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 日本小说家总是那么细腻,细腻到让人心生悚意而不自知,以一个人的自杀铺陈出一系列故事,亦以另一人的死亡结束这些故事。阴郁、伤感、孤独、寂寥构成了村上笔下的青春,亦或有一丝悲凉的甜蜜?<br></h3><h3><br></h3><h3> 无端的没来由的感伤以及对青春的迷茫充斥着读者的整个感官。“死并非生的对立面,而作为生的一部分永存”,当木月永远停留在十七岁,他便以十七岁的模样永生永世的横亘在渡边与直子之间。渡边的懦弱以及以自我为中心的孤寂注定拯救不了没了木月的直子。</h3><h3><br></h3><h3> 某种意义上木月与直子是共生的,同卵同胞,依附共存。直子的价值在于木月,直子的希望在于木月,直子的生命亦在于木月!</h3><h3><br></h3><h3> 这是一段畸形的病变的爱恋,直子的恋爱在于依附,木月的责任在于指引。当木月因性困扰而自杀,当木月这个环节出错那刹那,直子人生的宝塔就以最迅速最决绝最无药可救的方式土崩瓦解,轰然倒塌。那么,没了木月的直子还剩下什么?</h3><h3><br></h3><h3> 走,不停的走。我的脚在动,说明我的生命在继续,当我的脚踩在地面的那刹那我能感觉到生命在流淌。在渡边的陪同下,在日本的某个城市的某个街头,从一九六几年的这头走到一九七几年的这头,有因有果的在某个迷醉的夜晚走出了一段不该走的路。</h3><h3><br></h3><h3> 当死者永远17岁时,生命把20岁硬推给了直子。是的,硬推!直子永远不想长大,她不喜欢任何人进入那是因为她觉得做爱是成人间的一种仪式,但她自己还是个孩子!然而,渡边把她推入成人世界后却因自己的懦弱迟疑把直子更进一步地推进了精神困扰的漩涡中以致死亡。(当然,直子的“死”是必然的,不管以何种方式,因为她不曾“生”过,她只是个不停寻找宿主的依附体。)</h3><h3><br></h3><h3> 整个小说中精神健全的没几个,都是一些跌跌撞撞的、病情或轻或重的患者。日本的小说作家多多少少都喜欢在刻画悲情时穿插点情色。渡边淳一笔下的众人物,村上笔下的直子,东野圭吾笔下的雪穗,毫无疑问,她们都是漂亮的,令人遐想的,但要命的也都是病态的。然而,她们心态的病变却都是男性施予的。</h3> <h3> 小说的最后,直子自杀了,渡边以苦行僧般流浪的方式来对直子的死进行惦念,转而又投入到绿子的怀抱中。文中所有人都在寻找能拯救自己的那丝光,他们是残缺的。绿子的活泼开朗乐观是渡边没有的,渡边的宽容大度不苛刻是绿子渴求的,他们应该会在一起,但是直子会不会成为横亘在他们之间的第二个木月呢?<br></h3><div><br></div><div> <br></div><div><br></div><div><br></div><div><br></div>