长,要张院长自己写块牌子挂上,上至马濂洞下至下街渡口自行游街示众。</div><div> 只见老实的张院长,认认真真执行着他们的命今,向的激进思想还体现在,唐仕宏夫妻跳河自杀的当天,下街有位六七十岁老太太,因同情唐家的惨状,在外面路边痛哭流涕,向正好路过,便说道你还同情走资派 ,自杀就是反革命。吓得老人家立刻躲进了家里。</div><div> 冰冷的语言其实刺痛了在场每一个人心,也许是要当“造反派”就必须要有铁石般的心肠吧。</div><div> 还有更激进的公社诊所医生谷XX。那时区里和公社卫生诊所还没分家。</div><div> 有一次广播响起,说有最新中央最高指示要广播,谷xx宊然跳上医院大堂里一张大四方桌,顺手拧了把小木椅坐在桌子上抬头全神观注,瞅着挂在房梁上的一个四方小木盒喇叭。</div><div> 滑 稽的样子,不知用什么样词来形容好 ,她的举动把大家都给惊呆了大家想笑又不敢笑,想怒又不敢言。</div><div> 看着她那装模作样神态,大家半天才回过神来,有的忍不住用手捂着嘴跑到没人的地方笑去了。</div><div><br></div><div> 听罢广播站在桌子上的她大叫到,“最高指示”不过夜,马上召开大会,还是医院的大人小孩都要参加。</div><div> 说要斗私批修,还要相互揭发,谁知道当场就有人揭发她挪用公款,有贪污问题。</div><div> 第二天一查还真有贪污挪用的事实,这下可把她的面子丢大了,闹着要跳河自杀不可。</div><div> 听妈说向某他要帮忙去劝一劝她。我妈讲你是造反派领导,我一个群众去说有什么用呢?其是谁都不愿去,对她言行早就反感。</div><div> 后来谷xx自己反而成了修正主义走资派和贪污犯 。像这样的闹剧时有发生。</div><div> 从”工宣队”进住医院后,天天在医院木楼二楼跳忠字舞唱红歌。</div><div> 经常吵得张宏维心神不安,只好跑出去了,后来每天早上要大家聚在一起唱《东方红》,晚上还要汇报自己的思想和工作,最后还有结束仪式唱《大海航行靠舵手》,而且还要天天如此。</div><div> 这就是当时流行的“早请示,晚汇报”。尽管如此大家的工作热情还是很高的,病照看伤照医对工作从没有人有一句怨言。</div><div> 记得有一天中午,我刚从学校回家吃午饭。只见一群人用门板抬着一人,浑身是血。</div><div> 后面还跟了一群脖子上拴着玲子的狗。大呼大叫的冲进了医院。</div><div> 原来这帮人带着五六只猎狗去"赶仗"也就是狩猎,由于几只猎狗相互打架,此人便拿着上了膛顶着火的鸟铳去拨打狗。</div><div> 没想,到枪走火,枪响正打在自己肚子上。于是大家迅速把伤者抬下山,刚刚才赶到区医院。</div><div> 父亲看到伤者情况很严重,肚皮都被打烂啦,肠子都掉在体外。</div><div> 于是决定马上开始做手术,父亲自己亲自主刀。手术整整做七个小时,光肠子就缝合了三十几处,伤者是被自己散弹枪击中的,清出的铁丸碎布片摆满了一托盘。</div><div> 手术刚一完父亲的口罩手套都未摘下,就瘫倒在地上。</div><div> 手术室外的大院坪中站满了人,有患者家属也有很多当地老乡。</div><div> 似乎大家都非常关心这场手术的成败,当听说手术很成功。</div><div> 但主治医师却晕倒在手术台前消息时,大家都很感动!纷纷伸出大姆指称赞。</div><div> 父亲在手术台的地板上睡着了,大家只好在地板上舖上被子,把他挪移一下就地休息至到第二天早上十点才回到家里。</div><div> 虽然文化大革命进行的如火如荼,但医务工作者的热情丝毫没有懈怠。</div><div> </div><div> 有一天我去上学,从镇下街口进去,宊然发现街两边摆满了各各样小木桌,每张桌子后面都座着一人。</div><div> 一眼望去大概有几十人,长长的两排,几乎占用了大半长的街道。</div><div> 每张桌子前都写有桌后人的名字,身份,例如某xx名字还打一个大叉,还标示着他们很久以前的身份 ,地主,土匪连长,排长,右派分子等等各种极不光彩的身份。</div><div> 其中有几位认识的,但大部分不认识。后来听同学说这些人都各公社送来的坏分子。</div><div> 要在镇上一边示众 一边写捡查。而且要示众一个月呢。</div><div> 我们小孩子好奇想凑过看看他们写些什么?都是些五六十的人,见我们去看,脑帒都低到裤裆里去了。</div><div> 其实呀他们都是些地道的农民 ,在旧社会解放前,湘西号称有几十万土匪,像他们这样年纪的人,被逼当过土匪的人还真不少,多数都是生活和形势所逼造成的。</div><div> 这时候的凉水口镇已经被文化大革命运动的烈火点燃。而且烧得轰轰烈烈。</div><h3> (未完)待续</h3> <h3> 父辈的湘西情</h3><div><br></div><div> (四) 尾 声</div><div><br></div><div>田阳作于2016年3月4日</div><div> </div><div> 世事如云,往事如烟.父母从一九五三年至一九九七年.到湘西桑植县,整整工作四十四年。<br></div><div> 从花样年华到花甲之年,几乎把自己的一生都献给湘西,他们的足迹踏遍了这里的山山水水。</div><div> 诊治数千计的疾病患者,也拯救了无数人的生命。</div><div> 从离开凉水口后,父母他们分分合合调换很多城乡医疗单位,我们也是或随父,或随母到处辗转迁徙,就地上学。</div><div> 一九八二年又从瑞塔埔医院,双双调入凉水口,父亲任院长,两年后俩人又调回县城任计划生育委员会技术指导站,父亲任站长至到退休。</div><div><br></div><div> 他们所走过的艰辛历程,坎坎坷坷比我们的故事要多得多。</div><div> 他们虽然不什么显赫的大人物,但平凡人的经历也反应了一个时代的变迁。</div><div> 所以我想写,想把父辈们的经历记录下来,让子孙们对前辈们的工作生活状况有一个比较完整了解和认识。</div><div> 一九七六年底十九岁的我离开了父母离开了生我养我成人的湘西桑植县 ,只身来到省城长沙。</div><div> 安家后父母也随我定居长沙将近二十年啦。</div><div><br></div><div> 他们心里却一直惦记着湘西桑植县,每当有桑植县的人来探望他们,都非常高兴的接待他们。</div><div><br></div><div> 跟他们老同事一起总是有说不完话,谈到高兴 时 手舞 足蹈,谈到伤心时却泪流满面。</div><div> 他们那一代人的喜怒哀乐。后辈子孙们 是很难体会到的。</div><div> 父亲临终前都还喊着回湘西,回桑植去看看,他们把一生的情结都遗留在了湘西的大山中。在他们晚年的记忆里从来没有离开过湘西的山山水水,和那印满了他们足迹的武陵山脉。</div><div><br></div><div> 《也说凉水口》</div><div> 凉水口前几株楠,</div><div> 一行白鹭上青天。</div><div> 木楼吱吱留记忆,</div><div> 小屋喃喃话当年。</div><div> 魚兰溪水澈底绿,</div><div> 马镰洞风透骨寒。</div><div> 回想无奈离别日,</div><div> 只觉心苦不觉甜</div><div> ……。</div><div> 这是在凉水口医院跟我父母一起工作瞿子荣医生所作的一首诗,是他们对当时的地理环境和生活工作状况的真实写照。</div><div> 读起来陪感亲切!和真实,也包舍着艰辛与心酸。</div><div> 文化大革命中,父母虽然家庭出身都不好,是”地主”那个时候听到这俩字,是非常刺耳的和受歧视 的 名词。</div><div> 但是他们使终低调老老实做人做事,人前不论 人,人后也不议人,所受的运动冲击是最小的,</div><div> 工作的地点却总是被调派到较偏远的地区。</div><div> 我也是受了出身的拖累,连高中也没资格读,并非是学习成绩的问题,十五岁便早早的步入社会自食其力。</div><div> 但是和父母他们所承受压力和艰辛比起来,也就不算什么啦 。</div><div> 我很小才几岁的时候听妈妈说,有一次他在县城培训,有一老一小两人从父親的老家龙山赶来找我妈 。</div><div> 有一位妈的同事叫她说,外面有两个叫花子找你,她出去一看吃了一惊,老的是我父的祖母,小的是父亲的小妹才十一岁,两人穿得破破烂烂,是从老家龙山苗市乡徒步几百里一路要饭过来的。</div><div> 一老一小,只带几升“包米”玉米粉起程,身无分文,玉米粉两天就吃完了。</div><div> 三百里路程老小走了十几天,一路靠乞讨度日,风歺露宿。</div><div> 靠好心人帮助才走到县城打听到了妈妈住处。父亲当时又不在县城,看到我老祖母和我的小姑姑这样惨状,妈妈也很伤心。</div><div> 赶快在街上买来吃的和衣物给她们,便问她们不是每月都给你们寄去了生活费和来的路费吗?老祖母讲钱都是寄到父亲的姑妈家,每次问他们要时都说没有 ,只打发她们几升包米了事。</div><div> 钱是一分都没要着,听说钱都是给她自己的女儿读书去了。后来父听说此事望着年过七旬祖母瘦骨怜丁,自 己 十一岁親妹妹因营养不良看起就像六七岁的小孩一样。</div><div> 父亲的脸都变了颜色气得铁青。每个月工资三十几块钱,寄给他们将近一半,却是一分都末拿到。</div><div> 此后我们家又多了俩成员,从此一家七口就靠父母的工资来养活。</div><div> 困难的时候,父亲就从沙塔坪乡的大山里去挑“死角粮”所谓的“死角粮”,就是交通不便的乡镇所交的公粮无法运出山区,只能靠人挑肩扛,走几十里或上百里崎曲的山路才能将粮食运到凉水口镇的区粮站。</div><div> 脚夫每人按路程远近和重量分得百分之十至十五粮食作为薪酬。就是父亲挑回一百斤,就有十至十五斤的粮食来补贴家用。</div><div> 而且只能利用休息时间。他是非常幸苦的,为了养活一大家子人也是没办法。</div><div> 六二年由于父亲太累出诊淋了大雨,得了一场大病,差点丢了性命。多亏了当时桑植县政府,很重视医疗技朮人才。派人把他送到长沙去治疗。</div><div> 当时父亲是从脚开始麻木没有了知觉,而且每天一寸一寸的向上身推进,情况十分危急。</div><div> 当时护送父亲除我妈还有很有名曹先彦医师,曹叔本来第二天正准备和朱护士长结婚都取消了。</div><div> 推迟了婚期陪我爸当天就坐班车起程。由于他不能座便 买了四张票给他一人躺着,沿途舟车劳顿用了三天时间才到达长沙。</div><div> 沿途都曹叔跑这跑那忙上忙下,一直把我爸住院安顿好后才离开。</div><div> 多亏了曹叔一路的细心照料,和在省城湘雅医院的安置,他的病得到了及时和很好治疗。</div><div> 病情也迅速的得到了控制,每天又一寸一寸往下恢复了知觉。</div><div> 这种病要是得不到有效的治疗,麻木症状到达胸口就无药可救了。</div><div> 父亲最担心的还是我们一大家子人,他要是倒下啦,那可怎么办 哟!真是老天保佑,几个月治疗终于康复出院回到了凉水口的家。</div><div> 我记得清清楚楚父亲拄捉双拐回家的样子,而且还是从县城坐船沿着澧水逆流而上回到家的。 </div><div> 当时我们全家几个月都没见着父亲,他的归来给我们家重新带回了生活的希望。他每天都大汗淋漓的坚持缎练,直到完全康复。</div><div> 后来还可以上场打篮球了 。父亲是一个能吃苦耐劳爱事业爱家庭的人。</div><div> 回凉水口医院后,任医院院长,虽然行动不方便不能下乡出诊,但使终坚持行医坐诊。六三年父亲调往县人民医院。我便随他一起到了县城,就读于澧源镇完小。</div><div> 七0年母亲才调到县郊澧源公社卫生院,父亲又调到了瑞塔铺区医院 。我们一家从六三年至八一年都是两地分居。一九八一 年又双双调回 凉水口区院.</div><div> 一九八二年底我请了探亲假和未 婚妻,既现在的妻子一起,从长沙赶凉水口探望父母。</div><div> 在县城上班车时我发现了一个非常熟悉的身影,就坐在我身后,我说你不是唐志雄嘛!</div><div> 他点点头说是的,这时候的他和我儿时同伴的他判若两人,我还能从脸上隐隐约约判断出其人。</div><div> 他虽然比我大几岁,看起来比他大十岁的人还要老成,额头几道刀刻般的横纹和一付饱经风霜面孔,一看就知道是久经磨厉的人。</div><div> 黑亮脸庞上带着几分憨厚.我问难道你不记得我啦吗?他说你一上车我就认出你啦,只是不敢叫你,怕你不记得我了。</div><div> 一听他这样讲,我鼻子都有些发酸,我问他你这是要去那里,他说这次是落实政策,政府给他安了工作,要到芭芧溪乡信用社去报到。</div><div> 大妹唐玉娇十六七岁就嫁给株州农村的当地人了,小妹玉英现年也有二十多岁了,我的小学同学这次也会安排到桑植县来工作,不过要比 他晚一点来。</div><div> 听到这个消息我也替他们高兴,他们三兄妹自从父母在凉水口跳河自杀后。</div><div> 孤苦怜丁被送回农村老家,厉经磨难,妹妹玉娇长得非常 靓丽为了生话也不得不早早嫁人。</div><div> 志雄我问道,你到凉水口去看看你父母坟吗?嗯去,我每过几年都去一次,我说我也知道你父母埋坟的位置,在第五 中学后面一个地名叫“得儿塆”山坡上。</div><div> 他点点头说是的.从他的微红的眼神里我能体会到他对父母的依恋。</div><div> 他没有怨恨父母抛下他们离去。在他生活极度困难的情况下,带着两个幼小妹妹又当爹又当娘养活着她们。</div><div> 还要瞒着妹妹们千里迢迢赶到凉水口祭拜父母.是多么不容易,那个年代有些事呀真是不愖回首.!</div><div> 这次回凉水口一路上我的心情都很激动,当我到达阔别十多年的凉水口时,忽然又觉得陌生许多,不知道总觉得那里有些不对劲。</div><div> 那些参天古树少了很多,原来十几棵大楠木只剩第五中学南临河边一棵了。</div><div> 败家子呀一场文革的十年浩劫,千年古树也难逃诡运,老祖宗留下的千年遗产毁于一旦,真叫人痛心疾首。</div><h3> 临河那棵是由于地势险要不易砍伐才得以保存,看到这种情景让人心里极度难受和惋惜!凉水口千年古镇的风水让人为的给败了。</h3><h3> 树上那千万只白鹤不见了踪跡,往日那噪杂的鹤鸣声,以变成一遍寂静。这那里还像我儿时的故里呀!,“青山依就在,只是朱颜改.”改得面藐全非,我儿时美仑美焕记忆场景荡然无存了。</h3><div> 原来小学里四棵在操场四角位置方方正正两古松和两古楠, 都是七八人合围的大树一棵不剩.。</div><div> 镇政府后山脚两棵古楠和医院旁三棵大古楠全都被伐尽。</div><h3> 还听说一棵楠 木树就做了五百口楠木箱。 依我看这些人是穷疯了,他们不但毁灭了家园凉水口古镇,也毁掉了他们子孙后代的幸福。</h3><div> 他们怎么就不明白祖祖辈辈通过上千年的历史积累,给他的留下环境财富,就不知道珍惜,而毁于一旦罪人也。</div><div> 如果这些伐树之人,还存活于世,不知道他们现在会怎么想......</div><h3> 现在我们的祖国的各项各业蒸蒸日上,一日千里,正逢盛世,“中国梦”成就着祖国每一个城乡。凉水口镇也在改变旧的面藐,希望历史的悲剧不再重演,珍爱自己的家园,爱护家乡的一草一木.让凉水口镇重返人间的天堂。</h3><div></div><div><br></div><div></div><div><br></div><div></div><h3>'</h3> <p> </p><p> 为了记念父辈在湘西几十年工作和成长的经历,本人根据母亲和自己的一些回忆,写了一篇《父辈的湘西情》。以怀念父辈们对湘西建设发展所付出幸勤的一生。她们把青春乃至一生都无怨无悔的贡献给了湘西。</p><p> 他们所经历的艰幸,比我们要苦难得多!也是我们下一代儿女很难体验和理解的。此文曾转发多位父母的同事看过,她们都是七八十多岁的人了,现在都分居在全国各地。没想到看了《父辈的湘西情》后各位老同事从东西南北各处,于16年10月汇聚到长沙三天。由我全程参与倍同她们,那情景那份久别重逢场景……令人肃然!同在一家医院工作过的十三来人除了过世的几乎全到。大家都退休二十多年了,各自都在老家逸养天年,没想到都是七八十多岁的老人,还是为《湘西情》再次相聚。觉得她们那份难舍湘西情值得我去写,把它记录下来,留给子孙。我相信在同学们中,你们的父母和你有跟我相同经历的人一定不少,希望你们也看一看写一写……让长辈父母心灵多一点慰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