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 故乡,是一个人一生永远牵挂的名字,这些天,我却常常想起它,梦到它。</b></h1><h1><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 我的故乡桐柏,长江和淮河流域分水岭,在中国的版图上是个很不起眼的小县城。东西横亘的大别山分隔了豫鄂两省,在大山之阴那山陵连绵的地方,就是桐柏——也有人称之谓山城——这里矿产丰富,现在已开发出来的有金银铜减。我们祖祖辈辈就生活在这里,我从小就伴着这里的山山水水长大,直到不惑之年,为了生计才不得不离开它。</b></h1><h1><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 几十年来,我很少回去,后来女儿在上海成家立业,我也南北辗转在外打拼,家也迁至省城,回乡的时间就更少了。</b></h1><h1><b style="color: rgb(22, 126, 251);"> 乡愁,渐行渐远!</b></h1><p class="ql-block"><br></p> <h1><b style="color: rgb(176, 79, 187);"> 故乡是我童年的影子。</b></h1><h1><b style="color: rgb(176, 79, 187);"> 想起童年,宛若一场永远定格的清梦,久久不愿醒来——赤脚踏着光光的乡路,拿着弹弓打鸟雀,和小玩伴儿们一起玩跳飞机,捉蜻蜓,网知了——伴着蝉鸣和蛙声走过一个又一个夏天。</b></h1><h1><b style="color: rgb(176, 79, 187);"> 想想也够遥远,却仿佛又近在昨天。那个年代吃不饱穿不暖,也没有现在的孩子们娇贵。记得有一次肚子疼得在地上直打滚,母亲就用烤热的布鞋底子放在我的肚子上暖暖而已,就这样折腾了好几天,还是不见好,这才带我去卫生院去看医生,医生只说了句肠子里生虫了,便给开了几粒药片一吃就好了。</b></h1><h1><b style="color: rgb(176, 79, 187);"> 还有两次差点淹死了。一次是在村前的堰塘里,我看到别人在水里玩得很开心,也就跟着跳到水里,可一下水我就掉到一个坑里沉到了水底,心想完了完了,这时有只手抓着我的脚脖子把我拉出水面,才逃过一难。</b></h1><h1><b style="color: rgb(176, 79, 187);"> 还有一次是在河里,这次没有沉下去,而是漂在水面上一沉一浮的,绝望中感觉到太阳一亮一亮的,想叫人,可嘴一张就灌进一口水,差不多快喝饱了的时候,被一个比我大的女孩子给拉了出来,肚子里灌了很多水,就像一个充满气的皮球,喉咙有种刺啦啦的感觉,趴在沙滩上吐了好多水后才慢慢缓过劲儿来。</b></h1><h1><b style="color: rgb(176, 79, 187);"> 我再次逃过一劫。</b></h1><p class="ql-block"><br></p> <h1><b style="color: rgb(176, 79, 187);"> 但我还是留恋那个岁月——虽不峥嵘,但也不苍白,就像一股清泉,想起来就随手拘一捧洗濯一下沧桑风尘。</b></h1><h1><b style="color: rgb(176, 79, 187);"> 慢慢长大以后,我们所生活的那个年代里,也曾有过牛B的时光,穿喇叭裤,骑自行车,看《追捕》,读《红与黑》,听《外婆的澎湖湾》——那时的我们,很风光,很阳光!那时的我们,还不懂什么是责任,也没有什么追求,只知道喝酒不喝倒不会散场。</b></h1><p class="ql-block"><br></p> <h1><b style="color: rgb(255, 138, 0);"> 白驹过隙,岁月匆匆流去,想起来也仅在弹指之间。</b></h1><h1><b style="color: rgb(255, 138, 0);"> 在外这么年来,每当节假日或夜阑人静之时,总是常常想起故乡。记得有一年放寒假,人们都回家了,我因为工作关系还不能回家,就在日记里书写当时的心情:</b></h1><h1><b style="color: rgb(255, 138, 0);"> "校园冷清清的,从图书馆回来,一路上没看到一个人。满地被一层绒绒的雪覆盖着,温馨,静谧!冬夜孤行,却见雪洒寒灯,不觉生起思乡之情。"</b></h1><p class="ql-block"><br></p> <h1><b style="color: rgb(57, 181, 74);"> 心若没有栖息的地方,到哪里都是在流浪。</b></h1><h1><b style="color: rgb(57, 181, 74);"> 北京这地方经常会狂风大作,打着响亮的唿哨,肆虐地吼着扫着,扬起大把的尘沙,一夜之间能撸净了杨柳的衣帽鞋袜,杨柳昔日那婀娜多姿的神采只剩下赤裸裸的枝丫。人们严严实实的把自己包裹起来,熟人碰面如躲债似的打个招呼就瑟嗦着身子匆匆离开了。在故乡,很少有这样的天气,即使雪天,亦还温和。故乡的雪踩上去是绵绵的,静静的。雪一下,小朋友们都出来了,打雪仗,堆雪人,有时大人也会帮孩子们堆。不像北京,雪一下风就起,刀子般刺的满脸生疼……</b></h1><h1><b style="color: rgb(57, 181, 74);"> 北京的气候,从不按套路出牌,春分刚刚过去,就像初夏,气温一下子升到20几度,早上还穿着棉袄,中午却穿上了短袖。这感觉就像寒冬腊月从哈尔滨坐飞机到三亚,一会儿冰天雪地,一会儿海边石子就会烙你的脚丫子!</b></h1><p class="ql-block"><br></p> <h1><b style="color: rgb(255, 138, 0);"> 最温馨最幸福的日子当属春节了。每次过年我和女儿一家就团圆了。春节期间大部分时间我就和两个外孙女在一起。老大冉冉两三岁时就喜欢逛超市,到了超市就自己选好吃好喝的——要什么我都会给她买。再大一点,她的爱好也在改变,爱看电影,爱逛公园,爱尝试坐刺激的过山车,还喜欢压岁钱。因为这几年的春节我们全家都是在郑州过的,所以冉冉一到年跟夕逼就天天盼着放假,盼着回到郑州。有时暑假我也会去上海,她爸妈去车站接我,她是一定要去的,但往往一上车就睡着了,晚上睡觉时她迷迷糊糊中还用小手摸摸我的脸——感觉我在,就放心的继续睡觉。</b></h1><h1><b style="color: rgb(255, 138, 0);"> 假期里,她是我的影子,到哪儿必须带着她,也是我的闹钟,早上她一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叫我起床。现在冉冉大点了,也懂事了好多,送她们去车站的头一天,我就告诉她我要去北京上班,她要回上海上幼儿园,走的时候不准哭哦。到了车站她真的很听话,她给我摆摆手却没有哭出声来。以前不论我离开上海,还是她离开郑州,都是会哭鼻涕的。其实我离开她们时,我是最感失落的。这是我2014年春节写的日记:</b></h1><h1><b style="color: rgb(255, 138, 0);"> 把家人送到车站,独自一人返回家里,听到外孙女在电话那头哭着叫姥爷,心里酸酸的,赶快点支烟,猛吸一口,连同泪水咽进肚里。</b></h1><h1><b style="color: rgb(255, 138, 0);"> 小外孙女聃聃,今年也两岁了,电话那头也会叫噢耶(姥爷)了。</b></h1><p class="ql-block"><br></p> <h1><b style="color: rgb(176, 79, 187);"> 故乡,你是一个永远让人牵肠挂肚的地方。</b></h1><h1><b style="color: rgb(176, 79, 187);"> 前几年每年的十月我们举家都要回到家乡,为了心灵的纪念,为了深刺筋骨的爱。</b></h1><h1><b style="color: rgb(176, 79, 187);"> 烟蒙草离,大地清明时节,我不论在什么地方,都会为天堂的亲人祭上一杯酒。</b></h1><h1><b style="color: rgb(176, 79, 187);"> 在外漂泊这么多年,我也已经走进人生的秋天了,叶子也慢慢呈黄了。</b></h1><h1><b style="color: rgb(176, 79, 187);"> 乡路上,影子还在。</b></h1><h1><b style="color: rgb(176, 79, 187);"> 静夜里,梦到远方。</b></h1><h1><b style="color: rgb(176, 79, 187);"> 唉.....新月如故,人非故人啊!</b></h1><h1><b style="color: rgb(176, 79, 187);"> 月圆月缺,年增轮回,通往天堂的路啊,也距离我越来越近了。</b></h1><p class="ql-block"><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