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br></h3><h3> 最近在书上看到这么一句话:“在外漂泊的游子归来时,往往没有”近乡情更怯“的感慨,而更多的,是在陌生的面貌中寻找残留在记忆中的那一点点熟悉感”。无意中见到的一句话,让我细细的揣摩了许久,如醍醐灌顶般,一下从眼里撞进了心里。</h3> <h3> 离家在外,最初每年两次的来来回回,让我厌倦了每次的相聚、离别。没有相见的企盼,感觉只是一种使命的回归。直至,在另一个城市扎根,回家成了一种渴望。</h3> <h3> 每次回家我都得到老房子里转转,记忆中的村子已经越来越远了。曾经的小桥、流水、人家,已经被现代化的气息掩盖了。村里的人越来越少了,儿时的伙伴也都从村里走出去了,回家也许只是一种安慰吧。总感觉不到村里转转,不到老屋歇歇,不算真正的回家</h3> <h3> </h3><div>老屋之所以称之为老屋是,因为父母已经搬到镇上的新居了,老屋也就成老屋了。老屋,从出生到离家我一直居住的地方,记忆中的白墙黑瓦,已经被风吹雨淋的,呈现出沧桑的感觉来,如垂暮的老者,等待着我们偶尔的归来。</div> <h3>曾经,洒落着一地欢声笑语的田间小道,已经荒芜了,代替它的是另一端的水泥路。原来村里的桥也平了,现在车能一下开到门口了。每次的回家寻找那份熟悉感的同时,也害怕面对这空屋满室的沉寂。</h3> <h3>都说“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难改鬓毛衰”也不知道是时间把人催的太快,还是自己的记忆越来越淡薄。虽然每次都得到村里走走,村里的人却已经不熟悉了,每次回去除了微笑,好像没有更好的招呼方式了。但听在耳边,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语调,却是实实在在的熨烫我的这颗心。</h3> <h3>今天,我还在怀念幼时在箱底闻到的、放久了的苹果味儿。以前家里穷,苹果也不常吃,父母怕偷吃就藏在箱底,等拿出来,连同放一起的布匹,一叠一叠都是香味,都是岁月;而头天刚磨下来的面,闻来也是香的;白天晒好的被子睡一夜醒来,还能嗅到风与阳光。</h3><div><br></div> <h3>一天,我兴奋于和父亲、大伯还有堂哥们一起去祭拜祖先 </h3><div>祭品放在篮子里 </div><div>有馒头,有大块的肉 </div><div>还有纸钱和鞭炮 </div> <h3>当我六七岁的时候 </h3><div>过年,我有十天兴奋 </div><div> </div><div>一天,我兴奋于大人们都在谈论过年的事 </div> <h3>一天,我兴奋于看着母亲和亲戚们在一起蒸馒头 </h3><div>很多馒头,堆起来像小山一样 </div> <h3>另外三天,我记不清楚了 </h3><div>或许就是玩耍与食物 </div><div>还有灶火 </div><div>华北平原上的农村,哪里都是寒冷,除了灶火,棉被,和梦</div><div><br></div><div><br></div> <h3>一天,我兴奋于去姥姥家 </h3><div>看亲戚们聚在一起吃饭、喝酒、打麻将 </div><div>或许还会闹上几句别扭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