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我与青海.</h3><h3> </h3><h3> 我走在大地上,用精神丈量着大地的广阔</h3><h3> ----------张浅潜</h3><h3> 这是一个荒漠的有古怪意境的盆地,这是一个西通敦煌,东去柴达木的地方,在遥遥不远的格尔木下面,青海成为我的第二故乡。 </h3><h3> </h3><h3> 如果把住在某一个地方,当作自己的出生地,也就是故乡的话,那么我可算作半个青海人,虽然我不会讲那里的话,也没有真实地在那个地方留下我青春的明证,不过忆起往昔,和它认识的那段时间是我绚烂时光中最温暖的记忆,当珍藏在我记忆中那些令人回味的生活,如淡淡在秋天散去的蒲公英,消失了身影的时候,它们的种子却落在松软的土地。如今,虽然,我和青海已各自天涯,但那些美好的感情就像电影中一个个无法忘怀的画面,回想起来,一切是那么清晰,仿佛一切仿佛都在昨日。</h3><h3> 青海是我的家,那里是我长大的地方,是我总会向人介绍自己的地方,它与我的来历有关,就像画布上的背景,衬托出--我的整个。</h3><h3> 那儿有我的家,有爱我养我的父母和一起长大的弟兄,有我破旧的自行车和一捆捆被遗忘的日记薄,那儿留下过我整个学生时代最美好的时光,在看不到天空的小煤窝房里,我那架生锈了的乐谱架,它是否在黑暗的角落叹息,为我感伤;还有我的小提琴,从何时起它就陪伴了我的整个少女的怀春岁月,又从何时,已不复记忆中?</h3><h3> 曾几何时,我为生活沉甸甸的爱所陶醉,我像个纯真的孩子,信奉纯洁为唯一的真理;我何曾能忘记那偏窄街道孩子们的阵阵欢笑,我又如何不醉在碧蓝天空里撩人的深秋,那如列维坦笔下的风景画,是否就像我复制过的铅笔画,它们怎么会叠拓着我激荡的人生和命运?究竟是哪一天的哪一刻,我对生命的追问是如此的彻底!</h3><h3> 多少个夜里,多少白昼,怀想那一张张熟悉的脸庞,他们的眼睛里是否还和我有一样的憧憬和希望?还有我的小提琴,那架刻有我名字的黑钢琴,在垫着白色隔音板的练琴房,从何时起它们陪伴了我的整个学生时代,又从何时,已不复记忆中?我要问: 朋友们的欢乐,同学间的歌声,如今有谁会和我一样怀念过去的忧伤与彷徨?</h3><h3> 那帖夹在书本里已没有了生命的红枫叶,究竟是哪一个下午的那有一刻被我的双手所撷去,我是从哪片山谷的树林又是从哪片树林的枝梢撷取了它? 在布满油迹的小纸条上,还留有否初恋情人温馨的笔迹,那醉酒的夜晚,月亮是否依然是当时的模样?从何时起妈妈的黑发已有了白花发,妹妹那彤红的脸蛋证明了青春的易老,在某个熟睡的夜里我是否依然还是那个执着的我? </h3><h3> </h3><h3> </h3><h3>我走在大地上,用精神丈量着大地的广阔。是的,我从不曾向你奉献什么,而作为回报,你就陪伴着我一起渡过了我孤独的青年时代。</h3><h3> 我自问用一万只笔也无法书尽我对你的激荡与饱满的情感,千年的化石又如何解释你翩跹中的变迁?那风情万千的草原,有多少人赞美着孤独宁静,又有多少人领悟到它们的美妙,遥远浩大的巴颜可拉山脉,从我来到你的身前你就用神明将神圣的字眼刻进我的脑海,我窥视你的明艳,好奇你的体魄,你神秘莫测,如同高贵的处女,何曾几度,我是你孤独湖畔的游牧一族-,我是你拥有黑头发黄皮肤的永不知疲倦的浪子!</h3><h3>曾何经年,你就是那神奇传说中与海景一屿中昂首漫步的活在亿万年前恐龙们的故乡?</h3><h3> 是的,我是你胸前虔诚的僧侣,永生在漂泊辗转中把你颂赞膜拜! 你就如同我生命的旗帜,定义了我的前世!</h3><h3> </h3><h3>我无从知道我的前世,也不知道我将会成为什么,我向往成为一个小小小小的东西以报答对生命崇高的赞礼,世界如此之大,一滴水就能淹没我的存在,我向往成为一个小小小小的东西以表达我对昆仑山脉崇高的敬意!</h3><h3>面对巍巍昆仑,我怎不感叹你的奇异,怎不感怀你的威严,昌耀为你留下了光辉的诗篇,使无数诗人紧随其后,当我吟唱着在倒淌河岸边,晚风吹着树影,安慰着青春寂寞的美,无限的青春一去不回。2004</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