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那时候,我们终日游荡在西峰的大街小巷,南头北头,大什字小什子,西郊车站东湖公园。那里热闹那里就有我们的身影。我们呼啸而来,又风一样的离去 。那时候,我们的老师都很严厉,扇几把张骂几句都是家常便饭,家长知道了又是一顿暴 揍,还说老师管的好,根本没有现在的“校长”和“老师”。也没有那么多的作业和补习班,不需要去弹琴画画。我们总有很多的闲时间,我们个个都戴着垫着纱巾的军帽,显得无比挺拔,我们的自行车前梁上,总是坐着邻家女生,风驰电掣一路铃铛招摇过市,或甩着一尺多宽的喇叭裤走过,扇起的风使走过的路面都显得干净,厚白底的高跟鞋使我们增加了些许高度,但却让我们一瘸一拐走不稳当,即使这样,我们仍在舞厅里能拉着女生,伴着小跑舞曲,一曲不落至午夜,也不觉累不嫌脚疼。那时候,我们若能一夜跳遍西峰大小舞厅,便无比自豪。那时候,电视连续剧〔上海滩〕的播出,许文强成了我们竟相模仿的偶像,大街小巷一夜之间就有了身披风衣,脖缠大长白围巾,故作深沉,玩酷装逼的我们。那时候,一部〔少林寺〕让我们热血沸腾,连看数场还是那么兴奋,拜师求艺,彻夜练功,打树拍砖,腿绑沙袋,跳坑上墙,飞檐走壁,哪怕摔的鼻青脸肿。那时候,想见谁,就坐在小什子的铁栏杆上,一定会等到,或者去尘土飞扬的黑森林舞厅找他,绝对在那儿狂跳。那时候,冬天很冷,而我们的心却很热。小什子夜市上的炒凉粉,是那么的好吃,猪蹄子那么烂,卤蛋那么香,烧鸡让人总是很馋。那时候,我们为女生为朋友,总是两肋插刀,动辄就拔出老拳,打的昏天地黑,头破血流,却被一顿烧酒,灌的称兄道弟、义薄云天,最后吐天晕地,醉到在南城壕。那时候,我们也很时尚,招手停的发型八字胡,蛤蟆镜子花衬衫,喇叭裤子高跟鞋,手提双卡录音机,齐秦声嘶力竭地吼着,“我是一匹来自北方的狼”,从小什字呼啸而过,吸引着羡慕的目光。那时候,我们每年都去春游,有一辆自行车出行就很不错了,八家嘴水库,南小河沟,北石窟寺,都是我们定点旅游之地。那时候,我们也经常去董志、肖金跟会看演出,马戏杂技是那么的吸引人,更难忘的是在人来人往,驴叫猪嚎,风吹土扬的路边,吃瓦罐豆腐脑,凉皮子和油糕无异于大餐一顿。那时候,我们也年轻,喜欢一个女孩,就让人捎个话或写个纸条给她,或送她一个高端大气上档次的礼物——军用黄挎包。那时候,我们住的是大杂院,我们想去谁家抬脚就去,不用招呼,我们不是在这家玩,就是在那家逛,困了就睡,饿了就吃,连肚子都混饱了。我们住的房子都不大,也没暖气,但感觉是那么自在和温暖 。那时候,我们都一样穷困,但都不觉得苦,那时候,我们都简单,都快乐!</h3> <h3>要旅游就去北石窟</h3> <h3>标配着装</h3> <h3>练武是一种时尚</h3> <h3>东湖公园</h3> <h3>巴家咀大坝上留个影</h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