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念的,是过去的年

昨夜星辰

<h3><span style="color: rgb(237, 35, 8);">  --时间匆匆而过,转眼又是一年。2017大年初一写的这篇文章,仿佛就在昨天。今天重新翻出来献给大家!在这个特殊意境的日子里,重温我们那个年代小时候的年味。</span></h3> <h3>  年,就这样,隆重而来,悄然而去。今天是丁酉年的大年初一,此刻的我更加怀念孩童时代的年。儿时的春节是在乡下度过的,岁月更迭几十年,仍在心中魂牵梦绕,仿佛昨日重现。物质匮乏的春节,年味却像鞭炮的火药味异常浓烈。当时对年的向往,就是一身新衣、一顿顿好饭、一张张压岁钱,满足感、幸福感、快乐感,就像今天的红包雨一样,喜从天降,现在忆起都面泛笑容。</h3> <h3>  年,对于那个年代的孩子们,不仅仅是一种憧憬,更是一种奢望。记得我小时候特别盼望过年,往往是一过了腊月涯,就开始掰着指头数日子,好像春节是一个遥远的、很难到达的目的地。那时候的日子虽然过的拮据,但是母亲总是能给我们里里外外都准备上新衣服。一过十月,母亲就忙碌起来了,开始为我们姐弟四人亲手做棉袄、做棉鞋,母亲的手艺在村里的中年妇女群中是极好的,从选料、手工、样式、扭扣等等细节方面非常注重,有时为了选好一块布料,都要和父亲跑到几里之外的邻村去购买,再请村里的专业师傅裁剪,回来后用缝纫机兼手工亲自为我们缝制,那时候我们姐妹们的衣服在村上也是引领潮流的,什么面料用的是"的确良",衣服领子是"雁子领"等等,母亲的勤劳和智慧总是让我们姐妹们儿时的年过得无比自豪!</h3> <h3>  "小孩小孩你别馋,过了腊八就是年"。一过腊月二十三,父亲母亲就更忙了,扫家、蒸馒头、备年货,我们小孩子伸不上手帮忙,还特别嫌这些琐碎的事烦恼,那时候条件不好,扫家都是父母自己干,偌大的一个屋子,小零碎东西几乎能搬的都要搬出来,母亲头上裹着毛巾,忙碌整整一天,把两个三间屋子打扫的一尘不染,然后把搬出去的东西再搬回来归位,即便是累了一天了,晚上还要给我们变着花样做上可口的饭菜,什么面片汤、饺子汤、茶面汤⋯,每天不重样,全家人围着火炉边吃边聊,姐妹们不时的嬉戏打闹,好不开心。那时候走亲戚带的食品全靠自己制作,蒸团子、蒸枣馍、蒸灯糕、蒸十二生肖动物馍,母亲有一双勤劳的巧手,她蒸的东西个个玲珑逼真,在计划经济物质匮乏的年代,母亲格外会打理生活,我们的日子过得有声有色,团子是自家留着正月里吃的,枣馍是拜舅舅、姑姑等亲戚用的,灯糕和十二生肖动物馍是用来孝敬姥姥姥爷的,母亲总是安排的井井有条。</h3> <h3>  临近除夕,该忙的事情更多了,父亲既要写春联,还要帮母亲准备过年的食品,剁馅儿、炸油圪麻、炸丸子⋯,母亲更是忙碌的不可开交,磨面粉、发豆牙,洗床单被单⋯,我们只是静静地盼着年的到来,到了除夕那天,我最发愁的是扫院子,偌大的一个院子,让我们姐妹们来扫,对于只知道玩眼里没生活的我们,是最难熬的大半天。等夜幕降临,一切准备就绪,大年三十了,开始包饺子、放鞭炮,父亲母亲在仅有的物质条件下,至少要准备八个菜,大人们再喝上二两酒,我们就一个劲的往肚里填充各种平日里吃不到的好东西,吃饱了再撑着吃,直到餐终菜品全部扫光时。那时候没有电视,自然也不着急的看春晚,全家人其乐融融的围坐在一起谈天说地,年味十足。</h3> <h3>  最盼的大年初一到来了,父母总是早早起来为我们准备好饭菜,再叫我们起床,大年初一的饭菜也是很可口的,大烩菜配大米、烙饼、油糕主食,不吃到喉咙眼不罢休,吃的我们基本上是中午就不张嘴了。早饭后,姐妹们再相跟上本家几个小伙伴开始拜年,那时候的压岁钱是一角二角给的,在十几个本家转一圈下来最多也只能挣到两元钱,但是两元钱对当时的我们来说是个不小的数目,那个年代一分钱可以买到一个糖块,赚起来等上学时用,可以分别买200个糖块呢!所以开心无比!而如今,父亲母亲已相继离我们而去,没有了父亲母亲,过年多了些许伤感,过年的兴趣也就失去大半。</h3> <h3>  现在的孩子有自己的欢乐,只有我们在怀念那种过年。如今,如果愿意,饺子可以天天吃,没有了吃的吸引,过年的兴趣就去了大半,人到中年,更感到时光的难留,每过一次年,就好像敲响了一次警钟。没有美食的诱惑、没有神秘的气氛、没有纯洁的童心,就没有过年的乐趣,但这年还是得过下去,为了孩子。我们所怀念的那种过年,现在的孩子不感兴趣,他们自有他们欢乐的年……</h3> <h3>  年,就这样过了,心,却不能平静。过去的年味再也找不回来了!一曲难忘今宵,唱了一年又一年,再也找不回以前的那种喜悦。一年又一年,丰满了记忆,苍老了容颜;一年又一年,不问扬起过多少烟尘,不枉内心一直追求的安顿;一年又一年,期盼中载满祝福,愿望中满是平安;一年又一年,不必感慨也不必抱怨,最好的皆是顺其自然;一年又一年,感恩生活也珍惜缘份,执着努力亦随遇而安。唯愿岁月静好,日子平安。</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