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的建筑

陈丕华 绘画上海

<h3>这是座十分美丽的城市,我出生在这个城市,成长在这个城市,十八岁离开。十年下乡,回来后看这座城市,经过十年动乱的城市已经破败旧不堪。</h3><h3>日子过的匆匆,回来后不久为了生活,又匆匆的赶赴上海,到如今在上海生活了三十多年,已经垂垂老矣。回头再看这座城市,当年的优雅已经荡然无存了,仅仅留下部分建筑还展示着当年的风采,依然不变。建筑是不变的历史,不论朝代怎样变幻,它还是屹立在那,默默无语,但这无语的建筑确展示着历史真实的沧桑。 </h3><div>这座城市最重要的建筑就是教堂,这些俄罗斯巴洛克建筑,演示了这个城市的曾经辉煌。</div><div>圣尼古拉教堂毁于文革,拆毁那天我在现场,看着见那些疯狂的人们呼喊,履带式吊车将巨大的木刻楞墙体拆毁,在人们的欢呼声中这座经典木结构教堂变成了一片废墟。当时一种无名的感慨,不知是对还是错。后来明白了,他们毁掉的不仅是建筑,毁掉的是历史。</div> <h3>这座教堂在友谊路上,是这座城市少见的拜占庭式建筑,它毁于十年动乱。</h3><h3>一九六二年的冬天,父亲带我去江边,路过友谊路时看见很多外国人打着横幅从友谊路西边走来,当时不知他们在干什么。从江北回来,看见很多俄国人围着站在江中心,当时人小,可以从人群中钻进去看,进去一看,江中心一个高大的冰十字架,十字架下面站在一个神父,神父的前面是一个方形的冰窟窿。来了一辆黑色轿车,下来一个年轻的俄国女郎,脱掉衣服,裸身下到冰水里,很快出来,站在冰面的干草上。美丽的身体和洁白的雪,穿着黑袍胸前挂着十字架神父,以及裸女身后深色衣服的人群,形成一幅神圣的画面,画面凝固寒冷的江面上。一会儿裸女裹上一条毛毯,乘轿车而去飞驰而去,周围的人在默默祷告。原来这天是东正教的主显节,东正教堂正在举行圣女洗礼仪式。而仪式后所有的信徒都去了这座教堂,这大概是这座教堂最后一次宗教活动了。这件事对于我来说一生仅有一次,当时场面庄严而神圣,第一次看见圣女洗礼,留下了深刻印象。</h3><h3>文革中这座教堂被拆毁,但它太坚固,无法全部拆掉,在教堂的基础又新建了一座楼,教堂的斜梁还残存在新建筑里,新建筑就这个城市的建筑设计院。如果你去这个建筑设计院,在楼梯间还可以看到那根巨大过斜梁。</h3> <h3>伊维尔教堂,</h3><h3>小时候从南岗尼古拉教堂向北看,是火车站,火车站的后面有六个洋葱头立在那,十分神秘,那就是伊维尔教堂。</h3><h3>从乡下回来,经常去去看一些老建筑,特地去看这座教堂,那时它还在,无人管理,门窗全无,可随意进出。教堂内的马赛克宗教壁画还在,地面的瓷砖还完好。</h3><h3>我在一本笔记上记录了当时的状况。遗憾的是到上海后笔记本放在随身用的黑色包里,包被小偷偷走了。可笑的是小偷在苏州抓到,苏州的一个派出所破的案。破案后,苏州的警察特地从苏州到上海,把丢失的东西还给我,可那本记有资料的笔记本却没了。警察说被小偷丢到河里了,那时的警察工作还真认真。</h3><h3><br></h3><h3>那时是八十年代初。</h3> <h3>江北船坞教堂,据说是男子修道院,上世纪五十年代就没了。</h3> <h3>十字街教堂。</h3><h3>小时候,家里人带我去十字街芦家街老邻居家去玩,看见这座小教堂,当时教堂已经破损,木结构,木板在教堂墙上一块块的吊着,随时都会掉下来,教堂内已无人了,周围住了许多人家,还有俄国人,这些人家其中有我们家的老邻居。现在模模糊糊记得教堂好像是这个样子。</h3> <h3>邮政街教堂。</h3><h3>这座教堂看上去好像民宅,很小。我中学同学住在它对面的消防队里,经常去他家玩,路过这座小教堂时觉得这教堂很特殊,没有钟楼,把钟架在院子里的木架上,一个大钟和几个小鐘,所以特别注意他,在六五年底时,还看见这座教堂还举行宗教活动,文革前教堂关闭。</h3><h3>这个小教堂是女子修道院。</h3> <h3>中东铁路局级住宅</h3> <h3>中东铁路局级住宅</h3> <h3>哈尔滨老站和苏联红军纪念碑,老站上个世纪六十年代拆除,红军纪念碑移走。</h3> <h3>我的家</h3> <h3>日本鬼子侵略罪证,忠灵塔。已于上世纪80年代拆除。</h3> <h3>原苏联侨民电影院,五十年代为长虹电影院。现已拆除。</h3> <h3>原哈尔滨俄侨民事务所</h3> <h3>哈尔滨游泳馆,已拆除。</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