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经战火的相册

铁甲骑兵

　　《饱经战火的相册》是抗日战争年代，新四军四师联络部长任泊生和夫人俞剑琴从上海买来，于1944年六·一儿童节赠送给我的。
　　我非常珍惜这本相册并和它共度了63个春秋。相册中的照片记载了1939年冬至1949年底，十年战争中我和革命长辈及战友们的工作、学习和生活的片段。照片中许多长辈和战友们为革命献出了宝贵的生命。为了见证这段历史，为了永远纪念先烈们，我愿将这些珍贵的照片和相册献给《中国妇女儿童博物馆》。

王效平（原名王幼萍）

《饱经战火的相册》中的照片

　　1943年冬，我和俞剑琴（左）。任泊生部长与夫人亲自制作了一个青苹果贴在扉页上，并题词:“请永远保留它犹如永会见了我们 任 俞 赠 儿童节”。

危拱之，随中央红军长征的30位女战士之一。此照为美国记者埃德加·斯诺1939年采访她时拍摄的。1939年冬，我父母从事党的地下工作无法照顾9岁的我。危拱之时任中共河南省委组织部长决定送我到开封孩子剧团参加抗日宣传工作。

1939年冬，危拱之代表中共河南省委，亲自到开封孩子剧团驻地安排我团撤退到彭雪枫司令员领导的新四军游击支队（第四师的前身），免遭国命党顽固派的迫害。这是撤退前和她的合影。中间穿黑衣服的人是她。其中有赵可人、刘涛、黄石文、董昌达、关克涛、詹俊生、我等10人一起撤到新四军

1940年3月参加新四军游击支队第一张照片

1940年拂晓剧团在淮北农村演出。

前排右起:关克涛、王效平、黄石文、王健、李允瑞。

1940年3月，部队首长右起:彭雪枫、炳淳（国民党骑二师参议）、肖望东、岳夏、张震与开封孩子剧团的黄石文、杨世忠、关克涛、詹俊生、刘涛合影。

1940年，王效平在大王庄。

1940年6月，王效平和彭雪枫司令员合影。

1942年拂晓剧团在部队中演出话剧《丁赞亭》后合影。

1943年12月，彭雪枫师长送我的签名照片。

照片背面的签名:“给小萍 彭雪枫”。

《照片里的故事》

　　你一定很惊奇，照片上安静温顺地卧在彭雪枫脚下的大狼狗名叫“希特勒”。

　　这张照片，是时任新四军四师师长的彭雪枫送给该师年龄最小的战士——拂晓剧团小演员王效平(小萍)的纪念。照片的背面，留有彭雪枫的亲笔题字：“送给小萍 1943年”。

　　那一年，小萍12岁，已经是入伍3年的老兵了，她把这张珍贵的照片夹在她随身带的心爱的笔记本里。如今，当年的小萍已经82岁了，每当拿出这张照片，王效平老人就会想起照片背后的故事。

　　1942年，33天反“扫荡”后，新四军四师从半城移驻到大王庄。在与日本侵略者的一次战斗中，新四军战士击毙了一名日本鬼子，而他的狼狗也做了俘虏。彭雪枫见这条棕黄色的大狼狗聪明健壮，十分喜爱，便留在了自己身边，还给它起了一个名字叫“希特勒”。

　　在彭师长身旁，“希特勒”特别温顺机灵。彭师长把帽子丢得远远的，“希特勒”总是一个箭步冲出去，没等帽子落地便跃身叼住，小跑着给师长送回来。“希特勒”特别喜欢和彭雪枫玩这样的游戏，而每一次“希特勒”的表现也总是能逗得彭雪枫哈哈大笑。

　　可当彭师长外出不在时，“希特勒”就变成了希特勒。它常常一溜烟儿跑到村里，冲老百姓撒野，谁穿得破旧，它就对着谁嗷嗷乱叫。在小萍眼里，这条日本人训练的大狼狗就和日本侵略者一样，专门欺负老百姓。

　　对这只大狼狗，当地的老百姓十分厌恶。可知道这是彭师长的大狼狗后，又看在它主人的面上原谅了它。大家都把自家养的鸡鸭关好，免得一不小心让“希特勒”叼走。

　　可“希特勒”还是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过。一次，“希特勒”溜出驻地，不仅到处乱窜，最后还把一位村民咬伤了。老乡们急了，到师部告了“希特勒”的状。得知消息的彭雪枫，做出了一个出人意料的决定：“枪毙‘希特勒！’”

　　70多年过去了，从泛黄变色的照片上，我们依然能够看出彭雪枫和他的大狼狗“希特勒”是多么的亲密，也能够想象当年枪毙“希特勒”彭师长有多么不舍。可王效平和老百姓心里都清楚：彭雪枫总是把群众利益放在第一位，不管什么妨害了群众利益的事，他都不放过，哪怕是自己心爱的东西也决不留情。

(王效平/口述 郑鲁南/整理)

彭雪枫师长。

彭雪枫师长和夫人林颖。

1943年，王效平和丁永年、马捷合影。

1944年春，我与联络部长任泊生。这张照片彭雪枫师长殉国时还带在上衣口袋中。部队首长决定留给我作纪念。

解放战争时期的王效平。

1947年春初，张爱萍首长在大连老虎滩疗养院为王效平拍的照片（一）。

1947年春初，张爱萍首长在大连老虎滩疗养院为王效平拍的照片（二）。

1947年冬，王效平在哈尔滨疗养院学习。

1947年冬，王效平在哈尔滨疗养院学习时的照片。

1947年在大连疗养院。

1947年4月，小萍和小钱的合影。

1947年4月大连，“孩子和老头”。

1947年5月王效平。

1947年秋，王效平。

1948年在哈尔滨，王效平。

解放徐州后，黄石文、鲁萍及冯健抱着儿子，胜利的微笑。

王效平抱着彭小枫。

陈其五抱着彭小枫。

王效平抱着彭雪枫师长的儿子彭小枫，后为宣传部长陈其五。

彭雪枫师长夫人林颖。

林颖送给王效平照片背面的签名“给小萍 林颖”。

1941年9月彭雪枫师长与林颖结婚照片（一）。

1941年9月彭雪枫师长与林颖结婚照片（二）。

1943年整风时，反对经验主义，拂晓剧团在部队及地方巡囬演出苏联话剧《前线》。

黄石文饰炮兵中尉——小戈尔洛夫。

1944年8月，彭雪枫师长率部队由津浦路东向路西挺进。（为冯健同志保存）

1944年8月，彭雪枫师长在战前观察阵地。

张爱萍首长夫人李又兰同志。

1947年8月28日，张爱萍首长在大连赠给王效平的照片。

张爱萍所赠照片的背面题词“给多年的小同志小萍存念”。

1950年春天，王效平考入中国人民大学。

　　彭雪枫师长1944年9月在战斗中殉国。但大战在即，未予公布。后中共中央决定在次年举行追悼会。1945年2月5日，新四军四师举行两万多人的追悼会。这是王效平保存的几张追悼大会照片。

彭雪枫师长追悼大会照片。（一）

彭雪枫师长追悼大会照片。（二）

彭雪枫师长追悼大会照片。（三）

彭雪枫师长追悼大会照片。（四）

彭雪枫师长追悼大会照片。（五）

彭雪枫师长追悼大会照片。（六）

这个白色腊梅花圈是拂晓剧团全体同志所做。

1945年8月中旬，拂晓剧团正在四师九旅演出，听到日本无条件投降！大家万分激动！全团合影留念。爬在树上的是张文华、黄石文，前排右一是王效平。

王效平童年的战友，后来的老伴黄石文。（一）

王效平童年的战友，后来的老伴黄石文。（二）

王效平童年的战友，后来的老伴黄石文。（三）

王效平童年的战友，后来的老伴黄石文。（四）

黄石文与战友们。

女左为冯健。

黄石文与三野文工团战友在上海郊区。

解放上海时，黄石文同战友在新亚酒楼顶楼合影。

左起:王庆邦、黄石文、杨世忠。

1943年，王效平在淮北新四军四师。

王效平。

1942年，王效平于淮北。

1942年，王效平和战友在淮北。

1944年夏，王效平帮助当地群众收麦子。

1941年，王效平（右1）和于明（左2）及新四军四师兼淮北军区政治部主任吴芝圃的二女儿黑妮（吴永杞，是彭雪枫师长起的名字，左1）、大女儿金兰（吴素英，左3）合影。

王效平送给吴永杞照片的背面签名留言。

1944年夏，王效平于淮北。

1947年4月，王效平于大连。

开封孩子剧团到部队后和部队拂晓剧团合并。文联科长胡介民正在讲课，大地为凳子，膝盖为桌子。

1946年在淮安华东军区文工团演话剧《李闯王》的剧照。王效平饰宫女，高颖敏饰李岩。

1946年 淮安 华东军区文工团演出话剧《李闯王》后全体合影。

本篇的资料及照片由孟秀玲、任小喜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