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完乡情述不尽乡愁

燎原

总想写篇关于乡情乡愁的文章，却总是提不起笔，因为文笔不好、因为情绪不到，总想了个开头，却又不知道写些什么，从什么时候写起，每次离开前夕离愁别绪都堵在心中，整夜整夜挠心，这一次，索性就豁开了去，任思绪乱飘乱飞，文字胡乱拼凑。

先介绍家乡白河，伏牛山深处，距离嵩县城88公里，从嵩县一路过栾川、翻高山、跨沟渠，摇摇晃晃2小时，车在悬崖边走，人在车中晕。

白河人喜欢待在白河，如同待在桃花源，一辈子不出白河。我一次真正走出白河到嵩县县城，是在13年前的2004年，那一年我15岁上高中，背上行囊跟着母亲第一次走进县城。县城车来车往，好不新鲜，但其实最新鲜的却是，我第一次看到日落时分太阳，用当时我的比喻就是红的像猴屁股一样，因为白河大山遮挡，太阳往往还是很亮的时候就落山了，而在县城却可以看着太阳一点点落下，感觉嵩县就像大平原。

接着，高中毕业走进郑州上了大学，距离白河越来越远，12年大学毕业后，有幸参加公务员考试，当时抱着“为有牺牲多壮志,敢教日月换新天”壮志走进白河镇政府大门，再次回到白河。13-14两年走了白河很多地方，对这片土地了解越来越深，更是觉得白河发展早已是迫在眉睫，尤其是乡村游发展，党政办公室同时，兼职旅游办公室，投入很多时间精力，做了一些事情，自费三个月工资买了相机，白天下乡拍照，回来通过各种渠道宣传，开通微博、微信，为达到更好宣传效果，自费买粉丝，联系各种户外群。

随着年龄增长，掺杂各种原因，15年再次参加公务员考试，算二进宫，又一次离开白河。当所有已经尘埃落定之时，我乘着摇摇晃晃白河班车，驶过崇山峻岭，看漫山叶子，红的、黄的、绿的，一层层、一片片，突然间，竟泪流满面，诗人曾说过，为什么我的眼中总是饱含泪水，因为我对这片土地爱得深沉。

15-16两年，虽然离开白河，但心中却始终牵挂家乡。今年春节回家，第一天中午吃过饭，父亲骑摩托车带着回一趟住了15年老家，记得第一次准确说全老家位置是上大学时候，报道时学姐问身份证住址，一口气报出洛阳市嵩县白河镇xx村xx队xx组，震惊全场。坐着360度无死角，全景式摩托车上，更能想起很多很多以前的事，更能看到很真实现状，过去与现在的交织，更能让人感慨万千。沿着公路，仍能清晰记起过去上学步行每个细节，那个路口有小路可以翻山，那个山阴冷可怕，曾大声呼喊、挥舞树枝一路狂奔；那个山有拳菜，可以边走边采，往事依稀在昨天。

翻过一座座山峰，走进时常闯入梦中老家，两座山中间窄窄一条沟，五户人家，三家杨姓、两家程姓，沟外有条大河，如今早已干涸，和时常想起画面是乎差了十万八千里，时常想起小时一次冬日清晨，母亲带我走过大河，太阳初升，河水中泛起阵阵水雾，如梦如幻；想起父亲在大河树下捉住一条很大大蛇；想起和姐姐一起在河边洗脸；和表兄弟们一起趁着涨大水，手拉手过河，水漫过胸，却毫无畏惧。

走进家门口，午后阳光懒懒洒下来，是乎一切没有什么不一样，一切却又如此不同，变得萧瑟破败，毫无生气，原来整个沟已经没人住了，家里一间房子依然倒塌，过去高高门栏现在已经能碰到头，屋子里依旧挂着2004年挂历，放这初中时看过小说。急不可待走向后山，突然发现一切变得如此不同，曾经走过的路依稀记得，却早已不成路，湿润眼眶中是乎再次看到那个曾经少年，山茱萸树上钻来钻去摘枣，虫子哲了，直接挤了涂一些；板栗树下，拖着一篮子板栗，刺扎了，随手一拔继续前进；看到满山遍野身影，摘猕猴桃、野葡萄、柿子、八月炸、野桃子、杏子，看到吃映山红花流鼻血的少年，看到拿着弹弓满山跑，看到整个沟、整条河钓鱼少年，饿了直接就着石板烤鱼。时间时间慢些吧，那些回忆，一遍遍在脑海中播放，却再也回不到过去。过去磨砺激励着我们，过去单纯快乐感染着我们，那道不完乡情述不尽乡愁是我们继续前行动力！

路上遇美景

图片均为过年拍摄，有所不对照，切勿按图索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