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不知是看多了荷在禅意中美感的迷惑,还是我的前世在古远的日子里曾多次涉江采芙蓉,总觉得荷在初识的那一次就感到过相类惊惧,欣赏不期然的流成了新韵,竟渐渐潜化了我的画风。</h3><h3> 放着许多的事情不做,我跑到亚艺湖看荷。 </h3><h3> 晚凉疏爽了心胸,黄昏散着未死的紫曛,荒伧窄堤连通着池亭。整合片的荷塘已经支不住日轮的逼迫,卑陋的线条,怯怜怜姿态,每一支荷都是绝望的,枯萎的,直到渐渐变成了荷的肉的肉,荷的骨的骨,那是一片未经冬天就已更枯槁更残圯更翳隐的死天。</h3><h3> 残荷渐戋,色亦渐衰,情调是悲哀的,但未必没有她的妩媚,她的颜色,或简,或陋,或颓,或废,不张扬,不夸张,线条因为浓初来显得凌乱,但瞬间轮廓的辨认笼住了色彩的蓬勃波流,阳光附丽其上,益增娟媚。放眼望去,情调,色调,结构,看来都有一种意义的一致,每一叶,每一支,都是一件完美的艺术作品,你忍不住要替她揄扬传布。</h3><h3> 荷田变荒茔,莲蓬满窟窿,她被风踹成粉,蹂成泥。但荷的精神是不烂的,正如所有洁净和美丽的事情,都是重复回返的。待到春日,这眼前的景象便会幻化成神灵的微笑,秀挺的莲苞在她的仙掌上俄然擎出了它全部的灵异。</h3><h3> 荷的理想境地我想应该是禅,是前生和今生的轮回,是以道传道的境界,如世尊拈花,迦叶微笑,如一件不勉强的善事随着春天的薰风,无意摇活了久蛰的性灵,生命的种子又会从僵烂的泥土里突然一池荷花透水鲜了。</h3><h3> 这,或许就是佛说轮回的奥妙吧!</h3> <h3>摄影及后期制作:山人山语</h3><h3>编辑:山人山语</h3><h3>文字:多多</h3><h3>拍摄日期:2016.12</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