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难以如烟

闲看闲书

<h3>打捞民间记忆是本书的编纂初衷,也是要旨。</h3><h1></h1><h3> </h3><h3><br></h3><h3>民间是一种客观存在。民间记忆的珍贵在于它能折射出一个时代的真实影像,弥补正史有意无意的疏忽或者说屏蔽。本书所选的文章叙事都很私人化,民间记忆的色彩很强。民间记忆中的历史与正史相比,有时可能会显得比较纷繁芜杂,但这种表面的纷繁芜杂从某种意义上讲,其实是对历史真相的一种秉笔直书。作为一种广义的文史资料,本书收录了个人著述、专题回忆、旧文辑录等。它们回顾历史的视角不同,落笔各有侧重,但记载的都是个人亲历,都是对沧桑务川历史的回望。</h3><h3> </h3><h3><br></h3><h3>正视历史在很多时候都需要一种勇气,不敢正视自己曾经的历史是可悲的。而真正的历史其构成一定有很深重的民间记忆刻痕,那些不太为正史所重视的最原始的民间档案,某种意义上其实最能毕现历史的真相和本质;也不乏深刻的现实意义。本书以“时代档案”和“民间语文”等栏目的方式推出的一组“文革”时期的传单、会议记录、各种通告与信函、检讨与交代等,都不是单纯孤立的文本;哪怕微小到只是一则请假条,都是一个时代的备忘录。从这些最原始的档案资料中,我们既可以看到普通人在特殊环境下是怎样幼稚或发疯,也可以看到冠冕堂皇的政治运动是怎样在系统地、体制性地剥夺人的尊严和最基本的生活权利。如果稍加思考,我们甚至可以发现:一些貌似正确崇高,实则虚伪可疑的东西至今仍广泛而顽固地或隐或显地笼罩着我们的日常生活,深深影响着我们很多人的价值取向和思维定势。所以,仅仅从这个意义上讲,本书的很多篇章都还远远不是“故纸堆”,或者一页页泛黄的历史文档资料。</h3><h3> </h3><h3><br></h3><h3>关注历史的要害之一是关注人,尤其是普通人。因为完整真实的历史从来就不是一统天下的宏大叙事。《我的一生》是一个世纪老人的传略,但也是一个大时代的备忘录。它在记叙一个旧式知识分子让人欷歔感叹的心路历程时,写人叙事惜墨如金,偶有所叹又让人顿生世事沧桑的感慨。一段既往的历史有可供醒世的作用,我们就没有理由让它湮灭在岁月的荒郊蔓野。这个93岁的老人在提笔撰写自己近一个世纪的前尘往事时,笔端难免出现一些激愤的词句。但无论他在文中因人即事抒发了怎样的感情,只要读到他在文末最后几句归纳性感慨,我想普通读者都会对他有一种由衷的尊敬。</h3><h3> </h3><h3><br></h3><h3>由于政协编辑出版文史资料不是以很主流的“宣传报道”为宗旨,而是着眼于“存史资政、团结育人”这一首要目的,所以本书有针对性地选用了一些特殊题材的回忆性文章。其中不少文章所叙之事,没有相关经历的人可能以为是作者的杜撰,但这些折射了时代风云变幻的沉痛文字,恰恰是当事人在那个特殊年代的亲身经历。</h3><h3> </h3><h3><br></h3><h3>本辑文史资料作为“特刊”,编者尝试编入了一组诗文,意在对地方风物文化的一种缅怀。今天的时尚是弃旧图新,但“新”是不是就一定比“旧”要好呢?也许时间会最终回答这个问题。一个地方的文化记忆与“旧”的联系(例如旧城镇、旧村寨、旧民居、旧民俗等)可谓千丝万缕。当“旧”完全消逝于时空,文化记忆的丧失就很难说是杞人忧天。理想的生活,需要衣食住行都富足舒适;但精神的丰富充实肯定要重于吃喝玩乐,这就很明显有赖于文化记忆的源远流长。也许这种难以为外人道的记忆是一种很微妙的惆怅,不是什么人都能体味和理解,因为它除了需要时间外,还要具备一定的生活阅历与思想意识。所以,本书特意选录几篇有意味的诗文,也有立此存照的意思。</h3><h3><br></h3><h5>  <font color="#010101">2011年8月9日再改于遵义</font></h5><h3><font color="#010101"><br></font></h3><h3><font color="#010101">作者简介:王明析,退休居家,闲时写作。主编出版过多部地方文史图书。出版有读书随笔《忧郁的告白》《纸上的乡愁》。</font></h3><h3><font color="#010101"><br></font></h3><h3><font color="#010101">【补记:此美篇编辑于之前,今删去多图,只留书序。】</font></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