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洱海,是个幽静之地。</h3><h3>重返洱海,是有迹可循的,因为,我,旅行的意义,就是找寻安宁、出尘、离群、索居。</h3><h3>有时会觉得第一次独行云南已经在遥远的过去,但分明不到两年。有时,会分不清岁月的长短,那么,就,难得糊涂。</h3><h3><br></h3> <h3>跟朋友说可以来洱海度假,很自由和安宁,朋友问,有酒吧吗。</h3> <h3>还是那个客栈,还是那个老乡,还是这个我,还是这一身衣物。当彼此点头寒暄,我们笑了。话不多,意已传。</h3><h3>老妈后来说,你们还能重逢,见面只是笑笑?</h3><h3>我说,这不就够了吗。</h3> <h3>再次住在三楼,我没有像第一次那样飞奔,我在观察身体的变化,还好,没有不适。坐在内阳台,还是那个姿势,还是那片风景,而我已长了年岁。</h3> <h3>夜晚依然听见海浪的声音,睡不好,没带安眠药,会时常起来,望着星空,星星特别亮,你其实并不舍得睡。因为你在这的时间很有限,似乎每分每秒都该去记忆和雕刻,否则,对不起这场行走。</h3><h3>并没有太多的回忆,亦没有过于悲伤的事情。当身体再次亮起红灯,因为早有准备,所以,能安然自若。也因此,你会发现,精神和肉体对抗,肉体上的折磨更加真实。而对于充满精神力的人,往往高估了精神的位置,却乐此不疲。</h3> <h3>喜欢一些花花草草。喜欢一些不起眼的小景。喜欢一些斑驳的光影。喜欢一些散落的情绪。曾经以为自己身体里有男性化的部分,当看到自己拍的照片,分明小女人一枚。</h3> <h3>因为修路的原因,没有将走过的路再走一遍。但是,身在村庄和田间小径,那种自由和轻快的心情,是不言而喻的。什么事儿不做,都是快乐的。满路的游人尽是全副武装,我也跟着口罩、帽子和墨镜一并用上。半遮面的感觉,就像我具有了隐身的超能力,可以各种肆意妄为却不被人认得。我依然是分裂的人格,面目无情,却内心丰盛。这带来很多困扰,也会连累旁人,而最累的只会是自己。看似无情,却背负着盛情。只有在独身时,可以相安无事。如何是好?</h3><h3>乐极就容易生悲,在田间不小心崴脚,我发现自己的踝关节极其脆弱,受伤是家常便饭。老妈总批判的说我拍摄时就会浑然不觉而忘记脚下的路,要么就是饿肚子。她是亲眼见过我崴脚摔下台阶痛的呱呱叫的样子。</h3><h3>瘫坐在泥土小石上,忍着等待疼痛过去。有些疼痛是一定会过去的,只要耐心的等待,别因此扭曲了眉目。但是旅行是必须继续的。所以,回客栈就乖乖的用毛巾冷敷。然后对家人咯咯的笑着。</h3><h3>第二天,几乎走不动路,但走着走着,又似乎顺畅了。遇见一个骑自行车的小妹妹,因为风大,被卷走了白色的棒球帽,我跟着帮忙去捡,但是一瘸一瘸的,跟不上风的速度。看着帽子飞落到沟渠,我忍着痛,耸耸肩,笑了。那就算了呗。自行车的轮子,继续在飞扬。</h3> <h3>日出、日落,云卷、云舒,潮起、潮落,万家、灯火。。。风景一直在,流逝的是我们。</h3> <h3>腾冲银杏村,是个到处种着银杏树的村落。若是银杏泛黄时,散落满地,金灿灿的黄,你会忍不住的躺下去,嵌入在风景里,管它有没有洁癖。只可惜,我去的时候,还是绿色的。也很好看。以为会迷路,村庄也只是那么大,转着转着就可以回到原地。对一个路痴来说,脑细胞还是够用的。</h3> <h3>腾冲的日出非常晚,因为四周是山,等到光线时已快九点。这段时间的光通过银杏树的枝叶洒下来,一束束的,非常美。但你要会留意,否则,淡淡的光束,你身在其中,却不知觉。倘若错过,多可惜。捡了一片泛黄的叶子,小心翼翼的放进包里,它会跟着我坐上飞机,住进另一个时空。</h3> <h3>我是一个追逐光的孩子,心就像向日葵,虽然暗黑,却懂得光的弥足珍贵。朋友说,你应该让自己变成太阳,而不是去寻找光。可能我,终究是悲观主义者,但也不妨碍有时会真诚的热爱生活。</h3> <h3>住的地方很简陋,是家农家乐。老板还是很友好的。别扭的是自己。老板看到是我一个人,就说可以同他们一起吃。我只吃了一顿,再也不愿了。要么饿一顿,要么在外面随便吃点对付。我一直是个别扭的人。我不愿受约束,哪怕是吃饭,我都不愿不自在。依然是睡不好,尤其是房子不隔音,会听到楼下的呼噜声。我很讨厌自己的神经质。却也无能为力。</h3> <h3>舅舅说,我宁愿去拍牛羊,也不去拍人。这次,拍了几张,逗逗自己。我,一个极简主义者,向往着风光和大自然。只有爱,能与之相提并论。</h3><h3>生活不息,折腾不止。</h3><h3><br></h3><h3><br></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